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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 作者:区墨言(晋江vip2012-09-27正文完结,宫闱、朝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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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曦听了眉心一蹙,原来他是知道她把药给丢了,看来顾府四周仍然有人监视,还是要想想办法才是。
  
  她沉吟片刻,缓下语气道:“侯爷可在府中,顾某要亲自前去谢谢他的好意。”
  
  “侯爷说了,若是大人想要见他,请到西郊落霞坞,侯爷的话小人皆已转达,就先行告退了。”见顾曦点了点头,她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顾曦伸手拿起那精致的瓷瓶,摩挲了一阵收入袖中,抬脚就向外走去。
  
  “曦儿,你去哪儿?”楚澜轩从后堂走了出来,面上满是狐疑,“今日是休沐日,你怎么又要出去,管家说侯爷府的人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曦转过身,淡淡一笑道:“你别多虑,是义父知道我受了伤,派人送药来,我正要去他府上道谢。”
  
  楚澜轩面上松了口气,颔首笑道:“这礼数是要尽到,你早去早回,我等着你用晚膳。”
  
  顾曦点了点头,正要出门,他又拉住她道:“别骑马了,坐马车吧,外面风大,把那件新做的大氅穿上。”说罢,他吩咐露儿去取那件狐皮大氅,待一切收拾停当,才放心让她离开。
  
  顾曦坐上马车,向着西郊而去,袖中的瓷瓶被她捂热了,竟是有些烫手。思虑间想起,离她来到京城,入了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已经整整一年了,当日的一腔热血早已转而为淡,为了生存她已是无所不用其极,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回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手心一收,瓷瓶应声而碎,碾成了细粉从指间流出,混着疗伤圣药的气味,在车厢里萦绕不散,她琥珀色的眼中闪着阴冷而幽暗的光芒。
  
  马车在西郊的落霞坞外停了下来,她理了理衣襟,打帘躬身而出,对车妇吩咐道:“你先回去吧,不用在此等候。”
  
  待马车走远,她抬头看向木制的牌匾,据说这里是先帝时期大将军呼延哲的私园,这块牌匾就是当年先帝的御笔亲题。
  
  此时一个下人迎了出来,行礼道:“见过顾大人,主子已等候多时了,请大人随我入园。”
  
  她微微颔首,脚步跟了上去,一路行来,所见皆是朱楼画栋、白石铺路,院中假山堆叠、游廊曲折,处处透着僻静幽深,却给人一种沉闷压抑之感,她环视了四周,暗道:这呼延哲定是个心机极深之人,此处若是埋伏上百十人的隐卫,应是不成问题。
  
  行至天水湖畔,见刘怀瑾倚在亭中,俯身望着亭下的湖水,她走过去行了一礼,见他并未转身,只是挥手让仆从退下,望着湖面道:“曦儿,你过来……”
  
  顾曦走过去垂眼一看,见几条锦鲤正争抢着鱼食,她微蹙了眉沉默不语。
  
  刘怀瑾兀自出神,低声喃喃道:“这些游鱼看起来自由自在,实则是被人眷养,连自己的性命也无法掌握……”话音未落,他像是猛然回过了神来,转过身看着她道:“曦儿,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顾曦拱手回道:“多谢义父关心,已无甚大碍了。”
  
  打量着她冷淡的神色,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义父总是在做伤害你的事……”
  
  “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成就义父的大事,又何必对我心生怜惜。”不过就是一颗棋子,哪值得他费那么多心思,他的关心爱护,只会让她越来越心寒。
  
  刘怀瑾惨然一笑,缓缓道:“人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手上握着的何止她一人,却从未有一个人让他心软、让他迟疑。
  
  “或许……只是觉得你与我有些相似罢了……”
  
  他抬眼望向这萧索沉寂的园子,神色间满是厌倦,“我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八年,未入宫之前,我还是大将军呼延哲的义子……”
  
  见她沉默不语,他继续道:“呼延哲是个野心极重的人,那时她已是权势滔天,可她并不满足于此,她的目的是谋朝篡位登基为帝!我母亲曾是她帐下的一名副将,为了救她的性命而死,她那时为了报答我们刘家的恩情,收养了当时只有六岁的我……”
  
  “八年的时间,我也曾认为她是真心对我好,我安心的活在这个牢笼里,天真而不谙世事,等着有一日,离开这里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从来没想过,为何她会让我习武,又为何要教我经史子集,她让我做的事,我一直都以为是为了我好,从来没有问过理由,直到十四岁那年,她一夜之间,就击碎了我所有的美梦……”
  
  他顿了一下,语气不再平静,因为恨意涌上来而激动的浑身颤抖,顾曦扶住他的身子,感觉到手下的筋肉紧绷,她垂下眼睑,心里泛起莫名的情绪。
  
  “那晚,她喝醉了酒,进了我的房间,强行玷污了我的清白……”那个雨夜,过了十多年,他依然历历在目,在那人身下,他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力,挣扎、哭喊、哀求,直至死一般的沉寂,她用药亵玩他的身子,秽言秽语的辱骂,她已不再是往日那个道貌岸然的将军,只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恨过这个世间的污秽与肮脏,恨过他自己的软弱与无能!
  
  他圆睁着双眼,满目血红,唇角因紧咬而流下了血丝,顾曦扶着他沉声道:“别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已经死了……” 
  
  可他已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过往的记忆深埋在他心中,如同随时都会爆发的洪水猛兽,每每深夜他都想绝望的嘶喊,窗外总是有人影幢幢,是纠缠不清的冤魂,还是他心头的邪鬼……
  
  “次日她清醒过来后,向我赔礼道歉,当时我也以为她并非是有意的,只怪我那时太过天真,没有认清她的真面目,若是我及时醒悟,就算逃不出去丢了这条性命,也好过日后受那些苦楚!又过了三日,她说要宴请一位贵人,席间她唤我出来与那人见面,那位贵人就是先帝……”
  
  “后来我就入了宫,我原本的身份成了大将军呼延哲的小侍,这种低贱的出身,注定了我不能为君为侍,入宫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任人蹂躏!呼延哲用我娘家人的性命相要挟,让我色诱先帝,趁机用药磨损她的身子,我一面假意逢迎,一面等待机会……”
  
  “那时先帝对我十分迷恋,一直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大概是她年纪大了,耳根子也越发软了,甚至让我出入御书房、审阅奏章,我看准机会帮她处理了几件事,她就对我赞许有加,我从一个宫人,逐渐升到司礼监的管事,朝中所有的上奏,不经过我的手都不会出现在御案上,我利用这份职权,开始拉拢同党、排除异己……”
  
  “后来我的事情暴露了,呼延哲杀了我爹,又向圣上进谗将我打入了冷宫,我在那里遇见了庄君,我故意拉拢他,假意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他那时正值心灰意冷,日久相处下来就相信了我,临终之前,将月皇子托付给了我,就是当今的圣上……”
  
  顾曦听着他的讲述,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恐怕这其中的是非曲折,这世间已没几人能知晓了。
  
  “那义父是如何离开冷宫的?”
  
  “呼延哲以为我入了冷宫就再无翻身之日了,她让当时的御前侍卫统领何明顺将我斩草除根,可她不知道,何明顺早已对她心生反意,更与我行了苟且之事,被我一个挑唆,就放了我一条生路,对她说我已是疯癫,杀了反而会引人怀疑……”
  
  讲到这一段他似是有所顾忌,停下来侧眼查看她的神色,见她并无异状,眼中又有些失望,继续道:“我与何明顺商议,要让我重获皇宠,上元节那一夜,圣上感时伤怀,喝了很多酒,她趁机将她引至冷宫旁的废园,一度春宵之后,我果然重获皇恩,甚至比往日更是得宠,这一次我不再迟疑,向圣上密报了呼延哲的恶行,说她已是心生反意,应该早日除之,圣上早已对她有所察觉,更是确信了我的话,于是没过几日,她传召呼延哲入宫,只说是商议立储一事,那日我们在御书房埋伏了杀手,费了一番功夫,终是取了那恶人的性命!”
  
  见他双眼闪着阴狠兴奋的光芒,顾曦斟酌了一番,问道:“那后来……先帝可是死于你手?”
  
  刘怀瑾冷笑道:“不只是先帝,就连那几个皇女,都是我设计一一除去的,入了冷宫之后,我才明白,圣宠无常,皇恩始终是靠不住,不如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这几年来他越发的疯狂,朝中敢于他作对的人,几乎是杀得干干净净,就连那几个元老大臣也只能为求自保,忍气吞声。
  
  “我唯一看走眼的就是,当年那个胆小懦弱的月皇子,竟是个韬光养晦的人,等我发现他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时,已经是他亲政之后了,这样的人,等太女降生之后,就不能再留着他!若我是个女子,这江山早就改朝换代了!”他一掌击在围栏的扶手上,石块断裂落入湖中,几条争食的锦鲤翻了白肚,浮在了水面上。
  
  顾曦瞥了一眼,收回视线道:“义父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我会有其它的想法?”
  
  刘怀瑾伸手抚上了她的脸,温声道:“我知道你如今的心是向着圣上的,我是想告诉你,帝王无常爱,一旦没了我这个威胁,等太女降生了,圣上也必然不会留着你,就算他对你心存爱恋,可你是太女生母之事也早晚会被人察觉,到时候他迫于无奈,还是会杀了你……”
  
  他凑上前,用唇摩挲着她的唇角,低喃道:“曦儿,不要怪义父心狠,谁让圣上只认定了你,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将你送给了他,你三番四次忤逆我,甚至动我刘家的人,我都对你狠不下心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真心?”
  
  顾曦垂眼不语,心知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对旁人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对她来说,一日受制于人,她就不得安生,他对她的爱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我何德何能受义父青睐有加,子廉出身卑微,是得义父提携,才能有出人头地的一日,这一路走来,义父的每一句话,子廉都是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即使今时今日得了一时风光,也绝不敢忘记自己是何身份,又哪敢有其它的妄想!”她还记得那一夜,那句句话、字字音都砸在她的心头上,出身卑贱的人哪配谈骨气,若是不能做那人上人,永远只是个任人所欺的狗奴才!
  
  刘怀瑾顺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柔声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我知道……是我逼得太紧,你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你恨我、怨我,所以想早日逃离我的身边,你当初明明是那副木讷温顺的模样……”他抬起头来,伸手抚平了她紧蹙的眉心,动容道:“是我将你拖入这污秽之中与我纠缠,可一来二去反而是我先失了心,这些年来的钩心斗角,我心里早就已经厌倦了,等事情了结了,我就安下心来,与你好好过日子……”
  
  顾曦猛地推开他,两人拉扯间滚倒在地,她咬牙道:“我说过,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哄骗我,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棋子、情人、宠侍,哪一样也不可能让你与我安心过日子,我承受不起,你也别再说出这种话!”
  
  刘怀瑾伸臂搂住她,哀声道:“我知道你说得是气话,你怨我、恨我,我都不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她直起身来,额上青筋毕现,冷声道:“我不怨你,也从来没恨过你,我没权利管你的事,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为了生存,我也会不择手段,不要把你那些莫名的感情加诸在我的身上,反正没了我,你一样有别人!”话音一落,她面上微微一怔,蹙眉移开了视线。
  
  刘怀瑾轻笑一声,自嘲道:“我还以为你是怨我将你拉入了争斗之中,原来是嫌弃我这个人,是我自作践招惹你的厌恶了,以为告诉你从前的事,就会让你明白我也是身不由己,没想到你还是在意我的清白……”这些年来他已是从里到外肮脏不堪,早就不奢望会有人疼爱,如今竟然也做起了白日梦,以为自己能重新开始……
  
  见他如死灰般的神色,她缓下语气道:“我并非那个意思,我只是无法相信,你会愿意放下如今的一切,去过平常人的日子……”权力来之不易,放手更难,她知道他不是寻常的男子,他的每一句话她打从心底都无法相信,他一方面野心勃勃的想利用她,一方面又想奢求她的感情,这世间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听了她的话,他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埋进她的怀里道:“我若是办得到,你愿意抛下一切跟我离开吗?”若是她不愿,那两人最终只能玉石俱焚,等有一日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他也会狠下心来,搏个你死我活!
  
  顾曦心头一震,这才发觉他是认真的,若是他仍说着愿意不计较名分之类的话,她定会认为他依然是在骗她,可如今……
  
  “抛下一切?……那我的夫郎和孩子又该如何?”
  
  刘怀瑾眼中闪过冷意,勾唇笑道:“我自然会妥善安排……”他也要寻个保障,若是她只是虚以委蛇,日后又将他抛弃,他该如何自处,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他会牢牢把握,至死方休!
  
  顾曦顿觉齿寒心冷,曾以为他是罂粟花,如今看来根本就是菟丝花,无论怎样纠缠,终究会将她置于死地,她一颗心冷了下来,思虑百转间有了计较……
  
  “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安排……”
  
  刘怀瑾双腿勾住她的腰,将她缠绕在怀中,娇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如今我除了你,可就再也没有旁人了……”他凑到她耳旁,低声道:“陈家那些人你想如何都无所谓,不要以为能威胁到我,如今在我心里,除了你谁也不重要,你当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若是有一日你背叛了我,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双腿在她身上磨蹭着,轻吟道:“抱我回房,今夜留下来……”
  
  顾曦抱起他向亭外走去,不过是行走间的摩擦,他的身子已是情动不已,凑上去吮吸着她的唇舌,发出暧昧的声响……
  
  “自从你丢下了我,我就再也没碰过别的人,我会让你知道这具身子和这颗心有多想你……”
  
  撩开层层的纱帘,宽大的床榻映入眼帘,躺倒在被褥间,片刻之后,两人便赤裎相对,抚摸着她缎子般的肌肤,他发出满足的喟叹,每个难以成眠的深夜,他都会对这份温暖思之如狂,她的气息依然是青涩而纯净,莫名的让人安心,虽然他已多年不曾服侍过女子,此刻却是费尽心思的取悦她,撩拨她的兴致……
  
  数月未曾与她欢爱,她已不再疏于情事,思及此他心里有些涩然,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他绝不会将她送于旁人,她这副身子一开始接纳的人是他,日后也只能属于他一人!身上的人狠狠的爱着他,日久未经情事,快感之中竟然带着一丝疼痛,他扶住她的腰身辗转呻吟道:“慢……慢一点……”
  
  顾曦拨开他的手,反而加快了动作,还不够!她做的还不够!她的性命、她的地位,通通都岌岌可危,面前仿佛挡着几座大山,她想翻过去、越过去,却被堵死在了悬崖峭壁之上,上不去也下不来,她要是一松手摔了下去,等着她的就是涵化街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或是在顾家仰人鼻息的屈辱!
  
  一直到夜幕降临,身下的男子几番抽搐,两腿间、床榻上满是狼藉,她抽身而起,倒在一边怔怔出神。
  
  刘怀瑾抓着锦被呻∕吟喘息,□已是红肿疼痛,她要是再来那么几下,恐怕今日他就废了,缓过了劲儿,他伏在她胸前怨道:“你是有力没处使吗?这般折磨我!”
  
  “我要回去了,澜轩还在等着我!”她翻身坐起,整理了一番便穿衣下榻。
  
  “站住!”他坐起身来厉喝道,眼中满是寒意,“你这是在应付我?你以为我是贪图床第之欢的荡夫?!”
  
  顾曦头也不回,侧脸道:“你多虑了,我今日确实不能在外过夜。”她捡起地上那件大氅轻拍了拍,手里的触感让她心头一堵,那两个男人个个都说是为了她好,却比不上一件衣裳让她窝心,她淡淡说了句“我会再来的”就出门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刘怀瑾紧咬着牙,一拳重重打在了床榻上……
  
  



☆、第三十九章

  戌时已过;回到了府中;前厅仍是灯火通明;楚澜轩见她回来,忙吩咐下人道:“快去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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