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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抖,戳痛了我的伤口,血又渗了出来,他一阵的手忙脚乱之后,我的伤总算是处理好了。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我在等他主动解释。
“我未婚妻叫沈清风,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自此失踪。后来得了消息,才知道她被人救走,却也被下了离魂。”
“离魂?那是什么?”
“离魂是南临白族的秘药,中了离魂的人,虽然对身体没有伤害,却能让所中之人记忆全消。”
听到这边,我又一阵晕眩,不禁皱眉,不是伤风,这昏昏沉沉的,到底是怎么了?
“离魂的解药便是相见欢,需连饮40天,饮到最后,会让人头脑昏沉,直到恢复了记忆,也便好了。”
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清儿,你便是沈清风,今天是第40天了”
“我并不是你的清儿”你的清儿或许真的已经离了魂,这话,我却说不出口,我该如何解释,我是穿越而来,并非这身体的本尊?我既然来了,那你心心念念的清儿,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你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喝了解药,便能想起来了,你信我,我没骗你。”他着了急,从怀中掏出陶瓷小瓶来,大约就是所说的那相见欢。
“你每日给我沏茶,便是为了给我喝相见欢?”
“嗯,喝了它,就能想起我来了,你不知道,看着你却不能相认,我有多难过。”
我望了他半响,看着他忐忑的以期望的眼神看着我,低低叹了口气,罢了,若是喝了便能让他死心,我喝了便是,既已喝了39天,也就不差这一天了。
我接了瓷瓶,喝了一口,便眼前一黑,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东西,味道倒是香甜。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再睁眼,望着眼前的男子,恍如隔世。
就这样对看许久,我渐渐勾起了嘴角,坐了起来。
“佑佑,你这张脸,倒也为妙为俏。”
那人缓缓的伸出手来,摩挲着我的脸颊:“清儿,你不知,我有多怀念你这样叫我。”
“你混进宫演的那场戏,该是软玉温香都来了吧?”
“是啊,温香负责要把你引过来,月儿跟软玉负责为了买我而争执,除了防止有别人来买人,也为了堵住路,逼你们下车。”想到软玉黑着脸男扮女装装作女色狼。我噗嗤一笑,几日来的阴霾尽消。
“你猜,师傅扮的是谁?”
“啊?还有师傅?他扮演的是哪个角色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师傅竟然会为了我而来,他教了我,并没有几天时间。
“他扮演的是我要葬的父亲。”
“不会吧?我记得那侍卫跟你去处理的,你不会真把他给埋了吧?”
“埋了啊。”
“什么?”我惊的一跳。
“别担心,师傅吃了假死药,我们走后温香他们就会把他再挖出来。”
“干嘛还这么麻烦,随便找具尸体不就得了,怎么还要师傅假死。”
“这样才不会被查出来,你以为什么也不查,端木临就会放我进来吗?”
我与佑佑叙旧了许久,兴奋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清儿,你是不是爱上他了?”高兴过后,介意的心情又纠结了起来,梁佑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没想起来时,或许有些别的心思,现在既然恢复了记忆,自然爱的是你。”我轻轻拥了他,瘦了好多,苦了你了。
“清儿”梁佑绪没想到能听到那人口中说出爱我。心情激动万分。
“世事无常,我不想将来遗憾”怕被人闯进来,我不敢久抱,轻轻松了手。
“佑佑,端木临为什么给我下了离魂?”
“端木临曾经被当时的三皇女陷害,制了武功,卖到了大丰”
“然后呢?”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后来,被送给了崔史。”
崔史,是那个崔史?我终于想起来,当初被送去的五个人,其中便有端木临,因为就一扫而过,所以未曾记在心上。“是被我害的?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演给我的一场戏?”
我不过是做了一回跳梁的小丑?万般苦恼黯然;不过是给别人看的一场戏?
我这边犹豫着既借了人家妻子的身体,总要演好自己的角色,然后在我快要迷失在这个角色里的时候,却告诉我这不过是一场恶意?
“清儿,我永远都不会伤你”我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中怒气渐消,罢了,既然斗不过,就放过自己,毕竟,我还有真正要去在乎的人。
“佑佑,我越来越爱你了。”若刚刚的爱语还带有一丝的心虚,那现在,便是我以无比的决心许的一个承诺。
“那还不赶紧把我娶回家?”他说着红了脸,我低低笑了出来,于是他的脸更加红的像要滴血,眼见着要恼羞成怒了。我止了笑,“等回了家,就请母亲给我们把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我可不想把我可爱的小夫婿给丢了。”
看着面前这人连耳根都红透了,我豁然开朗,凤娈不过是沈清风的一场梦,梦醒便忘了。
“佑佑,你们本来打算,怎么把我救出去?”
“你真的决定离开?”
“说什么傻话!”我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心中柔软“我们当然要回家”
“你不用担心,等跟温香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我们便离开。”
“恩,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18章
“这么久了,不知道房里的君子兰有人照顾不,还有球球,毛毛它们,球球那家伙,估计巴不得我不在,才没人会跟它抢胡萝卜,肯定是不会想我的。”我转着茶杯,盯着杯中的朵朵涟漪。
“清儿,球球不在了?”手一松,茶杯落回桌上,溅起大片水渍,我却无暇去注意,下意识的想要回避最不想的那个答案。
“不在了?它离家出走了?”
“你刚失踪不久的时候,大家都忙着找你,忽略了它,等到发现它病了的时候,它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它。”一抬头,便看到佑佑愧疚的脸庞,勉强自己定下心来
“不是你的错,它活了7岁,也蛮久的了。刚来的时候,它总喜欢拿那双红眼珠子瞪我,每次我抢了它的萝卜,它都会跟我置气,我还想着,都一大把年纪了,该给它找个伴了,我喜欢它,才总是逗它,可它不知道,肯定是以为我讨厌它,才离开我了……”
“清儿”佑佑看着眼前那人已经越说越语无伦次,忍不住出声打断。“别这样,它肯定是喜欢你的,你这个样子,它会担心的。”
“担心什么?它不过是一只兔子!它只不过是一只兔子。”眼睛有什么流了出来,我不想去擦,“我从来都没把它当成兔子。”
初识年少不知忧,嬉笑逗弄漫漫秋,日复一日年复年,念念依旧物非昨,可是换奔嫦娥处,徒留人间清冷休。
“娈儿,这几天我要出门,你,照顾好自己。”大婚第三天,我终于见到了端木临,没有愤恨,只剩了淡淡的惆怅。
无论如何原因,我当初确实把他推进了火坑,如今他对我并未有什么伤害,反而救了我的性命。怎么算来,都是我欠了他的。
然而,即使信了这份情,又能怎样?你有了林芷若,我则有梁佑绪,我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远,却再不可能相交了。就如同两条直线,既然不是命定的平行相伴,便只能狠狠相交过再渐行渐远。我会记得曾有的悸动,彷徨,但也仅仅如此,以后各归各位。自此与君绝,天涯海角,不入黄泉不相见。
“端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总是相信,你能实现你的理想。”
“娈儿,你原谅我了是不?”堂堂南临君王,如此这般,你自是手握天下,掌控万人生命,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为我如此卑微?我心中苦涩如饮了一杯冷茶。
“我不怪你”
再见了,端木临。我于你,终究会成为生命之中的一道插曲。
端木临离开第二天,皇后便大驾光临。身后伴着浩荡的人马,侧华殿一夕之间热闹了起来。
“娘娘千岁”我福了福身子,看着她眉目间的得意,心下讽刺:权倾朝野一点也不是好事,尤其是遇到端木临这样的君主,你今天逼着他娶了你,就要承受来日他的报复。等到他拔除了林宰相,你又能依靠谁呢?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妹妹有些体己话要说”谁是你妹妹,仔细算算,你该叫阿姨才对,我腹诽,示意佑佑离开,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要说出什么来。想给我下马威,也要看我吃不吃这套。
“对了,还不知妹妹封的是什么品阶呢?”第一击攻来,是一般女子最在意的事,可偏偏我不是一般女子。
“没有品阶。”我垂了头,装作黯然样,悄悄撇了撇嘴,要不是准备离开不好再生枝节,谁要在这边跟你做戏,听你这“酥骨”的声音。
“哦~原来是没名没分啊。真是委屈你了。”说罢,将一直端在手里玩弄的茶杯举起,啜了一口。
我刚刚要翻白眼,便听夸嚓一声,杯子摔在了地上。一抬眼,便见她嘴角渗血,捂着胸口一脸痛苦。貌似是中毒了。外面的侍卫听到声响冲了进来。
“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当朝皇后,快来把她抓起来!”她纤指朝我一指,侍卫一拥而上,我朝佑佑微微摇了摇头。直到现在,我终于看出,这是一出自编自导的拙劣的戏。
不挣扎,不反抗,更不辩解。我冷眼看着她如何演下去,我地位再低,总还是挂着皇帝的女人这块牌子,这出陷害的戏,你是打算如何演下去?
“将她打入天牢,等皇上回来再定夺。”我挑眉,在场的各位,你们不觉的假吗?中了毒的人还能这边唠唠叨叨说这么多,你们就一点都不怀疑啊?还是说,其实你们都是被买通的?
既然要等到端木临回来,我便放了心,安安稳稳的去吃牢饭。
所谓天牢,不愧对这个天字,不仅没有我想象中的阴森湿冷,牢里还附带着床铺。该不会是为了衬着牢里之人的身份吧?
狱卒也很是客气,大概是觉得谁也想不到,哪天这样的人就能翻个身,毕竟,这天牢,能进来的哪个不是大有身份?
于是我便躺到床上,安心享用这此生第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仅有的一次牢狱之旅。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悠闲,还真是让人刮目。”
我眯着眼,看着来人,“要死,也得等到端木回来吧”
“你还真天真啊,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有命等到他回来?处理了你,再扣你顶畏罪潜逃的帽子,到时候就算端木有心替你伸冤,都拿她没办法,更何况,现在她还得罪不起。”
我心咯噔一下,所以她才没有当场杀了我?
“所以,你来是为了幸灾乐祸?”
“我就不该指望你这样的女人能有个正常的脑子,得出个正常的结论。我来,自然是为了救你?”
“你确定不是你的脑子坏了?我以为你巴不得我快死了,省的危害到端木。”
“谁让你是个麻烦,我倒想就这么看着你死了。”
“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身份吧?”
“什么意思?”
“离魂已经解了。”
“哦,这样就省事多了。”
“你不吃惊?”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以为梁佑绪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混进宫里?还不是有我掩饰?”
“呵呵,但愿我们以后没机会为敌。”
“我救你,你答应我,永远离开端木,回你的大丰。”
“没问题。”我轻松的答道,我本来也是打算离开不回来的。
“你怎么这么无情无义?枉费端木对你的一片痴心。”
“我说你很矛盾你知不知道?不希望我缠着端木,我答应离开了,又嫌我对端木无情,你到底是要怎样?”
“你——哼!”他袖子一甩,便要转身离去。
“喂喂,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做?”
“你等着就是。”他冷冷扔下了一句。
真正越过狱,才发现越狱也不过尔尔。迷昏了牢里的侍卫,林秀将我们带出了城门,才下车。
转头回望着住了几个月的宫殿,本该是灯火璀璨的地方,被高墙隔了光,只剩下一片黑暗。
“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你竟然不知道?我叫林秀!但愿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你了!”
“林秀,谢谢你。”我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也不管他愣在那里,便爬进马车。佑佑驾的的一声,鞭子抽下,马车疾驰而去。这次,我没有再回头。
“看来这林秀想的很是周到。”我翻看着包袱,发现了厚裘银两还有银票,另外车上还备了一条薄被。“月儿她们怎么办?你通知了吗”
“嗯,我让他们先回沈家了,毕竟她们不是目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那倒是。我现在是,归心似箭啊”
第19章
“你先去替我买点胭脂水粉之类的,别忘了眉笔和镜子。对了,你这人皮面具也摘了吧,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
“还真像是在游乐。”
“这叫苦中作乐。”
“有很苦吗?”
“这叫比喻!”
……
“这叫眉笔?这简直就是煤!还有这胭脂,怎么这么红?擦了跟猴子屁股似的。。。”
“恩哼!要不你自己去买?”
我撇了撇嘴,窝在马车里,给自己上妆,顺便弄上了两颗痣。“怎么样?还能认出我不?”
“没想到清儿还有这天赋啊。”
“那是,这叫模糊焦点!看到我的人,先注意的是我脸上的痣,自然就忽视了我的面貌。”
“你一路上有看到别人通缉你吗?端木临根本来不及通缉你,我们就到了边境了。你不觉得你伪装的很多此一举吗?”
“你干嘛不早说?”
“我以为你很自得其乐,就不好意思坏了你的乐趣。”
“你……你是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
……
“你要是想,我们再买只兔子回去好了。”
“不要,我不打算养第二只,养一个球球就够了。希望它投胎投个好人家。”
“……”
“我刚刚有没有告诉你?你贴面具贴的,脸上都长着痘痘?”
“你就让我这么出去买东西?”
“有什么关系,我不嫌弃就行了。”
“……”
“不用担心了,这是因为毛孔堵塞才长得,过几天就会好了。再说了,这痘痘,叫做青春的象征。”
“……”
“你要吃糖葫芦不?”
“不要”
“可我想吃。”
“自己去买。”
“你帮我买嘛。”
“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吃的”
“突然就想开了”
“想开什么?”
“人要及时行乐啊。”
“这跟糖葫芦有什么关系?”
“糖葫芦就是现今我的乐。”
“……”
“你不觉得它就像是人生吗?酸酸甜甜的,真正尝出了其中的味道,就上了瘾。”
“所以以前不吃糖葫芦的你觉得人生是可有可无的吗?”
“呵呵,现在我很高兴我活着”
“你要是敢扔下我一个人,我就是追到黄泉也要找你算账。”
“我怎么舍得下你。”
“我觉得,你才是只小狐狸。”
“……”
“清儿,现在我不怕抓不住你了。”
“因为我早就在你手里了。”
“是啊,你其实心很软,我赖久了,就变成我的了。”
“被你发现了,哈哈。”
“清儿,你没恢复记忆那会,在宫里,我一直很害怕。怕你爱上他。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要我了。”
“笨蛋,除了你,谁有耐心花这么久的时间让我爱上他,而且,我想,我对爱情有洁癖。说不定大上辈子,我就被人劈过腿。”
“呃?”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了。”
“你说他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买了他,不跟着你要跟着谁?”
“你明不知道我没想要买他,反正白来的钱,花着也不心疼,就做点善事。”
“说不定人家就看上你这个救美的英雄了。”
“有了!”
“什么?”
“快跑!”
“你就这么把他丢下?”
“大白天的,又是临城的大路,出不了什么事的,跟不上我们,他自然就会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收留他。”
“你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啊?”
“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我的良善不是谁都给的。”
“我现在知道了,而且很高兴。你的良心都给了我”
“臭美。”
“当然臭美了,不然你怎么会连买了我两次?”
“我也可以买别人。”
“不准!”
“呵呵。”
“不准!听到没?”
“知道啦。大醋桶。”
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我伸出头去,刚好看到佑佑正与端木战在一起,远远站了两匹马,林秀正从其中一只上面以一种不敢恭维的姿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