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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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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哪一幅图是对的呢?”董子韵问。

“要判断真伪就要知道这幅画记录的是什么事情。于飞,这幅画的内容你了解吗?”董德昌有意考一下于飞。

于飞谦逊地说:“大概知道一些。”

“哦?”董德昌惊讶地说:“说说看。”

“那我就斗胆说了,要是说的不对,董叔你可要及时纠正呀。”于飞说。

“要你说你就说,啰嗦个什么劲呀。”董子韵不满地嘟囔。

于飞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画中的伏生是秦汉时人,秦始皇焚书坑儒,伏生便将《尚书》藏于房屋的墙壁之中,汉王朝建立后,他拿出遗书二十九篇,在齐鲁,也就是今天的山东教学,汉文帝派遣大臣晁错前往学习。伏生授经图记录的便是这个典故。董叔,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难得呀,难得呀。”董德昌赞叹地说:“现在像你这样还知道这些知识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于飞一阵汗颜,心说:难道您不知道万事不决问百度吗?在来宁都典当行之前,于飞可是特地去网吧查了一下相关的资料的。

“切!很了不起吗?”董子韵不服气地小声说,紧跟着恍然大悟的高声叫道:“我知道了!如果伏生是秦汉时候的人,那他做的姿势就应该是跪坐,而不应该是箕股而坐;同时,秦汉时候的书都是竹简的,根本就不应该是纸张。爸,我说的对不对?”

董德昌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造纸术起源于汉代,而且极为珍贵,普通人根本就用不起。到了东汉蔡邕改善了造纸术,纸张才逐渐被广泛的使用。而汉文帝是西汉早期的皇帝,中间相差两三百年呢!董德昌的神情显得有些兴奋。

然而,于飞却疑惑地说:“董叔,要说这两点已经算是很明显的破绽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认定大阪博物馆中的那幅是真迹呢?”

“对呀!”经于飞一提醒,董子韵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于是不由附和着说。话一出口才醒悟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同意了于飞的观点,不由又冷哼了一声。

董德昌又赞许地看了于飞一眼,现在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不仅沉稳,而且思维敏捷,往往一眼看到最关键之处。

“这两点以前也有不少人提出质疑。但是一来王维的画存世不多,且多是山水,考证起来太难。二来也有一些人为之找了很多托词,比如有人说伏生授经时已经年近九十,箕股而坐显得更加自然;或者说竹简粗重,而伏生年老力弱,才会以纸代简,毕竟汉代也用帛书,所以以纸代简未必不够真实;当然还有人说王维注重的是神态,不求形似,也就是说是王维有意为之。不过这些理由显然经不起推敲。首先伏生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不然也不会成功的将汉书存留下来。这样性格的人在面对别人时又怎么会傲慢的箕股而坐呢?毕竟他面对的可是汉文帝的重臣晁错呀。要说,王维不求形似就更说不通了。在这幅画中,王维为了集中刻画伏生的神态,对个别细节也作了非常精心的安排,就连案几、蒲团都画得非常工整,造型也非常准确,尤其是小案用笔挺秀,非常具有质感,试问王维把不重要的几案的造型都画得如此逼真,那么会在人物的动作和手中所拿之物上不求形似吗?所以围绕这幅画曾经有过一番争论,虽然也有人怀疑那幅画是伪作,不过——”

董德昌摇了摇头,当初他也曾加入争论,并倾向于认定大阪博物馆中所藏伏生授经图为伪作,但是最终苦于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不过,这幅画的出现完全可以判定大阪博物馆中的那幅是伪作。于飞呀,先不说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光是对于民族尊严的意义就很重大呀!”董德昌略显激动地说,飞扬的神情仿佛年轻了十多岁,于飞相信,如果他现在身在大阪市立博物馆,他肯定会把真的伏生授经图甩在对方博物馆长的脸上,并嘲讽地说一句:“看看!你小心翼翼珍藏了几十年的不过是一副西贝货罢了!”

董德昌见于飞面色平静,不由问:“怎么了?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于飞点了点头说:“董叔,我倒认为日本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国家的博物馆中展出从中国抢走的艺术品,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侮辱,不管他抢走的是真迹还是伪作,即便是他抢了大清皇帝的尿壶拿回去当茶壶用,都改变不了中国曾经战败的屈辱!而通过论证对方抢走的艺术品是真是假以挽回一丝尊严的行为,不过是啊q的精神胜利法,是一种酸腐的行为。如若说我们真的想挽回尊严,那途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们足够强大,让日本把以前从我们手中抢走的东西乖乖地送回来,如果我们不愿意收,他会战战兢兢的更加害怕;另外一种就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到他们家里去逛一趟,把他们的艺术品也带回我们国家的博物馆中展览一下。不过这个国家是否有自己的艺术品,我表示怀疑。”

于飞的话说得不可谓不损,也不可谓不重!这相当于指着董德昌的鼻子骂他酸腐了,但是却偏偏让董德昌无话可说,愣在当场!

“好!说得好!”突然,外面有人高声喝道。

第23章八百万

因为刚才被于飞抢白了一番,所以董德昌也没有重提将画公之于世,让日本人丢脸一说。按照于飞的说法,让日本人把一幅仿造的假画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不是更有意思吗?其实于飞是不愿意出这个名,这个世界流行的是闷声发大财,那些做一点事,有一点钱就惟恐别人不知道,到处宣扬,却还想让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很低调的人,一定是脑残。难道连财不外露这句话都不懂吗?

“董叔,别怪我问一句煞风景的话呀,这幅画能值多少钱?”于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现在也知道了古玩中的混沌之气不能重复吸收,而原本的几千块钱也快坐吃山空了,要说收藏、把玩,对不起,于飞现在还没有那个修养和闲心。所以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幅画能卖多少钱了。

“王维的画存世不多,收藏的人也鲜有愿意转让的,因此流通的就更是绝无仅有了。伏生授经图是王维不多的代表作之一,这幅画的价格不会低于八百万,如果要拍卖的话,价格还可以更高一些。”

“八百万?”于飞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这幅画能卖个一百万就差不多了,没有想到直接涨了八倍。

“子韵,你刚才说于飞花了多少钱买的这幅画?”董德昌刚才听到自家的女儿说过于飞买这幅画的价格,但是当时也没有注意,此时不由又问了一句。

“两百……”董子韵艰难地说。

“两百万?”叶建军接口说:“那是大赚了,转眼就赚了四倍,于飞啊,你比哥哥还强呀。”

叶建军纯属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就他的眼神,不打眼就不错了,更别说是捡漏了。

“是两百块!”董子韵也希望于飞是花了两百万买的,那她的心里还舒服一点。可笑的是,她当时还多次劝于飞不要买那本旧书呢,枉自己还自诩在古玩鉴定方面天下第二,这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两百块?!”这一下叶建军惊讶出声了。虽然八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可是还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他看重的是花了小钱捡漏的过程。

“于飞,你这幅画出手吗?”叶建军问。

“出手呀。”于飞理所当然地说:“今天来这里是要请董叔掌眼,如果是真迹,还想请董叔联系个渠道出手。”

叶建军一听大喜,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开出了一张支票,说:“这里是八百五十万,多出的那五十万,我把那张字条也一起买了,我爷爷要是看到这幅画,知道小日本吃瘪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拿着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的八百五十万支票,于飞还有些不敢相信。虽然黄杨三给执莲童子开出了一千两百万的高价,可是毕竟只是一个报价,没有看到真钱,如果黄永三当时直接甩出一千两百万的支票或者现金,于飞不敢保证他还有毅力拒绝。

“于飞呀,你小子的运气可真好的没话说呀。”目睹了这一切的董德昌说:“短短了几天时间,你就捡了两个大漏,和你相比,我这老头子一辈子可都算白活了。”

“什么?敢情你还藏着好东西呢!”叶建军一听于飞还捡了一个大漏,不由好奇地问。他知道董德昌的眼界是很高的,能让他认为是大漏的可不多。

于飞见无法隐瞒,便索性大大方方的将在扬城天宁寺中花了一千块买到了陆子冈的执莲童子玉挂件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这边董子韵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一千块买的执莲童子小玉雕竟然值一千两百万,转眼涨了一万两千倍;两百块钱买的一本破书,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卖了八百五十万,更是涨了四万多倍!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看着于飞那张表情有些“无奈”的脸,不知道心里骂了多少遍“狗屎运”了,不但是狗屎运,更可恶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赚了那么多钱偏偏还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俗话说得好,要是讨厌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会觉得可恶的。董子韵对于飞就是如此,于飞装出很平淡的表情,她觉得于飞是得了便宜卖乖,是虚伪的表现;如果于飞不加掩饰表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她又会觉得于飞是小人得志。总之就没他的好。

“子冈款的执莲童子呀,于飞,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拿出来让哥哥开开眼呀。”叶建军装作不高兴地说,其实他也就是做做样子,毕竟他和于飞也是第一次见面,于飞不可能一见到他,便拿出子冈款的玉器给他“开开眼”,那不是大方,是得瑟。

“我也不知道叶哥还对玉器感兴趣呀。”于飞说着拿出执莲童子递给叶建军。

叶建军非常小心地接过来,虽然他是个二半吊子,但是也懂得“重拿、轻放、慢撒手”的规矩。

“嘿!还真是子冈款的玉雕,这东西可不多见。黄老爷子出一千两百万是吧,我出一千三百万,怎么样?把这个小玉人让我吧?”叶建军是见猎心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玩这个的,张口就要买。

“叶哥。”于飞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愿意让给你,实在是黄老爷子出价在先,虽然你的价格比他的高,但是我当时没有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价格,况且我也答应过黄老爷子,要是卖的话一定第一个卖给他。”

于飞的意思很明白,黄永三出价在先,自己也没有明确的拒绝,按照古玩行的规矩,即便你叶建军出的价钱更高,那也要先问问黄永三,如果他不愿意出到一千三百万,那么这个执莲童子才能卖给你;如果黄永三也愿意出这个价格的话,那么这东西就只能是黄永三的。

说实话,于飞可没有觉得钱烧手,当然愿意多卖一百万,但是在这一行一定要讲个信义。如果黄永三知道有人出一千三百万,依那个老头的脾气恐怕也不会让于飞吃这个亏。

“建军,你敢和黄老抢东西,不怕他拿着拐杖追你到京都去呀。”董德昌笑着说。他和叶建军都是黄永三的晚辈,而且黄永三和叶建军的爷爷关系很好,要是叶建军真的掺和,黄老爷子真有可能拿着拐杖追着他打。

“那还是算了。”叶建军吓得缩了缩脑袋,黄永三的脾气可是比他爷爷还烈呀,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这个子冈款的执莲童子虽然自己很喜欢,可是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呀。

董子韵看到叶建军的表情,咯咯直笑,说:“原来叶哥也有怕的人呀。”

“谁说我怕了,我那是尊老爱幼好不?对了,说到玉器,今天我也捡了一个漏,虽然不能和于飞相比,但是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叶建军一脸得意地说。

第24章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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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建军呀,你也捡漏了?”董德昌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不信的。对于叶建军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经常会拿捡漏得来的物件到他这里掌眼,但是十回倒是有七八回不真,偶尔有一两回是真的古董,但是花的价钱甚至不低于拍卖会上的价格。

叶建军脸上露出自得的微笑,说道:“董叔呀,我知道您老心里想的是什么,不信是不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捡了一个漏,淘到了一个白玉的荷包扁!”

所谓荷包扁也就是背壶式鼻烟壶,因为形状像荷包,因此得名。鼻烟壶,顾名思义就是装鼻烟的。鼻烟起源于印第安人,明朝末年从欧洲传入中国。鼻烟壶的制造则是从清朝顺治开始的,第一次制作了十二个铜质的鼻烟壶,形状就是荷包扁。除了荷包扁,鼻烟壶还有一种形状叫筒子瓶,也叫爆竹式,顾名思义就是像爆竹一样的形状。制作鼻烟壶的材料有很多,金、铜、银、瓷、料、玉石、珊瑚、玛瑙、琥珀、翡翠、水晶、木、竹根、木变石、漆器、葫芦、果核等等,不一而足。所以中国也有“烟壶之乡”的美誉。鼻烟壶中比较贵重就是玉石材质的,也比较少见。

如果叶建军真的淘到了一个上好白玉制作的鼻烟壶,那价格确实也不菲。

董德昌从叶建军手中接过鼻烟壶,仔细地看了一番,又递给了于飞,说道:“于飞呀,你也看一看。”

“怎么样?董叔,我说的没错吧?那个卖壶的说了,这可是乾隆年间宫廷御制的。我刚才在外面也让文轩看了一下,他也确认是白玉的无疑。”叶建军迫不及待地说。

“文轩他真的是这么说的?”董德昌诧异地问。

“是呀,不信你把他喊来问问。”叶建军肯定地回答。

“不必了。”董德昌摆了摆手,却冲于飞说:“看得怎么样?”

于飞却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正在享受右手吸收混沌之气的那份舒坦呢!虽然这鼻烟壶中的混沌之气很淡,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于飞,哥这东西到底怎么样,你说句话呀。”叶建军微微有些着急地说。

“啊,不好意思,看得有些入迷。”于飞说道:“叶哥,这东西你花了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也就两万块。”叶建军说:“你先说这东西真不真呀。”

要说叶建军的这个性子玩古玩真的不太适合,太急了。

于飞笑了笑,说:“叶哥,这个东西是个老物件——”

于飞的话一出口,叶建军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紧张那两万块钱,他要的是个面子。

“不过——”于飞又接着说,仅仅两个字就把叶建军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说话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呀,怎么跟董叔一个德性啊。”叶建军说,他平时拿东西给董德昌坚定,最怕听的就是“不过”这两个字了。

“就是!”董子韵深有同感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嗯?”董德昌的眉毛又瞪起来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我要是上梁,下梁也应该是你呀?”

董子韵一想也是,自己是口不择言了,于是纠正说:“那就是好的不学专学坏的呗。”

“胡说八道!你老爹身上有坏的吗?”

听他父女俩斗嘴,众人不由莞尔。

“董叔,子韵,你们先等于飞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的心还在这悬着呢。”叶建军很无奈地说。

“对,对。先听于飞怎么说。”董德昌说。

“董叔,叶哥,我说的可能不对,你们多指正。”于飞又谦逊了一句,这才说:“这个荷包扁应该不是白玉材质的。”

说着,于飞又将鼻烟壶递给了齐跃,刚才几人说话是有些冷落了齐跃叔侄。

齐跃小心地接过鼻烟壶,看了看,说道:“这应该是个料器。”

所谓料器也就是玻璃,解放前把玻璃叫做料器。

“不可能!”叶建军反驳道:“这明明是白玉,怎么可能是料器呢?”

董德昌点了点头说道:“小齐说的不错,建军呀,你这个荷包扁确实是料器,你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气泡?这是分辨玉与料器的最主要的方法。要知道清代料器多仿造玉石的样子,白玉是料器仿的最多的,另外还有鸡油黄、山楂糕都是料器仿造玉石的。不过,刚才于飞也说了,这个鼻烟壶确实是个老物件,是不是宫廷御制的还说不好,但是放两年要卖个两三万也不成问题,因此也不算是买亏。”

听了董德昌的话,叶建军的脸色也放下了,毕竟是买了个老物件,也不算丢人。

“年龄不大,眼力却不错。”董德昌赞了一句,又问:“于飞呀,之前你是不是跟什么人专门学过古玩的鉴定?”

董德昌询问于飞的师承,其实是动了收徒的心思。

“我以前一直在上学,哪里学过这些。”于飞说,这是实话。不过却解释不了他为什么能够两次捡漏,又为什么能够分辨出鼻烟壶是老物件,不是白玉而是料器这些事。想了想,于飞又补充说:“不过我平时比较喜欢琢磨这些,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罢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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