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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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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不欢迎老朋友,而是身为黑道最大帮派里某堂口的堂主,怎会没事在这边站岗等她?
  「不忙吗?想跑来花天酒地就别笨到让老婆一起跟来。」孙琳琳吊儿啷当的打趣。
  高天权翻了下白眼。
  「大姐头,别来这一套,海棠就是怕我会被你随便打发掉牙跟来的。你以为我们成天翻报纸找你的头条呀!」也真是那么巧,久久看一次报纸,就翻到枪击案件。他们未免太有缘了。
  「别鸡婆,我的事自己会解决。」
  「他们有枪。」林海棠开口。
  「我老婆的意思是要帮你打一场公平的架。要嘛你也拿枪,要不,就让我们阻止他们放冷枪。」高天权很乐意权充解读爱妻语意的中间人。没法子,老婆的话少到哑巴都自叹弗如的地步,没几个有慧根听得懂的。
  孙琳琳撇了撇唇角。
  「老高,我跟海棠谈话,你闪边去玩蚊子OK?」他以为她今天才认识这个寡言妹啊?
  「好嘛!」高天权立刻哪边凉快哪边闪。
  「以你们的身分,不方便出面,以免生出其它事端,心领了,再见。」
  林海棠拿出蝶形面具,只道:
  「不碍事。」
  孙琳琳低笑:
  「你还留着?蝴蝶女煞。」那是海棠高中时期的封号,所以她特地请人打造了这副面具送给海棠。
  「我也有。」高天权嘻笑的戴上抢匪专用的毛线帽,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来我是阻止不了了。」她叹气:「好吧,准许你们替我挡枪子儿,其它不许插手。」
  「走吧。」林海棠算是同意了。
  「好久没亲自出马干架了,真期待。」
  孙琳琳走在前方,闻言一笑。
  她知道,「花花酒店」将会在今晚之后成为历史。



 第十章

 
  孙琳琳不甘不愿的到了医院。
  她从来不知道开车平稳、绝不超过时速八十的钟尉泱居然有当一名飞车手的潜质。将他可怜的奥迪开到一百六的时速,简直存心谋杀他爱车的寿命。想换新车也不该这么恶劣嘛,像她就不会这么对待她的哈雷。
  医院外科处,医生首先替她抹上一些红红紫紫的药水,再替她手臂上的刀伤缝了一条娱松,并在结尾处结了朵漂亮的蝴蝶,坚持要她同意这是朵漂亮的蝴蝶结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剪掉多余的线头。孙琳琳还能怎么办?肉在别人手上,她不识时务点成吗?他用药特痛的,该死!
  这是什么医生呀!怪异极了。她狠狠瞪了一下他的名牌。很好!我记住你了,白悠岳医生!
  「哎呀!校友,你怎么也会受伤呢?」白医生长着一张沉稳严肃的面孔,此时再加上关怀的眼光,简直足以令病人感激又信任得痛哭流涕。
  钟尉泱的右手臂上有一条二十公分长的刀口子,不深,所以没有伤到筋骨,但流出来的血很可观。
  孙琳琳知道他替她挡了一刀,但直到他挽起袖子,才知道伤口很大,怒气突生,她低吼:
  「谁要你多事的?!」充英雄的人一向早死,他不知道吗?
  钟尉泱严厉的看向她:
  「你骗我要回家过夜,却跑去挑了人家酒店。」他气的是她的逞意气之勇,置自身安全于不顾。
  「嘿,两位伤患,医院之内请勿喧哗。」白督生一板一眼的背着医院守则。手下的缝针动作很大的一起一落。
  虽然打了麻醉药,痛楚已减到最低,但四支眼一致看向医生的动作,仍不免感到一阵寒颤袭身。
  「喂!你以为你在绣花呀?!」孙琳琳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医生的动作就像是努力刺绣的老太婆,穿着长长的线,每从皮肉间缝过一针之后,就得拉得老高,让长线滚过血肉夹带腥红血丝,好恶心……好可恶!「我建议你别把人肉缝着玩。」她冷下眸子威胁。
  「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医生仍不知死活的玩着。
  「你找死——」
  钟尉泱没受伤的手拉回她。「坐下吧。他最乐于欺负因打架而受伤的病人。」
  要不是这间医院离酒店最近,他也不会自找苦吃。
  「你有没有医德呀你!」她就是见不得医生乱玩钟尉泱的伤口。胸中一把火愈烧愈旺。「我们走!找别个医生,不然回我家,我爸应该也会缝。」
  「他一定没办法缝出这么漂亮的中国结。校友,要不要串两颗彩色珠子?」白医生两三下解决了工作,并以长长的线头系了个繁复的中国结,指着尾端建议着。
  「你——」她开始磨牙。
  「不用了,谢谢。」钟尉泱再一次阻止身边的母狮子抓狂。「请把多余的线头剪掉。」
  「真遗憾。」医生严肃的点头,平板的陈述像是正在对家属报告病人因不听医生建言而致回天乏术,可以送回家等死的口吻。「马上要过年了,系一个中国结应景可以显示我中华民族坚忍不屈的特性,而你竟然坚持这么美丽而有意义的东西必须剪掉。唉!西风压倒东风,中华文化渐渐式微于时代洪流中,真是教人为之鼻酸。数典忘本的人满街皆是,也不差多你一个,你走吧,回去吧,唉。」一刀剪下线头,医生悲愤的送客。
  他疯了吗?孙琳琳悄悄以眼神询问。
  他一向如此,别介意。钟尉泱忍笑的回了一眼。
  「记得呀,三天后折线。」医生在他们背后交代着。
  「你以为我们还会来找你?你等死吧你!」孙琳琳恶声恶气的回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咒医生死。」白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摇头吁叹。
  「我们会记得过来。」钟尉泱点头。
  「蠢蛋!你没事干嘛自己送上门挨整?!」
  「就像你单枪匹马去找十来人打架一样蠢。扯平。」他不善的应她。
  「我有同伴!」她吼。
  「那是你没有被子弹打成蜂窝的原因。」他火气又起。若没有那两个戴面具的人,她早死了。
  「你们一定要在医院吵吗?」医生忧虑的问。
  「对啦!怎样?!」她瞪向医生。
  白医生双手拳掌互击,遗憾的询问:
  「我没准备花生、爆米花,你们三天后再来这里吵好不好?」
  从没有人敢在她火大时还不知死活的惹她。
  她倏地出拳,只想小小吓他一下,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她的力道被一股柔劲化掉,医生以掌化去她拳,再俐落的擒拿住她腕脉,只一下子就让她动弹不得。
  擒拿手!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白净古板的医生。
  「咦?」白医生被她的脉象吓了一跳,飞快放开她的手,退了好几步。
  「怎么?」钟尉泱问。
  白医生搔了搔下巴,丢出一颗炸弹:
  「身为孕妇,不要打架比较好吧。」
  ※     ※     ※
  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吧?她想。
  孙琳琳自认气焰绝对比不过母亲以及钟尉泱,也就乖乖坐在沙发上,双手贴着肚子沉浸在怀孕的震撼中。
  她怀孕了耶!好奇怪、好诡异……肚子里有一颗小豆子,宣告它已存在一个多月的事实。
  早上离开了外科,立即前去妇产科;照超音波时,从萤幕上看到一颗小豆子正贴着她的子宫生长,努力的吸收养分长大中。
  人家电视连续剧中,丈夫得知妻子有孕时,莫不欢天喜地得像个白痴,哪有人气得青面撩牙的?这家伙有没有看过电视呀?啧!
  肚子内有东西耶!可是她却没有真实的感觉,没昏倒也没孕吐,车照飙、架照打,要不是那个怪医生居然懂得把脉,只怕她就算肚子凸出来也当成是胖出啤酒肚而已。
  「你怀孕了还跑去打架!」钟尉泱轰声爆发出第一句控诉,声音还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女婿、女婿!小声些,注意胎教!」孙母赶忙安抚火山头。按着才指责女儿:
  「孙琳琳,你几岁了还给老娘打架!皮在痒说一声就好,我的家法还留着!」
  声音也是克制不住的变成巨吼。
  「拜托,我又不知道有孩子了。」她从冰箱里翻出冷冻批萨,立即被钟尉泱拦截去微波。
  她摊了摊手,再从柜子里找出可可粉泡了一壶,心想应该够大夥儿补充口水量的不足。
  「爸,来一杯吗?」她倒了一杯送到父亲手中。她可怜的父亲原本要去诊所的,却因这种「小事」被迫休业一天。
  孙父点点头,叮咛道:
  「怀孕期间不可以喝刺激的饮料,作息也要正常。运动虽然也不可或缺,但太激烈就不好了。」他的责备一向含蓄。
  「我知道啦。」她低下头咕哝,最怕这种充满温情担忧的薄责,尤其来自从不对子女有所要求的父亲。
  钟尉泱将披萨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坐在她身边道:
  「现在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可以好心一点,专心当个准妈妈,做些平凡妇女该做的事?」
  「打完了鬼头帮,仇也报了,军火案里我只负责传递消息,又没要跟着出生入死,干嘛呀!当我是跳豆呀?」她又不是不分轻重的小孩子。
  「你确定那些人不会回头找你报仇?」他问。
  「不会。我确定我那两个朋友会盯到那十四个瘪三退出江湖为止。」海棠插手的事,向来没到终点不会罢休,她也有这个能力。
  说到这个,她忍不住要问:
  「你怎么知道我去那里?」
  「你忘了亚彦的存在?」他反问。
  「你叫他盯着我?」她捞起披萨,很愿意「送」他吃个过瘾。
  钟尉泱接过披萨,喂她吃一口,以阻止暴行。
  「我早知道你会沉不住气的,只可惜我赶去得太晚了。」
  「是呀!人全被我打倒了。」她不认为需要帮手。
  「但也鼻青脸肿的回来。」就算没啥姿色也不要这么虐待自己的脸。
  「你确定还要跟我讨论这件事?」
  她神色不耐,钟尉泱也就改了个话题:
  「好,不谈。来谈谈咱们的婚礼。」这也是他带她来她家的目的。
  孙琳琳几乎没跳起来!
  「我、不、嫁!」
  「老伴,我们又要有个私生孙了!」孙母承受不住的低呼,开始沉入无比的自怜中,冤孽呀……
  「妈!你够了,我现在是已婚身分OK?」
  「可是我外孙没法子报婚生子的户口呀!」她哀凄地道:「我宝贝外孙李毓在束雅的肚子里当了三个月的私生子,没想到我第二个外孙也是相同的命运,天哪!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岳母,别伤心了,一切都是我们的命。」钟尉泱好声好气的安慰着。
  头好痛!这姓钟的也开始病变出不正常的因子了。
  「女儿,真的不喜欢他吗?」孙父悄悄的问着,想知道女儿的心意。
  孙琳琳嘟哝道:
  「谁喜欢他呀……」
  「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你会怀孕?我给了你好几打保险套你为什么不用?少来了。」孙母打鼻腔哼出声音。
  「拜托!我根本不会用好不好!」老妈又没教过她。
  孙母不敢置信的捂住双颊。
  「你是大姐头耶!应该身经百战才对呀!不然你怎么拐得到尉泱这个优质男人的?」她没教琳琳就是以为琳琳高明得不用她教嘛。
  钟尉泱差点垮下脸!
  「妈!琳琳很保守的,她只跟过我,这辈子不会有其他人了。」
  「谁知道。」孙琳琳掏掏耳朵。
  「嫁给我。」他要求道,发誓至死捍卫他的权利。
  「不嫁、不嫁!我、不、嫁!」
  任性的甩头走开,呵……好困。
  她走上楼,决定回她的闺房大睡一场。没力气欣赏钟尉决被拒绝的冷脸。气死他最好,哈!
  ※     ※     ※
  弄到最后,钟尉泱不得不去找李举鹏——在孙氏夫妇大力举荐之下,似乎没有事是李举鹏解决不了的。如果他想让琳琳不再为反对而反对,就只能找李举鹏。
  他向来自己解决问题,但琳琳的事似乎由不得他。
  即使不情愿,他仍是与李举鹏约了时间,并在今日午后两点抵达李举鹏的办公室。
  秘书送上茶点后退下,装潢典雅的会客室内有短暂的沉默。
  然后李举鹏先开口了: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被琳琳吸引?」
  「感情的发生向来没道理。」
  「不,我的意思是,不管是厌恶或喜欢,她何以都吸引住你?你见过的恶劣学生必定不止她一个,为何你会特别厌恶她、纠正她?然后大打一场?」
  「心理谘询吗?」钟尉泱笑问。
  李举鹏双手交叠,真诚道:
  「或许你对我有些不以为然,但相信我,我的多事只会用在家人身上。如果你不是,就算你出色不凡,我也不会多用一秒在你身上。」
  「琳琳不是多舌之人。」他怀疑李举鹏怎么了解那么多内情。本以为是琳琳说的,但后来想想又不对,琳琳巴不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她结过婚。
  李举鹏明白,若想要开诚布公的谈,首先就是要取得他的信任。于是他把十年前意外捡到结婚证书的情形再说了一次。
  「两个月前,我因为与令堂有公事上的合作关系,在签约时,意外发现到她的法律顾问名唤钟尉泱,细问之下,才知道那是她儿子。你的名字并不常见,问出了你的生日及身分证字号后,我回来找出结婚证书比对,果真一分不差。」想来也真是有趣的意外。
  他接着道:
  「有了物证在手,琳琳也只能坦白说出她当年的那场为斗气而结的婚是真有其事了。我建议她务必要找到你,否则日后将会很麻烦,毕竟你是一位律师。」
  「然后你又因为好奇我的为人,而请家母安排了约会。」钟尉泱终于明白两人会见上一面的缘由。
  「是的。显然你们两人都忘了结过婚。」
  「那时你想要什么结果呢?」钟尉泱不明白李举鹏想扮演什么角色。
  李举鹏摇摇头。
  「刚开始,我只是想让事情得到解决而已。」谁有资格操纵别人的感情该怎么走呢?
  「然后呢?」钟尉泱等着下文。
  「我觉得你人品不错,才想着要怎么让你们见面呢,你们却早已见面了。可见人算不如天算。你不会以为我神通广大到参与所有事件吧?」
  「当然不。你并不问,也不是无聊人士。」
  「谢谢。」
  钟尉泱叹了口气,直视他——
  「你似乎太过关心家人了,不累吗?」
  李举鹏摇头。
  「我的关心并不是建立在操纵上,所以我不累,我的家人也不累。」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两人深深看了一眼,以微笑化解了防备。钟尉泱不自觉的放松了自己——
  「第一次见到琳琳是在公车站牌边。她领着一群骑机车的学生来接她妹妹,在众多机车中,只有她骑脚踏车,看起来非常怪异,也很好笑。她是一般人眼中的坏学生或太妹,可是她对妹妹友爱,讲话的口气粗鲁却不愤世嫉俗。你知道,许多问题学生常因为出自问题家庭而充满暴戾之气,但她没有。我觉得她应该来自一个和乐的家庭,否则不可能她会和功课好的妹妹处得那么好。我想,我是有点嫉妒她的。她的父母关心她也相信她,那可能是她没有真正变坏的原因。她很反骨,你知道。」
  「是的,她是一头快乐的孙家黑羊。」
  「那时想的并不深,但隐约嫉妒着她的自由。不过由于我厌恶造成他人不便的行为,难免会纠正她乱丢垃圾或抽菸的行为,然后就打起架来了。」想到此,他自嘲:「原来我也是有压力的。常常跟她打完后,心情便不再郁闷,然后一切变成习惯——找她麻烦。」如果不是遇到琳琳,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现有的生活有多么厌倦、多么想摆脱、多么想——自由。
  经由斗气、打架,他得到了短暂的喘息空间。
  李举鹏了解道:
  「令堂相当严厉。」
  「曾经我以为那是正常的亲子关系,或是我做得不够好,不值得她机许我。可是看到别人不必有任何表现就可以轻易获得疼爱,总会心理不平衡。琳琳也很讨厌我的优等生身分,我们在互相叫阵时,不必修饰词令,没有任何顾忌,大不了打起来。」想起来那还真是一段愉快的时光,只不过当时不觉得罢了。
  李举鹏猜测道:
  「也许你期望自己是她?」
  「自由而且被宽容?是的。」他点头。「不管喜欢她或厌恶她,跟她在一起我变得容易快乐,感觉也无比轻松。不必挂念着母亲的冷淡、永无止境的专制。她很关心我,但关心的方式是把我当皮偶似的操作,走向她认为最好的人生路。」
  「没办法改变吗?」
  钟尉泱苦笑的摇头。
  「不可能的。我听话了二十六年,够了。这两年的行为是她眼中不可饶恕的污点。唯一的改善方式就是奉上未来五十年由着她指挥,那我就可以得到她一个扩张不到一公分的抿唇微笑当报偿。」
  「别谈这个了。」李举鹏挥了下手。「我们来讨论如何进行下个月的婚礼。」
  「绑架新娘吗?如果婚礼成功了,而我却死了,那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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