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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洞府后,就见翡翠趴在桌腿旁边,旁边停着照心灯,一兽一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翡翠道:“你借人修的灵根之火而生?”
器灵骄傲地否认:“生而为道器,何须仰赖人修之火?”
“那你讨要这簇灵根之火作甚?”翡翠指着灯笼里面燃着的火苗。
“你懂什么,这是纯火灵根凝出的火焰,和那些杂灵根之火有着云泥之别,若着意锻造,升为仙品也是可能的。”
现在这团闪闪发光的纯灵根之火,只是元品而已。和仙品也有着天差地别。
“仙品?”翡翠露出神往之色,“真不知那是怎样一种境界。”
“这有何难!”器灵洋洋得意,正打算向翡翠展示一下自己的博闻强识,就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悦微微挑眉:“怎么不说了?纯灵根之火如何升为仙品,我也想知道得很。”
器灵缄默。
“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许久之后,照心灯发出了闷闷的声音:“不是不愿,是不敢……”
秦悦挑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抬眸道:“此话怎讲?”
“于你而言,我不但毫无用处,还是当年囚你之人的道器。如果我现在就把升品秘法告诉你,我便再没有什么价值了。将来你若看我不顺眼,随时都会丢弃我,任我自生自灭。”
秦悦讶然:“我不会。”
显然照心灯没有听进去,它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我只希望,你将来想扔下我的时候,能想起我知道一个锻造灵根之火的法子,愿意让我以这个秘法换你收留我平安度日。”
秦悦闻言微怔,站了起来,好言好语地安慰它:“这些年来,你从未伤害过我,反倒帮了我不少忙。所以不论你的主人是谁,我都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你只管放心便是。”
器灵将信将疑:“人修狡诈,谁知你是不是在故意骗我,哄我说出那个秘法。”
秦悦颇为无奈:“这种事我还真不屑去做。”
器灵慢吞吞地转了一圈,飞到了秦悦面前:“不论你心里如何作想,我暂且不会把秘法告知于你。你就当我……留了个保命的手段吧。”
它至今仍记得华殊把它挥远,一脸淡漠地说:“我不是你的主人。”于它而言,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它沉睡了两百多年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如今,如今除了依靠秦悦,它竟不知应当何去何从。
秦悦听它声音有些惆怅,一时不忍逼问。沉默半晌,道了一句:“若我再遇华殊,定会请他把你认回。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也不迟。”
照心灯华光一闪:“一言为定!”
它在秦悦身边待得太久了,过了这么多年太平安逸的日子。它已经失却了冒险的勇气,它害怕一旦离开秦悦,就要面对未知的危险,时刻担心有人会见宝起意,为了夺走照心灯抹掉它的灵智。现在听秦悦这么承诺,竟有些许感激之意油然而生。(未完待续。)
惘器灵私心瞒秘法 福元婴善念埋祸根2
一旁的翡翠抬首望着秦悦,露出了讨好的微笑:“我的桃子呢?”
秦悦揶揄道:“那片林子的桃花开得正盛,只有几个没长熟的果子,你可要将就着吃了?”
翡翠的表情十分失望。
秦悦信步往院子里走,边走边说:“不过我挖了棵桃树带了回来,打算移栽在自家洞府里。这样年复一年,你都有现成的桃子吃。”
翡翠立马面露喜色,跟了上去,亲昵道:“你真真是思虑周全。”
秦悦甩了甩衣袖,一棵一人高的桃树出现在眼前的空地上。
自家洞府空荡荡的,单放一棵桃树更显寥落。秦悦思忖了一番,把这棵树挪到了院子外围的围墙边上,树栽在洞府里,花枝却伸到了围墙外,勉强算是一景。
“你应该再在外头放一道禁制,免得人家一伸手就把桃子摘走了。”秦悦随手折了一根花枝,听见身后传来了翡翠的声音。
秦悦莞尔:“这儿是我的洞府,谁敢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随意拿我的东西?”
翡翠辩驳道:“那等你外出游历的时候,旁人就无所顾忌了。”
秦悦弯腰把它抱了起来,笑问:“那你说如何你才满意?”
翡翠认真地想了想:“你就在桃树上设一个幻阵,若有人胆敢肖想树上的桃子,便让他陷在幻阵里,困上十天半个月。”
秦悦估计根本不会有人擅自拿取自己的东西,见翡翠坚持,她便依了它的意思,给桃树添了个阵法,看了看怀里的翡翠,莫名觉得好笑:“满意了?”
翡翠颇为沉稳地点了点头:“满意。”
“要不我再施展一个催生的法术,让你提前吃上桃子?”秦悦提议道。
“你这人好生无趣。这桃花灼灼开得正好,你何必坏了它们的生长规律?”翡翠一本正经地摇首,“佳肴我要,美景亦不可失。”
秦悦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额头。她为翡翠考虑,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翡翠,秦悦坐回了屋子里,专心致志地读书。而翡翠却留在了这儿,跳了几下,伸爪去够矮处的桃枝。
“鸿蒙之初,有凡人之欲修仙者,诞结福婴……”
秦悦细细地看了下去,总算明白了自己丹田里的是什么东西。
据说,混沌之始,妖兽横行,手无寸铁的凡夫俗子常常受到欺凌,甚至沦为妖兽的食物。
后来有那么一个凡人,窥破了天地法则,成功引灵入体,入道修炼,成为世上头一个人修。一路顺遂地踏进了元婴期,结出了古往今来第一个元婴。这只元婴最初只是一个光团,许多年后才比照着这个人修的模样,长出了手脚,化出了长相。它自带灵智,极为聪慧,面有佛相,那个人修觉得祥瑞,遂把它命名为“褔”。
可惜那时候的修炼体系没有如今这般清晰,也没有炼丹阵法这类辅助修仙的杂学,因而后来这人修炼遇见了瓶颈后,便无从化解,不幸坐化了。
其人虽死,福婴未亡。这个元婴顺承造化而生,为长命之身,不论人修轮回往世多少回,它都能一直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但福婴和那人修相处久了,一时不能接受宿主骤然离去。最终焚火自尽,化成了最初那个光团,沉睡于禹海之底。
好在那位人修留下了不少心得体悟,对后世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越来越多的人沿着这位开天辟地第一人的脚步,迈入了探索仙途的大道。
福婴恰在此时醒来,见世间修道之人与日俱增,便有心入世,再行择主。此刻它虽身具前世记忆,但也没有执念于过去。慢慢长出了新主的模样,与其一道修行。世世如此,直到新择的主人陨落或是登仙。
秦悦心想:“所谓记忆传承,大抵就是上一世福婴观览过的景,经历过的事,留下的记忆,都留传给了下一代福婴。这只元婴,比我懂的多得多了……”
秦悦颇为感慨,把小元婴放了出来,恰好翡翠回来了,拉着元婴跟它一道去院子里赏桃花。
秦悦以手支颊,看着二者蹦蹦跳跳跑远的身影。她今日才知道,并不是所有元婴都如她的这般,有神情有喜怒,能说会唱,能跑会跳。实则大多数元婴都不能言语,只能随着主人的心情波动或喜或悲。她能得一个福婴,确确是天大的福分。
继续埋首案前,看着关于福婴的种种,丝毫不知那个看着孱弱稚气的小元婴正在兴致勃勃地爬树。
这棵桃树并不高,但也比元婴高了几倍。小元婴像是想折最上面的桃枝,奋力地抱着树干,小手小脚并用,缓慢地往上爬。
翡翠唯恐她出事,担忧地看了几眼:“你想要哪一朵桃花?我替你摘下来便是。你仔细摔伤了自己。”
小元婴脆生生地笑道:“我只是想爬上去看风景。”
坐在树顶上,视野果然开阔了许多。小元婴眺望着玉衡峰顶,嘴角的笑意像极了秦悦的从容恣意。
不远处有个女修,渐渐走了过来。看到此处围墙之外有一树桃花,驻足许久,神色有些复杂。
片刻之后,她才放平心绪,缓缓伸手,似是觉得花开绯艳,不可辜负,宜当折取。
小元婴探出头来:“树上有个幻阵,碰不得的。”
女修愣了许久:“你是墨宁师姐的元婴?”
她便是白若,恰好途经此处,见到桃花便想起了此前在摇光峰桃林得遇秦悦一事,心中不甘,忧思亦甚,一时没有注意到这是哪儿,只想把这满树招摇的桃花毁了。现今看见这个元婴和秦悦一模一样的面容,恍然明白这里正是秦悦的洞府,万万不可造次。
小元婴坐在枝头上,笑嘻嘻地答道:“我和她一般模样,不是她的元婴,难不成是她的孩子?”
若秦悦在此,断不会给白若什么好脸色看。可惜她与元婴各自独立,各有思想,元婴并不知她与白若的种种,还学了秦悦一副良善心肠,好心提醒了这个误碰花枝的女修。
白若微微一愣,扫视了一眼小元婴,提步离去。(未完待续。)
结婴典引来八方贺 灵宇宗坐拥首席尊1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元婴回屋的时候还在嘟囔:“现今人修越发无礼了,我一番好意提醒了她,她竟都不向我道谢,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秦悦侧首望去,看见了小元婴气呼呼的表情,随口问道:“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方才有个女修堪堪要碰到墙外的桃枝,我便跟她说这有禁制,碰不得的。她收回手就转身走了,连一句道谢的话都不与我说。”
“想来是没见过会说话的元婴,惊慌失措地跑了。”秦悦漫不经心地揣测。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儿。”元婴像是有些郁闷,“她还称你‘师姐’来着,想来并非泛泛之辈,怎么会惊惶而逃?”
秦悦神色微变。她只有一个师妹,便是那位对她不怀好意的白若。
“往后你若看见她,躲远便是,不用理会她。”秦悦搁下书,走上前抱起小元婴。
她刚刚看见一段记载,说是福婴可以通过服食丹药裨益主人的修为,有事半功倍之效。换句话讲,便是福婴服用一颗丹药相当于主人吃了两颗。既省灵石,又省时间。
秦悦心想:“难怪当初在沧镜之时,这元婴吞了大半瓶益元丹后我便进阶了。当时我便猜进阶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果真没有猜错。”
再看着和自己一般模样的小元婴,秦悦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谢谢你,在千万人中选中了我。”
小元婴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歪着脑袋笑了笑,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在禹海。分明是个人修,却幻化出了一条鲛尾。还同一个真正的鲛人虚以为蛇,骗她应允你的条件。我觉得有趣,悄悄地跟了你好久。那时候你只有结丹期,我心想,若你有朝一日进阶元婴,我便要做你丹田之内的那个婴孩。”
秦悦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缘分,细细一数:“原来你已认识我这般久了……”
“只是没有预料到你只结出了一个虚婴,连累我不能说话,不能行走,甚至不能睁眼。即便后来能动弹了,也只能唱几段歌谣罢了,连一个正常的字眼都说不出来。”小元婴继续道,“我知道主人努力修炼便可把虚婴养实,但你偏偏是个懒散至极的性子,我也不指望你专心修炼。”
秦悦内疚:“结婴全在意料之外……确实有些冒失。”
“我曾一度以为直至化神前夕,你才会费心养实虚婴,以免进阶之时出什么差错,好在有一场阴差阳错的镜湖之行,让我提前养实了身体,恢复了言语的能力。”
秦悦感慨万千:“真真是……因缘际会,机遇巧合。”
此刻洞府之外传来了扣门声,秦悦起身开门,来者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修士,恭恭敬敬地拜了拜,道:“贺墨宁师祖结婴之喜。”
秦悦笑了笑,道:“何事?”
“诚舟道君遣弟子前来给师祖送一张玉笺。”小修士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张玉笺递上前来。
秦悦大概扫了几眼:“这是下月结婴大典的流程?”
“然也。”小修士恭谨答道。
秦悦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给诚舟道君回禀吧。”
小修士垂首:“道君有言,希望师祖细细览阅,届时各宗来贺,不可出差错。”
秦悦“嗯”了一声。
小修士见事情都交代完了,这才行礼告退。
秦悦遂把这张玉笺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这个大典的流程可谓复杂至极。饶是她记忆力上佳,也被这里头一道道礼法弄昏了头,看了几遍,反倒把几个步骤记乱了。
秦悦揉了揉脑袋,暗道:“难怪诚舟嘱我细细览阅,实在太容易出错了。”
翡翠十分体贴:“要不我帮你记下?到时候悄悄地提醒你。”
秦悦思忖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可。”
“为何?”翡翠自以为是一大良策,不知秦悦为何否决。
秦悦解释:“结婴大典何其庄重?我若是带着一只猫上去,那也太不像话了。”
翡翠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毕竟它也是第一次见人把沉雪兽认作猫族。
秦悦随手把玉笺搁置在一旁。她自然不会把全副心思投入进去,心想:“到时候不是还有墨宣师兄吗?我忘了哪一步,跟着他做便是了。”
她觉得自己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便是那筹谋已久的山河社稷图。
“观道,观气,观山水;绘天,绘地,绘家国。”
秦悦闭上眼眸,仔细参悟着这一句话。天地山水,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现于纸上不算难事。关键便是一道一气一家国,虚虚实实的,实在窥不透其中意蕴。
她踌躇了一番,打算先把自己会的画出来。
于是画卷之上,出现了山山水水,重叠连成一片。她尽量把这些山水绘得各有千秋,山山不同,水水相异。力求看一副画,便仿佛能游遍人间山水。
期间小元婴一直凑过来,踩在秦悦的膝上,做着各种各样的点评:“画功虽说稚嫩,但画意已然初见端倪。尚可,尚可。”
点评完了还要伸出小手,拍一拍秦悦的肩膀,大有勉励她再接再厉之意。
秦悦其实很尊重这位福婴的看法,打着商量的语气问道:“你能不能再说具体一些?比方说此处山色是否合适?此处留白是否得宜?”
小元婴看了许久,最终来了一句:“我不通画艺,你觉得好便可。”
秦悦略感失望。
小元婴试着安慰她:“这不是件玄阶法宝嘛,等它升品之后,你兴许能有更深一层的感悟。”
本命法宝另有玄阶之品,秦悦也曾听翡翠提起过。现下只感遥遥无期:“待它升品……除非我进阶化神。”
小元婴瞅了瞅秦悦忧愁的脸色,问了一句:“我曾在禹海鲛族之中折了一朵灵花,你可还收着?”
秦悦翻了翻:“还在呢,怎么了?”
“那便是个助法宝升品的灵物。”小元婴悠悠道,“改天你把它和本命法宝扔到一块儿炼制,看看能不能成。”(未完待续。)
结婴典引来八方贺 灵宇宗坐拥首席尊2
秦悦作着恶意的揣测:“万一不能成呢?”
小元婴想了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最不济也就法宝损毁而已。”
秦悦抿了抿唇,暗自把这个方案否决。她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才不要冒险去试这个法子,免得辛苦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宝毁于一旦。
日子就这般清闲地过了下去,转瞬间便到了结婴大典那一日。
是日秦悦逼迫着自己早起,换了身衣裳便往山前走。灵宇宗自立派以来,便以玄色为贵,因而秦悦特意穿了一身深黑色的衣袍,以示庄重。
到了之后,看见了同样一身玄袍的墨宣。后者悄悄传音给她:“师妹可还记得是怎么个顺序?”
秦悦偏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墨宣傻笑一声,继续传音道:“诚舟前辈给我的那张玉笺,我可半点没看。待会儿就仰赖师妹提点一二了。”
秦悦面无表情:“我也没看。”
墨宣摸了摸鼻子,和秦悦一道转过身,俯视着山脚下络绎不绝的来客。
“今日来观礼的人似是格外的多。”秦悦看着山门外聚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随口说了一句。
“然也,比当年大师兄结婴热闹许多。”墨宣应道,“此事也不难想通。试问哪一个宗派能同时有两个道君可以举办结婴大典?这也算是一场盛事。更何况师尊贵为掌门,亲自下发了请帖,别宗无论如何都要给个面子。”
北川宗门百花齐放,各种名头的宗派数不胜数。听闻灵宇宗掌门有两个嫡传弟子俱皆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