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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雪点头,继续前行,随意看了看李葵又看看前面的秦香雪,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如果秦香雪不受欢迎我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随意苦着脸。
“这不孝子,还记得回来!”齐康安拍着榻边的案几,恨恨地道:“知道我快死了终于舍得回来。”
旁边的司棋连忙劝慰,替他拍背顺气:“主子可别动气,您可得小心自己身子!”
“气死了最好!”他冷笑着,但刚才动了气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他靠回软枕上闭目休息。
“这小畜牲怎么还没过来?”过了片刻齐康安睁开眼问道。
司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知道主子嘴硬心软放不下三少爷,司画已经去了,应是快来了。”
齐康安闭了眼叹息:“冤孽。”
秦香雪进来时看见满屋的狼藉,茶杯打翻,笔墨纸砚散了一地,司棋正在收拾,见他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三少爷。”
榻上的人眼睫毛闪动,却没睁开眼,
“你下去吧。”秦香雪道。
随意被安排在偏厅坐下,她无聊地喝茶,不一会茶已见底,一旁的丫头又给他砌上水。这到底是第几杯了?秦香雪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他武功很好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这间屋子,还真是不错啊,比张怡家更大更豪华,说是雕梁画栋也不为过,这么大的屋子人倒没见几个,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
正胡思乱想时听得有人说道:“随意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随意一惊:“请问,你家主子是哪位啊?”
“姑娘见了就知道了。”来人抿着嘴笑。
随意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被一个人死死地盯着看了半天多少都会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看她的还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和秦香雪七分相似的容貌,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月白色衣上用细细的金银丝勾勒着盛得极艳的牡丹,肩上披着貂皮大氅,脸色苍白未施脂粉却也掩不住眸底的流光溢彩眉宇间的韵味风流,凤眼微眯,就那样上上下下地把随意看了个通透。随意感觉自己似乎在被待价而沽。这病美人是披着羊皮的狼,随意想,脸上神色却是更加恭敬了。
随意也在偷偷打量他,看到他第一眼随意明白这个人应就是生下秦香雪的人,随意并没有看他的脸,她在看他的手。
很漂亮的手,十指修长,指甲也修得很漂亮,指甲下却不是平常人的粉红,反而透出青紫。
原来是心脏病。随意心想:而且已经出现紫绀,应是很严重了,秦香雪要紫金果来救人就是救他爹么?紫金果能治心脏病吗?那现代的那些心脏手术岂不是都不用开展了!
“香儿,你出去吧,我想和随姑娘单独谈谈。”
秦香雪双眼微红,低低应了声,出去了。
“随姑娘。”齐康安脸上现出笑容。
“叔叔,”随意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一称谓:“您叫我随意就好了。”
“好,随意。”齐康安从善如流。“我听香儿说你愿意把紫金果送给他,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不是已经听秦香雪说了么还问我做什么?多此一举!腹诽着,随意点头应道:“是。”
齐康安轻笑:“随意你年纪虽小为人倒大方得紧啊。”
关于自己年龄的问题随意也懒得去解释,越解释越麻烦,况且秦香雪他爹说这个话决不是为了称赞她,所以随意憨憨一笑并不接话。
“香儿说是在路上遇到你的,随意似乎并不是宁国人吧?”
“这个……大概吧,也许。”
齐康安啜了一口香茗:“所以你也不知道这紫金果的珍贵了?”
随意静静地听着。
“这紫金果,呵呵,可换你一生荣华富贵呢。”
“哦?”随意眨眨眼。
“我国凤后病重,三年前便有皇榜昭告天下,凡献紫金果者赏黄金万两,赐高官厚禄,而且,”齐康安拿起茶杯来用杯盖轻刮茶水:“凤后之子,陛下的心头肉,当今的四皇子殿下亲口承诺,凡献紫金果能救得凤后者,无论品貌如何只要年龄适当他定以身相许招为驸马。怎样?四皇子殿下美艳绝伦,当初与我家香儿并称帝都双绝,随意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现在知道了。”随意老实地回答。
“香儿一心想用这紫金果救我性命,对你隐瞒了这些,现下我告诉你,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黄金万两、高官厚禄、驸马之位,可不是我秦家能给得起!”齐康安把茶杯放回几上,身子微微前倾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随意微笑:“叔叔希望我怎么做呢?”
齐康安咳了一声靠回软枕上,拢了拢身上的貂皮大氅。“这些你当知的自然不该瞒着你,不然日后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是怕我以后找麻烦吧,明知道凤后急需这紫金果救命,这事传到宫里去说不定还会落得个欺君之罪啥的。随意淡淡一笑:“我听香雪说叔叔家是经商世家,为商者,诚信为本!我既然答应了香雪把紫金果送给他那就是送了,香雪拿它来做什么与我无关,他想献给凤后或是拿来医其他人均由他。我一概不理会。”
“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信用’二字也还是做得到的。”
“如此,那我要代香儿多谢随意你的厚赠了。”齐康安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
“不用的,一颗果子换个好朋友,很值得。”
“好朋友?”齐康安轻笑。
走出屋子随意深吸了一口气,秦香雪老爹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架势弄得像找工作面试似的。
她身后齐康安眼里精光闪过:这丫头深藏不漏狡猾着,香儿若是跟着她也不知会如何。想起自家小儿年幼时那般的开心快活,现在却是冰样的人儿,不由得大恸。香儿自那年起就未与其他女子亲近过,现在带了这个女子回来,或许……他看着鸳鸯香炉上冒出的青烟出神。
秦香雪站在院里的一株桂花树下,随意走到他身边。
“你都知道了?”他问。
“黄金万两、高官厚禄、驸马之位的那些?”随意点头。
秦香雪嘴角一动,低声道:“我不是有意瞒你。”
“没关系,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做。”随意笑笑:“而且高官厚禄、驸马什么的我完全没兴趣。”黄金万两倒是挺吸引人的,可一旦和皇宫扯上关系她以后哪还有悠闲自在的日子过,还皇子下嫁,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要娶个大神小心供着侍候着。钱嘛,可以想办法去挣,自由的心却是什么也换不来的。
“对了,作为你欺骗我的惩罚……”看见秦香雪全身一紧随意好笑:“让我见见那个小药王容儿吧。”
“你要见容儿,你病了?”秦香雪有些疑惑。
“没有,只是有些问题想咨询一下。”
“我已经叫人去回春堂找容儿了。”
“回春堂?”随意随口问道,秦香雪却仔细地答了:“回春堂由药王谷开办,宁国各地都设了医馆,药王谷的学徒往往都是在回春堂坐诊。”
原来这药王谷还是连锁企业!随意感叹。这小药王岂非是企业小开?可得好好巴结才行,以后万一有个头痛脑热的就不用愁了,随意打定主意。
第十七章 第二春
秦香雪说小药王容儿在回春堂坐诊,如有病人一时三刻未必能脱得了身,安排侍儿带随意回房休息。
随意进房吓了一跳,只见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立在房中见到自己俏生生地施了个礼。
“啊,对不起,走错地方了。”随意便要退出。
那少年笑道:“司书见过随意小姐。这清馨院便是主子特地安排的,小姐不喜欢吗?”
清馨院里只有一两株桂树,其余多为梅树,时值中秋,还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放眼望去满院翠绿。
“三少爷可就是在这院里出生的呢。”
“哦。”随意应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侍候小姐啊。”司书眨眨眼。
“不用不用!”随意连忙道,活了二十六年让一个少年来侍候她浑身不自在。
司书眼圈立时红了:“小姐可是讨厌司书么?是司书容貌丑陋入不了小姐法眼还是司书作了什么错事惹小姐不快了?”
“不是,你很好。”随意头痛:“只是我这人,”她想了想说道:“我一个人生活惯了,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不必你服侍。而且我这人不识礼仪规矩的,男女有别,我若是无意中作了什么事冒犯了你可就不好了,对你清誉有损。”
“原来是这样。”司书破涕为笑:“小姐不用担心,司书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随意心想,她来到这里接触的两个男子是秦香雪和洛璃,秦香雪是个清高人物,洛璃是位热情少年,她都觉得很正常,可让自己转眼间和这样一个妖妖娆娆的少年共处一室不是折磨她么?况且她还有很多隐私!
“怎么能不在乎?这关系到你的名誉。你们这里有没有女孩子,换个女孩子来好了。”
“女孩子?”司书歪头:“没有。”
“怎会没有?那个给我倒茶的丫环呢?”
“小姐说的是司画啊,”司书恍然大悟:“司画是专门侍候二小姐的,二小姐不在家时就跟在主子身边听候吩咐。”
“难道这里除了司画就没有其他女的了?”
“还有一个。”司书笑着。
“谁?”
“护院李葵。”
随意目瞪口呆:“也就是这个将军府只有司画、李葵,哦,对了,还有二小姐三个女的。”
司书笑眯眯地点头:“现在还多了小姐。”
想到秦香雪的怪癖,随意有些了然。“你是司书,还有司画,你们是琴棋书画四个人么?”
“回小姐,是司弦、司棋、司书、司画。因为司琴的琴字犯了主人家名讳,所以改叫司弦。”
“你们平时做什么?”
“我们四人是侍候主子、小姐和少爷的。府里下人不多,除了我们其他都是粗使伙计也不过十来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偌大一个将军府冷冷清清的。随意想了想,说道:“司书,你家主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府里既然人手不够实在没必要让人来照顾我。麻烦你去和你家主子说一声,我一个人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司书眼里波光再次泛滥:“小姐真是这样讨厌司书吗?”
“司书,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还要我说几遍。”随意沉下脸来:“我不需要人照顾,并不是针对你,其他人也没必要,如果你不愿意去和你家主子说,我自己去。”她作势欲走。
“小姐,是司书多心了,司书这就去回禀主子。”司书擦干眼泪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随意感到自己全身的寒毛“嗞”的一声都竖了起来。
司书走出院子,司棋正在等他,见到他笑着问:“怎样?”
司书撇撇嘴:“被赶出来。”
“哦。”司棋拉长声音,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难为你今天还特意打扮了,这位小姐居然不动心,还真是有意思。”司书在他们三个男儿家中相貌最出众,人也最妩媚。
司书哼了一声:“你想笑就笑,我可要去向主子禀报了。”
司棋跟在他后面:“主子要是知道你被赶出来一定开心得紧。”
齐康安听司书讲明原委嘴角微翘:“既然这小丫头说不要人侍候那你就别去了,府里也没这么多人。我倒想看看她一个人要怎么折腾,平时你们都给我留意着点。”
司弦司棋司书司画齐齐答了。
对随意来说照顾自己并不是难事,自高中开始住校、大学五年、工作都是一个人,只是硕士三年身边多了男友。自立惯了的她没其他人在身边她照样能活得有滋有味。随意问明去厨房的路,惊喜地发现这清馨院与厨房相距甚近吃饭最是方便。当年齐康安怀孕时嘴馋便搬来清馨院了,也爱这满院的梅花。
随意来回地拎了几桶热水出了一身汗,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擦干头发,拿出小镜子照照,刚洗完澡皮肤白里透红,皮肤还是这么好,随意很满意。拿出护肤品的旅行套装来搽脸,看着小小的瓶子犯愁,这些东西用完了怎么办呢?面膜随意倒是能自己捣鼓出几种,可这些润肤乳就有难度了。好多天没剪指甲了,瑞士军刀上的指甲剪也还不错,剪完指甲,随意又细心地将指甲前缘磨了磨,她翻看着自己的双手,不错不错。如果一定要随意回答她对自己的身体哪个部位最满意那就是她的一双手了,说是春葱玉指也不为过。
“奇怪。”随意觉得有点不对头,她将双手凑近眼前细细察看。
“咦?”大拇指指腹上的那道疤怎么不见了?随意小时因为贪吃削水果皮时害得自己割伤了拇指,当时流了很多血尔后遗留下一道疤,对随意来讲这道疤是幼时惨痛经历的纪念,怎么会消失了?难道自己记错手了,看另一只手也没有啊,一颗心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手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下巴,摸了一遍又一遍,又拿来镜子扬起下巴仔细地瞧,肌肤光滑细腻,这里的疤果然也消失了!小时候她不小心摔跤正好磕在下巴上留了个疤,她曾自嘲这疤真长对了地方,长在下巴谁也瞧不见,要不然可就破相了。
随意站起来在房里团团乱转。
这是……紫金果的作用?
去疤护肤,美容极品!
当然不只是如此!随意苦笑。
紫金果可以治心脏病,如果秦香雪他老爹是先天性心脏病心脏缺了一块的那种,那就是紫金果可以让已经发育成型的心脏重新生长并恢复正常。我吃了这紫金果难道也在重新生长?人的表皮由于细胞替换的原因大概七天就更新换代了,但疤痕却不是这么容易消失的,要不那些美容去疤的手术也没得做了。难道我真如小六所说进入了第二春?至少这皮囊是了,连结疤的结缔组织都可以消失不见!那现在的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啊?我不是我,又是谁呢?
靠!这么深奥的问题……随意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用手锤头,不想了不想了,我又不是哲学家,一切等小药王来了再做论断。深呼吸,深呼吸,随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正折腾间听得有人敲门说是请她出去用晚膳。随意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强打精神出门了。
“今天的饭菜可是不合胃口?”用过晚膳秦香雪问。
“不会啊,很好很丰盛。”随意垂着头慢慢地走。
“平常用餐时你都很……”
很什么?很积极很兴奋恨不得能把满桌的菜肴都吞下?随意苦笑。在秦香雪面前站住:“仔细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不同?”
对上秦香雪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是外表,但不是穿着打扮,就是我这个人,和你刚见到我时又没有什么变化?”她热切地望着他。
“……”秦香雪静默半晌,说道:“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随意翻白眼:“我有这么矮吗?有必要一定长高吗?等等,我长高了吗?”
秦香雪又看了她半天,迟疑地道:“好像有一点。”
随意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一定很精彩,因为对面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秦香雪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变化。那我的脸上岂不是在开染缸?眨巴着眼睛随意这样想。
“随意,你没事吧?”秦香雪伸手推了推僵在那里的她。
“没事,能有什么事?”随意干笑:“只是知道自己又长高了一时太激动了。”现在就是来个火星撞地球我也无所谓了,我还在地球上吗?随意怀疑。
“你还小,自然还会再长高的。”秦香雪柔声道。
“我还小?”随意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你以为我多大了?”
“我以为,”秦香雪慢慢低下头:“和洛璃差不多吧。”
“错!我比他大多了,也比你也大多了。”随意气呼呼地道。可惜她的声音淹没在李葵的咋咋呼呼中:“三公子,三公子,小药王来了!”
直至李葵粗壮的身子移开,随意才看见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小药王。
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妙手回春的小药王?随意吃惊。
眼前的人儿一袭青衣,身形纤细,面容极白,是一种不健康病态的白,在这样肌肤的映衬下显得他一双眸子点漆似的黑,双眉细长,唇色也是极淡。小药王是这样一个林妹妹似的柔柔弱弱人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病秧子!
“香雪哥哥。”小药王见到秦香雪,笑了。他的笑十分温和,如同春风拂面。
“容儿。”秦香雪见到他,眼底也泛起几分温柔。
呵呵!这两人,有猫腻!随意很无耻地想。
第十八章 小药王
秦香雪带小药王容儿进房为齐康安诊治,随意不方便进去便在院中等候。
自己吃了紫金果,进入了绝无可能的第二春,但这种生长会长到什么程度呢?这样看来紫金果的作用等同于生长激素,会促进人身体或器官的成长发育,会不会生长过度啊?有报道的一些巨人什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