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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清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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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节照例又是内廷朝贺,又是全体奉先殿祭祖。这些都没我什么事儿。晚上内廷设宴,之前德妃就点了明慧同去。明慧在我面前得意了好几天,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望着屋顶。我本来就不想去,由着她得意。在永和宫用过晚膳,我把宫女都打发开,自己出去转悠。
  今天晚上宫里格外清净,大队人马都集中到交泰殿去了。我刚晃到宁寿宫后面的花园里,隐隐听到一阵说话声,夹杂着几声哽咽。正在疑惑不定,我猛然记起宁寿宫现在没有人住,不由得身上的寒毛根根倒竖。摔回清朝已经彻底动摇了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加上故宫里头的鬼故事我听了不少,难道今天赶上个现场版?我正要撒丫子就逃,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一时间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一边默念《楞严经》——这全要归功于每天的抄写——一边蹑手蹑脚的朝那个声音摸过去。在宁寿宫花园的西北角上,有人正立在一块假山石旁边喃喃自语。
  “十三爷?”我轻声唤道。那人倏然一惊,猛地回过头来,果然是胤祥。他回头的一刹那,眼里似乎有泪光。看见是我,他飞快掉过头,再回转身时,脸上已是神色如常:“你怎么知道是我?”“看你的背影就认出来了。”我走近他,“皇上今儿在交泰殿设宴,你怎么出来了?”他有些勉强的向我笑笑,故意轻松的说:“我喝多了,出来吹吹风。这大冷的天儿,你怎么也在外头逛?”我就着月光仔细打量着他的脸,上面还有隐约的泪痕。
  我背转身看着天:“出来看月亮呀。”他也望向天空,问道:“今儿的月亮已经残了,有什么好看。”“是没什么好看的,”我叹了口气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胤祥没有答腔。我自顾自的说:“我额娘去的时候我才一岁,姐姐有七岁了。姐姐常跟我说起额娘,可我连额娘的样子都没有记忆了。想额娘的时候,我就只好看月亮。”我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听人说过,你要是心里想着一个人,那个人住在一颗遥远的星星上面,你看星星的时候,就会觉得他在对你笑呢。我就想呀,姐姐说我们的额娘最喜欢月亮,她肯定是住在月亮上头,她在看着我。只要我活着,她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永远不会舍了我去。”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真正的爸爸妈妈,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着他们,竟真有些悲从中来。胤祥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我不敢回头看他。
  半晌他的呼吸才平静下来,他轻声说道:“我额娘……以前在这里伺候过前头老太后。她一直是个嫔,到去的时候,才追进妃位,内务府一张纸,就再没有了。今儿去奉先殿祭祀……”我转过身面向着他道:“要祭祀来做什么。咱们的额娘还活着,活在咱们心里头呢。”说完又忍不住一笑:“那冷猪肉当真这么好吃?”他呆了呆,随即也笑起来。
  我转过话头,不禁提了一个我在三百多年后想问的问题:“我看你和四爷特别亲呢?”
  “唔,”他低声说,“四哥是前头孝懿皇后养大的。我小时候也跟着孝懿皇后。孝懿皇后薨了,我又跟着德妃,和四哥总在一块儿。”
  我生怕又勾起他的伤心事,急忙打岔:“皇上特别宠你呢,去哪儿都带着你。”
  他不理会我,仍旧接着自己的话说道:“我自己额娘位分低,别的哥哥们都不待见我,就四哥处处照看我。”
  我心下一阵黯然。“待见”两个字他说来轻描淡写,可我猜想得到这其中的滋味,深得皇帝宠爱的儿子偏偏母妃位卑懦弱,谁不妒忌?宫廷的明争暗斗,不仅残酷,而且血腥。就是康熙自己的儿子,胤祥的兄弟们,夭亡的就有十几个,他们有几个是真的夭折,有几个是夭折于后宫的倾轧?一转念我又想起了八阿哥,他的生母到现在都还没有位分,他的童年又是怎样度过的?和他相处一年,他脸上从来都是亲切随和的微笑,这份通达该是用多少惨淡的经历换来的?
  胤祥打量着我的神色:“……小时候,十四弟还经常和我闹架呢。”
  我咳了一声,干巴巴的拦住他的话头:“其实十四爷就是脾气霸道些,对人是再好没有了……”
  “就知道你会帮他说话。”胤祥忽然咧嘴一笑,“你进来之前我就听十四弟说起过你。”
  “说我什么?”
  “他说八哥家里有个不一样的格格。”
  “唔?”
  “别的格格也有会爬树会打弹弓的,也有会玩会闹的。可没有一个象你,古灵精怪,又能处处体贴着人心。”
  我愕然,这是胤祯说的,这是那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小鬼说的?胤祥看我听得怔住了,又向我一笑:“十四弟还说,他见过的格格就你是最好的。我还不信呢。”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冬至节过后不久,八阿哥接了我出宫。一想到可以摆脱每天抄经文念佛的日子,我就难以按捺兴奋之情。——让什么八爷党四爷党太子党通通见鬼去吧,我要及时行乐!只是德妃叫过完正月仍旧进去,让我不免有些丧气。宫中生活的收获之一,是我的字写得越发纯熟起来。之二,我估计就是腿劲儿和腰劲儿都变大了:每天蹲万福几十遍,想不变大都难。
  姐姐见了我欣喜异常。瑞秋也喜气洋洋。我进宫以后,她少了个饶舌的对象,也和我在宫里一样寂寞。我和乌雅氏打过一个照面儿,她仍是黑着一张脸,但也没来再来和我为难。我此时心平气和,想想也不能全怪她。谁叫这时的男人都遍置三妻四妾呢?谁叫这时的女子都只能依附夫家呢?换作我是乌雅氏,只怕我比她防得更严。可惜她这泼辣的性子间接把自己送上了绝路,八阿哥被夺爵圈禁,她自己也落得个被焚尸扬灰的下场。我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八阿哥他们的下场,那让我心里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据说皇子们读书是很严格的,每年只放三天假。不过据我看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今同也。要不怎么老见胤禟在外头晃。上次去大栅栏,他熟得跟回家一样。这阵子快过年了,他和胤莪胤祯几个好象更闲了,天天过来玩儿。胤祥也来过几次,我发现他跟胤祯还好,跟胤莪可就不怎么对付。两人见面说不上两句就要杠上。我大摇其头,这个胤莪,完全不懂统战工作的重要性嘛。我悄悄问胤禟他们俩怎么回事。胤禟说是胤莪嫉妒胤祥比自己长得俊,我狂晕。
  过年冷得厉害,我怕冷,八阿哥吩咐把书房里烧得暖暖的,天天我们就凑在一块儿下棋猜谜扯闲篇儿。
  正月里的一天,胤祯破例没有过来。八阿哥和胤莪一早上都在下棋,胤禟先陪我一起玩儿了九宫格,又陪我打“太平天国”。——这是我教给他的新游戏,猜拳打沙包。他问我太平天国是什么地方,我骗他说跟“英吉利”离不远,传教士讲的故事里有。他明显不信,但也没有追问我。我清了清嗓子问:“今儿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儿?”“能有什么新鲜的?要宫里头新鲜咱们都跟这儿干吗?”胤莪落下一枚棋子,头也不抬的抢着回答。“敢情你是瞧着姐夫这儿新鲜?”我不满的抢白他。八阿哥笑笑,也落下一子。
  胤禟先没说话,这会儿慢慢抬起头,把眼睛从沙包上移到我脸上。他瞧着我,一脸他的招牌表情:似笑非笑。“我倒知道个新鲜事儿。”他不慌不忙的说,“今儿一早德妃娘娘就打发人把十四弟传进去了,这会儿还没出来,你说新鲜不新鲜?”
  “去永和宫吗,干什么去了?”
  “大概是永和宫吧,没准儿也去别的地方,象去上书房念篇书呀、西花园儿拜个佛呀什么的。我可不敢盘问德妃娘娘的人。”胤禟唇边飘起一个古怪的笑,又埋头到沙包上。
  听到这句话八阿哥和胤莪却一起抬头,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看我干什么?我莫名其妙。看胤禟的神气,肯定有什么瞒着我。我不服气,伸手掐了他一把:“你不告诉我,我明儿自己问他。”
  胤禟埋着头,可我还是能看出他在拼命忍笑。胤莪性急,赶忙阻拦我:“兰齐儿,这,这个,你可别问,十四弟他……”
  “吃!”八阿哥“啪”的落下一子,打断了胤莪的话头。胤莪一看棋盘,惊叫了一声,立刻就沉浸到挽回败局里去了。
  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时说:当你坐在一个漂亮姑娘旁边,一小时过得就象一分钟那样短暂;而当你被放到炉子边上烤时,一分钟也能象一小时那样漫长。当我重新在永和宫中抄写经文,还要接受四阿哥的耳提面命时,我对相对论体验得从未有过的深刻。只不过我不是被放在炉子边上烤,而是被放在冰窖里面冰。
  “这一划不对,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这一笔不能搁在这里,整个字看起来局促了。”
  “……”
  四阿哥的声音平静得象还没有解冻的湖面,喜恶都听不出一丝波澜,我却悲愤得想大叫:“快去考虑你的争储大计吧,难道你不做皇帝想做书法家了???”我怀疑自己的悲愤之情其实已经溢于言表,只是四阿哥无动于衷罢了。他坐在我对面一边读佛经,一边及时纠正所有他不满意的地方。
  我干脆放下笔,向他发难:“四爷这么爱读经,必定有不少了悟。可否为小女子传道授业解惑?”
  “唔?”
  “这‘随缘’二字怎么讲?”
  他仍是面色平静,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我:“你说说看,怎么讲?”
  “兰齐驽钝。兰齐是想,万事各有缘法,强求不来。与其执着于自己的意志,不如放手随分从时。”
  他又看了我许久,目光变得饶有兴趣起来,脸上慢慢透出笑意:“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为什么不干脆叫我不要对你的字指手画脚,让你照自己的爱好写?”
  “不敢。”我含含糊糊的嘟哝了一声。
  他的笑意扩得更大:“你可知,听我对你指手画脚也是你我的缘分,你就随缘吧。”
  咣当!
  转眼又是三月三,我就是去年这个时候认识胤祯的,起因是一只风筝,结局是永和宫里多了一个抄佛经的格格。
  胤祯头天晚上就磨着德妃要我,德妃最疼这个小儿子,哪有不答应的。第二天我刚睡醒,胤祯就扯着老大一只风筝来叫我。这次不去御花园了,胤祯领我去了西苑,说是地方大。他好象特别喜欢蝴蝶,今年做的又是一只蝴蝶风筝。风筝和蝴蝶,我原也喜欢。可胤祯喜欢,总让我有些宿命论般的悲观。风筝本来就是飘摇不定之物,蝴蝶更让我觉得不祥。
  我记得在现代的二十二年,每次放风筝我都能放得最高最远。恰恰就在我最得意的时候,一阵风过,“啪”,线就被风刮断了。我也还记得那些蝴蝶,小时侯我和姐姐在公园里扑蝴蝶玩儿,一边追,姐姐一边叫着“梁山伯,祝英台!梁山伯,祝英台!……”
  “瞧,我给风筝捎个信儿。”胤祯把一片树叶撕了个小洞穿在线上,树叶顺着线,乘风盘旋而上。他仰头看着,满脸欢愉。奔跑了一阵,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格外明亮。这分明是个大孩子,真的会变成那个宁死不回头的大将军王吗?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即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我喃喃念道。胤祯好奇的回过头:“小齐儿,怎么想起这个了?我也喜欢这几句呢。”我宁愿你不要喜欢,我在心底回答他。
  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慈宁宫花园。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样,老远儿就看到三五成群的少女在花园里,有说的有笑的有哭的有闹的。我心里一动,听说这几天在选秀,莫非这些就是今年的秀女?
  “十四弟,兰齐儿,去放风筝了?”这声音是胤祥。我定睛一看,他和四阿哥一起站在不远处,我只顾着看秀女,竟没有发现他们。我赶快迎上去打招呼,胤祯跟在后头叫了一声“四哥,十三哥”。
  四阿哥看看胤祯手里的风筝,又看看我,向胤祯说道:“你一早就跑出去了,今儿上书房的师傅留了题目叫你们做一篇文章,还不快回去做?明天要讲的。”胤祯看了我一眼,答道:“是。”我也想乘机告退,胤祥把我叫住了:“兰齐儿,你们是上哪里去的?我晌午过来找你,到处找不着。”
  我望了一眼胤祯的背影,向胤祥说:“去西苑了。我不知道你要过来。”四阿哥本来在看秀女,这时收回眼光瞧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头又开始打鼓。
  “这些是今年的秀女吧?”我赶紧和胤祥攀谈起来,生怕四阿哥开口。“恩。”胤祥点头,“咦,兰齐儿,你不也是在籍的吗,怎么没有你?”
  “这个……”我怎么知道,总之不要选我就对了。
  “兰齐在的是三年一选。”四阿哥的声音从来听不出情绪,“何况兰齐的姐姐在八弟府里,按规矩也可以不去的。”
  好消息,我第一次向四阿哥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这阵却根本没有看我。
  “十三爷,那边儿,怎么哭那么凶?”我朝树下的几个人抬抬下巴,看美女哭泣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没选上呗。”胤祥淡淡的说,语气里是和年龄不相称的老成,“依我说,选不上未必不是好事儿。”虽然这也是我的心里话,可他怎么把这样大胆的话说出来?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去看四阿哥。四阿哥仍是安静地在瞧那群秀女,看不出来表情有什么变化。我还没开口,胤祥接下来的话吓得我魂飞魄散:“这宫里头,分明就是高墙圈禁……”
  从慈宁花园出来天已经黑了。我想着还得见过德妃,就走永和宫的正门回去。简直就是晦气,才进大门就碰上明慧。左近无人,她和她的丫头琉璃坐在游廊角上小声叽咕。不知道琉璃说了句什么,明慧作势要打她,脸上却是笑吟吟的。我正想悄悄溜过去,琉璃瞥到了我的影子。她推了明慧一把,两人一起站起来望着我。
  我只得上去招呼:“明慧姐姐。”
  明慧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她问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倒没看见。”
  “才进来。看见你们说话,本不想搅扰的。”
  明慧的神色变了变,拿眼睛看琉璃。琉璃清清嗓子说:“奴婢看慧格格绣的花样子好,正求慧格格教给奴婢。”
  我心下大奇,琉璃这解释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面上我只是应了一声。明慧又发话道:“你这是要回去?”我说:“娘娘歇了没有,我先去见过娘娘。”明慧又看了琉璃一眼,这才向我说:“娘娘在里头和琳贵人说话呢。”
  我心里纳闷儿着明慧今儿怎么神气古怪,拔脚往德妃前头去了。正房里德妃歪在榻上,正和宫里的几个答应、宫女说笑,琳贵人坐在下首相陪。德妃是永和宫里的主位,琳贵人也在永和宫里,时常往跟前儿来的。我上去行了礼,一抬眼看见炕桌儿上搁着一套木雕的娃娃,有在推车的,有在酣睡的,也有在逗猫儿狗儿的。这套木头娃娃一看就不是宫里的东西,雕工也极为细致,但那轻盈跳脱的意味,却不是内务府的做派。
  德妃看我张望那些娃娃,含笑道:“你也喜欢?”我回道:“这娃娃好别致,内务府的匠人们如今想得倒也巧了。”德妃但笑不语。琳贵人却笑得用手帕握了嘴:“哪里是内务府呢,这是娘娘今儿得的彩头。”
  “彩头?”
  琳贵人看德妃仍是满脸笑意,知道德妃正在兴头上,又笑道:“娘娘今儿去宜主子宫里斗牌,看见这娃娃新鲜。谁想宜主子就拿这下了赌注。结果还是我们娘娘手气壮,都赢回来了。”我心里一动:“宜主子哪里得来的?”
  “宜主子跟前儿的九阿哥也在,就是他进上来的。哎哟哟,宜主子那儿新鲜玩意儿还多着呢,可惜你没见着。”果然是胤禟。
  德妃笑着接过话头:“小妮子们眼皮子这样浅,没得丢了我的脸,叫人笑话我身边儿的人这样没见识。”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琳贵人凑趣说:“好娘娘,我们在娘娘面前说得上什么见识,但求娘娘多疼我们些,多教给我们些。”
  德妃“呵呵”笑道:“今儿你们每人也挑了好东西,也给兰齐瞧瞧呀。”
  “是。”琳贵人笑着递给我一只扇套子,“格格,你是江南过来的,你瞧瞧这花样儿可新鲜不新鲜。”我接过来看了,再递回去:“是新鲜呢,我在南边儿也没见过这么有趣的。”汗,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嘛,我什么时候又去过“江南”了?
  “你吃亏了。”琳贵人又“咯咯”笑道,“这不算什么,秀答应的香粉盒儿,慧格格的镜子,那才叫精致呢,真亏着九阿哥去哪里找来。”
  我又陪着说了一阵儿话,这才回房。瑞秋和晚翠坐在外间说话,瑞秋还在吃东西。八阿哥现在襄理内务府,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嚷着宫里气闷,他和胤祯里应外合,不知安个什么名目把瑞秋也弄进来了。瑞秋说是我的丫头,更象我的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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