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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刘羽在熟悉户籍科业务时了解过。大致分两种情况。
如果胡雨晴和紫忠腾协议离婚,必须在户口登记原地离婚,不可能实现异地离婚。
如果是起诉离婚。则容许经过调解和宣判之后的异地离婚,但到底案子归哪个法院管辖,情况分好几种。
如果紫忠腾在外地,胡雨晴在本地,而紫忠腾在外地某个地方居住超过一年,那么胡雨晴就应该在紫忠腾所在地向法院起诉离婚;而如果紫忠腾在外居住未超过一年,但两人又分局,就是说紫忠腾居无定所,那么就以胡雨晴“实际居住地”为准,在胡雨晴的实际居住地法院发起诉讼。而胡雨晴在风山居住了几年,这件案子法律上归属风山人民法院管辖。
所以,法官问题不大,他很吃得住程义峰。
“你爸才有私生女!”胡雨晴斜睨了他一眼,苦恼的摊摊手:“我倒是希望我真有个弟弟妹妹,私生的最好,当然,智障脑痴什么的,更好了,不会起歪心思。”胡雨晴此时已乐开花,其实胡家最愁的就是官面,在官面跟紫忠腾斗,如何斗得过?把起诉紫忠腾离婚的案子拿出来,哪个法院敢接?如果官面问题解决,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
刘羽翻翻白眼,旋即道“总之,敢审理紫忠腾案子的法官,我给你找,这是你们最大的难题,至于你手头的财产,自己想办法吧,投给慈善也不错,哦,对了,我有个朋友要办慈善基金公司,你捐给她也不错。”
胡雨晴忿忿不平:“慈善公司那么多,捐得来么?我手里头有胡氏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难不成我卖了化成钱捐出去?不是多此一举么?”
“才百分之三?比起你胡家就几根毛吧?丢就丢了吧。”刘羽听完没好气道,都帮你解决法官的问题,还揪着三个股份不放:“你们就当是破财免灾呗。”
胡雨晴看钱看得紧:“不行,一个子儿也不便宜这个王八蛋!”
“你把股份还给你爸不就成了?一块钱转让,到时候将三块钱收益全给紫忠腾不就好了?”刘羽无语道。
胡雨晴却指了指自己鼻子,气道:“你到底多么天真才以为我拿百分之三的股份顺理成章?这是我帮着爸打理公司,一点点扣下来的知不知道?不到我爸老,他绝对不可能撒手,这百分之三的股份给我爸,等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跟给了紫忠腾有什么区别?”
刘羽却是见识到她的另一面,该说是贪财,还是说掌控欲强?
“算了,这是你的问题,尽快向风山人民法院起诉离婚吧。”刘羽懒得替她操心:“你的事办好了,我的事办一办吧,我需要一个大的经销商,做家电行业,现在需要铺货,捣鼓一个来吧,靠得住那种。”
胡雨晴故作惊讶的轻掩小嘴,吃惊道:“我是做煤炭诶,哪去给你变家电经销商?”
“哼,这是你的问题。”刘羽哼道,她不信胡雨晴会被“人脉”两个字拦住。
胡雨晴犹豫着问道:“是什么牌子,大品牌吗?”
刘羽点点头:“嗯,飞鹿,你在风山多年,知道吧?”
“飞鹿,当然知道啊?朱莉莎演唱会那个吧?说起演唱会就恼火,不知道哪个混蛋在风山乱赠票,还不准卖,我好多朋友求过来请我搜几张票,我出三万都没人肯卖!最后跑去首山找黄牛,五万一张才收够!有票就了不起,有票就能乱卖?别给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
刘羽黑着脸:“说正事吧,经销商什么时候带过来。”
胡雨晴打个哈哈:“我要回去问问。我真不太清楚。”胡雨晴说话时,眼皮忍不住眨了眨,显示出内心的心虚。
刘羽正欲说什么,忽地眼睛眯了眯,上上下下打量胡雨晴,狐疑道:“胡雨晴,你是想自个儿搞代理?”道理很简单,她插科打诨,左右言他,此刻又言辞闪烁。不得不叫人怀疑她的动机。胡雨晴介绍一个家电经销商会难?刘羽一百个不信!眼下推托。不愿介绍他人,那么很可能是自己有意了,但又不愿被刘羽知道,省得倒欠刘羽两份人情。一个法官。一个经销权——妈的。狐狸精!这关头也算计?差点上你当!
实则是胡雨晴的确打算自己搞,飞鹿最近的崛起她也关注到,她人在风山。这么大的事自然会知道,当了解到飞鹿的新空调在雷山大卖,而中州诸多地域都是一片空白时,立即发现了巨额商机,如果能弄个全省独家代理,她就能在胡氏集团外开辟第二战场了!虽然没有煤炭利润厚,但她有份自己家业也不算差。
可她在风山没门路,飞鹿前段时间招标经销商她就去了,很不幸被刷下来,原因是她没有家电经销渠道,对方不信任她。其实胡雨晴信心很足,所谓渠道都是有交融点的,一个人可能同时经营着三四种不同行业的渠道,比渠道,其实就是比人脉!而西峰省紧挨中州,胡氏集团的煤炭生意在中州遍地都是,靠老顾客介绍一些搞家电二级经销商,易如反掌,甚至有的煤炭顾客本身就是搞家电经销。渠道对旁的人来说很难,对她来说却没太大问题,铺开全省她都有信心。
没想到,刘羽居然找上门请她介绍,不是送羊入我口么?所以,她哪肯介绍旁的经销商,正经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不用买刘羽人情,还能顺理成章把经销权搞到手。但胡雨晴显然小瞧了这个比她小六岁的男人的智商,被一语道破了心思。
“怎么会……”胡雨晴欲狡辩几句,可被刘羽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心登时漏拍一个节奏,不甘心的叹口气:“好吧,我承认,我又要多欠你一份人情,不过我也是在解决你的麻烦,这份人情不能作数!”
刘羽讶然,你还真有信心铺开市场?
“那成吧,风山市场暂时交给你,你必须保证能在短期内完成。”刘羽目光灼灼道,胡雨晴愿意搞经销,倒是出乎刘羽意料。
“我要全省代理!”胡雨晴一字一顿道,气场十足。
刘羽当即便摇头:“暂时不行,甜头都被你一人尝了,谁愿意帮着飞鹿做活广告?”实则是,不管是刘羽还是吕清,在飞鹿现阶段都一致反对全省独家代理,短期来看,有了大金主,销量不愁,长远来看却掣肘了飞鹿发展,再笨的厂家也不会把鸡蛋全交给一个篮子,否则等着被人摆布吧!倒是飞鹿发展到了瓶颈,可以考虑让飞鹿触及不到的市场存在大代理。
胡雨晴不甘心的争取,却被刘羽严词拒绝,最后无奈答应,暂时只代理风山。
做好防守的一步,刘羽便起身去雷山了,雷山的问题必须得到妥善解决,不然一切都是白搭。在去雷山之前,刘羽联系过莫言青,风山相关部门与雷山交涉过,结果可想而知,雷山态度强硬且蛮横。最后工商局董汉良派了两个交涉人员,与刘羽一道赶赴雷山,当面谈判。
对此,刘羽不太抱希望,抵达雷山之后,刘羽先联系了韩进。此时的韩进愁眉苦脸,额头上一头红疹,嘴巴里都是口臭,这是焦虑过甚的征兆。
“刘所长,你终于来啦,一定要帮帮我们啊,雷山工商局太不讲理了!”韩进眼前一亮,希望全寄托在这位奇葩的所长身上。
刘羽宽慰笑笑:“放心吧,我带来了风山工商局专员,就是来处理你们问题,现在给我说说你们情况,工商局那边谁负责。”
一个小时后,刘羽神色凝重的往雷山工商局赶,如果真是雷山工商局无理取闹,刘羽反倒好办,对付不讲理的政府就用不讲理的办法,但听韩进细细讲述,被雷山工商局查封并非没有原因!
韩进等人推广飞鹿空调时,不可避免的与神力等诸多经销商发生碰撞,各方都在拼命争抢有实力的下级经销商,但争抢得最白热化的还是机关部门,政府的采购向来占大头,这一点中国商人都清楚。韩进发展的一个经销商瞄准了雷山科技局新大楼的装修,带办公和住宿,前后六栋楼,一房一台算的话,大约一百五十台,是一笔大单子。叫秦丰的经销商立即通过关系找上了科技局局长,跟公家打交道嘛,就那么回事,在来回塞了四五万块钱之后,科技局终于定了飞鹿的单子。
可就在上个星期,科技局局长居然主动向纪委上交非法所得金,然后秦丰就以贿赂罪被公安拘留,目前正在侦查阶段!而紧接着,接连好几个大小干部都上交来自飞鹿的贿赂,连续被抓了一批经销商!于是,工商就以不正当竞争将飞鹿大小经销商的货全查封。
雷山工商有扩大打击的嫌疑,但人家办事有跟脚,你飞鹿经销商非法贿赂,违反商业规则在先,理应被查封。
有点麻烦,刘羽一阵头疼,可到了雷山工商局,头疼就化为了恼火。
说明来意,接待室工作人员将他们安排在会议室,说稽查队长钱伟在开会,十分钟后就来。
可他们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茶都喝完了三杯,刘羽去催,接待员露着甜甜的笑脸:“抱歉,钱队长接到任务出勤了。”
“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时候,刘羽已经有点火气,如果不接待我们就算了,既然接待了让我们等,你丢下我们去执行任务,脸子甩给谁看?诚心谅着我们对吧?
“一个小时后。”接待员脾气好得你生不出气来。
刘羽能感觉出故意戏弄的态度,可真这么走了要被人笑话,未免太狼狈!
“行!一个小时,我等得起!”刘羽眉头倒竖,随行的两位专员也挺恼火,你们太不给面子了吧!雷山工商专员来我们风山办事,我们什么时候给你们人难看了?
事实表明,刘羽等不起!一直等了三个小时,茶喝了两壶,这位叫钱伟的队长依旧没来。
刘羽站起来,冷着脸问那接待员:“钱队长人呢?别告诉我,他还在执行任务。”
“哦,忘了说了。”接待员一拍脑袋,好像这时才想起来似的:“钱队长刚回来了,现在出去吃饭了,让你们下午再来,两点前必须到,过时不候。”
刘羽目光微眯,他从这位接待员内心感受到戏谑之情,很浓很浓……
“是么!既然钱队长很忙,那我自己找他吧!”刘羽冷冷一笑,不顾接待员阻拦,找到了钱伟办公室,推开门,钱伟正两只脚搭在电脑桌上,仰在办公椅上看电视,神情悠然,哪是吃饭去了?
刘羽笑了:“哟,钱队长很忙嘛,我们风山代表真不该打扰你。”
钱伟被猝然推门,很有些恼火,得知是风山代表,更加不掩饰自己心情,冷着脸甩一句:“既然知道还来打扰?等着吧,有时间再找你们谈。”
刘羽笑得更深:“你不如告诉我,你在耍我们!”
钱伟一拍桌子,冷笑着讥讽:“我就是在耍你们,怎么了?不服?不服就滚!这里是雷山,我想怎么耍你就怎么耍!”懒洋洋挥挥手,冷着脸道:“去吧,想谈事就给我按规矩来,按我的规矩来,叫你等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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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针尖对麦芒
搁在风山,这种人刘羽说揍就揍了,奈何这里是雷山,揍此人一顿诚然能解一时之气,却于事无补,反而惹一身麻烦,让事态变得更复杂。猪队友的行径,刘羽自是不肯做,目中闪烁着细碎的寒光,不置一词转身即走。
“哼!什么东西?”钱伟抬手关上门,淡淡扫了刘羽背影一眼。你刘羽是牛,能请动省纪委拿人,但这回你再拿试试?我走的是流程,合乎规定,就不信省纪委会随便拿人!钱伟还真有这个底气,姜国威被省纪委带走,那是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省宣传部的话你当耳旁风,收拾你旁的人没话可说。但眼下,他按照规矩办事,飞鹿的人搞乱市场,我就有权利查,有种你拿我试试?
回到韩进安排的住处,他迫不及待的就发问了:“刘所长,沟通还顺利吧?”一边说着话,一边替刘羽洗茶。
刘羽微微颔首:“嗯,还行。”
韩进一听就知道事情没眉目,怕是这位奇葩的破门所长也很挠头,你在风山吃得开,在雷山就扯淡了。
“要拜访几个人,你帮着打听下。”刘羽喝了口茶,神色淡然的说道:“钱伟,工商局长,市长,市委书记,都帮着打听下,家住哪,有几个家,问清楚。”
韩进给自个儿冲了杯茶,屁股刚坐下来又慢腾腾站起来,初时他只当刘羽准备拜访风山能说话的主,可后头问人家“几个家”,着实诡异得紧。让他忍不住生出一身白毛汗。脸庞郑重:“刘所长。你可不能害我啊。”他很有些担心刘羽会采取什么极端手段,到时候公安一查,妥妥能查到他这。
刘羽翻翻白眼,指了指脑子:“要害你,用得着我动脑子?我坐着再喝两天茶,你自己就先玩完儿——拘留室里头,等着咬你一口的经销商一大把,这年头谁不想坦白从宽?”
韩进面皮一个哆嗦。他自忖没留下把柄,可经不住人家异口同声的红口白牙污蔑啊!雷山公安人员给几个被抓的经销商统一思想,弄点证据拿捏他不是跟玩儿似的?所以,他这几天都在探望几个经销商,顺便打点当地公安局,或者,后者是主要目的,前者才是顺带。
心知此时是搏一搏的时候,或许趴着不动,老实安分。雷山能放他一马,可就工商局的查处力度来看。似乎隐约牵涉到官场斗争,他这总经销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委实透着诡异,他还真不放心把命运寄托在雷山手上。古往今来,痛打落水狗者是从来不缺,这个时候是个人都知道韩进落难了,但凡有点本事,都能敲一笔竹杠子,现在没有动静,或许还是事故初期阶段,再晚一点,拿捏他的人就该来化缘了。
所以,于情于理,韩进都该跟着刘羽拼一把!当然,这些想法仅仅是刹那间,毕竟是商人,脑子是社会大丹炉炼过的,心念电转间就摸透了弯弯道道,重新坐下来后,眉梢上扬,笑着点头:“成,全靠刘所长了!”
金友光当天晚上接到市长李晓峰内线电话,稍作沟通。
“风山派代表来了。”李晓峰开门见山的发话。
金友光则顿了顿,才轻嗯一声:“商业代表就热情接待,我们雷山经济环境还是很宽松的。”
李晓峰电话那头闷哼一声,商业代表团,我会联系你?李晓峰却是猜测到金友光的心态,查封飞鹿,引起风山不满,那是必然!雷山到底站没站住理,雷山和风山心知肚明,所以事情处理起来,当头的人必然得有抗打击能力,顶住来自风山的压力!事情办好了,是雷山打击非法经济行为,党委思想领导正确,办砸了,是政府矫枉过正,犯了右倾错误,总之,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这种糊糊事,金友光怎肯站出来自污羽毛?
“雷山的招商引资工作不错,就是缺乏了活力,没有统一的思想和目标。”李晓峰顺着话提了句不找边际的话。
偏偏金友光听得懂,眉头掀了掀,平淡道:“组织内允许出现不同声音,招商局的工作复杂多变……思想活跃,目标丰富,很适合招商局现状,要因地制宜嘛,这一点,莫文风统筹协调做得不错。”
李晓峰大骂,他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交换一个人情。风山的压力我扛了,这个可以考虑,但招商局的局长莫文风,你调回去吧。合着去年的招商局,金友光借着一次李晓峰的政治失误,安插进了一位市委副秘书长,明贬暗升,握住了招商局一块,对此李晓峰颇有微词。这次找到机会准备要回来,却遭遇到金友光的激烈反对。
“莫局长短期内足够把握好招商局方向,但未来招商局任务巨大,需要专业的人配合。”李晓峰也没指望金友光一下就松口,所以退让一步,要了两会后一个重要名额的安插。
金友光笑呵呵道:“要相信莫局长,他对招商局工作很热情,平时也积极听取同志们意见。”意思是不需要所谓的“配合”人。
李晓峰恼了,妈的,想老子一个人抗黑锅,省省吧!
“嗯……风山代表团,与工商接触过,风山代表刘羽受到不公正待遇,向市政府倾诉。”李晓峰是在快下班时才受到秘书的汇报,刘羽给雷山党委、政府都写了意见函,说明了在雷山工商局遭遇的种种对待,希望党委和政府能重视他们意见。
金友光眉尖挑了挑,意见函他也受到了,打算装作不知情,可李晓峰明着扯出来,他再想置身事外就不行了,顿了顿才道:“友好城市的代表团在我市受到不公正待遇,我很关注,希望市政府能做出恰当处理。”
李晓峰听完。鼻孔轻嗯一声压住了电话。嘴里甩骂一句:“宁愿蹚浑水也不愿交出招商局。哼,那你来对付人王吧!”
第二天,两位自称招商局的工作人员与刘羽沟通,这是李晓峰特意抽调的人员,都是莫文风培养的招商局嫡系,既然金友光妥协一步,趟这趟浑水,李晓峰当然就有办法指挥他俩。
两个招商局人员态度很好。好得出奇,纯属唾面自干那种,一副任你打任你骂,我绝不生气的模样,可他们就是不谈正事,对飞鹿产品被封的事,仅仅表示这是工商局执法。
韩进问了:“既然如此,来谈事的该是工商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