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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署又点起另一根烟,他很帅气地煽熄火,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盯着了维岩看,“你那位在俄罗斯政府工作的朋友是谁?”
丁维岩一愣,没想到莫东署会问这个问题。
“你管人家是谁!”钟潜胡乱地灌了口咖啡,在他心中,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让程劲雨脱离贼窟,哪来多余的时间研究提供情报的人是谁,无聊嘛。
“我只是好奇。”莫东署挑挑眉毛,“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维岩,那一定不是泛泛之交。”
“谁没有几个不是泛泛之交的朋友?”钟潜又插话,他瞄了莫东署一眼,“像你,不就有一堆不是泛泛之交的女人。”
楚克愉快地笑了,他的风流史和莫东署不相伯仲,只不过莫东署专猎有头有脸的明星,他则随遇而安,到处邂逅。
“那么你呢?”莫东署满含戏德地看着钟潜,“你和劲雨是泛泛之交,还是不是泛泛之交?”
“你以为你会绕口令就厉害啦?”钟潜轻描淡写地带过。怪了,才几个小时没见,他居然有点想那个笨女人,是担心她太笨了吧!对,只是担心,绝不是想念,他想念她干么?她身上又没有镶金块。
“有人害羞了。”莫东署可不会放过调侃钟潜的机会。
“我会害羞?”钟潜挑起眉毛。
莫东署大乐,同时钟潜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闷闷地又灌了口凉掉的黑咖啡,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下又有文章可让他们作了。
他勒住中年仆妇的颈子,沉声问:“程小姐的房间在哪里?”
中年仆妇吓傻了,根本没思考的余地,她结结巴巴地说:“东……东翼倒数第二……第二间……”出卖小姐总比自己脑袋落地好。
“很好。”他以迷香迷昏中年仆妇,迅速往东翼而去。
翻着一叠叠详细的帐本,程劲雨疲倦地揉揉太阳穴,这些都是何孟人亲自交给她的,里头有“程帮”相关事业的大笔收入,他要她——一过目,并且好好地研究。
经过这几天,她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大,何孟人希望她能尽快继任帮主之位,别让“程帮”群龙无首,她不能辜负众人对她的期望,纵使她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忙碌似乎变成她生活的代名词,几欲拿起话筒与钟潜联络,但都半途作罢。她想,这样的结果也好,钟潜是为对付“程帮”而来,虽然她不知道“程帮”有何处需要劳驾他的对付,但既是如此,钟潜现在算是她的敌人,几天都联络不到程劲雨,钟潜显得心浮气躁,打到“程帮”的电话全转不到程劲雨手上,不是不在,就是在忙。
“看来劲雨回到程帮后逍遥自在,就忘了你这个救命恩人喽。”莫东署故意刺激他。
“我很希罕她记得吗?”他顶得口是心非。
“那倒好,你不希罕她记得你,她也真的不记得你,你们两忘烟水里,互不相干了。”莫东署又很坏心地加以阐述。
越听越不是滋味,一怒之下,钟潜决定夜探“程帮”。
是夜,他一身黑色便衣潜入“程帮”,夜晚依旧灯火通明的“程帮”警卫森严,从来来往往的部从保镖看得出他们训练有素。
他除掉警报器,利落地翻墙而入,先以无声手枪击掉监视器的源头,继而进入大堂之内。
“程帮”建筑之大,要找一个人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办到,于是他藏身于一间空和室的帝幔后,顺手捉进一名路过的中年仆妇。人,他们已没有再联络的必要。今后她最重要的事是“程帮”,其余的事都得暂时搁在一边……“在想什么?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闻声,她从偌大的办公桌抬起头,见到立于门前的挺拔男子,她惊诧无比,“钟潜!”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踩着米黄色地毯朝她走过去,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这么没有警觉性,将来怎么身为一帮之主?”
“你怎么会来?”看见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想他,几大来她在心中压抑着不去联络他,是否也在害怕这段感情会蔓延?
他没好气地撇撇唇,“你大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不亲自跑一趟行吗?我是来看看你被披着羊皮的狼吃掉没。”
“你还是对‘程帮’的人有偏见?”她关掉抬灯,搁下笔与帐本,顺手将窗帘拉上,并调暗了室内灯光。钟潜铁定是硬闯进来的,最好别让人发现他的行踪。
“那不是偏见,是事实。”地哼了哼。
她坦然迎砚他着火的目光,“我不知道你的眼睛看见了什么事实。”
他酸溜溜地抒着眉头,“我看到何孟人正打算慢慢宰割你,而你还一无所觉,高兴地任由他摆布。”
她霎时沉下脸来,“我不许你这样污辱何叔。”
“你心疼了?”他猛然捉住她手腕,炯炯眼眸逼视她,“还是你们已经上床了,所以你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她的脸色很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该死!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他们?她与何孟人的关系就像父女一样,钟潜的思想太肮脏了,她真后海这几天来对他的想念,他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他知道她心中在骂他,但他不在乎。“让我告诉你,何孟人就是设计让你失去记忆的主谋,萧仰山并没有失踪,他在南丫岛,这点你随时可以查证,至于你那个继母,她现在是何孟人的情妇,‘程帮’有一半的大权都已落入何孟人手中,这栋房子里到处是他的心腹,你二十四小时被监视着!”
他嘲弄地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还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你当真天真地以为他要协助你当‘程帮’帮主吗?笑话!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何孟人要踩着你坐上帮主之位,大小姐,你该清醒了。”他一古脑地全说完,这都是连日来他与莫东署、丁维岩和楚克亲自调查的结果。
她铁青着脸,一颗心颤抖着,“你在挑拨离间!”从他口里吐出来的言语太可怕了,她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很好,我在挑拨离间!离间你与何孟人的感情。”他涨红了脸,“你宁可相信那个大魔头也不信我半句,程劲雨,你会下地狱!”
“我没有渴望你的援救。”她冷冷地回答,如果他的援救就是中伤她最信赖的长辈,那么她会选择割舍他。
她摹然心凉,割舍——对于钟潜,相识还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用到如此深重的两个字?程劲雨,你是不是昏了头?
钟潜傲然抬高下巴,“你喜欢送死随便你,我不会阻止!”说完,他忿恨地朝门口走。
走到门过他顿了几秒钟,突然又回头朝她迈近,他眼里是一片复杂,既怒又怨。接着,他摔不及防地将她拉进怀里,钢铁般的手臂钳制住她,火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像在纤发心中熊熊怒火,这一吻,他吻得又粗鲁又野蛮。
程劲雨被他吻得嘴唇红肿,他的鼻息浓烈地吹拂在她脸上,“你放开我!”他疯了。
“不放!”他扯掉她胸前衣扣,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盯着她美丽的乳沟,他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她红艳的唇像在引诱他的侵犯,他又恶狠狠地贴上了她的唇,强行将舌头窜进她口中,翻搅着她的芬芳,同时间他抱起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到床上去。
“我要你!”他眼中的欲望非常明白。
他不爱女人,但那并不代表他没碰过女人。在他十六岁那一年,班上有个美得狂野的美国女孩引诱了他偷尝禁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那个女孩转学为止,他没有过第二个女人。他的经验可以说启蒙得非常早,但成年后他就没再碰过女人,日复一日,没有女人已成习惯,无论是多性感、多漂亮的女人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慢慢的,他对女人的洁癖日渐增加,到现在已演变成非常挑剔的地步,他也知道他那些个亲如手足的伙伴们,私下都很缺德得怀疑他还是个处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鄙视他的作法,但他不在乎,他并不痛苦生理上无法获得舒解,反倒是再叫他像头野兽似的在女人身上冲刺,他实在做不到。
少年时期的那一段荒唐,就当做是他年少无知吧,他不愿再尝试那种与女人做爱后的严重失落了。
现在,早习惯了没有女人温床的他,却对床上半裸的人地产生了难以解释的反应,他浑身紧绷得像要断的弦,只想与她结合在一起。
“钟潜……”程劲雨惊然一惊,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她!
而她,她扪心自问,却是一点想逃开的念头都没有,她甘心在他身下变成女人,将自己献给他!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陡然将她压在身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开始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摸索着她美丽的胴体,在晕黄灯光下是如此柔美动人,令他膜拜一辈子也不会厌倦。
一波波的狂潮淹没着他们,当天雷地火的震动终于结束,他们在喘息中亲吻着彼此,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相爱。
“你必须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他更加要带她走,将她留在此地是他无法忍受的。
“这里不是鬼地方,这里是‘程帮’,而我是未来的帮主。”虽然她与钟潜不小心发生了关系,但她却不想跟他走。
“去你的帮主!”他口不择言,对付这个顽固的女人只能如此了,“再不走,你等着做阶下囚!”奇怪,别的男女有了关系不都是亲密怜爱的吗?为什么他们偏跟人家不一样,火药味依然那么浓?他真怀疑她刚刚兴奋的呻吟是他的幻觉。
“‘程帮’是我的责任。”她没理由因为一个钟潜而扔下偌大的“程帮”,她做不到,也不认为自己该这么做。
“好大的责任!”他嘲讽道,同时迅速地起身将衣服穿回,并且把她的衣服丢给她。“穿好,跟我走。”今天他绑也要把她绑走,说什么也要!
她理智地穿回衣服,激情红潮犹在颊上,“你无法勉强我,钟潜,我的心在这里。”她父亲走了,她必须为她父亲守装程帮”,这是她父亲辛苦的基业。
钟潜猛然一抽,他知道她在留恋什么了,她根本就是放不开那只姓何的狐狸!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你真的不走?”他死盯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走。”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绝然转身离去,走前他把门弄得砰然巨响,浑然忘记他自己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第九章
一早,何孟人就吩咐属下备车,他要和程劲雨一同到程见泉的墓园去,这是他再次收买程劲雨的心的大好机会,他当然会好好利用。
“这几天你对帮里的事越来越熟悉了,你确实是可造之材,你爸爸在天之灵若知道了,一定很安慰。”
程劲雨感激地说:“如果没有何叔您帮我,我恐怕什么都做不成,帮中长老也不会服从我的命令。”
他慈爱地拍拍她的手,“劲雨,事在人为,只要你有心,就一定能成功,放心,何叔永远站在你这边。”哈,要控制程劲雨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对他非但丝毫未起疑心,反而还日渐地信赖有加,看来“程帮”是免不了易主的命运了,这不能怪他,只能说他的能力实在太强。
她露出一记笑容,“有您在,我就安心了。”
这两天来,钟潜的话不时浮现在她脑海,每当脑中一掠过钟潜说过的话,她就本能地留意着何叔的一举一动。可是如今看来,她实在多虑了,她怎么可以怀疑一个这样用心疼她、关心她。帮助她的长辈?
她告诉自己再也不可以存着这种想法,至于钟潜的警告,只能说他对何叔的了解不够多,才会误解了何叔。
“劲雨,你要经常笑才好,年轻女孩子就该这样,你笑起来很好看,不要辜负了你的容貌。”何孟人语重心长地说,“况且你爸爸也不希望看到你整天愁眉不展。那他会不瞑目的,知道吗?”
她点点头,心中同时充满了温情。何叔连她笑不笑这点小事都注意到了,可见他真的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管理好“程帮”,以报答这些爱护她的人。
“到了,下车吧。”何孟人对她鼓励地笑了笑。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程劲雨手捧素雅的花束,她与何孟人并肩而走,两人身后是一大队的保镖,随时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劲雨,出门就要像现在这样,如果没有保镖陪同,你绝不能单独出去。”何孟人提醒她。其实他暗地里早已安排了几十个保缥在她身边监观着,就算她有翅膀,也难以飞出他的手掌心。
“我知道何叔担心我的安全,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她深知自己的安全是多么重要,身为“程帮”的未来帮主,许多人都想要她的命。
程昆泉的墓碑到了,立于碑前,何孟人两眼立即湿润,他激动地、哽咽地道:“大哥,我带劲雨来看你了。”他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金马奖影帝演得都没他传神,说掉泪就掉泪,这种技巧谁能跟他比?
程劲雨点了香,她献上鲜花,双手肃穆合十,“爸,您不必为我担心,我很好,何叔会帮找看着‘程帮’,您可以放心了。”
何孟人诚恳地接口道:“是呀,大哥,你安息吧,劲雨和‘程帮’我都会好好保护,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会让你丢脸。”
看何孟人真情流露的模样,劲雨幽幽地叹了口气,“何叔,我好想我爸,好想再跟他说说话……”何孟人拍拍她肩膀,轻声斥责,“傻丫头,我不等于就像你爸爸一样吗?有什么心事可以跟何叔说,不要闷在心里,嗯?”
程劲雨点头,她再看一眼她父亲碑文上的照片,骨肉永隔的痛仍牵动着她每一个细胞。
天空中细雨微飘,这是个充满阴霾的日子。
“劲雨,陪何叔去喝杯咖啡。”从墓园出来后,何孟人忽然提议。
她打起精神来,微微一笑,“难得何叔有兴致,我当然奉陪。”
车直开上山顶,停在一处幽静雅致的咖啡厅前。雨天,客人不多,他们捡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侍者送来热腾腾的咖啡和可口的蛋塔。
“何叔常来这里?”她不知道香港有这么清幽的地方。
何孟人优雅地啜了口咖啡,交叠起双腿,“偶尔来,和老朋友叙旧,多半会约在这里。”
“不会和何婶来吗?”她打趣地问。
蓦地,她脑中又电光石火般的闪过钟潜说过的话——至于你那个继母,她现在是何孟人的情妇……她轻蹙起眉心,何叔和温芙?
何孟人笑了笑,人到中年的他依然英俊无比,“你何婶不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她还是喜欢麻将桌多一点的地方。”他不介意在劲雨面前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那只会更加博得她的好感。
“真羡慕何婶,有您这么疼她。”她由衷地说。如果钟潜能有何叔一般绅士儒雅就好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总是怒火冲天,随时都像只刺猾。
“别羡慕别人,将来你的丈夫也会一样疼你。”何孟人点起雪茄,笑问,“我家的阿昕怎么样?有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何叔称赞自己的儿子,如果你肯嫁给阿昕,他对你一定死心塌地。”劲雨嫁给阿昕同时也对他有利,到时就算他露出狐狸尾巴也无所谓了,难道她要杀自己公公不成?
“昕哥?”她愣了愣,随即淡淡笑了,“我和昕哥是没可能的,我已经跟他表明过了,相信他听得很清楚。”
何孟人扬扬眉,“哦?”原来他的宝贝儿子碰了钉子,失恋了,难怪最近总是无精打彩的样子。真是个傻儿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世界上比劲雨美、比她有个性的女孩多得是,何必独独单恋她?
“何叔,昕哥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和他永远无法产生爱情,希望您能谅解。”她不希望因此而坏了她与何家的感情。
何孟人假意生气地瞪着她,“你当何叔是老古板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着解释道。
“别紧张,何叔跟你开玩笑而已。”何孟人笑了,他不疾不徐地问道,“那么那个钟先生呢?他是那个幸运儿吗?”快步入正题了,只差一步鱼儿就要上勾了。他在心里暗忖。
“他?”劲雨想了想之后摇头,“我们也不可能。”钟潜恐怕不会再来找她了,那天她不跟他走,伤他自尊伤得够重了,她相信他是那种什么都不希罕的性格。
“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姓钟的小子八成是爱上劲雨了,如此一来,他的计划更可以顺利进行,一点阻碍也没有,真是老天在帮他埃“我们只是朋友。”她不能再回想那一夜的缠绵,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主动先去找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试探性地问。
“是有一点。”她无奈地道。
于是她把钟潜对何孟人的怀疑全说了,包括钟潜认为她失忆的主凶是何孟人,以及何孟人要密谋“程帮”的诡计。
听完,何孟人不怒反笑,他连连摇头微笑,慈爱地说:“劲雨,看来这位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