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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的一颗心就快跳到了嗓子眼,瞬间酒醒了大半,手下玉脂般滑腻的肌肤着实让人心颤,她真的是当年那个又香又软的小粉团,还是传闻中冰肌玉骨的顾小郎?她慌忙抽出了手,见她不满的蹙起了眉心,又忍不住伸手将它抚平。
就在她恍神的一瞬间,那人猛地钳住她的手一拉,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凑上去吸吮着她的唇瓣。她惊得魂儿都飞了,唇上又酥又麻,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那人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臀上轻轻揉捏,她夹紧了双腿,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腹而去,腿间渐渐有些湿濡……
“快……快放开……”她心里大惊失色,惊呼声被淹没在唇舌纠缠之中,她向来深谙情∕事,从不会失了方寸,此时不过是几下亲吻抚弄,竟会如此把持不住!
顾曦恍恍惚惚间,将身上的人翻身压在身下,嗅了嗅她颈间的馨香,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颈间的温湿让张楚的身子化为一池春水,两条修长的双腿无力的颤抖着,小猫似的呻吟道:“子廉,不要……”腿间的春潮渐渐打湿了亵裤,让她觉得羞惭无比,满面红晕的侧过脸去,媚眼如丝的望向跳动的烛心。
她心里是厌恶女男情∕事的,也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有感觉,或许十年前她就认定了她,所以男子擅长的技艺她才会无一不精,为了她的小妻主,她的曦儿,涌动的情思只为她一人绽放……
“曦儿,我等了十年,你终于来找我……”她张开自己的身体,将她缠入了怀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下来,这些年来,没有人能给她一丝温暖,只有她是她心里唯一的念想,多少个屈辱的夜晚,她都会想起她的誓言而含泪入眠。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动容的哽咽道:“你觉得只是一句儿戏,可我从来都未曾忘记过,我是苏楚,是你的楚哥哥,为何你就想不起来?……”她搂住她的脖颈,激烈的与她缠吻,任眼泪滑入口中带来苦咸的涩意,“曦儿,你会怪我吗?怪我当年骗了你……今生我无法嫁给你,但我愿意一世不娶,守在你身边!曦儿,我爱你……” 话音未落,她闪电般的出手,点了身上之人的睡穴,让她伏趴在自己身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抬手熄灭了烛火,让清冷的月光洒入窗棂,室内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可以看见身旁之人纯净的睡颜,她蜷起身子窝进她的怀里,内心既平静又酸涩,明早清醒过来,眼前之人又会变得熟悉又陌生,既然不配倚靠着她相濡以沫,那遥不可及的地老天荒,不如换这一夜的温存。
她侧着身子,任眼泪横流,搂紧她无力的手臂,喃喃道:“曦儿,抱紧我,快抱紧我……”不知冷暖的月色落下一地的白霜,照应着这个不眠的夜晚……
天色微微泛白,顾曦的眉心跳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茫然看向四周,片刻间就恢复了清明,张楚见她坐起了身,从桌边走过来道:“子廉,你醒了?”两人皆是衣衫整齐,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梦境。
顾曦揉了揉眉心,抬眼注视了她一阵子,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已过。”
她眉心一蹙,起身向外走去,张楚在身后唤住她道:“子廉,那件事……我已经想到法子了。”
走到门口的人顿住了脚步,侧眼向后望去,冷然问道:“什么法子?”
“下蛊……”
☆、第五十章
“下蛊?”顾曦转过身来;示意她说下去。
张楚移开了视线;望向窗边道:“前朝末帝想要废掉自己的凤后;可又忌惮其家族的势力,便命人提炼了一种蛊毒;名为噬情。从中蛊者的脉象来看;初期有如怀有身孕;六个月后,蛊毒入心;会受噬骨啮心之痛,以致疼痛而死……”
顾曦蹙了蹙眉;心里有些不适,“可还有别的法子?”这般残忍的手段;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一刀了结来得痛快!
张楚转过头来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看来子廉是心有不舍,你若是真的对侯爷恨之入骨,恐怕会与那末帝一般毫不迟疑。”
听出她言语里的试探,顾曦冷然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末帝也未必不曾迟疑过。” 就算真的不爱那个男子,也没必要让他落个如此惨烈的下场。
“这种蛊并非无药可解,最初不过是消磨男子的一点精气,男子有孕本身就会耗损精气,所以中蛊后不易被人察觉,只要下蛊之人在毒发前解了此蛊,他便会安然无事,可末帝却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凤后疼痛至死,她的心一定不是肉长的……”
顾曦沉吟了半晌,侧眼冷视道:“你说这些,是不想让我对他下毒?”她差点忘了,张楚也是安国侯的入幕之宾,也难怪会顾念旧情!
倒底是谁心有不舍?她冷哼了一声,眼中浮现一丝嘲讽之意,“不劳安卿费心,把蛊毒的方子给我,我自有打算!”
见她伸出手来,张楚垂下眼睑道:“子廉误会了,我只是怕你日后会后悔,才选了这个折中的法子,也好让事情留有回转的余地。噬情十分珍贵,我又怎会带在身上,等我准备好了自会送去府上……”
顾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她那弱柳迎风的身子骨藏在她的影子里,宛如一株生了根的白莲,她挑眉冷视了好一阵子,终是缓下语气道:“走吧,我送你回府。”说罢,穿戴整齐后便开门而出。
张楚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多言一句,生怕又惹到了她的火气,连忙跟上了她的脚步……
客栈里的住客稀少,两人又是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掌柜的难免多看了几眼,眼中还带着几分暧昧之意。
顾曦递了她一记冷眼,她连忙低下头拨着算盘道:“客官,总共是五两银子。”
放下一锭银子结了帐,又唤了小二将马牵到门口,顾曦翻身上马对张楚伸出手道:“快上来!”
张楚不敢迟疑,拉住她的手上了马,坐在了她身前。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度,她紧张的微微有些颤抖。
“觉得冷?”身后的人问了一句,便用身上的貂裘将她围在了怀里,两臂圈在她身前抓起了缰绳,轻轻一抖让马缓缓前行。
清晨的街道上寒风凛冽,两人身子偎贴之处却是火热无比,张楚的面上泛起了红晕,只觉得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让她后脊骨一阵酥麻,昨夜之事就像在她心里下了蛊,一丝半点的温柔都会让她想起那段缠绵。
顾曦低头见她埋着脑袋,细白瓷一般的脖颈上,有几个刺眼的红印子,她神色复杂的盯了半晌,抿着唇角不发一语。
一路行至张府门口,张楚下了马拱手道谢,顾曦看着她进了门,轻唤了一声,“苏楚……”
门口的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时,她已策马消失在了街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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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回到了顾府,刚一踏入内苑,露儿便迎出来请安道:“家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公子在房里等了你一整夜!”
顾曦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走进房间,见楚澜轩倚在榻边,面色有些憔悴,急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道:“怎么又不好生歇息?”
楚澜轩缓缓抬起了头,红着双眼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去哪里能熏一身酒气回来?一晚上连个信儿也没带回来,就这样坦然的彻夜不归,让他担心了整整一夜!
顾曦直起了身子,神色间有些不自然,“我和同僚喝了几杯,在客栈住了一夜,以后,我要是不回来,你就别等我了,对身子不好……”她褪下了披风,转身向偏室走去。
楚澜轩见她说了几句话,便径直离开,全然没了以往的温声哄劝,脑中紧绷的一根弦瞬间断裂开来,猛地站起身吼道:“还有以后?!你干脆就不要回这个家了!”
顾曦脚步一顿,转过身温声道:“你累了,先去好好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说。”
她心里明白,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是疏忽了他,他如今怀了身孕,难免会敏感多疑,焦虑不安,她应该多多关心他才是。
楚澜轩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沉默了许久,还撂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心头顿时如决了堤的洪水般奔涌咆哮,冲过去扯住她哭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新欢?连看也不想再看我一眼了!”
二哥说的对,哪个女子不念着夫郎的身子,除非她已经另有所爱!这几个月来,她连碰也不碰他一下,日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暗地里在做些什么,他对她的信任也逐渐在等待中消磨殆尽……
“澜轩,你别胡思乱想……今日我告了假,好好陪陪你如何?”顾曦回身搂住他,耐着性子安抚道。
楚澜轩挣开了她的手,咬牙冷视着她,“你别再骗我了!如今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和安国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一直都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这般无耻……竟会跟自己的义父行苟且之事!”
眼眶里的泪不停的滑落,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说出这样的话比让他死还要难受,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顾曦圆睁着双眼,颓然的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道:“你说我无耻?……连你也这般看待我?!……”
他曾经说过会信任她,此时却当面撕扯她的伤口,数落她的不堪,她是无耻,无耻到认为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始终站在自己这一边,原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痴人说梦……
楚澜轩面色一白,整颗心似是被人紧紧攒住,连呼吸都停止了!两人拉开了距离,中间仿佛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让他没办法移动脚步……
“曦儿,我……我那只是一时气话……”他是被深埋的妒意冲昏了头脑,只想着为一时痛苦的情感寻一丝解脱,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她!
顾曦摇着头苦笑道:“恐怕,这才是你心底的想法吧?确实是我做了丧伦悖德的丑行,对不起你在先,如今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忍受这种日子?”
都是她自以为是,以为只要等到事情结束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做一对恩爱妻夫。此时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她温柔贤惠的夫郎,心里其实早已将她引以为耻!
她脚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身后的男子扑过来扯住她的衣摆哭道:“曦儿,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不要走……”
她低下头望着他,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曾经视若珠宝的夫郎,哭得这般梨花带雨,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轻抚着他的青丝温声道:“澜轩,让我静一静,不然……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挣开了他的手,她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门……
门前雪落无声,寒气带着清淡的梅香扑面而来,空荡荡的一颗心在天地间徘徊着,一抹孤寂的身影,宛如弥漫雪幕中的一笔浓墨。
“家主,公子他……”
露儿拦住了她的去路,担忧的向房里望去,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的传了出来。
“照顾好他,我要离开一阵子……”
顾曦只着单衣,面色有些苍白,目光直直的望着正前方,推开他向前走去。
“家主!……”
身后的呼喊声,她全当听不见,顶着风雪加快了脚步,任由雪粒砸在脸上,化为一道道水渍。
出了府门跨上马,发疯似的抽打着马鞭疾驰而去,耳旁呼啸而过的狂风伴着刀锋一般的飞雪,冻得人浑身冰冷僵硬,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停在了署衙门口,一头栽下来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三魂七魄才归了体,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恍恍惚惚间面上一阵湿热,喉间的刺痛感让她不适的呻∕吟出声,温热的帕子移开后,随之一股清流入口,她下意识的吞咽着,吃力的睁开了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人影直至清晰……
“大人,你终于醒了!”
柳思颜大喜过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粲然笑道:“总算没那么烫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可把我吓坏了!”
“小……柳……”
顾曦动了动身子,嘶哑的嗓音有如破锣,面前之人忙将汤匙递到她嘴边,她含住了匙边缓缓吸吮着。
柳思颜爱怜的拂开她颊边的青丝,温声道:“大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想开一点,身体要紧……”
“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她神色一窒,猛地侧头避开,碰洒了递过来的汤匙。
柳思颜连忙掏出帕子,慌手慌脚的擦拭着她领口的水渍,“你别激动,什么事也没发生,是我一时说错了话!”他闪躲的眼神,更是引起了她的怀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你别骗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思颜扶住她的身子急忙安抚,“我真的没骗你,你快躺下来,小心又着凉了!”
顾曦脸色阴沉的盯着他的侧脸,缓缓躺回了枕上,抬眼环视了四周,发现此处是署衙的官舍,视线落在桌上的一堆礼品之间,开口问道:“这期间有谁来过?”
柳思颜迟疑了片刻,回道:“圣上和安国侯派人送了补品来,还有张大人也过来坐了一阵子……”顾府和楚府却没有派人来,他只怕说出来,会更惹她伤心。
顾曦沉吟了半晌,又问道:“张大人有没有说过些什么?”
柳思颜替她掖了掖被角才道:“她送了药来,嘱咐我一定要让大人记得吃,大人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好身子才是。”
顾曦藏在被下的手探入衣襟摸索了片刻,果然摸到一个纸包,想必是张楚偷偷塞进来的,她眼神飘忽了一阵,抬眼对柳思颜道:“小柳,我有些饿了,可否替我弄些吃的来?”
见她有了胃口,柳思颜十分高兴,点点头道:“我熬了粥,这就去给你端来!”说罢,人已起身离开。
房门一关,顾曦从怀里掏出纸包来,打开一看,见里面有一黑一白两个药瓶和一张纸,她展开那张纸飞速扫了一眼,便又收进了怀里,仔细端详着手心里的白色药瓶,玉质的瓶身泛着幽幽的光泽,说不出的诡异,“原来……这就是噬情……”
正自沉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她连忙收好了药瓶闭眼假寐,只听见外面有人道:“侯爷,大人已经睡了,你此时进去探望恐怕多有不便。”
又听另一人道:“本侯就进去看看她,有什么打紧!柳侍卫竟敢拦着本侯的路,真是好大的胆子!”
话音一落,一时没了回应,恐怕正自僵持不下,顾曦生怕他惹出事来,哑着嗓子扬声道:“小柳,让侯爷进来!”
门一开,刘怀瑾款款走了进来,柳思颜跟在他身后,神色间满是委屈,她安抚的看了他一眼,温声道:“小柳,你先出去吧,我与侯爷有事要谈。”
柳思颜咬了咬唇,对上她不容拒绝的眼神,心里顿时一阵酸涩,如今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在京城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她竟然还要跟这个侯爷来往!
他执拗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直到她再次出声提醒,才放下粥碗离开了房间。
刘怀瑾见状,坐在榻边讪笑道:“曦儿走到哪里都不缺蓝颜知己,柳公子对你真是一往情深。”
顾曦轻哼了一声,淡淡道:“义父说笑了,他年纪尚轻,失礼之处,还请义父莫要见怪。”
刘怀瑾侧眼一瞥桌上的补品,轻笑道:“圣上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他,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他计较的。”他伸手试了试她的温度,柔声道:“好像已经不烧了,你也真是的,为了那个薄情的男子,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顾曦眉心一蹙,冷下语气道:“你胡说什么!”事情闹到这副田地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竟然还厚着脸皮在她面前幸灾乐祸!
刘怀瑾见她变了脸色,冷笑道:“我胡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圣上今日接到了楚相的请奏,楚三公子要与你和离……”
顾曦神色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刘怀瑾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搂住她劝慰道:“曦儿,你对他那么好,他却这样残忍的待你,像他这般无情无义的男子,不值得你伤心!”
顾曦伏在他肩头暗自冷笑,这不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不惜往两人身上泼脏水,就是为了逼得她毫无退路!
她神色冷淡的轻语道:“这样也好,让他此时认清了我的真面目,也省得日后再伤心了,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他,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早日了结的好。”只要澜轩一日在她身边,刘怀瑾使出的花招就会层出不穷,还不如暂且顺了他的意,先保住她的夫儿才是最要紧的。
听到她释然的语气,刘怀瑾心头一喜,凑到她脸颊边轻轻摩挲着,“你说的没错,他为了几句流言就要离开你,根本不配做你的夫郎!如今圣上日益宠爱张珂,也早晚会将你抛之脑后,你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怀抱……”他双臂渐渐收紧,似是要将她揉进体内一般,沉重的呼吸吐在她颈间,凑上去就是一阵恣意的啃吻……
“跟我回府吧,我向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