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小真,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们家大华有地方做的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还没死呢?”跟着来送亲的新娘的父亲也不干了,这女儿还没过门呢,就受到这样的对待,要走过了门,还不得被欺负死。
“爸,我的同学来捧场,是给我面子,可你看看大华这是在干什么,对我同学指手划脚,骂骂咧咧的,你说我这脸往哪放……”刘小真也是豁出去了,一改往日的懦弱,跟着未来岳父拒理力争起来。
“你同学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你打大华,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刘小真,你这样的女婿我可是头一回遇上,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岳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新娘子的父亲自觉儿子被打,那可是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了脸面,这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盯着刘小真怒目而视。
“爸,别说了,这婚没法结了,小弟,咱们走……”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新娘子觉得自己根本没法下台,羞愤之下,打断了父亲的话,扯着弟弟的手,转身就要走。
“不结就不结,他妈的,你们要脸,我刘小真就不要脸了,你要觉得我是高攀你们家,那你就走,今天这婚就是不结了,我还是这个话。”一向软弱的刘小真怒了,少见的暴起了粗口,然后,冷眼旁观着转身要走的新娘,丝毫没有上前劝阻一下的意思。
102、打也白打
102、打也白打
亲朋的注目、小舅子的叫骂、新娘的吼叫,岳父同样阴沉着个脸,大有一言不合拔腿就走的架式。这一幕幕场景在刘小真面前闪过。自己的小舅子什么德性,他刘小真最是清楚不过,严宁什么身份、什么涵养他也十分清楚。泥人尚有三分土性,这一刻一向好脾气刘小真彻底的怒了。毫不顾忌是自己结婚大喜的日子,暴怒着发起飙来。
“你弟弟什么德性,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今天要走,我也不拦着,你考虑清楚了……兄弟们,对不住了,今天是我没安排好,一会咱们去喝酒,我向大家赔罪……”刘小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自打和女朋友相处以来,自己就一味的谦让着,没想到非但没换来对方的理解,反倒助长了嚣张气焰,再忍下去,这今后的日子怕也没法过了。放完狠话,刘小真转身拉着严宁等人的胳膊,大有甩手离去的意思。
“小真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这大喜的日子,是耍性子的时候吗?快给你爸赔个礼……”在楼上新房等着进行仪式的刘小真母亲听闻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了下来,这种情况,无论谁对谁错都得数落自己儿子的不是。
“亲家啊,你别和孩子一般见识,我给你赔礼了还不行吗?”刘小真的母亲手足无措拉着亲家的手,不停的说着软话。婚礼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亲戚朋友该通知的都通知了,钱该花的也都花了,东西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真要是因为一点小事闹腾黄了,丢人不说,这损失可大了,实在是太不值了。
“亲家,是小真那几个同学动手打了我儿子的,你要面子,我给,你让小真那个同学来给我道歉,不然这婚礼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事情僵到了这个程度,新娘子的父亲当然不想真的闹翻,这婚要真是不结了,丢人丢大的还是他自己。况且,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做父亲的最是清楚不过,只是当着这么多亲属,若没个台阶,这个脸面不好看罢了。
“小真,你看这事怎么办?”刘小真的母亲就是卷烟厂的一个普通工人,对上身为领导的亲家,还真有些胆怯。不过她也知道过错不在严宁这边,让严宁这些来捧场的客人去赔礼道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若不按照亲家的意思办,女方家下不来台,那这门婚事可真进行不下去了。
“妈,这事想都别想,我同学是什么身份?他儿子是什么德性,他要脸,我就不要脸了,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我真让我同学去陪礼,我这名声可就臭到家了……”看着母亲一脸的急切,看着周围亲朋好友的愤愤不平的表情,刘小真也要脸,梗着脖子直接回绝了母亲。
“怎么回事?都吵吵什么呢?等了这么半天还不上楼?”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楼上又下来几个客人,带头的跟新娘父亲说话的口气很冲,很随意,显然是在娘家这边有身份的,不过一看到他,严宁乐了,不是别人,正是卷烟厂厂长李绍平的弟弟李绍安。
“二舅,刘小真他,他欺负人……”看到了李绍安新娘子有如找到了组织一般,一脸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李绍安一脸怒容,询问的目光扫向了新娘父亲。
“这是干什么,李大姐,我们家姑娘这还没过门呢。就受这样的欺负,以后还了得?”听新娘父亲简单的一介绍,李绍安明显仗势欺人,帮亲不帮理,他最早也是卷烟厂的工人,当然认识刘小真的母亲,因此直接把目光落在了刘小真母亲脸上,喝问了起来。
“这个,这个……”对上厂长的弟弟,刘小真的母亲明显底气不足,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的眼泪好玄没下来。
“刘小真,你那个打大华的同学在哪呢,叫过来,我跟他唠唠,在榆林这片地上,还没人敢动咱家人呢……”看着刘小真母一个劲儿的恭手做依,李绍安也不好太过为难一个妇女,把矛头又转向了刘小真。有了主心骨,娘家的亲朋好友们不禁感到扬眉吐气,连下巴都向上抬了几分,带着几分渺视的目光看着刘小真母子。
“咳,老李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这外甥平时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可不是我怕他……”这话说到这个程度,不出面不行了,严宁眉毛一拧,干咳了一声,打断了李绍安的叫嚣。若按严宁平时的脾气,就这小混混的德性,早就揪起来一顿猛踹,不把他摆出十个姿势来,都算他祖坟风水好。
“二舅,你听没,就是这小白脸子挑的事,还他妈的敢推我,欺负咱家没人了怎么的……”严宁一开口,刘小真的小舅子来了劲,指着严宁骂个不停。
“呃,严……”李绍安顺着外甥的手,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本来很是气愤的他,突然发现说话的是严宁,身子有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定住了一动不动,一阵气血直冲脑顶。血压骤然升高,直把他那一张肥硕的脸弊的通红。
“啪……”李绍安回手一个大嘴巴狠狠的扇在了外甥的脸上,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开了嘴。
“早就跟你说过,没事管管孩子,这小兔崽子都让惯成什么样了,这大喜的日子,张嘴他妈的,闭嘴他妈的,这是什么素质,不让人笑话吗……”打完了孩子,李绍安又把矛头对准了新娘的父亲,辟头盖脸的数落起来,丝毫没有觉得当着这么多亲属,该给他留一点面子的余地。
“呃……”刘真的岳父有些发懵,搞不明白自己这小舅子怎么突然间转变了方向,不但对孩子动起了手,还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
“李经理,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有点冲动了……”李绍安既然动手教训了这个混小子,面子算是给足了,自己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双方都有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解决了。
“哈哈,严县长也来了?你和小真是同学?”李绍安毕竟是榆林叫得出来的一号人物,也得上是见过风浪的,看到严宁伸出手来,反应很是迅速,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上前严宁的手,用力的摇了几下。
“是的,我们都是中学同学,今天小真结婚,我们特意过来祝贺,没想到你们还是亲属呢……”这事怨谁呢?当然不怨自己,只是人家大喜的日子,闹成了这样,严宁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心里自然是有几分歉意。此时问题基本上也就算是解决了,跟李绍安客气,不过是想给刘小真撑点脸面罢了。
“严县长?刘小真的同学居然是县长,这么年青就是县长,那……”新娘的亲属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她的父亲的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暗暗咒骂着自己的儿子,这败家孩子真是怕这婚礼不热闹啊,可哪惹事生非,这么尊贵的客人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自己居然还有脸让人家来给自己道歉。
“哎,严宁什么时候当县长了,咋都不知道呢?”刘小真、初莹在身处体制内,知道严宁的身分,所以,听到新娘的舅舅叫破了严宁的身份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县长走到大道上,一个人都不认识那才叫奇怪呢。但是龙胖和其他不在机关工作的同学却是很是吃惊,龙胖忍不住的窜到刘小真的身旁询问了起来。
“啊,前段日子上任的,县委常委、副县长,主管经济、工业、交通……”初莹嘴快,不等刘小真回答,抢着把严宁分管的工作都说了出来。
“绍安,这位是?”之前李绍安跟严宁打招呼,刘小真的岳父可是听的真真切切,此时走上前来,不过是找台阶罢了。
“小真的这位同学可了不得,是咱们榆林的严县长,大华呢,叫他过来,给严县长道谦……”李绍安一边向姐夫介绍着,一边板起脸往身后寻找着外甥,摆明了是要把外甥当成这个插曲的替罪羊。
“二舅……”刘小真的小舅子捂着脸,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跟严宁对看,再没有了刚才嚣张拔扈的样子。
“给严县长道歉,以后再敢这么混,看我不削死你……”一看到这个外甥,李绍安气就不打一处来,严县长这种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你倒好,人家上门了,你还往外推,可把你狂到边了。他倒没想想,这个外甥能如此嚣张,跟他这个舅舅到底底有多大的关系。
“算了,算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这大喜的日子,我看还是让仪式接着进行吧,别耽误了好时辰,大家伙可都等着呢……”严宁可不会去跟一个小混混较劲儿,平白丢了身份不是,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给了李绍安为首的这些娘家人一个台阶下。
“好了,好了,大家快点上楼参观新房,喝茶吃糖,留影记念……”随着司仪的一声呐喊,大群的亲朋好友迈动了早就应该迈动的步伐,往楼上奔去,一个小插曲在严宁和李绍安的彼此客气的谦让下化为了乌有,热闹的婚礼仪式欢快地再次开展了起来。
103、外号严大刀
103、外号严大刀
新娘子接进了家门,这婚礼就算是告一段落,也就在这一刻,华丽而空旷的新房算是迎来了一个新的女主人。从此是琴瑟合鸣还是锅碗瓢盆,那就由刘小真两口子说的算了,其他人管不着,最起码跟严宁是不沾边。
“好好管教一下子大华,长点眼晴,别什么人都去碰,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婚结不成不说,大华以后在榆林也呆不下去,你家姑娘也没人敢娶,好在严县长我熟悉,他给了个面子……”客人们相继上了楼,李绍安窜到姐夫的身边卖起好来,丝毫不为他对外甥的狠辣出手感到一丁点的不妥。
“至于吗,一个刚上任的副县长,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刘小真的岳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但嘴上仍是硬挺着,似乎是表达着内心里对李绍安的不满。
“至于吗?你一个企业的小干部不知道深浅,今天这事,就是大哥站在这里,他也得一样客客气气的给人严县长赔礼,别说是大哥,就是榆林的一把手书记、县长也得给严县长一个面子,别看这严县长小小年纪,实力深不可测,这下手可狠着呢,县里的干部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严大刀,大刀片耍的嗖嗖的,县经贸委的一把手老邢欺负他年轻,不听指挥,他上任第三天就把老邢弄进去了,现在老邢还呆在双江看守所里捧着窝头忆苦思甜呢,没一个领导敢保他,你说至于吗……”看到姐夫若无其事的样子,李绍安的嘴里一通跑火车,直把孤漏寡闻的姐夫唬的一楞一楞的,脖子后面一阵阵的冒凉风,望向严宁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身份决定地位,暴露了副县长的身份,严宁成为了众多宾客中的焦点,大有超过新郎刘小真的风头。好在严宁性格低调,当然不会去抢新郎的风头,无所谓的托脱了刘小真母亲的连连感谢,在刘家亲友异样的眼光中和在同学们羡慕的神色中,很是安然的享受了一把新娘子点烟的待遇。
刘小真的新房不小,足有八十多平,但涌进来的客人也多,使得房间了显得很是拥挤,空气有显得混浊了不少,简单的坐了一会,严宁便跑到了清净阳台上,倚在栏杆上眺望着榆林的城区。
远远的望去,榆林的城区显得破败不堪。自从国家实行房改以后,取消了房屋分配的福利制度,一栋栋集资房、商品房拔地而起,毫无规划可言,都是各个部门见逢插针,在临近本单位的附近,只要有空地,也不管什么审批不审批的,先盖起来再说,即成事实已然形成,就是领导也无可奈何,总得考虑一下全体干部的福利不是。只是这种毫无规划可言的建设,非但没有将榆林建设起来,反倒有如一块块大牛皮癣,显得榆林更加的破败。
“嘿嘿,严宁,看你吸着烟,眺望着远方,拧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可是越来越有领导的范了……”正在严宁谋划着怎么改变榆林城市规划的时候,一个奸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严宁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一定是龙胖。也只有龙胖在知道自己是县长,还敢没心没肺的取笑自己。
“有吗?你也看出我有领导范儿了……”龙胖调笑自己,严宁毫不在意,不说别的,就冲之前龙胖仍同小时候一样护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出头的这份真挚感情,严宁也不会跟龙胖摆出副县长的谱来。
“嘿嘿,初莹要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也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居然这么快就当县长了,县长果然是很牛逼,很威风,你没看新娘子的舅舅,没看到你之前,牛逼的榆林城都装不下他了,哈哈,一看到你啊,立马蔫了,又是赔礼,又是做揖的,咱看着都解气……”龙胖初中一毕业就跟着家里跑车,虽然不懂体制内官本位的思想,但想来也受了管理部门不少气。
“呵呵,别说那个了,这大半年没看到你了,还跑车呢,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对于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严宁的感情仍然和从前一样,现在自己大小也是一方领导了,能帮的当然要帮一下。
“呵呵,你这刚当上领导,不给你添麻烦了……”龙胖的脸色削瘦,黝黑,再不复小时候那胖胖乎乎的可爱形象,显然是长年出车黑白颠倒累的,但他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这让严宁心里很是热乎。
“走喽、走喽……”在新房里又是留影,又是参观的,又是吃喝的,双方的亲朋总算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眼看着良晨结时将到,司仪开始招呼着亲戚朋友们到酒店吃饭和进行最后的婚礼庆典了。
今天是刘小真结婚的正日子,算是刘小真家迎娶新娘子而举行的酒宴,除了少数送亲的娘家客人外,来的宾客大也都是刘小真家的亲朋好友。等到严宁随着车队到了酒店以后,一直在酒店迎接宾客的刘小真的父亲听说了之前发生的小插曲,说什么也要请严宁这个副县长坐上都是领导的主宾席。不过一向低调的严宁拒绝了这个提议,仍是跟着几个同学凑成了一桌,一边吃喝,一边有说有笑的看着婚礼的庆典。
酒店不错,酒席的档次也挺高,不过这种大规模的宴席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却差了许多,望着满桌子的菜,严宁的胃口不是很好,象征性的吃了点,便放下了筷子,端着一杯饮料慢慢的品着。
“差不多了,咱们干了杯中酒也辙吧……”眼看着不少宾朋相继离开,几个同学喝酒的兴致也不高,龙胖觉得也应该离开了,向严宁等人建议着。
“行,撤了吧,今天刘小真大喜,累了一天了,咱们别给他添麻烦了,谁要没吃好,哪天叫刘小真再请……”龙胖的建议正符合严宁的心意,酒店里剩下的人不多了,再坐下去的话,主人该认为客人没吃好了,难免要再客气一下,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严宁可不愿意再给刘小真再添麻烦了。
“各位,招待不周啊,改天咱们再聚……”看到严宁这一桌先后起身,刘小真知道这是要辙了,忙带着新娘过来送行。
“行了,你别客气了,忙你的去吧,到基层工作也不是什么坏事,好好干,多积攒下经验,一两年以后,再回到局里也算锻炼出来了,也该挑大梁了……”有严宁在侧,刘小真可不会像送别人似的客气客气就完了,直接把严宁等人送下了楼,临分别的时候,严宁拍了拍刘小真的肩膀,嘱咐了几句,算是给他吃点定心丸。
刘小真邀请自己的目的,严宁很清楚,不过严宁现在刚刚上任,上面有徐东升打压,下面各部门领导蠢蠢欲动,基础不稳,而且换界在即,自己在这个时候插手人事问题,难免要遭受非议,况且刘小真还年轻,压两年磨炼一下性子,不是什么坏事,等到严宁站稳了身子,话语权增加的时候,他也锻炼出来了,到时候正好可以大用。
“谢谢,谢谢……”严宁的意思,刘小真听明白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