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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西狂瞧向博约尔却是发现注视的对象有点发呆。他顺着博约尔看得方向看去,两支搏杀的军队正在慢慢分开距离。
博约尔抬头看看天色,有点不理解地呢喃:“还早啊?他们怎么不想打了?”
狂西狂如果是现代人的话他会问“你智商到底够五十没有!?”,显然他不会那么问。他知道伊稚斜是什么命令所以没有建议博约尔下令追击,而是选择静静地观察。
博约尔本来就是一个粗鲁的蛮夫,会被挑选出来担任指挥官只是因为伊稚斜相信他的忠诚,不然也不会在出发前特意嘱咐多听狂西狂的建议。然而狂西狂似乎没有发挥辅助的作用?狂西狂因为怀疑自己被刁难和防备了而在选择沉默。
博约尔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新奇的东西大声诈唬:“那支军队很不一样啊!”
狂西狂愣了一下也看去过,看清楚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看见的是一杆最不愿意看见的旌旗……
“是……是汉王麾下最强的军队神策军!”
“啥?”
一支黑色的骑军在沉默中越过豹军的本阵,他们几乎是刚一出现就摆好了冲锋的阵型。
第二百九十四章:在沉默中……死亡
第二百九十五章:赵信
色骑军的传令兵吹响了号角,枪骑士们拉下了面甲,的骑枪托在右臂下方,在做最后的冲锋准备。zuilu
阿胡儿现在有一个汉名,他被林斌赐姓为赵,含有深意的取个单字的信字。嗯?至少他个人认为取字‘信’十分含有深意,大概是不希望第一个归附的匈奴人行那反复叛乱的行为。而他呢?他认为如果林斌帮助他报仇的话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反叛。
此刻赵信策马立在黑色骑军的最前方,他左边是深受林斌信赖的林炎,那个在雁门发挥过巨大作用的武人。
看着前方的仇人,赵信回想如今和过去犹如是一场梦!
故事还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
自从半年前归附汉部后,赵信感觉到了生活的不同,他失去了直接控制原来部众的权力,刚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也产生了一种后悔的思想,毕竟人都崇尚自由,不喜欢做事被人约束,会产生异样情绪不算奇怪。
赵信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习惯过来,情绪显得很低落,特别是在归附后没有被安排职务无法领兵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上当了,部众不但被林斌吞并,他还失去了报仇的机会,以后估计就要这么混吃等死下去,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目标,可谓是心喪若死!
人一旦失去了进取的目标就成了行尸走肉,赵信自觉没希望报仇了开始依靠以前累积下来的财富醉生梦死,他没有想过要去恨林斌……错了,是不敢恨,不管是心里还是外表都不敢表现出恨意。他是地地道道的草原人,明白世间上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傻乎乎地跑来给人吞并了。
一两个月失去权力的生活让赵信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好像也不错?他知道混吃等死的思想是毒药,会慢慢让原本有壮志雄心的人变成无所事事的废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失去权力的人往往比普通人都不如,至少普通人知道地很少不会去想东想西。
往往无知就是一种幸福……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汉国派刺客(李广)刺杀汉王(林斌)之后开始,一场个人意愿的刺杀没有惹怒汉部的最高统治者林斌,然而汉部两百多万的部众却是怒了。而且是怒气冲天地那种!
赵信不知道那位高贵的统治者在想什么,他失去了权力后已经慢慢融入汉部社会的底层,而汉部也不缺少失去权力的原部落首领,大概想不开的原部落首领都死了吧?他发现那些失去权力的原部落首领很看得开,没有想过或者至少没有在表面上想过要做点什么事情,他们学会了一种新地生活。zuilu那便是依靠以前的财富去做经商或者置办产业当个富足翁。
“不是不想找回权力啊!是不可能!我们只能依靠下一代了,愿我们地子孙聪明和勇悍一些。让他们能够走进汉部的学院博个功名。”
赵信明白了,汉部的最高统治者不愿意那些失去权力的部落首领去影响领民,如果有谁还想依靠影响力去扇动,等待那个人的就是死亡!明白了这一点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以前地部下,他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那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寻求进入军事学院混个出身。
一个人有一种思想,十个人就是一种思想。赵信不想理会那些失去权力地原部落首领在想什么,他只想恢复领兵的权力。为此也比较特别注意汉部底层领民在想什么。他发现汉国派遣刺客刺杀未果后汉部的领民很愤怒,领民的愤怒间接影响到在军队的底层军官,而底层军官又影响到了中级军官。他觉得怪异极了,什么时候渺小如领民这种人能够影响高层了?这种怪异的现状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了汉部,令人感觉极其不可思议!
赵信发现最高统治阶层发现了民间的愤怒,统治阶层在发现民间的愤怒后没有进行弹压或者疏导,权政司和民政司下派官员合力对民间进行调查,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调查,他只知道权政司和民政司在调查过后汉部的政策发生了改变,那种改变让人一目了然,原本和汉国相安无事的汉部因为领民的愤怒走上了与汉国对抗的道路。
似乎就是那么被汉国刺激到了?汉部唯一的王,汉部的最高统治者,汉部民众顶头上的那片天,那个把他遗忘了的林斌终于记起还有一个原来叫阿胡儿的匈奴人,现在叫赵信的汉部领民。
赵信得知自己被林斌召唤后很激动,他现在还记得林斌当时说的第一句话!
林斌是说:“你很聪明,真的,你没有像那些人混吃等死,而是选择学习新的知识继续从戎。而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得尝所望的机会!你能抓住吗?”
赵信真的很聪明,他没有问是什么机会,可能也是因为没有问选择听从让他获得了更多的好处?他在接受培训后进入了神策军,这点是他在事前没有想过的!
神策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赵信在汉部底层生活过一段时间,他那时最常听见的就是汉部领民说“能够进入王的直属军队我死了也愿意”,他深深懂得林斌在汉部领民心中的地位,由此也明白能够进入神策军服役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情。zuilu
赵信明白了,他真的想透了一些事情的关键!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被丢在底层是有用意的,统治者希望他在底层明白领民需要的是什么,心理面在想什么,汉部最根本的国策又是什么,领民与军队的关系,军队与统治阶层的关系,等等……。一旦了解这一些有益于更快的融合进汉部!
可怕的融合能力不是在高层怎么想,往往民间的力量比统治阶层想象中地更大、更强!
赵信抓住了机会,他进入了神策军。依靠以前的作战经验和对匈奴战术的了解又被破格提拔成为神策军的一名军司马。说实在话,军司马在军队的地位不高,但贵在有领命的权力而不是闲职,他很满足这一点,因为他相信只要能够领兵作战建立功勋不是难
还能爬得更高!
“我一定要爬!继续往上爬!”
赵信地战刀被紧紧握住了。他能看见自己手背上的青筋,那是一种即将爆发的力量!他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将目光放在前方那些匈奴军队地身上,他眼睛里面的匈奴人不是同族。那一颗颗硕大的头颅是战功,是继续往上爬不可或缺的功勋!
“我们进攻吧!”
林炎笑了,他是林斌的心腹之一,从而也就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赵信地崛起只是时间问题,因为赵信曾经是匈奴人而且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十分了解匈奴地生活习惯和战术。汉部需要了解匈奴人生活习惯和作战技术的将领存在,特别是对匈奴传统势力范围内地形熟悉的将领存在。如此刻意培养赵信是意料中的事情。毕竟汉部和匈奴的对抗不是一两年内会结束地战争,这场战争会打很久。
赵信急不可耐:“火候差不多了,我们进攻吧!”他想证明自己,渴望证明自己是一个很有用的人!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随意抛弃!
林炎也收回了视线,他知道对面地匈奴军队胆怯了。就有如赵信说的那样“火候差不多了”,所谓火候就是己方的气势已经累积到一个顶点,敌方军队的气势降落到危险的灵界点。这时往往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够把敌军杀地丢盔弃甲。
“我去冲锋,军侯大人留在后方统筹吧!”说着林炎抽出了战刀,“就这么说定了!”随后战刀力劈,“吹号!冲锋!!”
赵信呆了一下,心中的不满只是稍微升起又消失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舞台在哪,他也大概猜出林斌为什么培养自己,的确没必要在这种小场面去陷阵冲杀。
雄厚的号角被吹响“呜呜……呜呜呜……”的号角声中,一阵大喝同时被高喊出来,即将陷阵的骑士们在喊“杀”声中按照梯次冲出去。
顺序的第一、二、三排是持骑枪的枪骑兵,他们保持前后大约五米的间距,左右大约两米的间隙,这是为了避免己方发生碰撞,同时还发挥出枪骑兵冲锋时最高的杀伤力。
枪骑兵算是这个时代最强悍的骑兵兵种之一,其实枪骑兵不需要穿戴厚重的甲冑,他们比较可以称道的是那杆长为四米的骑枪,不过骑枪也只是一轮的消耗品罢了,一旦陷入敌阵就需要抛弃不灵活的骑枪抽出战刀厮杀。
值得一提的是在东方只有汉部才有枪骑兵这个兵种,而且已经有自己的战术技巧。
顺序的第四、五、六、七、八、九、十的这个时代最常见的骑兵兵种之一的弓骑兵,他们的装备是一把射程约两百米左右的骑弓,随身还携带了一柄汉部制式的战刀。
七排弓骑兵几乎是在枪骑兵发动冲锋后立刻跟上,他们是这个时代最有杀伤力的远程兵种,负责的就是作为第一波打乱地方阵型的攻击力量,而弓骑兵是不直接陷入敌阵的,他们发射完三轮箭矢后会从左右迂回,寻找机会不断不断地进行游弋式骑射,所以他们也是压制敌军的兵种之一,通常能给敌军带去很大的心里压力。
在马鞍和马镫被普及后,弓骑兵这个兵种变得更加重要,一支深熟骑射的弓骑兵绝对能够左右战局的发展,但是弓骑兵对骑士马术和射术的要求也相对比较高,一般来说草原人比较有先天的优势。
如果是匈奴军队对上汉国军队的话,一支装备完善的弓骑兵能够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其原因是汉国是以步兵为主,机动性和骑兵是不能比。而匈奴军队对上汉部的军队呢?答案很模糊,因为汉部并不缺少对马术和射术深熟的士兵,汉部也不缺少战马,毕竟汉部的社会构造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几乎是什么人都有。
冲锋的阵列往往超过二十五排就失去了再增加的必要,骑军冲锋讲的是广泛的杀伤力,而需要有广泛的杀伤力就需要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拥有足够多的兵力,直线的骑兵数量多有优势,但是纵身的队列多反而是一种浪费兵力的行为。
前十排是枪骑兵和弓骑兵,而在最后的十五排就是骑兵里面最基础的近战兵种,他们可以是持着戈矛的骑兵,也可以是持着战刀的骑兵,戈矛骑兵是农耕民族的特色兵种,不过在汉朝之后戈矛骑兵就被淘汰了,取而代之的是战剑骑兵。话说在汉朝与匈奴的战争结束后中国也没有过强大的骑兵,不是士兵不会骑战,而是战马的数量根本不够用。
一般来说,古代冷兵器战争的骑战说起来是几万几万的,但并不是在同一个战场,不论地面多么广阔,如果双方骑兵同时超过一万这个数量,那么看上去就是一片人山人海。一万骑兵交战场地需要多少米?这个很难计算,但是如果没有迂回空间的话骑兵其实不比步兵好用。如此一来在同一个时间进入战场的骑兵数量往往不会超过两千,潜规则上其实也就是一千左右的数量。骑兵作战讲究的往往不是全军呼啦啦压上去,而是梯队作战模式,也就是说前方的梯队快要完蛋了,后面的指挥官下令另一个梯队补上去,周而复始,拼的就是后续爆发能力和指挥官对战局的判断,当然战术技巧也是必需的。
赵信留在后方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用眼睛和头脑去判断什么时候需要为前方补充骑兵!他看到麾下军队冲锋的第一个瞬间就突破匈奴军队的前沿,丧失胆气的匈奴骑兵根本没有死拼就主动龟缩后退,脸色变得阴臁�
“伊稚斜,你还不来么!”
第二百九十六章:非不愿为;实不可为
信着急,其实有些身份比他高几倍的人也在着急。原坐镇的甲贺,神策军的霜,远在西林的林斌,许许多多人都在等待。
人们都说以其顺应时势不如创造可以被利用的局面,但那真的那么容易吗?如果时势那么容易就被创造出来,这世间也就没有‘时势’这个说法了。顺应天命什么的尚且不说,人想扭转点什么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早期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用豹军拖住伊稚斜的军队,不让伊稚斜的右谷蠡王庭军进入汉部势力范围内肆虐,其原因是不想苦苦经营起来的防御链被破坏。如果被破坏了想要再弄起来,那么不光是花费多少代价的问题了,而是时间不允许。
豹军的任务就是那么简单,在正面战场上去与伊稚斜的右谷蠡王庭军较量,把伊稚斜挡在乌穆草原外面,如此一来不但能够消耗掉匈奴的有生力量,而且还能平白消耗匈奴本来就不多的战争物资。
当然了,甲贺在消耗伊稚斜的同时自己也在消耗,不过是汉部比较能耗得起,毕竟汉部只有有限的几个敌人,而匈奴现在却是在几面作战。匈奴现在是既啃汉部又想吞掉西域,同时军臣单于也念念不忘对汉国展开攻伐,在如此野心为前提的消耗战前是谁比较吃亏呢?
那么又有一个不明所以的疑问了!林斌为什么需要豹军把右谷蠡王庭军拖在乌穆草原战场?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林斌把右谷蠡王庭军拖在乌穆草原看到的首先是伊稚斜不会死命硬拼,然后才是展望匈奴会怎么去对付西域。
伊稚斜狼子野心时刻想要抢夺匈奴大单于地宝座,所以他不会不惜血本为了军臣单于的单于庭去建功立业,在这个前提下伊稚斜会选择保存实力。从而可以判定伊稚斜也是想拖,如果打几仗双方就开始对峙那就更好了。
既然双方都没有硬拼的心思,那么为什么都摆出出一幅要拼命了的架势?
林斌为什么把主力军团之一的豹军派到乌穆,后面又把神策军的一半军队分摊到乌穆草原?
伊稚斜又为什么把能带地军队全部拉到乌穆草原方向,愣是把能带的财富也一起带上,弄出一副不攻下汉部不撤军的样子?
一切一切里面有太多疑团。
好吧。暂时不管伊稚斜到底在想什么,林斌的举动和勾画却是十分明确地!
按照汉部密枢院的计划,匈奴目前的军事实力已经得到提升,初步判断匈奴单于庭的军队数量在三十万左右。
已经回升到军臣单于手中兵力最鼎盛的时期!
当然,三十万的军队是军臣单于可以直接控制地军队,里面还没有算上右谷蠡王庭军的八万,右贤王地五万,左贤王的七万。至于其它当户和且渠,小股小股的汇集起来也应该有三四万左右。而裨小王军队数量更是没谱,毕竟匈奴就是游牧式社会结构。谁也不清楚贵族手里到底有多少兵。
光是吞并了几个贵族军臣单于就又恢复到鼎盛时期,那可以想象匈奴这个民族的人口基础该有多少,那种下马为牧民,上马为士兵的社会结构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的大兵库!
还有不可忽视的一点,广泛无边际地大草原还有许许多多其它族群的部落。这些部落也是匈奴征集兵源的源点之一。
想击败匈奴真的不是一两年内可以做到的事情,那需要规划,而且需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匈奴的兵力点算完毕。密枢院又开始猜测军臣单于的野心到底有多大,这一算之下自己都傻眼了!
毫无疑问,匈奴和汉部肯定是开战了,匈奴吞并西域的野望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匈奴还有一个必需对付也是最渴望对付的敌人汉国!
还有什么没算呢?哦!!几乎把大月氏给忘了!听许多从西边迁移过来的牧民讲,大月氏已经基本击败夏国的塞族人,几个大月氏遗留下在东方的部族(小月氏)在康居附近(大约是印度支那那一块)闹腾的厉害,时而发生月氏人袭击康居或者干脆跑到匈奴境内撒野的事情。
林斌一算之下自己也觉得无趣,他认为正是匈奴的强大才四处招惹人,有那么多敌人匈奴没有衰弱下去就太没天理了。
历史上汉朝和匈奴开战的时候不正是匈奴最虚弱的那一段时期吗?而正是匈奴最虚弱的时期还打了几十年的仗!
林斌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会打那么久,最终得出一个意外的答案,正中要害的原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