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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典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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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脸色发白,一动也不敢动。而遮蔽他的人墙,因为金凛的到来,竟无声的瓦解,人们不敌金凛所散发的气势,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

  漆黑的眸子,在扫见那粉嫩的颊上,因为重击而留下的红肿伤痕,而略略眯起。怒火进裂了箝梏,在那双黑眸里,燃成燎原大火。

  金凛唇边的笑意,让人更觉胆寒。

  「别大惊小怪。她不过是个奴隶!」狼王硬著头皮,丢下手里的女人,站起身来,强迫自己,不要因为金凛的目光而畏缩。「而且,她还是个南国人。」他强调。

  「就算是奴隶,也是我的奴隶。」

  金凛弯唇,目光更骇人。

  「只要是在我城里,就是我的人。」

  他缓缓说道,唇边带著客气的笑,但那锐利冰冷的视线,却将那些狼族的人,一个一个扫过,然後定在狼王身上。

  「无论是谁,都不许伤了我的人。」

  他脸上虽带著微笑,但任谁都听得出,话里的警告意味。

  气氛紧绷著,几乎可以用刀划开,所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清晰的感受到金凛全身辐射出强烈的愤怒,以及战意。

  虽然,以奴隶待客,在其他的部族里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鹰族纪律严明,不仅仅是族人,就算是奴隶,也不受欺凌,这是金凛的原则,从来不曾被打破过。

  狼王来过几次,自然也知道金凛的原则。

  只是,他一时著迷於幽兰的美色,又因为被打,而气昏了头,才会妄想要就地侵犯她。

  说来说去,是他自己理亏,但是,纵然被金凛撞见,那骇人的怒气也太不寻常。身为主人,他大可轻描淡写,开口训斥奴隶,再遣退她

  就好,根本用不著拔刀相向。

  任谁都瞧得出,金凛对这个奴隶的在乎,远远超过了他护卫其他人时的坚定。他的怒火,烧得那么炙热,简直像是个眼见心爱妻子被别的男人轻薄的丈夫。

  找不到台阶可下的狼王,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方要张嘴,好在,一旁的金冽,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出来打圆场。

  「狼王,大厅已备妥酒宴。」他从容走上前去,满脸都是友善的笑,甚至还伸手,热络的揽住全身僵硬的狼王。「走吧,好酒好菜,都在那儿等著呢!」

  狼王眯眼,考虑了一下,终於决定,没必要为了一个奴隶,跟鹰族为敌。他冷哼一声,扬手一挥,带著那群侍从,全都往大厅走去了。

  原本拥挤的回廊,瞬间冷清不少。

  只剩下软倒在地上的幽兰。

  以及握紧双拳、垂眼注视著她的金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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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痛恨她。

  金凛咬紧牙关。

  他更痛恨自己。

  金凛反覆告诉自己,倒卧在地上的,是一个最恶毒的女人。是她背叛了他,将

  他诱入圈套,监禁了三年之久,却又能在事後装作完全无知,继续以那无辜的表情、澄澈的眸子,对著他睁眼说瞎话。

  这三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深恨著她。

  但是,当亲眼看见狼王轻薄她、痛打她时,愤怒占据了他的身躯,所有的理智,全数被怒火燃尽。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挥刀,当场砍下狼王的人头!

  他深吸一口气。

  该死!

  他是这么恨她,为什么在看到她受欺凌时,却会觉得无法忍受?

  「凛……」

  软软的嗓音,轻唤著他。

  原本倒卧在地上的幽兰已经清醒过来。剧痛仍在折磨她,头部遭到痛击後,她直觉得嘿心、晕眩,极度的下适,但是金凛的出现,让她浑然忘了疼,眼中再度有了光彩。

  他救了她!

  惊喜在幽兰心中,如春天的花苗,滋长蔓延著。

  金凛出手,逼退了那个邪恶的男人。他救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冷淡疏远,就像是寒风一般,几乎就要吹熄她心中希望的火苗。直到今天,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听见了金凛的声音、看见了他的愤怒,她才又重拾希望。

  金凛半眯起眼,眼中除了愤怒之外,又添了厌恶。

  厌恶她。

  也更厌恶他自己。

  他走上前,拔出石墙上的刀,不再多看她一眼。

  「谢谢你。」

  她虚弱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我只是不想让那家伙,弄脏我的城。」他收刀入鞘,语调冷得像是冰,几乎能冻人。

  幽兰强忍著不适,摇摇晃晃的起身。那冷酷的说词,让她瑟缩了一下,但却不能让她放弃。

  「凛,告诉我。」她柔声要求著,执意要问个清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那些误解。关於你说的一切,我全都不知情——」

  蓦地,他爆发了。

  宽厚的掌,瞬间握住她的颈,他巨大的身子,将她抵在石墙上,那双黑眸灼亮如火,像是要把她烧穿。

  「你不知情?」他厉声咆哮著,咬牙切齿的重复,恨得简直想亲手扼死她。「你不知情?你不知情?!」

  「我——」

  「你诱惑我,让我落入陷阱,被捕入牢。你敢说这一切,你都不知情?」金凛怒叫著,狰狞得像是食人的兽。

  娇弱的呛咳,从她唇瓣间逸出。颈间的强大压力,让她无法呼吸,她被紧抵在墙上,几乎要嵌进石壁,水眸因为疼痛,涌现蒙蒙水雾。

  她的柔弱,更加触怒了他。

  「你敢说你从未和你哥合谋,刻意将我留在岩洞里,诱捕来救我的族人?你敢说你从来不知道,我这三年都被囚禁著?你敢说你从来不晓得,关靖将前来营救我的族人的头砍下,扔到我面前?甚至让我看著重伤的族人,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流血至死?」

  他愤怒的咆哮著,每一句话都隆隆的在廊中回荡,如火一般,烧灼著她。

  「不……」她颤声开口,泪眼蒙胧的看著他摇头。

  「不?」

  「我告诉你,你可以谎称不知情,但是,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冷笑著,严酷的脸庞逼近她,咬牙切齿的道:「三年前,是关靖在岩洞里围捕了我,将我逮入窟牢。」

  听见窟牢二字,幽兰的脸儿,变得极度惨白。她曾经听过奴仆们窃窃私语著,关於那座牢狱的可怕传说。

  窟牢位於凤城外,在沈星江畔一座由巨岩开凿、由地上延伸入地下的牢狱。牢内所关的都是北国人。

  那座牢狱,是北国人最深的梦魇。人们都在传说,窟牢是炼狱。但也有人说,宁可入炼狱,也绝不进窟牢。

  她万万想不到,在她苦等的这三年中,金凛竟是身陷在那座可怕的人间炼狱里。想起他劫掳她的那一晚,手腕之间的伤,那半腐的血肉、溃烂的痕迹,她的心就像是被揪住般疼痛。

  他强大的力道,让她更痛。

  「在窟牢里,关靖什么都告诉我了,一切!」那些回忆,让黑眸更黝暗。

  关靖没对他用刑,是因为他是鹰王,一个在北国举足轻重的人,也是一个有价值的人质。

  但是,关靖对他做的事情,却比酷刑更可怕千百倍。

  「他沾沾自喜的告诉我,关於那位令他骄傲的妹妹,是多么忍辱负重,多么勇敢坚强的面对我这野蛮的北国暴徒,还帮助他诱捕我、欺骗来救我的族人。」

  他愤恨的掐著她,低语著,罔顾她的颤抖,仔细的告诉她。

  「他们每一个,都被砍去了手脚,丢进窟牢之中,我被拖回去时,有些人还活著,你知道吗?他们还活著!身上爬满了蛆,在那堆烂泥中,痛苦的申吟哀嚎,直至死去。而我,却被铁链铐在墙上,只能看著。」

  「别……别再说了……」

  她泪流满面的哭著求他,他却恨声坚持说下去。

  「你那亲爱的哥哥,不对我用刑,却坚持要让我活著看我的族人在我面前流尽了血、腐烂、死去,然後化为白骨。到後来,他懒了,只砍了头扔下来。你知道,这三年以来,有多少人的头,被扔进我的牢房吗?」金凛嘶声低问,将她箝得更紧。

  北国的人,知道他仍活著,前仆後继的潜来,却一个又一个被杀。

  他所熟悉的朋友、部属、生死之交,一个又一个被砍下头颅,丢人牢房。而被铐在墙上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发出怒吼,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折磨,逼迫得他几近疯狂。

  只是,他没有疯。

  为了复仇,他不能疯。

  巨大的恨意,让他在腐臭的、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咬牙苦撑了过来。直到三年之後,挚友与部属苦心筹划,好不容易,才将他从窟牢中救出。

  重获自由的那一夜,他就去了凤城,从关家的宅邸里,劫掳了幽兰。这一切,全是为了复仇,那三年的折磨,他要在这恶毒的女人身上,全数讨回来!

  注视他的那双眸子,一如三年前,那么纯洁无瑕,无辜得让人怜惜。

  仿佛,她什么都不知道。

  彷佛,她正为了他的遭遇而难过不已。

  仿佛,她没有欺骗他、背叛他,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误解……

  该死!

  金凛低咒著。

  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掌间,温柔得几乎要灼伤他。

  心中一闪而逝的软化,让金凛猛地回过神来。他咒骂著自己的愚昧,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的故技重施,对他居然仍有影响力。

  他猛地松开她的颈,恨声道:「你可以继续谎称你不知情,但休想我会蠢到再次相信!」

  说完,他一甩手,便转身离去。

  幽兰泪流满面的喘著气,捣著唇,颓然坐倒在地。

  他愈走愈远,但他所描述的残忍景象,仍回荡在她脑海,每一字、每一句,都教她惊骇心痛,恐慌下已。

  看著他愤怒冷漠的背影,她深深知道,自己若不解释清楚,他绝对会恨她一辈子的。

  不!

  害怕失去他的惊慌和恐惧,让她重新站了起来,她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金凛!你相信我……我爱你……」她在转角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他回身再次将她箝到墙上,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有脸再说。

  「闭嘴!」他愤恨的威喝著。

  「不……求求你,你相信我……」她伸出手,抖颤的触碰,他刚硬如石的脸庞。

  那触碰是如此轻柔,几乎激起金凛记忆深处的柔情。他既惊且怒,猛然抓住她的手腕。

  「相信?你不配说这两个字!」

  「凛……」她心一疼,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

  「哭什么?哭你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欺瞒我吗?」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黑瞳一黯,猛然用巨大的身躯,紧贴著墙上的她。「啊,我怎么忘了,哭泣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一颗晶莹的泪珠,再度滴落。

  「不,不是的……」她轻泣著,因为他恶意的欺近,胆怯的避开脸儿。

  他却下放过她,又逼了过来。

  「不是?不是什么?哭泣不是你的手段?还是你追上来找我是为了别的?」金凛追问著,不许她躲开,冷冷的佞笑著。「是担心你的处境吗?还是说,你想念替我暖床的滋味?」

  幽兰倒抽一口气,只能落泪,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们之间的美好,竟被他用三言两语,形容得那么不堪、那么……

  低沈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么说来,我该是睡过你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金凛的双手,深陷进她柔软的腰,刻意挺起下身,用衣衫下的坚硬,恶意揉擦著她的柔软。「之後被你所骗的那些男人,都无法满足你吗?」

  「不,住口!别说了!」她无法再听下去。

  「是该住口了。」他首度赞同她,粗鲁的撩起她的裙子,巨大的身躯,硬挤入她柔嫩的双腿间。「那就直接来吧!」

  她不敢相信,她心爱男人的所作所为,竟与狼王相似。金凛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在对待最下等的娼妓,在光天化日下,就要对她——

  「不要!」

  痛苦淹没了幽兰,她用尽全力,推拒那个强压著她,撕扯她的衣襟与亵裤,就要侵犯她的男人。

  金凛竟然被她推开了。

  她无法思考,恐惧得无法开口,只能抓住衣襟,遮掩几乎要外露的盈白酥嫩,像是被追赶的兔子般,头也不回的逃离。

  金凛没有追来。他只是站在原处,纵声狂笑,笑声里有著痛恨、嘲讽、愤怒,以及她分辨不出的情绪。

  那可怕的笑声,就像是冤魂般,一路尾随著她,萦绕不去。
 



第八章

   第一场大雪,覆盖了北国大地。

  这场初冬的雪,让温度骤降,也将鹰族的石城,染成无瑕的银白。鹰族的人们,久住北地,早习惯了酷寒,只是多添了一件外裳,就足以御寒。

  然而,娇弱的幽兰,却几乎抵御不住。

  刺骨的北风,吹得她瑟缩不已。破旧的衣服,不能暖和身子,每当她的双手碰著漂著薄冰的井水时,总会感觉到一阵锐利的刺痛。

  瞧她冻得脸儿发白,唇瓣不见丁点血色,巴娜也有些心软,刻意换了她的工作,让她离开阴暗湿冷的石阶以及回廊,要她到大厅里帮忙。

  入冬之後,大厅的石炉里,就会点起炉火。

  巨大的石炉,堆满了坚硬的杉木,火焰熊熊燃烧著,每块木头都被火苗舔得通红,炉火日夜都不熄灭,随时都有奴仆会添入新的柴火。

  火焰的温度,暖了冰冷的石地,让幽兰的膝头也不再冷得频频颤抖。她伏在地上,拧乾破布,遵从巴娜的吩咐,擦净每一块石砖。

  大厅里人来人往,有预备出门去狩猎鹿群的男人,还有忙於处理兽皮,为丈夫或情人准备冬衣的女人。

  除此之外,还有特地绕远路,故意来到大厅,想来瞧瞧幽兰的人。

  金凛为了这个奴隶,得罪了狼王的事情,早已在鹰族内传开。人们心中疑惑著,难免也觉得好奇,要是觎了空,就会绕过来,多瞧她两眼。

  而族内的少女,对她更有著深深的敌意。

  金凛是她们心中无法取代的英雄。对於金凛,她们心中有著敬畏、骄傲,还有著爱慕。

  因为幽兰是南国人,少女们就算不知道金凛被囚禁三年的细节,却也因为她的出身,理所当然就仇视她。在她们眼里,所有的南国人,都是卑鄙、下流、令人憎恨的。

  自从幽兰的劳动范围改为大厅之後,少女们就不时会群众在角落,不论言语,或是表情,都流露出毫不保留的厌恶。

  就算听不懂北国语言,她也能察觉到,这些人的恶意。她试图不去理会,但是那些视线,就像是细针一样,扎得她肌肤发疼。

  幽兰垂敛眉目,刻意回避她们的视线,拧乾破布,沈默的继续工作著。她弯著腰,微微俯身,衣襟因此微微敞开,露出些许白嫩肌肤。

  一条细细的金链,溜出衣襟,紧接著,那枚刻著鹰眼、从不离身的戒指,滚出衣襟,垂落在她的胸前。

  坐在角落,身穿红衣的少女,瞬间瞪大双眼。

  「你这个小偷!」尖锐的声音,震动了所有人。人人面面相觑,看著红衣少女猛地站起身,笔直朝幽兰走过去。

  幽兰抬起头来,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见那红衣少女,才一走过去,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她措手不及,眼前一黑,被打得脸儿一偏,狼狈的跌在地上。她捣著颊,不明白是做错了什么,会触怒红衣少女,让对方突然变得张牙舞爪。

  红衣少女瞪著她,伸手探来,一把抓住串在金链上的戒指,凶恶的追问:「你这个奴隶,怎么会有这个?」她一边问,还用力扯著。

  细细的金链,陷进幽兰的肌肤,勒出一道红痕。她顾不得疼,匆匆伸出手,扯回那枚戒指,紧握在手心中,警戒的抵靠在胸口。

  她听不懂红衣少女的咒骂,但就是不能容许任何人碰这枚戒指。这是金凛亲手交给她的信物,是她最珍贵的宝物。

  幽兰的反应,让红衣少女更愤怒了。

  「快把戒指交出来!」她又跨近几步,扯紧幽兰的发辫,用力之大,像是要扯断发辫。「交出来!」她伸手去抢。

  「不!」

  蛮横与粗暴,都没能让幽兰退缩。她紧闭双眼,蜷著身子,拚死保护那枚戒指,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来。

  「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偷!」红衣少女咒骂著,尖锐的指甲,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反覆抓了又抓。

  发辫被扯的痛、肌肤被抓伤的痛,还有陆陆续续落在她身上的踹打。她一声不吭,只咬著唇办,全部承受,用最消极的方式,执意保护戒指。

  咒骂声吸引了其他人,人们群聚过来,有的皱眉、有的好奇,视线落在两个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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