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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清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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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紧,指着他身上,哑着嗓子问道:“这是什么?”
  “被子。呃,霞影纱面儿的,说是新样子,我第一次见。”胤祯神色如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唔,你腿怎么了?”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伸出手说:“那也不用一直围在身上吧?我也没见过这被面儿,取下来我赏鉴赏鉴。”
  胤祯揪着被子不松手,脸上透着倔劲儿。对视了片刻,他忽然朝我咧嘴一笑,又趴回床上:“本想瞒着你呢,还是被你瞧见了。十三哥刚打发人来说你没事儿了,我原以为你要见过皇阿玛才回来,还没来得及穿衣裳。皇阿玛又罚你没有?”
  我咬住嘴唇,挪到他身边坐下。我太糊涂,昨天康熙宫中翻天一样的动静,我早该想到不只“闭门思过”这样简单。
  胤祯仔细打量着我的脸,满不在乎的说:“昨儿去的时候正赶在皇阿玛气头上,叫赏了我十杖。你放心,掌刑的公公都是有数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一点儿也不疼,瞧我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他说得飞快,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想揭开被子看他的伤,又不忍,只好拿起床边的靠垫,小心的摩挲着。心跳得厉害,撞得胸口生痛。我宁愿挨打的是自己。
  康熙怎么对胤祯下这样重的手,今天却又轻易放过我。我一片茫然,呻吟着把头埋进靠垫里,乘机憋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胤祯又强调了一遍“真的不痛”,接着用惋惜的口气说道:“只可惜了临走前额娘赏我的荷包,上面的蝴蝶好看得紧,昨儿被我弄破了。”
  我把头抬起来,想也没想就回答:“我给你做个新的。”
  “真的?”胤祯眼睛一亮,睫毛飞舞起来。
  我在心里面给了自己一耳光,用力点点头:“真的。”
  “……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
  我搁下笔,甩着手腕对桌上的字摇头。字儿是工整的蝇头小楷,煞是漂亮,我却丝毫产生不了成就感。一半儿因着手痛,一半儿因着我不耐烦,我写得极慢。我数了数桌上摞起来的纸,十六篇。十六遍《女诫》,我抄了两天半。照这个速度,我一直写到回北京也交不了差。重数一遍,还是十六篇。我不甘心,叹口气又开始数第三遍。
  “十六篇,你要三遍才能数清?”四阿哥坐在我对面,此刻他从书上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问。
  那天从老康那里谢恩出来,我便在松鹤斋随侍皇太后,松鹤斋里的听韵阁成了我的临时住处。太后慈和,很象我的姥姥,和我甚是投缘,我住得颇为自在。美中不足便是四阿哥对书法的兴趣竟如此大,又干起了他在永和宫的老营生,——现场监督加指导。
  我听他发话,只得把那薄薄的一迭纸放下,背地里噘了噘嘴。我端起茶杯,看看已经干了,张口叫道:“玲珑——”
  玲珑隔着门帘,脆生生的回话:“格格,十三爷来了。”说着便打起门帘。胤祥手中握卷东西走进来。玲珑托着一碟四块月饼跟在他后头。胤祥和四阿哥见了礼,笑嘻嘻的把那卷东西往我面前一放。我一边吩咐玲珑下去倒茶,一边拆开来看,居然是抄得整整齐齐的《女诫》,共是三十篇,和我的字几可乱真。
  我刚要笑,立时收住。我脸望着胤祥说话,眼睛却不住瞟四阿哥:“这可不成。皇上让我抄一百遍,你替我写了,可不又是欺君么?”
  胤祥了然,往椅子上坐了,笑道:“四哥你瞧,如今小齐儿也规矩了,可是四哥在这里教的?”
  四阿哥又拿起书,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用我教。有八弟在,八弟的本事尽够兰齐学的了。”
  他口气里隐隐含着揶揄八阿哥之意,我听不懂,也不敢问,只好拿笔在砚中狠狠的蘸了几下。发现四阿哥在看我,又小心翼翼的放回笔架上。
  我把胤祥写的三十篇混进自己的字儿里头,盘算着央他再给我写几篇。我心里思忖,翻着手底下的字儿,脸上不觉流露出巴结的神气。胤祥忍不住笑道:“可是不够?我明儿得空再替你写了送来。你好歹装个样子多动动笔,别让人瞧着凭空多出来几十篇。”
  我答应着坐回桌前,提起笔却懒得写,便和胤祥闲扯。四阿哥不理睬我们,只一边看书一边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看的是本《尚书》,儒家的四书五经,难不成他觉得讲得不好?真是自大狂。我翻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他轻轻哼一声,又微微一笑,向手中的书本说:“孺子不可教也。”
  四阿哥和胤祥走后,我问玲珑月饼从哪里得来。玲珑说是中秋将至,老康先孝敬太后的,太后又叫赏下来。我掰开一块来看,不是以往吃的火腿、冬仁儿之类,是我最喜欢的蛋黄莲蓉馅儿。玲珑笑道:“叨太后的光,这是刚进上来尝鲜的,外头阿哥们都还没吃着。”
  我收好桌上的纸笔,犹豫了一阵,吩咐玲珑说:“把月饼收起来带上,跟我瞧瞧……唔,十四爷去,他也爱吃咸蛋黄呢。”

  第25章

  还没进门就听到胤莪在里面嚷:“不对,不对,我走错了……”
  胤祯毫不妥协的声音:“十哥,落子无悔,走错了你也得认!”
  我抿嘴一笑,他俩又在下棋。跟小时侯一样,一杀起来便是既斗棋又斗口。我喜欢看八阿哥下棋。他坐在棋盘前,无论输赢也气定神闲的架势让我艳羡不已。曾经听谢安的故事,我在想像中一直固执的认为,谢安当年就是八阿哥这样,谈笑间血海滔天,却是眼底波澜不兴。只是八阿哥终究不是谢安……
  “兰齐儿来了,拿的什么?”胤莪先发现我。他兴高采烈的打招呼,乘势把棋盘一推,棋盘上的黑白子儿顿时混在一起。胤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站起来问道:“怎么才来?”我让玲珑把月饼递给柱儿,细看胤祯,神采飞扬,想来伤已不碍事。我坐下便去抓胤祯的茶喝,被茶杯烫得一缩手,笑道:“被你们四哥盯着,抄了一天的书,这会儿才偷着空。这是才刚太后赏的月饼,带来给你们尝尝看好不好。柱儿,给你们爷换杯凉水澎过的茶,烫死人了,好在他忘记喝。”
  柱儿端了两杯茶上来,添了些瓜子仁儿蜜橘瓣儿,把一碟桂花酥糖特意放在我跟前儿。我皱起眉头,还没说话,胤祯指着糖说:“把这个撤下去,把月饼分了拿过来。”
  胤莪先取一块,一边吃一边说:“出来这么些日子,说话儿就到八月节了。”胤祯抚掌大笑:“正是呢,没几天月亮就圆了。‘伤心明月凭阑干’,十哥是想十嫂了?”我“扑哧”一笑,马上觉得不合适,忙别转头。忽然想起胤祯也许是有意促狭,——下一句是“想君思我锦衾寒”,——不禁多看他几眼。又想起胤祯的年纪,赶紧把这念头丢开。胤莪干笑两声,并不答话。
  围棋是下不成了,我怂恿他俩陪我下五子棋。胤祯不屑和我下,胤莪却很有兴致。他方才围棋败给胤祯,正想胜我挽回些许面子。我的脑袋果然和故老相传的“草包十”同样量级,下了几盘,互有输赢。胤祯看了一阵儿便在旁边指点我,立时把胤莪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胤莪气得敲着棋盘叫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笑,胤祯满不在乎的回敬他道:“成王败寇,你输了便是输了,气急败坏不顶事儿。”
  临走的时候,胤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跟我说:“八哥打发人来问皇阿玛安,想来也有信儿带给你。我出来的时候见人往九哥那里去了,大约晚些就去拜你。”
  胤莪走后,我苦着脸朝胤祯道:“姐夫打发人来,咱们准得吃他数落。”
  胤祯笑嘻嘻的说:“咱俩吃的数落多了去,再多一回也无妨,横竖有我顶着呢。——你给我做的荷包呢?可别哄我。”
  从胤祯那里出来,我看离传晚膳还早,便对玲珑说顺道去九爷那里听听信儿。玲珑服帖的答“是”,我却疑心她神气里隐隐有不以为然,——胤祯住的地方靠近月色江声,胤禟近如意洲,和松鹤斋南辕北辙,的确说不上“顺道”。
  我把玲珑留在大门外,自己去找胤禟。胤禟正在书桌前读信。一见我,他不慌不忙把桌上的东西往两边一推,笑道:“今儿怎么得空过来?抄几遍了,明白点儿道理没有?”
  我顺手拧了他一把,得意洋洋的说:“四十六遍!”
  他歪着头,微笑的嘴角上流露着嘲讽的意味:“看来白写了,还是不懂敬顺之道。四十六遍,有多少是你写的,有多少是老十三给你写的?”
  我正捉摸他前一句话,听到后一句一蹦三尺高:“你你你,不要诬蔑我……”
  “你急什么,”他坏笑着按我坐下,“我还不值为你这事儿上折子吧?就你那磨蹭劲儿,写得出一十六也就尽够了,还四十六!你和老十三的字儿都是跟四哥学的,他不给你写,莫非是四哥给你写的?”
  见我不答话,他笑着懒洋洋的接道:“皇上叫我督着你抄书,我不急着复旨,你这会儿有三十篇就够数了,别慌着三天就抄出四五十篇来,——哄谁呢?你又想叫我跪一晚上院坝子,找个别的法儿,犯不着连自己也搭上。”
  我横了他一眼,嘟哝着抱怨道:“你督着我抄书,倒见不着你的影儿,成天就见四爷……”忽然瞥见他的眼神起了变化,象是期待,又象是懊悔,还有更多我一时体会不来的东西。我窘住了,噤了声低头,随手帮他把桌上的书和纸笔收拾整齐。
  沉默了一阵儿,我偷眼看去,胤禟的笑容里已褪去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他接着问了一回胤祯的伤,问了一回四阿哥和胤祥。我说了,又自顾自抱怨四阿哥的“监工”当得严谨,害我不能偷懒。胤禟一边听,一边端着茶杯也不喝,直对着杯子发笑。
  我留意他表情的变化,这时候莫名的觉得气馁,便不想再说,只在刚收拾好的书桌上又是一阵乱翻。胤禟的桌上也有一本《尚书》,我无精打采的翻开来,里面却夹着一篇信。上面的字迹有几分眼熟。
  没容我细看,胤禟动作飞快,轻轻抽了过去揣到袖子里,笑道:“怎么,这会儿又抄上家了?”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忍不住奇道:“谁的信,你宝贝成这样?”
  他眼望窗外,似笑非笑的回答:“你想瞧?你云珊姐姐……”说着便住了口。
  云珊……我木了一阵,抑止着声音的起伏,轻松说道:“留着你自个儿品吧,我没那功夫。我走了,还得去太后跟前儿站桩子呢。”
  我把书撂到桌上,转身的刹那仿佛听见叹气的声音。谁在叹气?我按捺下回头的冲动,只听胤禟在后面笑道“八哥给你的信,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玲珑还候在门外,我顾不上搭理她,疾步往回走,直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我的脸色定然难看,玲珑撵上我,惶恐的叫道:“格格——”
  我摇摇头,比了个让她收声的手势。心底深处的不安挣扎着往上浮。我把手捂在胸口上,心时紧时慢跳得很不正常。
  云珊,云珊……
  我认得出,那信上分明是八阿哥的字。
  为什么不要我知道?为什么又要提起云珊?
  无数个不连贯的思想掠过,我一个也不想抓住。我扬起脸,对天空微笑,心却在一直往下沉。
  松鹤斋里已经在摆晚膳。我心烦意乱,只想读信,太后却叫人来传我去作陪。这些天她老人家一嫌冷清就传我,我陪吃陪喝陪说话儿,赶上三陪了。
  出乎我意料,今天热闹得很,老康和四阿哥也在。随一众人磕头问安以后,我伛偻在殿堂的角落里,尽力当自己透明,恨不能化身为稀薄的空气。可惜老康还是注意到了我。他漫不经心朝我招了招手,我只得挤出诚惶诚恐又受宠若惊的神气,近前跪了。
  “是兰齐呀,《女诫》抄几遍了?”
  四阿哥略皱了皱眉。我必恭必敬,流利的答道:“回皇上,正好三十遍。”
  老康点点头,示意我退下,不再理会我。我暗暗嘘了口气,眼角的余光扫到四阿哥,他仍皱着眉,嘴唇边却荡起一缕若有似无的笑。
  这是到热河以后吃得最为憋闷的一餐饭。我盯着面前的杯盘碗盏,满脑子大家闺秀的礼仪,厌烦得连筷子都提不起来。这副斯文过度的样子让四阿哥频频流露出惊奇,但似乎很合老康的意,我竟接收到他几个称许的眼神。在周围宫女妃嫔艳羡的目光中,我露出半是羞怯半是激动的笑垂下眼,心里却暗骂一句:见了鬼了。
  好容易捱到回房,我立刻拆开八阿哥的信。开头是代姐姐写些家常话,八阿哥也没有责怪我,娓娓道了些府里阿猫阿狗的趣事,只在信的最后叮嘱我“谨言慎行”。我坐在灯下翻来覆去读了七八遍,想象着八阿哥说这几个字时候的神态。我开始想念北京了。
  我放下信,步出房门。玲珑想跟上来,我朝她摇了摇手。远望见正殿里灯火通明,想是康熙还没走。我绕开正殿,拐进花园。
  今晚的月色不错,我瞥着自己在地上投下的影子,忽然起了顽心。我从花径边捡起一根树枝,往空中虚劈了几下,摆个侠客造型。舞剑我是不会,剑舞在中学倒学过几式。我默默回忆动作,将树枝挥舞起来,有记不得的地方就囫囵过去。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我颠三倒四的舞完念完,却完全找不到想要的畅快,反而心中疲累钝痛。我呆了片刻,发泄般将树枝掷出去,狠狠把憋了一晚上的那句咒骂喊出口:“见了鬼了!”
  我满足的理好衣服鬓发,重新堆出安静的表情,心平气和掉转身。月光下,我对上了康熙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四阿哥一脸的忍俊不禁。

  第26章

  玲珑将一盅冰糖银耳递过来,我放下笔接了,问:“可是加过冰的?”
  玲珑站近来,替我轻轻摇着扇子:“是。格格往常吃的只是用井水澎过。今儿个天儿怪热的,奴婢想这屋里热得紧,就没拦着他们加冰……”
  “哼,”我把银耳盅搁到桌上,忿忿的想,我自己就守着好大一块冰,哪里用再加。我咬了咬嘴唇,重新提起笔,嘟囔道:“这屋里就是热,你就不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玲珑手上略滞一滞。我装作屏息凝神注视面前的字儿,却不断从眼皮底下偷瞄对面。四阿哥无动于衷端坐窗下,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
  我好容易积攒出来的斗志顷刻化为乌有。我端起银耳盅,心虚的说:“别扇了,我凉快着呢。”玲珑莫名其妙收起扇子,退到一旁。
  我嚼着嘴里的一朵银耳,想象自己正在咀嚼的是四阿哥,心里一阵快意。我很感激他昨晚上替我说好话儿,但那并不表示我愿意对着万年玄冰多抄五十遍《女诫》。四阿哥忽然抬头张了我一眼,仿佛听到我的心声一样,我惊骇得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玲珑,你先下去。”他发话道。
  我羡慕的看着玲珑消失在门帘后。四阿哥一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我的表情,我便有些讪讪的,捧着盅子吃也不是,不吃更觉尴尬。
  四阿哥换了坐姿,沉吟问道:“你昨晚上念的是什么?诗不象诗,歌不象歌,从哪儿听来的?”
  “平敦盛”三个字已到嘴边又被我咽回去。我吸溜了一下嘴唇,心不在焉敷衍道:“听跑江湖耍大刀的人念的,觉得好听,就记下来了。”四阿哥半眯的眼睛里射出怀疑的光。我埋下头,诚恳的说:“四爷若不信,改天派人到天桥下去听听,这样的话儿多着呢。”
  四阿哥不紧不慢的放下书:“这断不是你作的,也绝不是八弟的口气,跑江湖耍大刀的人……”他冷冷一笑,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倒不知道天桥下是藏龙卧虎之地。这几句虽不合格律,却有些意思,耍大刀的人写得出来也难为他了。”
  听他的语气分明还是不信,我咬着笔杆儿不吭声。平敦盛,源义经……我默默的想,难道我还得杜撰一个故事来讲给他听?
  四阿哥对作者的兴趣显然不如我预料的大,他话锋一转便发落到我身上:“这样的话儿你不记也罢,听着恐非……八弟既是有心收你这个妹子,也该好好管教于你。”
  我猛地抬起头,顶撞道:“这话儿可有什么希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四爷不是天天读吗?姐夫并不会念经,我学的这些话他原也理会不来。”
  我还想再说,四阿哥目光灼灼,我又心虚起来,把后面的话和着一口冰糖银耳吞下肚。下意识的抚着杯沿儿,我忽然有些小小的懊悔。四年来处心积虑巴结这个主儿,这会子在他面前却越来越暴躁。我在心里向自己苦笑,静静的等着他用目光把我冻成另一块万年玄冰。
  四阿哥却没有发作,他站起来,自己打起帘子便要出门。我回过神,急忙问道:“四爷这就要走?”我装得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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