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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便是如此,青漪觉得自己不曾做错!只是想一雪前耻而已!”
众人把她的话连起来细想了一番,都明白了前因后果:多年前墨宁毁了青漪的道簪,后者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为偿旧恨,便把墨宁辛苦演算出来的阵法毁了。哎呀呀,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呀。
秦悦的心情复杂得很。就因为当初一个无心之举,招致了今日的遗祸。原本那个双阵眼的传送阵已有了眉目,怎料它会加深破损的程度,变得如今这般面目全非。
这样一来,两地灵宇宗的互通有无,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向青漪讨要道簪设机关了,竟惹出了这么多事儿来……”秦悦暗自摇了摇头,心里后悔得要命。(未完待续。)
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4
“传送阵虽为墨宁演算,但这终究是宗门所有之物。你岂能用宗门之物,泄你一己之私愤?”灵均状若无意地说道,语气中却有很明显的不赞同。
秦悦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灵均今日所言所为,看似寻常,却多有指摘青漪之意。他们师叔侄二人前段时间尚在修竹林同行,如今就反目成仇了?
“我倒是想把她的道簪也毁了,可我从没见她佩戴过道簪。”青漪又说到了秦悦身上,“若她当真为凌玄道君的弟子,岂会连一根道簪都没有?她要么便是身份有误,要么便是不得凌玄道君看重,只好来南域招摇撞骗。”
“够了,都别说了。”奉衍终于喝止道。
青漪收住了话,灵均也不再多言了。
“青漪行事不妥,不堪为众人表率。即日起遣往幽境秘地,替宗门寻找魍株异植。”奉衍责罚了青漪。
其实这也算不得责罚。众人一听就知道,明面上,青漪受罚了,还被罚去一个偏远之地,替宗门寻宝贝。可秘境所在常常机缘颇多,这又何尝不是一场历练的机会?
青漪有些不情愿地俯身行礼:“弟子领罚。”
“此事到此为止。”奉衍看向众人,“诸位散了吧。”
众人稀稀落落地站了起来,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殿宇。
青漪走在最前面,步履飞快。众人念她刚刚受罚,都没有上前给她找不痛快,只有灵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听说幽境鬼祟之物颇多,师侄记得一切小心。”
青漪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灵均也打算离开,这时奉衍说了一句:“墨宁,墨寒,你们留下。”
秦悦和灵均对视了一眼,都站着没动。等众人都走了,灵均才上前问道:“师叔还有何事?”
“你为何要把青漪指出来?”
“师叔是指……”
“你早就知道是青漪出手损毁了传送阵,是不是?”
此刻再否认已经没有了意义。灵均颔首,坦然承认了:“不错。弟子先前亲眼看见了青漪潜入传送阵附近,意图毁阵,但被我事先设下的阵法困住了。”
“口口声声说要请我过来主持公道,结果我过来了,你就给我看了这么一出戏?”奉衍沉声问道,“若不是青漪所为,你还打算陷害给谁?你做这些事,究竟是何目的!”
其实奉衍方才几番犹豫,不愿重罚青漪,并非舍不得,也绝不是意图徇私。他只是看出了事有蹊跷,唯恐另有隐情,所以没有下令严惩。
“弟子并无陷害之意,还请师叔明鉴。”灵均一脸正色,“这个传送阵,已耗费了我数百年来的心力,一朝得解,自是欣喜万分。可青漪却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毁去了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心血!师叔,换做是你,你也会忍气吞声吗?”
“原来如此。”奉衍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看了看灵均身旁站着的秦悦,又问道:“那你呢?你也是因为这个,才和墨寒串通好了设计青漪吗?”
秦悦神色平静:“道君慎言。晚辈从未和墨寒师兄串通过什么。”
这话倒是真的。她来之前根本没有和灵均商量过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如今看来,他似乎是想把青漪拖下水,让她背负一些处罚,或者,他想借此事将青漪遣离灵宇宗。
可他为何要这样做?可否另有图谋?秦悦陷入了深深的不解。灵均说他是因为传送阵损毁、心存不甘,才把青漪指认出来的,奉衍轻易相信了他的说法,她可不信。没人比她更了解整件事的始末——那个传送阵,从来都没有演算出一个结果。
“既然你说没有,本座就信你。”奉衍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既然能算出一回传送阵,就必定能算出第二回。我已寿元无多,灵宇宗的未来,还是寄托在你们这些后辈的身上。”
他执起灵均和秦悦一人一只手,叠放在一起,轻轻地拍了拍。
秦悦羞愧得很。她根本没有把那个传送阵算出来过,这一切都是灵均的谎言。
灵均却一脸恳切地点头:“师叔放心,弟子师承灵宇宗,必一切都以宗门为先,尽己所能,以求宗门生生不息,道统承延。”
奉衍点了点头:“行了,你们走罢。”
两人拜了一拜,转身踏出殿门。灵均顿了顿脚步,突然回首,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是青漪出手损毁了传送阵……师叔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唤出那滴精血是不假,掐出的法诀一开始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打出最后一步法诀的时候,有意躲到了墨宁的身后。”奉衍负手而立,“这样一来,旁人就看不见你的手诀了,自然不会察觉什么。可我坐在高座,俯首而望,你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灵均若有所思,奉衍接着说道:“最后那一步的法诀,并非什么精血寻主之法。那滴精血只是在你的驱使之下,飞去了青漪那里而已。”
“师叔观察入微,弟子甚是佩服。”灵均淡淡笑道,面上并没有被揭穿的难堪,而是从容自如的淡然。
“只是好奇一个简单的法诀,你为何非要唤墨宁从旁协助罢了。后来才知,原来你是想借她挡住你最后那步手诀。”
灵均又笑了一笑:“师叔当真是慧眼如炬。”见奉衍没再说话,就同秦悦一起离开了大殿。
走出一段距离后,灵均随口问了句:“你现在是想去演算阵法,还是回木摇宗?”
“当然是去演算阵法。”秦悦毫不犹豫地答道。先前她就有了这个想法,现在灵均提出来,她自然会答应。
两人遂朝传送阵所在之地走去。一路上,秦悦不免好奇地问道:“你为何要指认青漪?我先前还以为你放过了她,没想到你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她。”
灵均漫不经心地应道:“她毁了我辛苦算好的阵法,我难受啊。不把她的罪行揭发出来怎么行?”
秦悦连连摇首:“好歹我也推波助澜了一回,你竟然连我都骗。”(未完待续。)
解忧丹不具解忧效 传讯符未达传讯功1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路上,即便秦悦几番追问,但灵均始终对此事缄口不谈,还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言多必失,还望师妹谨记。”
秦悦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过河拆桥!大奸商!”
她也不是特别好奇,所以没有盘根究底,后来一直都在专心演算阵法。可惜传送阵最后也没有被解出来。
这个阵法已经一损再损,很难修补了。
秦悦费了诸多心神演算,历时半年,却毫无成果。料想:“这必然是我从未研习过传送阵的缘故,罢了,我先去算算旁的传送阵,兴许可以触类旁通。”
本着这样的想法,秦悦便去向奉衍辞别了,而后心事重重地飞回了木摇宗,满脑子都是阵法演算过程。
她前脚刚走,灵均就独自埋首传送阵,细细地演算了起来。仍旧是一种“算出结果,好让墨宁刮目相看、自愧不如”的心思。
秦悦回洞府后便开始查阅关于传送阵的记载,埋首其间,专心致志。偶尔接到几张传讯符也都被她一一忽略了。
直到她自认有了一星半点的领悟,她才有心思站起身,踱步屋外,将那些传讯符一一打开来细览。
本以为又是灵均寄来的叨扰之辞,谁料除却木摇宗弟子的问候求教之外,剩下的尽是启涵写来的传讯。
秦悦骤然看见启涵的笔迹,心中还愣了一愣。自从当初叶荷为华殊所困之后,她与后者不和的传闻,早已成了南域众多修仙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必启涵也会有所耳闻,没想到他还愿意同她书信来往。
启涵寄来了好几张传讯符,但丝毫未提华殊与秦悦之间的种种纠葛,只说了解忧丹之事——他试着添入了元品五行水,几经失败之后,终于炼出了可以看出品阶的解忧丹。
当年他怀疑解忧丹丹方有误,正是因为依照丹方炼制出来的解忧成丹看不出品阶。
“看来五行水确实有用。”秦悦握着传讯符沉吟,思路慢慢从阵法转到了炼丹,“启涵也是个人才,竟能猜到丹方里少了一味五行水。”
正打算自己炼制一番,试一试解忧丹的药效,便见启涵还道:“虽已炼成,然,并无解忧之效。恐有差错,宜当慎用。不知前辈以为何如?”
秦悦犹豫着要不要回一张传讯符。毕竟她同华殊有些过节,如今人尽皆知,她再面对启涵,难免有些尴尬。
想了又想,秦悦还是执笔写下了传讯:“犹记尔尝言,忧愁之事,在己不在他;解忧之要,在心不在药。纵无其效,亦不应惘然;既有旧语,又何必执念?”
启涵坦荡磊落,一直毫无芥蒂地给她传讯,告知她关于解忧丹的种种进展,她蒙受启涵一声“前辈”,又何必因为与其父的芥蒂断了同他的来往?
写完传讯符后,秦悦抱着翡翠转了一圈,正巧看见了叶荷。后者正站在园子里,拿着一个乾坤葫芦,给地上的灵植浇水。
秦悦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眸中闪现了几分惊讶之色。
叶荷修为不够,不能察觉到秦悦的到来,但转身之时还是瞥见了那一道静立的墨影。
抬眸向上望去,叶荷微怔:“前辈何时过来的?怎么不说话?”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秦悦莞尔而笑,“你怎么有闲心来给灵草浇水?”
在秦悦的印象中,叶荷修炼很是刻苦,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侍花弄草这种琐事上。方才见她在这儿浇水,还当自己看错了人。
“晚辈先前蒙受了前辈的训导,深感惭愧。前辈虽未惩罚,但我自己常常面壁静思,深省吾身。”叶荷徐徐道来,似是心境平和,“思及前辈素喜赏景,不贪修炼,反倒修为步步攀升,胜吾辈多矣。晚辈便斗胆效法一二,愿借此略识天地造化,万象乾坤。”
“原来如此。”秦悦点了点头,很是欣慰,“你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修行之事,一修身,二修心。两者缺一不可。前者在于修为的进益,后者在于心境的转变,唯有二者兼得,方可大成。”
“前辈字字珠玑,叶荷受教了。”
秦悦抿唇而笑:“我未曾罚你,你也无须自惩。往后执着修行,一心向道便是,只要不再自恃身份肆意妄为便可。莫要苛责木摇宗的弟子,尤其不要欺侮席昭和叶荷。”
叶荷听见最后一句,默了一默,才道:“我知道了。”
秦悦弯起嘴角笑了笑,信步走开了。
叶荷没有动弹,许久之后才拿起葫芦浇水。没过多久,葫芦突然脱手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泉水撒了出来,浸润了这一片的花花草草。
叶荷弯下腰,把葫芦捡起来收好,喃喃自语道:“她终究更欢喜席昭和承影,不论我修为如何。当年便是如此,如今亦然。”
秦悦回洞府后,凑齐了一副灵草,打算开炉炼制解忧丹。
她仅是因为好奇,才会试着炼制这个丹药。解忧,解忧,有其名而无有其用,岂不怪哉?添五行水而显其品阶,岂不异哉?
更何况为了炼制这个丹药,已经几经周折,历时数百年才有了结果。她实在想一睹解忧丹的真面目,不过她不好意思去向启涵讨要成丹,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金系的之锐草,水系的寒若花,火系的烈方草还有木系的碧灵草。”秦悦回忆着丹方,把灵材一样一样地扔进丹炉,“这些灵植凑齐了五行,难怪启涵会想到五行俱全的五行水。”
秦悦添上了千莲幽火,把元品五行水缓缓倒入丹炉,阖上炉子,一面掐出成丹的手决,一面将神识探进去,看着内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五系灵植自发地分开,各自在五个地方团成了一团,很快就被千莲幽火的烈焰烧成了一堆灵液,但五团灵液并没有互相融合,而是仍旧待在原来的地方,彼此分离。
秦悦颇感惊奇,继续打出了几个手诀,只见五团灵液升腾了起来,绕着丹炉转圈。不过依旧没有融合,只是叠成了五层,各行其道而已。(未完待续。)
解忧丹不具解忧效 传讯符未达传讯功2
灵液飞转,速度越来越快,神识几乎不能看见它们移动的轨迹。须臾之后,一直沉淀在丹炉底部的五行水蓦地沸腾起来,跳跃到了五道灵液之上。恰在此时,所有灵液突然聚集到了一起,缓缓融合起来。
“五行合一吗?”秦悦细细的思量了一番,“想来五行水便是整个炼丹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等同一味不可或缺的催化剂。”
忽然想起多年以前,她同启涵前往修竹林寻找元品五行水,她问一只小雀五行水的所在,那小雀道:“它不叫五行水,它叫归一水。”
归一水……倒也恰当。
秦悦看着丹炉里面已经完全融合的灵液,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很重要的念头一闪而过,但细细回忆之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过多久,这一炉丹药就成了。秦悦开炉取丹药,一只仙品的解忧丹趁其不备飞了出来。秦悦漫不经心地伸手过去,挡住它的去路。
仙品丹药自有一丝灵智,见前路受阻,便自作聪明地换了一条路,继续逃命般地飞着。
可叹这条路正巧面向秦悦,那颗丹药一路横冲直撞地朝秦悦飞了过来,径直飞到了秦悦的眼前。
秦悦顺手一捉,恰好把它抓在手心。
丹药很不甘心地在她的手里跳来跳去,蹦跶了一会儿就认命了,安安静静地停了下来,没再闹腾了。秦悦满意地微笑,把它装进了一个玉瓶里。
这一炉也就这一颗仙品而已。剩下的元品和上品各占一半,秦悦默默地叹气:“我的炼丹手艺真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思及启涵所言的“并无解忧之效”,秦悦一时兴起,拿了一粒解忧丹来尝了尝。左右这丹药里面没有什么伤人的毒物,吃几颗也是无碍的。
一颗丹药入肚,只感觉一股微薄的灵力在丹田里弥漫了开来,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而这股微乎其微的灵力对已然化神的秦悦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秦悦自然不信自己和启涵辗转研究几百年的丹药一丝药效都没有。她把丹炉里剩下的丹药都装了起来,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或许有旁的功效呢,先留着吧……”
她正这般想着,便听门外传来周浩然的声音:“墨宁可在?”
然后是叶荷的答话:“我方才还遇上了前辈,兴许她就在屋子里吧。”
神识朝外看去,瞧见周浩然悠悠然地朝她的屋子走了过来。
秦悦把丹炉收好,走过去开门:“找我何事?”
此刻周浩然还没走到她门前,见她突然开门就知她听见了二人的对话。笑道:“我想邀你一同外出游历,不知你近来可有闲暇?”
秦悦点头。若不研习传送阵的话,她的时间实在空闲得很。她也不急于修炼进阶,外出游历一番也好。
“南域有一处宝地,想必你从来都没有去过。”周浩然故作神秘,“幽境,你可曾有所听闻?”
“嗯。”秦悦又点了点头。幽境?不就是青漪被罚去寻宝的那个地方?
“我想前去游历的地方正是幽境。你看何时启程前往比较好?”
秦悦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我不去。”
“为何?”周浩然很是不解地反问了一句。她不是方才还说自己近来闲暇吗?
“不想去。”秦悦言简意赅地说道,转身走进了屋子。青漪就在那儿,万一碰上了她,青漪一时不忿,痛下杀手怎么办?她化神日久,但至今境界仍不扎实,青漪的修为可比她稳固多了。
“遥想你我当年亦有凌江同游之行,怎么今日就不可了?莫非你进阶了化神,就不屑与我结伴同行了?”周浩然调侃道。
“不是。”秦悦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解释,“一来,有个同我结怨的人去了幽境,我唯恐遇上她,平白生出什么事端。二来,曾听承影说,幽境鬼祟之物颇多,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