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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害怕母亲发现凌云那条巨物,急忙拉着她的手臂往外推:“他醒了,我们出去吧,我还没洗脸呢,嘻嘻。”
咪岩应慈爱的笑道:“真是个小懒猫。”
玉香搂着母亲走出去,脑子却在想着那条巨物,小脸又开始红起来。
石冲村的村公所还没开始开会,村支书和村长就遭到了村民的质问,说着说着一起群情激昂的说打死都不会让出水田建什么开发区,让前来压阵的乡长一脸茫然。
原来,平山垌靠近镇的旁边,那里是难得的十分开阔平坦的地带,这里的水田不但大块,光照时间也最足,是最好的田,乃是村民赖以生存的支撑,怎么会轻易出让。
虽然村长将补助的事情说得多么动听,但是村民根本就不吃那一套,稍微聪明的人都知道,补助的钱本来就不多,如果没有了水田,补助的钱用来买米,现在说是够了,可那物价是一天比一天贵,现在两块钱能买一斤米,过两月就得两块二,补助的钱却是不会变的,到时候买不起米叫大家喝西北风去
此事就这样在村民的质疑声和村支书、村长的解释声中过去了两小时,最后村民没有耐心听了,就纷纷撂下一句打死都不答应全回去吃午饭
看着逐渐散去的村民,村支书和村长满脸的无奈,而那个乡长的脸却很阴沉,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狠色
乡长叫钱正,看到这些村民竟敢不听招呼,让他感到一种很强烈的挫败感,刁民他在回去的路上苦逼的想了一会,就对司机说去县政府,他知道单靠乡上的资源是拿不下那帮刁民的,要得到那大片好地,得去向县领导汇报寻求帮助才行。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石冲村的村民突然浩浩荡荡出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锹、扁担之类的工具飞快地向村外跑,听他们大声咒骂的话中,才知道是平山垌来了很多挖掘机和卡车,据说要强行平整这一片农田,准备做开发区
村民一听那还了得,闻讯后全都拿上拼命的家伙,拼着豁出去老命也要保护自己的田地
村里不分男女老少,能走的都全部出动,而凌云跟着岩应、玉香和咪岩应走在队伍的中间。
从石冲村到平山垌不远,不用去到镇上,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这一跑着走,十多分钟就到了。
大家跑到平山垌一看,立刻大呼小叫的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就一起往前冲
现在是夏末,插下去的秧苗长势非常好,很多人在到处插彩旗,而在河边的大草坪上搭建了一个临时会场,会场周围彩旗飘飘,红色横幅非常醒目,估计是要搞一个开工庆典啥的。
好在来得快,因为开工庆典还没开始,挖掘机和卡车整整齐齐的排在草坪上,只待领导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工。
台子下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初步看大约有五六十名,而主席台上也坐了七八位西装革履的领导。
一个领导正在声情并茂的讲话,声音透过扩音器放大,从大功率音箱里播放出来,回声阵阵。
大会正开得起劲,突然听到怒吼连连,那开庆典的几十人扭头一看,立刻惊叫起来,胆小的马上就跑。
太吓人了,石冲村总共加起来有一百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里都有长家伙,只见他们杀机腾腾,吼声震天,一路跑过来尘头大起,滚滚黄尘中好像有千军万马杀来一般,黑压压的快速涌来,把那些养尊处优的干部和企业高层,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这惊慌失措的一乱就惨了,因为这几十个人每人一张塑胶椅子,本来坐着很舒服的,但是要逃命就麻烦了,多数人被乱七八糟的椅子绊倒,有的人从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踩过去,顿时叫骂声、惨叫声、女人的哭声,声声入耳,跑出来的就像出笼的鸡群,撒丫子见路就跑,有的慌不择路跑水田里去了,刚跑几步就倒在了水田里扑腾
这些村民眼看着自家的良田就要被摧毁,那种怒火可以将皇帝拉下马,从来未曾逃过命的官员哪里跑得过这些身强体壮的农民,不一会就被他们追上,抡起扁担和铁锹就开砸
岩应急忙使尽全力的喊道:“大家手下留情别打死,打死人就麻烦了,下手轻点”
那些挨打的官员一听就气得快吐血了,尼玛的有这种阻止法的吗这丫的意思是只要不打死尽管打是不是那还不如一棍打死算了,免得受罪
本来就够乱的了,可是有的村民却还嫌不够乱,其中一个喊得很大声:“大家别听他的,这些狗官胆敢抢我们的命根子就必须要打死,要是不打死下次他们还会再来,大家不要留情,抓住一个打死一个,杀啊”
我靠啊,真是惨得不能再惨了,实际上,村民们都知道人是不能打死的,更不能把人打成重伤,喊归喊,真下手时都不敢下重手,特别是那些女性村民,毕竟胆小心软,她们是一股不可忽视的阻挡力量,看到哪个人眼看就要被打残的时候,这些女人就会马上制止,所以受伤的人并不是很严重。
而那些挖掘机和卡车就惨了,不但玻璃窗、车灯被打碎,驾驶室里也被人用石头乱砸一通,损失非常惨重。
不大一会,一帮村民闹哄哄的将几个当官的押到了主席台,大骂着要他们保证不能再强征这里的水田,如果回答慢了,就会挨耳光
由此,一场欢天喜地的开工庆典演变成流血冲突,等得到这些官员的保证后,村民们就准备撤,可是撤不掉了,只见警车、卡车、救护车呼啸而来,卡车上拉来的居然是武警
警察加武警,下车后凶神恶煞的将村民包围起来,有十几个冲到主席台将围着官员的几个村民立刻扭住,这里面就有岩应
这些村民正在火头上,看到这些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抓人,顿时怒吼起来,外围的武警紧张的拿着枪指着,并且大声喊着不许动,但是村民纷纷要求那边放人,并且将那抓人的十几个警察给包围了起来
形势很快失控,因为有一个村民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抓,想来要是被抓进去肯定会被打个半死,于是心急的跑上去就抢他的儿子,旁边的警察看他气势汹汹的来抢,紧张得举起警棍兜头就是一棍
这一棍下手很重,打正此人的头顶,鲜血马上流下额头,再流过眼睛、脸颊,从下巴滴到地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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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儿子看到后着急得大叫一声:“爹”然后奋力一挣,右手解放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左边抓住他手臂的警察就是一拳
警察猝不及防,鼻子挨了一拳,鲜血狂喷,急忙放手后退捂住脸惨叫,而年轻人已经冲过来,照准打他父亲的警察的背心又是一拳打去
他这一拳把警察打得向前扑,可他的后背也被另一个扑来的警察一脚踢中,向着前面的警察撞去。
其他村民看到打起来并且流血了,发一声喊就开始向那十几名警察招呼,一场混战立刻展开,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
而此时的凌云紧紧的拉着玉香和咪岩应在后面,没有被武警包围,站在高处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凌云很焦急,他想了想就对玉香说道:“姐姐,你先把娘带到上面去,我去把哥救出来”
玉香大惊,一手拉住他说道:“不行,小云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凌云焦急的说道:“但是哥哥在那边被抓了,我得去把他救出来才行,姐姐你看好娘”,说完就突然冲了下去。
玉香大叫“不行”,凌云已经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冲入了人群中,闪了几下就突然出现在岩应的面前,然后一掌拍出,将抓住岩应的警察拍得倒飞而去,凌云拉着岩应说道:“跟我来”
岩应看到凌云如此厉害,心头狂喜,跟着他就往外跑。
凌云在前,绕过混乱的村民,很快就到了外围,可是前面出现五个武警
凌云不想和他们纠缠,身子一侧就想从旁边跑出去,可是武警却不放他们走:“站住,给老子退回去”
凌云急了,拉着岩应想绕过武警跑,武警却大喝道:“尼玛的找死”说着左手拿着枪,右手一把抓住凌云胸膛的衣服,凌云忍无可忍,突然一掌就将武警拍飞,倒在地上不断扭曲。
旁边的武警看到同伴这个样子以为被这小子打得快死了,发声呐喊就围过来,被几个武警一冲,凌云和岩应被隔开,凌云刚刚将面前的武警拍飞,背后的武警却将手中步枪倒过来,用枪托兜头向凌云的头顶砸来
武警砸下来的枪托“啪”的一声狠狠砸在凌云的头顶,凌云全身一僵,就突然听到玉香撕心裂肺的大叫:“小云”
凌云只感到天旋地转,身体很轻很轻的漂浮在空中,然后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孟为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凌云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详,他被一个枪托砸得昏死过去,头上缠着纱布。经过医院做了一次脑部ct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凌云就是不醒,让医生们大惑不解的同时也束手无策。
而在病房门口,两名警察在看着,他们可不是为了保护凌云,而是因为他打伤了好几名警察,现如今已经变成了暴徒,只要他一醒来,经过医生检查身体没什么异样,就会被抓到公安局蹲班房。
再说玉香和母亲咪岩应,两人看到凌云被打得倒下,惊得大叫着奔跑过去,可是她们没能跑到凌云的身边,武警将她们拦在外围,而凌云则被两个武警和两名护士抬上救护车开走了。
回到家里,玉香焦急地对咪岩应说道:“娘,给我一万块钱,我要去找小云和哥哥”,原来岩应也没能跑掉,和村里带头的二十几个人一起被抓了。
咪岩应也很着急,说道:“好,我和你一块去。”
玉香说:“不行,娘你在家里等消息就行,我自己去。”
咪岩应摇头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还是一起去吧。”
玉香看到说不动母亲只好作罢:“那行,咱们快走吧。”
玉香推出自行车,载着母亲一起去乡里。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来到乡派出所门口,门口没有人,玉香直接推着车走进去,在院子里停好自行车,玉香看看周围的房子,看到每个门口都有一个牌子,但是门却关着,只有一个办事窗口里有一个女人。
玉香和母亲走过去,玉香看着里面的女人问道:“请问一下,石冲村被抓的人是关在派出所吗”
女人斜睨了一眼玉香,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
玉香此时心急如焚,看到这个女人这么不友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就可怜兮兮地说:“大姐,请你行行好告诉我们吧,我的我的亲人被打伤抓走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说到最后,声音带着哭音。
女人不耐烦的说道:“死了活该,你们村的人真是狗胆包天,谁不打居然敢打领导,我告诉你,他们全部被抓到县里去了,你去也是白去,不坐个十年八年牢别想能够回来,哼,刁民”
玉香探听出来是抓到县里去了,决定马上去县里找,把自行车推出里,在临走前看着这个丑陋的女人说道:“我们是刁民,那抢我们水田的是什么,哼,狗官”
女人气得脸色铁青,噌的站起来骂道:“你说谁是狗官,你给老娘站住”说着就追出来,但是玉香已经骑上自行车拉着母亲走了,那丑陋的女人还在门口跳着脚骂街。
从凉竹乡到县城不是很远,也有公路,玉香骑车的技术很不错,乡下的女孩力气也大,到孟为县城只是一个多小时。
玉香对县城不陌生,也知道公安局在哪里。玉香进了县城没有停留,直接来到公安局大门外。
县公安局是乡派出所不能比的,这里不但有一个不锈钢的伸缩门,还有保安值守。
玉香来到门口下车,推着自行车和母亲一起走到保安室外面,隔着窗口问里面的保安:“请问大哥,您知不知道从石冲村抓来的人被关在哪里”
保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看到玉香这么漂亮,好感大增,说道:“当然是关在拘留所啊,唉,那帮人太大胆了,连官员都敢打”,说着连连摇头,深为他们惋惜。
玉香又问:“那请问大哥,您知不知道被打伤的人被送到哪里去了”
保安说:“据说是送到人民医院去治疗,不过有警察看着,闲杂人是不能靠近的。”
“好,谢谢大哥”,玉香转身对咪岩应说:“娘,我们去医院,小云应该在那里。”
咪岩应急忙说道:“好的,只是快走吧。”
本来说在县城是不允许自行车载人的,可玉香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上车后就向人民医院骑去。
到了县人民医院,玉香把自行车放好,和母亲一起走进去,在一楼看了看,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询问处,玉香就走过去向里面的女子问道:“请问一下,公安局送来的受伤的人在哪里”
女子看着玉香和咪岩应焦急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就说:“在住院部的八楼。”
玉香又问:“住院部怎么走”
女子指指里面的通道:“直走左转。”
玉香说了声谢谢,拉着母亲快步的向里面走去。
好不容易电梯到达八楼,出来后沿着走廊一直走,果然看见有三个病房门口都站着两名警察,玉香心里狂喜,拉着母亲走到两个警察守着的门口就往里瞄,两名警察立刻拦住门口,其中一个问道:“你干什么,这里不允许靠近,快走。”
玉香笑道:“警察同志,我是来找我的弟弟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神情一紧,盯着玉香问道:“你的弟弟,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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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说道:“他叫凌云,打架的时候他没有参与,只是看到我哥被打就跑去救,结果被警察打伤并且抓走了,大哥您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
警察听后说道:“我们不知道这个凌云是谁,再说这些人还需要审问的,亲属不能见面,你们先回去吧。”
玉香急忙说:“可是他没有参与打架啊,他伤得那么重没有亲人照顾怎么行呢,您放心,我们只是照顾他,等他好了你们再问他话好吗”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怎么这么啰嗦,快走吧”,警察很不耐烦,要不是玉香长得漂亮,他就要出手赶了。
玉香想了想,暗暗咬牙,心说为了见到弟弟得拼了她看着这两名不耐烦的警察冷冷的问道:“你们知道我弟是谁吗”
其中一名警察看到玉香貌似很牛气的样子,忍不住讥笑道:“哟呵美女,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弟弟是公安厅的领导吧哈哈哈”其余警察听后也笑起来,有几个还围了上来。
玉香却没有笑,而是冷笑道:“哼,公安厅算什么,要是我说我弟弟是公安部的你是不是笑得更大声”
“啊,公安部的,我好害怕啊”其中一个阴阳怪气的大声说,逗得其余警察更加大笑
玉香气得小脸煞白,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包包,从里面拿出凌云那本警官证,递给笑得最大声那个警察,说道:“别狗眼看人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因为她十分相信这个警官证不是假货,所以她的胆子很大,居然敢说警察的眼睛是狗眼
警察接过来一看,眼睛瞪得不像狗眼,而是像牛眼,看了三遍确认之后,他又抬头看看玉香,然后问道:“这个证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其余警察看到他的异样,也围过来看,一看清楚凌云的证件,个个被吓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玉香说道:“怎么得来的,当然是我的弟弟留在家里忘记拿的,怎么样,现在该相信了吧”
这名警察仔细看着凌云的照片,他身边的一个警察说道:“沈队,我们抓的伤者里面的确有这个人”
沈队长就是拿着照片那个,他听后就问道:“在哪个病房”
警察指指身后不远的一个门口说:“就在我和小张一起负责的病房里,现在还没有醒来。”
玉香一听突然将证件抢回来,然后拉着母亲就向那个门口冲去,沈队一看就说道:“你们看着这两个女人,我马上给局长报告”,的确得报告,因为这个公安部的证件实在是把他吓坏了。
再说玉香和咪岩应,她们跑进病房,里面总共躺着六个人,玉香扫了一眼就看到最里面的病床上躺着的就是凌云,“小云”她惊呼一声就跑过去,然后珠泪盈眶,叫了几声凌云没反应,吓得她趴在凌云的身上哭了起来,咪岩应也在旁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玉香还没止住哭声,门口忽然跑进来两名中年警官,前面那个问道:“证件呢,证件在哪里,给我看看。”
沈队长指指正哭得欢的玉香说:“在那个女孩子的手上,就是她拿出来的,说这个凌云是她的弟弟,可是看她比凌云小多了,怎么会是她弟弟呢,很奇怪”
看到有人来,玉香也不好意思再哭,抹抹眼泪转过身来,那个中年警官看着她说道:“你好,我叫王斌,是县公安局局长,你能给我看看那个证件吗”
玉香拿出证件递过去,王斌急忙接过来翻开来看,旁边的小张弱弱的问道:“局长,我怀疑这个证件是假的。”
王斌仔细辨认之后,突然给小张一个爆栗,小张痛得“哎哟”叫起来。王斌不再理他,马上对沈队长说道:“沈队长,快去找医生要一间特护病房,快去”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个逆天的证件是真的了,沈队长像一阵风般飘走了。
王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