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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有绪(女尊1v1)-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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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到底都是做什么的?还有你这主从是什么职位?”以前本以为暗卫只是用来保护的,如今看似乎并不是。
  “暗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主要负责保护,消息,暗杀等。暗总为暗卫之首,之下便是主从,为下任暗卫候选。”
  “这么说你也是个头子了?这会应该算小有成就了吧?那有件事怎么还不办?”
  “??”入宫以来,月儿一直是保持着大家风范,如今做出这呆呆的表情,让人很是怀念。
  “你的婚事啊。你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你要是再不找小心我随便指个给你”我坏坏的笑起来,在宫中一直学这些无聊的东西,只好自己找点乐趣。
  “月儿有未婚夫。”
  “喔?什么时候的事?”答案太意外了,莫非是发生在我在南临那半年?
  “月儿自幼与人指腹为婚,十三岁逢家变,与那人分散。”
  “找到了?”这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心中琢磨。
  “不曾,他完全没有消息。”我这才注意到,月儿面上并无喜色,反而是丝丝晦暗。
  “要是找不到,你不会等他一辈子吧?”我随口问道,
  “是。”
  “你疯啦?就是指腹为婚而已。至于赔上自己终生幸福吗?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也不娶?”没想到她这么死脑筋,让我怀疑自己的言传身教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会”
  “什么?我是提倡一妻一夫,没提倡你这么死脑筋吧?”
  “除了小爷,小姐还会娶别人吗?”
  “这又不一样。”
  “月儿心如小姐。”
  “你喜欢那人?”
  “不是喜欢,月儿只爱他一个。”
  “算了算了,让暗卫再去找吧。”
  我也不再多说,虽然是亲近之人,爱情这种事也是旁人帮不上忙的。虽然我一点也不提倡这么痴情。专情的前提是对方也爱自己,若不是,那就挥挥手再见,何苦为难自己。
  两人正沉默着,温香闯了进来。
  “风儿,佑佑不见了”
  “怎么回事?”心中一惊,这皇宫不比寻常,佑佑现在的身份,让人欺负了去怎么办?我虽为太女,但是万事只能仰赖皇帝。若是皇上为难,我根本无法对抗。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去找佑佑,发现他不在,问了侍从,才知道皇上的近侍曾来过。多半是被皇上秘密召去了。”
  “我现在就去要人。”沈母就一直不待见佑佑,而沈母后面代表的,正是母皇。如今被召去……想到这,我便要冲出去。
  “别冲动,那人毕竟是你母亲,再说,你跟她硬碰硬,你也碰不过。”
  “恩,我明白。但我还是要去见见母皇。”我喊了近侍,打听了母皇所在,直奔而去。
  
  “若是你再执迷,休怪朕不再客气。到时即使是白门也保不住你!”
  “陛下什么时候对小民客气过?”我闯进御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么两句。身后母皇的侍从见拦不住我,急急向母皇请罪。
  “凤儿,你怎么来了。”母皇正坐在龙案之后,摆手让侍从退下,佑佑则站在龙案之前不远。
  “母皇。”我拜了拜站到佑佑身边,道:“佑佑为我近身之人,母亲若有何疑问,儿臣一定知无不言,何须召见佑佑?母亲是信不过儿臣吗?”
  “凤儿……”母皇缓了神色,长长的叹了一声,却不再言语。我拿眼去看佑佑,他给了我一个无事的眼神,我却并不放心,本想着这事等佑佑自己来跟我说,如今看来很是严重,便也等不到他觉得合适说明的时机了。
  “你下去吧,朕与凤儿单独聊聊。”
  “小民告退。”佑佑福了身子,礼节未失,可全身上下散发的不敬显而易见。我担心的去看母皇,只见她脸色又青了一青。如此,无论事大小,佑佑总是麻烦了,我心中叹息。
  “凤儿,你与他……”母皇多次的欲言又止,我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为何不能与我明说?要这般小心翼翼?
  “母皇,佑佑为人不多事,以往恩怨,儿臣有信心劝他放下,儿臣与佑佑两情相悦,还望母皇成全。”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母皇皱了眉头,两指掐着太阳穴,似是愁苦万分,“你只是年少不懂事,以为长久的相伴便是爱情,等以后见得人多了,一定能忘了他。”
  “求母皇成全!”我退了一步,拜倒在地。
  “你答应朕一件事,朕便考虑成全你们。”母皇终于松了口,我高高兴兴的站起来,等待下文。
  “朕给你安排几场选妃宴。”
  “母皇这是为难儿臣!”我一急,声音不由提了几分。
  “并非要你非娶不可,只是要你多接触其他的男子,如若到时你依旧不改初衷,朕便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仔细看母皇的神情,却看不出半分异样,如此实在揣摩不出她到底是何打算。只得应了,反正到时便是不娶,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凤儿,你将来便是一国之主,国主不能多情,多情必苦,朕就是个例子啊。”
  “母皇后悔吗?”
  “朕不后悔。”
  “儿臣也不悔。”
  “终归是朕的女儿啊,朕从一开始是不是就不该隐瞒?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思绪似是飘远。连带声音也显得悠远。
  “母皇?”我疑惑,隐瞒谁?是我吗?
  “朕留你是有正事要说。你把这份名单记下之后烧毁,上面皆是朕的亲信。虽然拔除了崔家势力,可残众未清,隐患也未除,朕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日后大丰就靠你了,凡事多听取莫宰相的意见,当初能一举摧毁崔家,她居功甚伟。”
  “母皇,您身体怎么了?”
  “朕老了,加之一直过度操劳,等日后退位享享清福,也能将养将养。”
  “母皇许多事不肯跟儿臣说,儿臣如何能替母皇分担?”
  “朕儿时便为储君,没能得平常孩童那般的童年,之后登基,日夜为国事烦恼,一生未曾得歇,朕不想你也这样,日后为君,必是诸多操劳,便想你能有个无忧的童年,加之那时要避人耳目,因此不曾告诉你身份,你渐长,才华出众,朕却总是不舍过早踏入这摊浊水,只想着等你再大一点,等我们母女见了面,再长大也不迟。”
  “母皇!”刚刚那番说要分担的话,也不过是一片虚情,在自己心中,母皇也始终只是皇帝,只是需防范需讨好的万人之上而已,如今听她这番话,心中惭愧,她是用了十二分心待我,我又怎么能一分不还?“儿臣定不辜负母皇期望。”
  “好,朕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直到陪母皇用完了午饭,我才回了凝慧宫。进了正厅,却看到月儿他们四人都面色不善。
  “这是怎么了?”我出声问道
  “一听说他被皇上叫去,我们有多担心他,结果他呢?问什么也不肯说。”连平素最嬉皮笑脸的温香都生了气,恨恨的指着佑佑。
  “当初舍不得走,结果人家根本不把你当朋友。那还留下来做什么?”软玉也已经口不择言。
  “软玉,你这样说话太伤感情。”明知他是气急,心里听了仍旧不舒服,“佑佑,你先回房。我来说。”
  佑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笑了一下,他也没再多说,出了正厅。
  “我来说也是一样的。”看着软玉气的要走,我拉了他,道:“其实也不是太大的事。是母皇嫌弃他的出身,想要他离开我,我已经跟母皇表面了我的心意。母皇也同意,如果我能通过考验,就成全我们。”心下想着,这也不算是说谎话,只是嫌弃出身的原因不简单而已。
  “什么考验?难吗?”果然还是月儿比较担心我,急忙问道。
  “不难,就是开几场相亲宴,只要我仍然坚持,她就成全我们,你们该不会是对我没信心吧?”
  “那他刚刚怎么不说?”软玉问道,此时态度已然好了许多。
  “大约是对他自己的出身介意吧,而且我去参加相亲,他心里总是不高兴的,态度难免差了点,你们也别跟他计较,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强撑着不许自己心虚,这段可完完全全都是假话。善意的谎言是没关系的。我偷偷念叨着
  “真是的,他跟我们也要要强。”软玉撇撇嘴,语气只有少许抱怨,大约是释怀了。
  “那我得去哄哄他了,省的他跟我闹脾气。”
  “快去吧,我看你这样下去,准成夫管严。”温香哈哈笑了两声。
  看大家已经无事,我也就放心去找佑佑。
  
  进到房里的时候,他正在出神。
  我将刚刚对月儿他们说的话告诉了他,他沉默了半响,问道:“你不问我吗?”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如果你不能说,我也不勉强。”我笑了笑,心想,我都这么大度了,你快点感动的全告诉我吧。
  “谢谢你,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可是现在还不行,我还没有把握。”佑佑听我这么说,似乎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会才觉得饿,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我心下懊恼,很想去挠墙。明明比鬼还精的一个人,现下怎么这么单纯了起来?剧情不该这么发展啊,我想要知道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啦。
  “你在做什么?”我顺着他惊讶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下的墙壁上赫然的一道道挠痕。
  “指甲太长了,我怕划破衣裳,在墙上磨一磨。”我唰的缩回手来藏到身后,“呵呵,你知道,猫也是经常在树上磨爪子的。”
  “原来如此啊。”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被他兴味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越发窘迫了起来。
  “好嘛,人家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秘密。”话不能憋着过夜,否则会变质,秉承着这一理念,我终于问出了口
  “噢?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吧?”
  “什么话?”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他拍了拍我的头,做安慰状,“清儿乖,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就知道没那么单纯。”撇撇嘴,既然问不出来,只好等了。
  “清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一夕之间失去全部,圣人也会疯的。”
  “明知道我听不懂你还要说这些故意引起我的好奇心,太过分了吧?”
  “呵呵,清儿,你的指甲再磨下去就要秃了。”
  
  




第25章

  “昨夜风满楼,狐裘凉初透,今朝花拒醒,壮士志不酬。”我刚刚念完自创的得意之作,就见月儿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左右张望。我噗嗤一笑:
  “月儿,我差点就忘了你这习惯了。今天多亏你提醒,待我唱个小曲来助助兴。”
  “小姐,您饶了月儿吧。”月儿大惊,只差作揖求饶。
  “清儿,别逗她了。”佑佑看不过去,发了话,我耸耸肩,“好,都听佑佑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月儿摇头晃脑的消遣道。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经期综合症,每个月总要变性这么几天,结果愣是把稳重的一个人变成了个小滑头”
  “什么症?”月儿没明白,凑过了耳朵想要仔细听。
  “两种性子这么完美的融合到一起,我倒是真怀疑你已经轻微的人格分裂了。”
  “小姐?”
  “别管我,我发病呢。”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明明都变成古人了,还说什么莫名其妙的现代话,说的再多也不会增加什么优越感,给谁听呢?
  
  元月十五是元宵节,按习俗城中十四十五十六一连三天的花灯夜市,夜市上除了大部分的花灯,还有许多卖小吃与小玩具的摊位。
  宫里十五设宴,好在十六日并无大事,我也就拉了月儿几人出来逛夜市。这夜市是北方特有的习俗,以前在四方是并不曾见。
  途中与温香软玉分了手,月儿本想要单独一人,我觉得不妥,便硬拉了她同我们一起。反正我是不在乎什么电灯泡的。
  夜市上人潮熙熙攘攘,各式的花灯琳琅满目,我那手指戳了戳那个鱼形花灯,旁边的小贩紧张的盯着我的手指,生怕我给他的灯上戳出个窟窿,我来了兴致,戳戳这个,再戳戳那个,眼见着小贩的眼睛随着我的手指转来转去,我好容易才能忍住不笑。
  “就买这个吧。”看那小贩快要忍不住出口骂人了,我才打住,指了一盏莲灯。
  “佑佑,你要哪个?”我转头去问佑佑,却看他侧着脸,目光一动不动,似是未听见我说话。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翩翩女子,眸若星辰,勾着嘴角,露出白灿灿的牙齿。
  我极不愿承认,这是个美人,以大丰的标准。其实,大部分大丰国的女子只不过比男子稍显高壮,就算拿到现代,也不过是个中性美而已。我偏好江南女子的细致小巧,毫无理由的偏好。然而我无论如何喜欢,终究落入了这个国家,再难见那样的玲珑女子。
  “佑佑。”我提高了声音,没使得他回神,却引来了那女子的目光。
  
  “那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商赵月。开着国内最大的钱庄月来钱庄以及月来布庄,在全国都有分号。”月儿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充耳不闻,只瞪着佑佑,心里十分不满。
  那女子对我们的打量只报以微笑,之后擦肩,没入人潮。我突觉通体发冷,连上好的狐裘也抵不住袭来的阵阵寒意。
  我使劲“哼”了一声,提着花灯率先向子午河走去,也不管佑佑回没回神,等到了河边,发现他跟月儿都跟在身后,心底暗喜了一下,回想起刚刚他对着赵月那痴迷的样子,又忍不住暗骂自己痴傻。
  带着万般的心思,也就没了祈愿的心思,只将莲灯放于水上,看它顺流而去,渐渐与其他的花灯汇集,整个子午河犹如银河般璀璨。
  “青梅竹马的感情,其实并非爱情吧。”佑佑站在我身边低低问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你突然发觉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了吗?你与那人一见钟情了吗?你想要离开我了吗?这许多的问题,我一个也问不出口。
  他站在河边,并未看我,只是低了头,静静等着我的回答,或许并不是在等我回答,只是在等我放他走?
  那个说怎么也不放开我的手的梁佑绪去哪里了?因为老天觉得我不懂爱,不配拥有爱情?若是要走,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忘了,是我先招惹的你,所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我们不久前才许下的誓言呢?你明明允了我的,怎么能说变就变?
  我脑中逐渐混乱,太阳穴那里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在血管中一鼓一鼓的。眼前的子午河渐渐模糊成一片光亮的绸带,仿若一条往生河,河彼岸是否长满了曼珠沙华?
  “清儿。”佑佑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陷入黑暗,只想着,原来他还在乎我,真好。如果这样才能换回他的注意,那我宁可长睡不醒。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凝慧宫。应该是初晓,有了亮光,整个屋子仿佛笼罩在一片白幕之中,我低了低眼,便看见佑佑伏在床边,依旧是逛夜市时的那身裘衣,想要把他搬到床上,又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或许他已经不想与我同床,这个念头让我的头又隐隐作痛,我拉下一床被子,盖到他身上。
  大约是太累了,这么折腾他都没醒,我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心中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缩了缩身子重新躺下,自己一向猜忌,许是前世里落下的毛病,到了今生怎么还不知悔改?
  何必这样庸人自扰,他什么也没说,我又想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他真的要走,只要他能幸福,我又有什么不能放的呢?他的幸福,是我极重要的事情,而这幸福由谁来给,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我有没有能力给他幸福都难说,又有什么理由不放呢?
  心中想了许多,原来连假想放手都这么痛,什么时候爱的已经这么深了呢?只盼着一切只是我的一场误解,只盼着真的是我太多疑了。只盼着他依旧还是沈清风的梁佑绪。
  “对不起。”身旁有人低低说道,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半梦半醒间的一个浅梦,再醒时,天已大亮,我身上盖了两层被子,床边却早已无人,让我怀疑,初晓发生的一切,是否是场因期盼而生的梦,因为盼着那人的在意,才梦到了那人彻夜守在床边的身影。
  “璃颜。”我喊了一声,等着她进来,璃颜是我在宫中的随侍,至于她到底算是谁的人,我也不怎么想要清楚,总之是不能全信的。
  “殿下。”璃颜进了门,垂首立在一边。我叹气,这宫中,做随侍的怎么都木着一张脸,想知道谁是随侍,看那脸就知道了。
  “昨晚是谁照顾的本宫?”
  “太医诊治说,殿下是思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便可痊愈,属下等怕打搅了殿下休息,所以自作主张未安排人服侍,请殿下恕罪。”
  “没事,本宫只是问问而已,你下去吧。”
  等到璃颜一走,我仿佛被抽了筋骨般,软在了床上,果然是一场梦吗?
  “小姐,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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