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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官员点头称是。
“陛下,”丞相出列:“老臣以为不妥。小女性情浮躁难成大事,恐不能胜任巡城御史一职。我大宁如今国富民强,人才比比皆是,陛下还是另选高明为好。”
宁文帝沉吟不决。
“母皇。”皇太女微微一笑:“适才周大人提到的那位女子不知母皇可有兴趣一见?父后身体康复,我听闻也多亏此女寻得的紫金果。”
“紫金果是她寻得?”宁文帝一惊:“既然如此,可得要好好多谢才是。”
“今早我已派人将她请进宫里,还望母皇不要责怪儿臣擅作主张。”皇太女笑道。
“快宣她进来!”
随意被这群人塞入轿中,晃悠悠走了半天,落轿后不禁吃了惊,眼前的建筑红墙黄瓦气势恢宏,瞧着有点眼熟。她随着那群人走了半天,沿路不时遇到身着统一服饰的女子腰佩刀剑列队巡逻,随意心里有些明白了,不会吧!这里莫不是穿越女免不了的发达地——皇宫?我怎么会被人带来到这里?又是谁知道我的存在带我来的?她被领进一间屋子,有人送上茶水,随意内心煎熬哪有心思喝茶,恨不得自己能化作苍蝇蚊子飞出去,正长吁短叹之际有内侍进来领她前往太和大殿。
乖乖!随意慢慢走着,真的去见皇上了,这地方最高的行政长官,自己性命的决定人!到底是祸是福,随意一咬牙,拼了!她直起腰挺起胸跟在那内侍后面走进大殿,百般不情愿地学着内侍的举止跪下行礼。
“平身吧!”
随意听得那人的声音温和中透着几分威严,不愧为上位者的人啊!她站起来虽然低着头眼珠早已四下乱转,一不留神就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随意小姐,几日不见,一切可好?”那天的三小姐,现在的皇太女笑眯眯地问候道。
随意瞧见她一身的杏黄已经明白了她身份,对自己今天的遭遇也明白了原委:“托太女鸿福,一切都好。”
“你叫随意?”宁文帝问道。
“是的,随便的随,意思一下的意,随便意思一下。”随意说完才察觉自己把以前调侃自己姓名的话讲了出来,惨了!
宁文帝却笑了:“随便意思一下?有意思。随意,我听说医治凤后疾病的紫金果是你寻得的?”
“这个……”随意吞吞吐吐,心中思量,容儿应该不会说的,是谁走漏了风声啊?瞅见皇太女似笑非笑的表情,当下道:“陛下,紫金果虽是草民寻得,但却不是草民之物。”
“这是为何?”
“因为,我寻得这紫金果后便将此果送与将军府秦三公子了。所以这紫金果虽是草民寻得,却是秦三公子所有。”
“你将果子送与秦三公子?”宁文帝忍不住问:“你可知道这果子如何贵重?”
“当时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随意老实地回答。
“那你知道这紫金果价值几何?”宁文帝故意问。
“黄金万两。”
宁文帝微笑:“何止黄金万两,朕曾下诏会赏赐高官厚禄,还有……”
“四皇子下嫁。”皇太女抢着道,笑得随意一阵发冷。她明白了,难怪上次那个四公子总是拿眼神瞪自己,原来是记恨这件事!放心,我又不是那种贪图你皇家权势富贵的小人,你不想嫁我还不想娶呢!随意乐得轻松。
“陛下,草民将紫金果送与秦三公子时虽不知道这果子的贵重,但送了便是送了,难道因为有赏赐草民便将这果子又重新要回来说是自己的吗?这样草民岂不成了言而无信、反复无常的小人了?所以,果子是秦三公子的,献果治病也是秦三公子的功劳。”
“话虽如此,但在朕看来,还是你功劳最大。”宁文帝一锤定音。什么是皇帝?皇帝就是无论你说什么无论你有多少理由都是白搭,她老人家的话就是真理!随意无可奈何。
“况且秦三公子乃是男儿身,无忧如何能嫁她?”
不是吧?听这皇上的意思是要乱点鸳鸯谱,随意急了!
第三十七章 赐婚
事实证明天上掉的馅饼不会这么容易就砸到你头上,正当随意艰难地考虑拒婚的理由与拒婚之严重后果时,一貌似精炼的中年女子站了出来:“陛下,此女寻得紫金果虽有功劳,但其来历不明,望陛下慎重!”
随意一下子心都凉了!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肖卿家何处此言?”宁文帝问。
户部侍郎肖奇道:“陛下,臣曾遣人查过此女的来历,只知她最初出现在张家庄,其身世竟无一人能说得出。陛下,臣怀疑此女是麒国派来的细作,不然她怎会突然出现在我国?又怎会查不出她的来历?”二十多年前宁国、青国、麒国三国争霸,战火连绵。其时除却一众小国,大国当数青国、宁国、麒国,麒国最为强大,也素有野心吞并天下。后宁青两国结盟,合力击退麒国,麒国受创这十多年来不敢轻举妄动,百姓才得以生息。
太狠毒了!说我来历不明也就罢了,竟然诬陷我是什么麒国的奸细!不是摆明了要送掉我这条小命么?“陛下,我、草民可以说话么?草民想问这位大人几句话。”随意道。
“你问吧。”宁文帝倒好脾气。
“这位大人,你好。”随意微笑着:“你以前可曾见过我?”
“不曾。”肖奇鼻孔朝天看也不看她。
“那大人是何时知道草民的存在?”
“你自公堂露面之后。”
“大人当日也在御史大堂?”随意面现讶异。
“我怎会在那里,”肖奇哼了一声:“自然有人禀告于我。”
“不知是谁告诉大人的?”
“是……这与你何干?”肖奇一挥衣袖。
随意笑嘻嘻的:“草民好奇。草民来京城没几天就有人将草民的大名传至户部侍郎耳中,且还劳烦户部侍郎大人亲自调查草民的来历,是草民太独特引人注目还是告诉大人这事的人身份太不一般,连户部侍郎都得听命于她?”
“你、你,胡说八道!”肖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朝宁文帝躬身行礼:“本官素来只对陛下忠心耿耿,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如何报效朝廷。现本官任职户部,掌管百姓户籍,关心京城治安心系京城百姓,自然会调查出入京城之人!岂是听命于他人?”
“原来是这样。”随意恍然大悟:“大人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福!原来每日出入京城之人尽在大人掌控之中,不知每日出入京城之人有几何?他们来自何处去到何处?大人想必是一清二楚,还请不吝赐教!”
肖奇眼睛睁得老圆却说不出话来。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有一老妇出列,紫服金玉带,正是官居正三品的户部尚书。她对宁文帝道:“陛下,虽然此女寻得紫金果有功,但来历还需查清楚才是,四皇子殿下岂能嫁给一来历不明之人?若真如肖大人所言,她是麒国细作,岂不是……还望陛下三思。”
随意心念急转:“陛下,草民的来历草民自己最清楚,与其各位大人辛苦地查,不如草民在此交代清楚。”
“户部虽然掌管百姓户籍,但却总会有一些百姓并未列入户籍中,这并非户部办事不力,实乃我宁国方圆辽阔,有些偏远的地方人烟稀少人迹罕至,百姓实难一一登记在册。史郎大人说查不到草民来历,可能正是因为草民生活在偏远之地的缘故。”
“草民为青萨岭人氏,自幼随双亲生活在山林中,后不幸双亲亡故,只剩草民孤身一人。一日草民于山林间偶遇秦三公子,并将紫金果送与他,秦三公子为人厚道,定要重谢草民,草民羡慕京都繁华,便随秦三公子一同来京。”
“你说你为青萨岭人氏,可有人能作证?”户部尚书问。
“陛下,草民已说得很明白了,草民自幼随双亲生活,无亲无故,且山林之中居民甚少,自然无人能作证。”随意向宁文帝道。
“既然没人能作证谁知你所言是真是假?”户部尚书道。
“可又有谁能证明我所言非真?”随意一笑:“而且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陛下,草民生活的草屋还在山中,也算是物证。”随意道,她又面向户部尚书:“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查访。草民离家离得匆忙有两件物事遗忘家中,若大人要派人前去,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帮我将东西带来?”去查吧去查吧,青萨岭的迷林只要你们有本事能走进去又走出来尽管去查,随意内心狂笑。
户部尚书哼了一声,退回原位不再言语。
“各位爱卿对随意的身份来历可还有什么怀疑之处?尽管提便是。”宁文帝微笑,她扫了一眼众臣:“既然各位再无异议,那……”
“陛下。”随意疾呼。
“怎么?”宁文帝含笑看着她。
“草民听闻陛下与凤后大婚二十余年,鸾凤齐鸣伉俪情深,可谓天作之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陛下自然也希望臣民们都能享有此种幸福。但婚姻又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人即使门当户对婚事也会遭到父母,种种挫折使得有情人分离,实是令人痛心。不知陛下对此有何看法?”
“这个……”这样的大问题问下来宁文帝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草民虽生长在偏僻之地,也曾听闻‘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千金易得,佳偶难求’,如有两人万般恩爱却因为有人阻挠不能在一起,陛下认为这两人该不该努力地在一起还是该放弃?”
“自然该努力了。”
“但是这其中过程不易,若得一人相助便能大功告成,且那人只需说一句话,陛下认为那人会不会说一句话帮他们呢?”
宁文帝道:“宁拆十座桥,不毁一门亲。一句话能成全一对佳偶,自然该说。”
随意跪倒叩拜:“草民在此代秦子华与吕韶咏二人多谢陛下赐婚!”
宁文帝一怔,吕丞相脸上已是勃然变色。
“陛下刚才已答应草民要帮助秦子华和吕韶咏这对有情人,陛下莫不是就要反悔?”随意抬头满面惊讶:“陛下可是金口玉言,言出必行啊!”
宁文帝终于明白过来:“你说的那两人是秦子华和丞相公子,那个能帮她们的人是朕?”
随意连连点头。
宁文帝脸一板:“大胆随意,居然敢欺骗朕!”
“草民冤枉!”随意大呼:“草民句句属实何来欺骗!秦子华秦御史与吕韶咏吕公子两人情投意合相恋已有八年,八年啊!一生能有多少个八年?”随意忍不住感叹。“但两人婚事遭到丞相反对,致使鸳鸯离散好不凄凉!只需陛下一句话,这对凄苦恋人就能圆满!况且草民将紫金果送与秦三公子,果子就是秦家的,秦家人献果为凤后治病,秦子华身为秦家一份子自然可以分享陛下的赏赐!草民恳请陛下为秦子华赐婚,成全这一对有情人。”
宁文帝哼了一声:“便是赐婚也是赐秦子华与四皇子二人的婚事,与吕公子何干?”
“陛下,四皇子当年许诺下嫁是他一片孝心,可如今秦子华心中已有所爱陛下若强行将二人婚配岂不是耽误了这两人的幸福?难道陛下会将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个不爱他的人么?那岂不是害了四皇子。”
宁文帝看着随意半晌,看得随意心里狂打鼓,她依然跪着膝盖开始发酸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吕丞相,不知此事你如何看?”宁文帝问。
“老臣惶恐,”吕丞相躬身道:“这本是老臣家事,却被拿来殿上劳烦陛下,实是令老臣汗颜,老臣无能!”
宁文帝笑笑:“何谈劳烦,韶咏这孩子朕也见过几次,朕觉得他不错,和秦子华也相配,不如你就应允他二人的婚事吧。”
“同将军府结亲,老臣并不反对,只是将军府不赞同罢了。”吕丞相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吕丞相,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同意秦子华和你儿子吕韶文的婚事?”随意扭着脖子看向吕丞相。
“秦子华双亲同意,我自然不会反对。”
真是老奸巨猾,随意心想,那个齐康安也是这个口吻,这下算是双方都同意啦。她笑道:“丞相大人,将军府早就同意啦,就等您老人家开口!恭喜恭喜!恭喜你儿子嫁得好妻主,你得了半个好女儿。”她又看向宁文帝:“陛下,丞相大人已经同意了,丞相府同将军府结亲,这等大事陛下不如下旨赐婚来个锦上添花?这赐婚荣耀便算便宜秦子华了。”
宁文帝笑道:“好个锦上添花!你放心,朕答应的事情当然会做到。”
花费了一升的口水,死了几亿个脑细胞,兜兜转转总算把赐婚推了出去,随意暗自庆幸。她嘿嘿一笑:“陛下你真是圣明!陛下,草民还有一个请求?”
“何事?”
“草民,可不可以站起来了?”
宁文帝好笑:“起来吧。”
随意还没站稳,皇太女说道:“母皇,婚事虽然作罢,其他的赏赐可不能亏待随意了。”
还来?随意不禁哀号。
第三十八章 做官
随意眼含哀怨地看向皇太女,她也正看过来,看见随意的哀怨眼里闪过狡黠。皇太女笑容满面:“母皇,儿臣以为随意心思敏捷,才华过人,如此人才不应埋没,理应委以重任才是。”
为啥你们的赏赐有赐婚有当官就是不提黄金万两呢?随意好不郁闷!
宁文帝问:“以你之见,随意当任何职?”
“母皇,随意当日在御史大堂上崭露头角,分析案情有理有据,观察细致入微,现周大人以为朱绯朱御史审案失职,不如……”
“陛下。”随意叫道:“草民万分感谢陛下的厚爱……”
“怎么?你又有什么借口?”宁文帝有几分不悦:“难道皇家的赏赐还不入你眼么?宁国的官你不愿做?莫非你真是入户部侍郎所言是他国细作?”
随意冷汗涔涔:“陛下,草民只想感谢陛下厚爱。其实当日在御史大堂草民就对一职位深感兴趣,并窃以为自己也适合这份差事,草民一直遗憾自己愿望无法达成,没想到陛下竟圆了草民这心愿,草民心中感激故此出声。”
“哦。”宁文帝面色稍缓。
“现在此职既然有空缺,又蒙陛下厚爱,草民自然不会推辞。能在巡城御史衙门当差,是草民的荣耀,草民岂有不竭尽全力胜任此职之理?”
宁文帝微笑:“你既然这样说,那可要好好地做,别象朱绯一般不思进取,又怕得罪人,想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为官者,不能替朝廷分忧,不能替百姓解危,朕留你何用?”她说到最后一句话已有几分严厉,一时殿上寂静无声。
随意干笑:“草民定不负陛下期望,一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将仵作事业发扬光大。”
宁文帝先是欣慰,尔后醒悟过来:“仵作?”
“是呀!草民当日在御史大堂上成功验尸,并替他人洗脱冤情,草民很有成就感,认为这一职务虽然不起眼但实则重要!现在御史衙门的原仵作庞大人因受贿入狱,其职空缺,草民正好顶上。草民以为仵作不仅是草民自己的兴趣所在,同时也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能力,踏踏实实地为百姓做一些实事,也不负陛下期望!”
“好大胆的随意,你又在给朕装糊涂!”宁文帝喝道。
“陛下,草民没有。”随意只得再次跪倒:“请问陛下,如果一个人的饭量只能吃下一碗,但这里却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一碗饭,一个是两碗饭,不论选哪一个都得吃得一干二净,陛下以为那人会选哪个?”
宁文帝这次不上当了,她冷哼一声:“朕倒想知道你会选那个!”
“陛下,草民以为一碗饭既然可以吃得饱又何必贪心去抢那两碗饭呢?两碗饭虽然多,但吃了下去,不仅会让自己撑着难受还会连累原本能吃两碗饭的人吃不饱。草民只有这个能力,贪心去做别的事恐怕会给陛下脸上抹黑,坠了朝廷的威名。”
“你倒是奇怪,这么多人巴不得朕升她的官涨她的职,你却推辞。”宁文帝饶有兴味地问。
“陛下一片好意,可草民深知自己本性,也知道自己的几分本事,若真去任巡城御史一职,恐怕做得不会比朱大人好,到时还又要劳烦陛下来撤我的职!我当然是选择一个自己能胜任的职务来做了。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危,无论在哪个位置上都可以,重点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做不做得,能不能胜任。做不好,任再大的官也是白搭!”
“所以陛下若真要赏赐草民,这巡城御史还是让能胜任其职的人去做,至于草民,仵作足够了。”
“你倒是实在。若是宁国官员都知道自己的能力,各胜任其职,宁国和愁不能强盛?”宁文帝感慨。她在位期间虽然太平,但也是经历过战争走过来的,实在不愿意看到国土重燃战火。当年三国中的麒国虽然败退但休养生息这些年又开始蠢蠢欲动,时不时在边境挑起纷争,秦正在上报朝廷的折子中都一一提到,想到这些宁文帝忧心忡忡。她有些疲惫:“既然这样,朕就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