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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开新坑写个现言文。。。。因为突然就想写那么一个故事。。。
鉴于不想累死自己,忍到本文完结再开吧。要到20万左右才完结。。。。才写了一半不到。。很想撞墙。
第29章
夜晚的炎华街冷冷清清,参差的几盏灯笼,到处的影影绰绰。此街是回宫的必经之路。也因着这个原因,不若一般的街道热闹繁华。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权贵是惹不起的,不如避开。
月儿下午便被我打发了回去。虽然她直到临走前还一直拿那不赞同的眼光看我,我也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一时兴起的退了轿子,跟着佑佑两人手牵手的散步。大约也是因为有了青木白木,所以多少有点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怕再被暗算,虽然至今为止,我已经连她们二人的脸孔都记不清了。
寒冬的晚上很冷,我冻得嗤嗤哈哈的,却怎么也不肯放弃这难得的两人独处时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现在,便是这样的感觉,谢谢你一直守在我的身后,等我回头。”我牵着他的左手,连带着自己的手一起包在袖子里,“有个地方的人们会把自己的情人叫做牵手。你愿意做我的牵手吗?不是一天也不是一年,而是一辈子。”
“只要你不会先放开我的手。”月光在他面上镀了一层银光,闪闪发亮。
“佑佑,你要信我,没什么人能让我放开你了,我或许没什么优点,或许喜欢逃避问题,但只要我承诺的事,就会努力去做到。”我拉出两人牵着的手,皮肤咋然暴露在空气中,不禁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翻了手心,用小拇指拉住他的,“勾勾手指头,一辈子不放手。”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在等他回应的时间里,将以前的思绪一并抛弃。你让我渐渐的只能看见你了,千万不要负我,我的心中住进了疯狂的兽,它在我无所觉的暗处日复一日的壮大起来,只为了能与你相守。
“我会仔细看着,你给的承诺。”他拉了相连的手放到唇边,吻着我的手指,“清儿,别让我失望。”
濡湿的触感传来,人家上辈子还是个纯纯的少女,没试过这么刺激的事好不?我手指不听指挥的颤抖着,脑海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与他的遥相呼应。
为什么纯纯的小白兔脱下了毛皮会变成一只狐狸?偏偏感情都放下了,即使是狐狸也已经不能弃养了。
月下漫步的浪漫遭遇阻杀,真是折损心情。两旁的高墙上齐刷刷落下了一排蒙面黑衣人。佑佑伸手将我隔到了身后。
这种时候不该逞什么女子气概,我很没用的躲到了佑佑身后,既然帮不上忙,也就别瞎逞强害了两人性命,这样想,我总算对于自己躲在佑佑身后的举动释怀了点。
并非是大女子主意的女尊思想做怪,只是纯粹的不希望他独自面临危险。想起自己新学了不久就搁置的用毒,叹气,百无一用的就是我了,实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木白木!”我急急喊着暗卫的名字,期望她们出来帮忙。
声音犹如投入了无底的黑洞,无人响应,除了佑佑一柄骨扇与刺客刀剑相碰的叮当声。
直到此时我才后悔起来,后悔自己的任性,后悔轻易的错估了那两个人。
“小心!”眼见暗处的一人对着佑佑的后背放冷箭,我顾不得多想就扑了上去。
被利箭穿透的疼痛迟迟没有发生,我张开紧闭的双眼,佑佑脸色铁青的瞪着我。
“你疯了?当箭靶很过瘾?你差点就被射中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你手无缚鸡之力的逞什么英雄?”他也不管周围的气氛,噼里啪啦的就对我一顿教训。看似强硬的态度,抱着我的手臂却在发抖。
“我只是想保护你。”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却被训了一顿,心中委屈的很,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我拼命睁大眼睛,告诉自己,这种时候不能哭。
“不许再吓我了!我宁可自己受伤,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许往前冲,嗯?”他幽深的目光看着我,执意要我给一个承诺。
“知道了。”但是不答应,心中想着,我可以被你所保护,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受伤害而无动于衷。若是有下次,我依然会躲在你身后,也依然会在关键时刻替你挡住伤害,这便是我爱你的方式。
我可以让你受苦,但是不能让你受伤。此时的我不得不在两人中饰演弱者的角色,但不代表我能任你为我牺牲。在你所长处倚靠你,在我所长处让你倚靠,爱情是相互扶持。
“让殿下受惊了。”莫白作了个揖。我这才注意到,是宰相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
“多亏了宰相大人了。”我整理了下情绪,那边莫寒领着几个护卫已杀的刺客节节后退。我松了口气,这回终于安全了。
“不知宰相大人怎么会走到这边来?”局势已然稳定,我也有了与她聊天的闲情。
“有点事,所以耽搁了回府的时间,结果刚好遇见殿下遇刺,也能出上一份力。”
我恍然,宰相府原来也要路过这条路。还真是凑巧,才恰好能被她所救。
“大人,所有刺客都事先藏了毒,失败便吞毒自杀,没有留下活口,衣物上也未见特殊的地方。”莫寒料理了刺客上前汇报。
“知道了。”莫白点点头。转过脸来,对我说道:“臣先派护卫将殿下护送回去,刺客之事还是交由大理寺来处理。”
“好吧。”我也不推辞,拉着佑佑上了莫白的轿子,一路再无事,回了宫中。
“青木,白木,你们给我滚出来。”趁着佑佑暂离,我火大的朝着空气吼着。
“殿下。”那两人这次倒是立刻现身。刚刚跑了哪去了?我怒气更胜,要不是莫白,我岂不是就要受伤?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眼见着佑佑要受伤,这两人偏偏不出现。
“刚刚怎么不出现?你们不是保护我安全?”
“回殿下,我们的存在是保密的,不到最后时刻不得现身。”她们二人好像军人的立正姿势,直直站在面前,没有丝毫卑微的感觉。
“什么叫最后时刻?我被捅一刀才算最后时刻?”听到她们二人当时在场却见死不救,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见鬼的理由,我心火滋滋烧着。
“我们有信心保住殿下性命,至于皮肉之苦,不在我们保护的范围里。”她们二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们!”我已经气到不知该说什么。她们却唰的一下又失了踪影,我还想再喊她们出来,门却被推了开,佑佑端了一碟点心走了进来。
我硬生生的将横眉瞪眼的一张脸拉出个笑容来,心想着以后怎么也得好好□□那两个家伙,让她们了解了解什么叫事急从权。
“看来她们又要有行动了,以后要多注意安全,万不可独处。”将点心放到我手边,他挨着我坐下。
“恩。”淡淡的桂花香气钻入口鼻,我手指拈了一快点心放进口中咀嚼,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现在还有桂花糕啊?真不错。”
“这是御膳房在秋季时用特殊的方法储存下来的”他也随手拈了一块送进嘴里,“打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就有了这临睡前吃宵夜的习惯,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见改变”
“多好,这说明我是长情之人啊,你有福了。”我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躺到他腿上。
“说这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轻轻勾了一下我的鼻子,纵了我躺着。
“佑佑,你还是不肯说吗?”
“快了,你总会知道的,现在别问,只静静的享受现在的幸福,好吗?”我由下向上,只能看到他光滑的下巴。总觉的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信我对不对?你不信我即使知道了也能不放手。”
“我相信许多人许下承诺的那一刻是认真的想要实现的,可是下一刻,人生无法预料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失忆,比如国仇家恨。许多时候,人们并非成心的悔诺,而是命不由人,身不由己。”
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我不再言语,暗暗下定决心要做给他看,而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清儿。”
“什么?”
“你别恨我。”
“嗯?”
“我是真心的爱过你。”
爱过和爱着,只一字之差,当时的我一心沉浸在欢喜里,并未注意。
第30章
“每次选妃宴上你都是露个脸便离开,未免也太敷衍了吧?”长寿宫中,前一秒我还在说着回宫时遇刺的话题,下一刻女皇便冒出了这么一句。
喂喂,你这个样子让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受重视好不?你女儿我的生命已经受到严重威胁了,结果你还在不痛不痒的给我选妃,我也要能有命娶啊。
“至于遇刺的事,交给莫宰相便是,沈琦晨查了这么就都查不出来,再拖着,你的处境就更危险了。”沈琦晨三个字在我脑中绕了一圈,我才想起这是沈家母亲的名字。好吧,是我误会了,你谈选妃只是为了中场休息一下,其实心里还是十分惦念我的安全的。
“关于我遇刺的事,儿臣也想要参加。”于己有关的事,怎么能置身事外,若是不稍有了解,下次指不定就曝尸荒野了。
“凤儿,这些事交给莫宰相便是,你不用担心,等有了结果,我让她呈一份报告给你便是。倒是选妃之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重视。”女皇旧话重提,让人避无可避。
“母皇。”我思索着如何表面自己的心意比较合适,结果思前想后的,最终只能意犹未尽了吐了一个词。
“凤儿,你可知,朕为了你已经不顾一切了。所有的阻碍朕都会替你除去,哪怕那人身上留着的是我的血。”
闲淡的气氛霎时紧绷了起来,我浑身一震,脑海中莫名的闪过了殁了的几位皇女。
“凤儿,别让我无颜去见你父妃。”女皇重又舒缓了语气,仿佛刚刚那激烈只是我的黄粱一梦。
然而我知道,那不是梦,我偶然窥得了冰山的一角,我忐忑于她究竟做过了什么样的事,我纠结于几位皇女的死因,我恐惧那隐约浮现的真相。
“母皇,您最疼我了,为什么这次不能成全我?”我不明白,既然能为了我不顾一切,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件事都不肯成全我?再大的理由又如何?佑佑爱我,我也爱他还不够吗?
“凤儿,你要原谅朕。”这是那日女皇说的最后一句话,万人之上的人何须道歉?当时的我不曾想到,她以她认为对的方式,试图决定我的人生走向。如同当日强留爱情导致的悲剧,她对我亦残忍。
因为爱上了,便不顾身边的危险执意相守,这我还可以理解,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这也是爱情的一种,可以理解,却并不赞同,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将所爱放在风头浪尖,这是我绝不会去做的事。
因为痛失所爱,便寄托于爱女身上,想要将亏欠的弥补在女儿身上,希望女儿走上自己安排的路,把自以为最好的都给女儿,却忘了问一下,女儿最想要的是什么。
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时候,有谁又注意到了作为承受者的儿女的郁郁寡欢?若我不孝,自然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去生活,不管母亲会不会因此气死。
每次想着不顾一切,便看见她的双眼,想到她痛失所爱,只余一女,想到她为了这个女儿十多年算计。想到许多许多,直至它们成为沉重的负担与责任。
我该如何让你明白,你所谓的为我好,是在刨我的心肝。
大明宫一派金碧辉煌,文武百官位列两旁,我站于右首第一位,手执笏板。
“启禀陛下,南临边境蠢蠢欲动,似有进犯之意,还望陛下早做准备。”南临内乱始平,不宜妄动干戈,端木临,你当真疯了不成?我隐忍着不去回头,等着女皇裁判。
“李将军,你召集十万大军前去边境驻扎待命。众卿家还有何事启奏?”
殿上上一片寂静。我暗自揣度着端木临的意图,分别时的话语闯入脑海,心绞结着,原来被爱也会痛,我究竟算不算是负了你的深情呢?
“既然你们无事,那朕今天就借着早朝宣布一件喜事。”女皇顿了顿,又说道,“继前日太女归朝之后,朕今日又寻得另一了皇家血脉,朕失踪多年的五皇子梁弄晴。”
“恭喜陛下,天佑大丰。”百官唱贺,至于其中有几分真意并没有人在乎。
“宣五皇子梁弄晴上殿。”旁边的近侍得了女皇的示意,高声喊道。众大臣都忍不住好奇的回了头。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
“五皇子赐号宛仪,今晚宣和殿设宴,为他洗尘。太女,他是你的皇兄,虽是失联多年,以后也不妨多多照顾”
身着绣着凤凰的碧霞袍,勾了金丝锁边,下摆密密一排锦炎图腾,头上双凤钿,额间一点朱砂,任何人穿着如此我都愿意赞一声风华绝代,只除了他。
何其残忍,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女皇道歉的原因,是命运的作弄?还是人为的悲剧?这就是不能相爱的原因吗?你万人之上,所以一句抱歉就足够了吗?或者你以为你是在拯救我倾斜的人生?那当初在一切还可以更改的时候又为什么要放任?既然放任了今天为什么又要将真相说出口?你把一切都计算好了,却忘了我不是木偶,可以让你随心操控。你让我开始恨你了。我的母亲。
你真的爱我如女吗?还是只是为了成就你的爱情?若是能选择,我宁可还是当初的沈二小姐。
四目相对,往事如走马观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只是没人告诉我,有一天青梅竹马会变成血脉相连。
佑佑,这就是你怎么也说不出口的理由吗?盛装的你让我好陌生,陌生到想要逃开,然后奢望今天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明天依旧如常。
当爱情遭遇血缘,无解。
我设想过一千种理由,最后每一个假想都结束在你我的喜极相拥之时。
我想着你说完理由之后,忐忑的等着我的表示,我便会轻轻拥住你,喊一句:傻瓜,没关系,我怎么会不爱你。
我想着我们八年相守终于拨的云开,每一天日日夜夜累积的能量足以构架彼此的幸福。
我想过许多许多,每一个未来都是你,微笑的你,生气的你。
我怎么也想不到,一瞬间,我的幸福便分崩离析。
我们并无血缘,我可以如此欺骗自己,我是来自21世纪的人,怎么会是你的妹妹?我们的相爱无罪,我可以如此劝说自己,爱情是灵魂的坦诚相对,爱到极致既然能不分种族性别,又为什么不能包容你我?
可是佑佑,你决定了继续爱下去,是否有勇气面对接踵而至的责难?
我们站在世界最显眼的地方,一举一动都有千万人看着,每一个步骤都被记录在案。百年之后,徒留乱伦的字眼。
我们不能有子嗣,不能达到亲密无间的距离,我们一生只能谈一场精神爱恋。
于是开始互相埋怨毁了彼此的生活,于是开始向往能有结果的爱情,于是开始有了别的欲望。
于是爱情扭曲成仇恨。
我们会走到那一步吗?
顾不得别人怎么想,顾不得对皇上的不敬,我扔了笏板,在宽敞的大明宫敲出心碎的响亮。
冲出大殿,却不知能去哪里,凝慧宫不是家,娃娃坊不是家,沈园更不是家,我在宫中跌跌撞撞,找不到收留的地方。
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这句话在甜蜜的时候奉为经典,在分裂时弃如敝屣,既然已经痛到失去理智;又哪里有余地再去想那些圣人的道理?
我昏昏沉沉的走着,一路上并未有侍从敢上前,许是被我的面如土色吓到,生怕撞到枪口上枉自丢了性命。
宫中尚有如此荒凉的庭院,满目枯草烂枝的萧条,恰如我的心境。
头疼欲裂,仿佛千军万马冲撞的战场,分不清现实虚境。
淼淼碧水池,彼处是乐园,父母微笑着招手呼唤。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不哭泣;不是因为坚强;而是因为;若哭泣时找不到为你心疼的人;那又哭给谁看呢。
其实我很想很想你们,何以为家,不是因为寡情,而是因为在我心里,只有有你们的地方才是归乡,一直没有忘记,我叫易木木,我需要一个没有沈清风的地方,在那里,所有的关怀哪怕是伤痛,都纯粹的与沈清风无关。
我举步向前,在一步之遥时,坠入深渊。在刺骨的冰冷与窒息之间,我短暂的清醒,仿佛被什么力量托出了水面,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那怀抱太冰冷,或者是我太冰冷,意识模糊不清。
“你竟然也来了,若是想要干预,也得看我的浑天剑答不答应。”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
没有听到有人回答,我似乎被谁接了过去,带着些微的温暖。
“官人,我离开的时候好像明明嘱咐了你多加照看她。”
“只是呛一下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