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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兽第一次被放出来斗法,虽说经验不足,但其兽类的本能尚在。西门余庆是元中修士,按理说,比一个六品灵兽的修为高了一些。但小兽一身威压得天独厚,能让西门余庆动作微微停滞。
与此同时,萦绕在西门余庆身前的火焰银光大作。他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拍出一张水符。恍然间觉得这火焰的气息十分熟悉,很快就想起了往事:“原来是你!府中水牢就是你炸的!”
秦悦不知道玉泉兽后来把人家水牢给炸了,闻言自然不知所以然。
西门余庆自感这灵兽棘手得很,今日恐怕不能如愿取这女修的性命。看了一眼远处悠然安坐于木莲的秦悦,扔下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后就踏上飞行道器遁远了。
秦悦托着腮,欣然不已——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越阶挑战。今后有了这玉泉兽,斗法可谓无往不利。
玉泉兽蹦达着跑回来,秦悦给它喂了颗丹药:“你如今也能派上大用场了,就是不知你是如何进阶的。”她只记得大概两个多月没见到小兽,它就从五品升到了六品。
小兽莫名地后退了一步。
秦悦没有在意,转身抚了抚那个小女孩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女孩犹豫了片刻,突然跪了下来,连连顿首道:“叶荷拜请姐姐收留。”
“你叫叶荷?”秦悦把她扶起来,“你不想回家吗?”
叶荷的眼神渐渐由迟疑转为坚定:“我想修仙,我想如姐姐这般腾云驾雾,我想不再……受人欺凌。”
秦悦大为触动,又怜惜她的遭遇,遂把她一同带回了木摇宗。回到洞府以后,亲自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叶荷住下。然后就听这小姑娘说了句:“谢谢姐姐关护,我必定不会给你惹麻烦。”
她说话很沉稳,根本不像一个九岁的孩子。可想而知,她经历了多少事,才把性格磨砺成了这样。秦悦拍掉她肩膀上的灰,道:“往后你便在这里住下,没人会再来招惹你。再过两三年,我便请人引你入道。”
叶荷低下了头,脸颊渐渐变红:“姐姐,我饿了。”
秦悦辟谷多年,身边早就没有了辟谷丹。所幸她是个贪食之人,这些年封存着的灵果倒有不少。拿出几个递给叶荷:“你先将就着吃着,委屈你了。”
叶荷感激涕零:“不敢。我从未想过,我能有这么一天。这样的生活,不知比以往好了多少倍。”
秦悦听她这么说,就略略把心放了下来,嘱咐她好好休息,不必再担惊受怕。
向晚之时,席昭捧了几张符箓来请教。秦悦虽曾试过制符,但没多大的领悟,只好道:“我于制符并不精通,让你白来一趟了。”
席昭也不觉得可惜,把符箓收了起来,笑着换了一个话题:“听闻前辈领回来一个孩子?”
“嗯,是个小姑娘,名唤叶荷,水系单灵根的资质。”
“木摇宗专修木系法术,她留在这儿恐怕学不了什么。”
“我倒没考虑到这个。”秦悦有些苦恼,“暂且让她住在这儿吧,其余的等她入了道再说。”
席昭又换了一个话题:“前辈擅长炼丹,我明日能否带些丹方来求教?”
秦悦犹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门中谁有水系的修炼功法,我好借来给叶荷看看。”
席昭微怔。
秦悦想了想,道:“对了,你去找些辟谷丹,送到她房里去。”
席昭很快知晓了轻重,应了一声“是”。
水系女应惭寄篱身 碧霄竹合毁故人手1
第六十章:水系女应惭寄篱身,碧霄竹合毁故人手
后来周浩然见过一次叶荷,啧啧感慨道:“墨宁懒成了那样,竟然还有工夫教养你。也不知你是哪一世修来的福缘。”
小姑娘对掌门很是敬畏,连忙规规矩矩地作答:“前辈再造之恩,叶荷没齿难忘。”
物换星移,岁月飞逝,这已然是两年后的事了。
两年以来,秦悦依旧没有找到适宜炼制毒物的灵宝,自然没办法去拜访那个擅长阵法的常梵长老。不过阵法一事再未影响她的睡眠,所以她并不急迫。时常钻研音攻,自得其乐。
叶荷渐渐明白了秦悦在木摇宗的地位,不敢再追着喊她“姐姐”,只随着众人一道唤她“前辈”。秦悦不是在意称呼的人,有时听见“姐姐”二字还能想起慕玉;叶荷改口后,她反倒有些怅然。
如今叶荷已然十一岁,当初稚嫩的面容长开了,出落得眉眼如画。修真界的女修大多风姿绰约,盖因修炼后有灵气滋养,肌肤自然白皙红润,显得其人娇俏甜美。但叶荷尚未入道,倾城之姿已然初显,可见其天生丽质。
秦悦看着叶荷一天天地长大,早就开始四处打听木摇宗内哪个道君有水灵根。奈何木摇宗专修木系,没让她寻到一个有水灵根的。
秦悦心想,元婴道君都没有,她就在结丹期弟子中找一找。挑一个合适的,让叶荷拜入其门下。她刚入道,有个结丹前辈指导。也是很好的。
可惜最后挑出来的人选,要么德行有失。要么已经放弃了水灵根,总之没一个合秦悦心意的。她一气之下。自去挑了一部水系功法,亲自教导叶荷。
秦悦想,她师尊秦昌并没有木灵根,也曾指导自己入道。所以自己只需把叶荷引入修仙大门便可,用不着精通水系法术。
所以她对叶荷说的第一句便是:“我只会指导你入道,将来具体的修炼过程,全靠你自己领悟。几句点拨而已,你也不必拜我为师。”
叶荷年龄虽小,心智却很成熟。见秦悦一直为她筹谋。早就心存感激。听了这番话,连忙应道:“叶荷定不负前辈所望。”
于是秦悦就把当年秦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详细地讲了引气入体的技巧。叶荷聪颖,不出两天便成功了。然后就一直在研读秦悦给她挑的功法,废寝忘食。
秦悦无比欣慰——这孩子比自己当年勤奋多了。
叶荷得了空就会打坐修炼,修为蹭蹭往上蹿,三月之后,就到达了炼气四层。人人皆道她如此刻苦修炼,是为了报答墨宁的悉心教诲。秦悦也常听人说自己教导有方。心中得意非常。
行远两年前被秦悦罚去照料碧霄竹,常常往来于彼处和木摇宗,时不时回来递送宗门大小决议。
这****朝秦悦洞府走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叶荷。打过了招呼就把手上的玉笺交给她,道:“你既然顺路,就烦请你帮我递给墨宁前辈。我就不往那条路上走了。”
叶荷自然应下了。
她回到洞府后,发现秦悦并不在房中。听见院子里隐约传来了谈话声。遂往那边走去。
走近了就听清了秦悦的声音:“我几年前去虔正宗,带回了不少灵茶。一直忘了分给你们。”
“虔正宗灵茶?传说它于道心很有裨益。”是席昭的声音。
“确实有清神明思之效。”秦悦笑了笑,“这些你都拿去,记得分一半给承影。”
“前辈怎么不给叶荷留一点?”
院外的叶荷听到此处,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上的玉笺。
“叶荷么……”秦悦淡淡道,“不必留给她。”
叶荷脚步一顿,心绪莫名。无心再听那二人说了什么,就飞快地跑远了。
院内的秦悦继续道:“这灵茶的味道苦得很,她年纪小,修为低,我怕她受不了。等她筑基后再尝也不迟。”
席昭羡慕不已:“前辈当真事事都为叶荷考虑。”
几天后,秦悦待在屋子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口中喃喃:“琴身,琴意,琴心……时机未到,领悟不了,可惜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晚辈行远求见。”
秦悦微微抬眸:“进来吧。”
行远推门而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了。
秦悦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我……”行远欲言又止。
秦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强行把这感觉压了下去,敛眉道:“有话直说。”
“前辈恕罪。”行远面露挣扎之色,“我……晚辈没能看顾好你的碧霄竹。”
秦悦脸色变了:“什么意思?”
“那根碧霄竹,被人连根毁去了。”
秦悦下意识地一拍桌案:“被谁!”
“晚辈不认得那人。是个女修,自称烟枝。”
栖雁城外,小仙境里,遇见的那个烟枝?秦悦想起来了。当时她还道:“我烟枝今日无缘取你性命,来日必偿此憾恨。”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毁了自己亲自养出来的碧霄竹。
思及当年为了催熟碧霄竹,花费了整整十年的光阴。灵元损了大半,后来更是沉睡了五年。况且,这竹子是她打算留着炼制本命法宝的,竟然被连根毁去了。秦悦的心情顿时不太好了,只想亲口去质问那个烟枝:“不知憾恨偿否?”
行远看着秦悦郁闷而愤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继续道:“那女修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她还说,毁了两节竹子,不过是件小事。”行远吞吞吐吐,“当年前辈杀了她道侣,她将来定要前辈……以性命相抵。”
秦悦愣住了。她修仙近百年,从未下狠手杀过人。只有一个男修除外,就是原本想杀她夺宝的顾恩义。她那次本也没想取其性命,奈何没有控制好木莲,把人家一举击杀了。
几十年过去了,她对这件事的看法早就有了改变。一来,顾恩义本来想谋财害命,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属正常。二来,他为人奸恶,并非善类,自己杀了他也不算罪过。
没想到烟枝竟然是顾恩义的道侣……秦悦不由感慨:命运像把所有人都联系在了一起,兜兜转转一圈,就又能遇上了。只可惜人家拿了自己辛苦栽种的碧霄竹来泄恨,日后再见,恐怕是敌非友。(未完待续。)
水系女应惭寄篱身 碧霄竹合毁故人手2
行远仍旧跪在原地,秦悦上前把他扶起来,道:“这事我不怪你。那是结丹期的女修,你本就不能对敌。更何况事出有因,与你无关。”
行远顺势站了起来,又拜了一拜:“晚辈近日正在准备结丹事宜,不知前辈可有指教?”
秦悦想了想自己当初结丹的过程,道:“专心闭关便可。为防万一,多准备一些道器应对天劫。”
行远道了声谢,走出房门。突然回头,说了句:“晚辈准备结丹去了,门中事务就全赖前辈处置了。”
秦悦觉得他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其实就为了这一句而已。见他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只好无奈地点头:“好,你不用管那些杂事了。”
没过几天,她听说有一个名为“九重塔”的试炼之地即将开启,里面盛产奇花异草,还有数不胜数的功法心得。最难得的是场景变化多端,极为奇妙。秦悦听后心痒难耐,奈何宗门琐事缠身,不得前去。
当日,叶荷来寻她,说自己修行好似受到了阻碍。
秦悦道:“你修炼不必急于求成。得了空就出去看看山水,别老关在屋子里想着进阶。”她喜欢劳逸结合,不赞成一味修炼。
叶荷对秦悦还是很相信。但她在年幼之时,就辗转流离,见识了修真界中的人心险恶。近两年来,连屋子都很少出,唯恐又受了谁的迫害。她也想去四处游历,可惜总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若是……墨宁前辈愿意带自己外出就好了。
她偷窥了一眼秦悦的脸色,却见她正望着不远处的两人。目露深思。
那两人是席昭和承影。叶荷也看着她们,心绪黯淡——日前秦悦把一种难得的灵茶赠予了她们二人。却不愿留一点给自己……她记得清清楚楚。
秦悦冲那二人招了招手:“席昭,承影。你们过来。”
两人原本正在聊天,闻言立马快步走了过来,笑问:“前辈有何吩咐?”
“你们的行远师兄,着手结丹去了。”秦悦一本正经道,“你们跟着我的时日也不短了,我有心锻炼你们二人。门中琐事颇多,你们一同看着处置,如何?”
两人暗自腹诽:说得冠冕堂皇,谁不知你就是犯懒。不想管事情罢了。
席昭上前一步,道:“我二人可没有行远师兄那般圆滑的处事手段,到时出了差错,前辈可不要责骂我们。”
秦悦想去九重塔看看,只想尽快摆脱手边这些杂事。她想了想,道:“你们先学着点,我让周浩然来指点你们。”
叶荷自然知道木摇宗掌门的名讳正是周浩然。她早就听说秦悦和周掌门私交甚笃,没想到竟然这般情谊深厚。堂堂掌门之尊,竟然能被她遣来指点两个普通的筑基期弟子。
席昭和承影对视一眼。猜想秦悦如此安排自然有她的打算。于是双双点头:“前辈费心了。”
叶荷几度张了张口,最后终于讷讷出言:“我……我也想与她们一道处事,前辈可否应允?”掌门指教,她不想错失。
秦悦只回了两个字:“不行。”
其实她今日提出要锻炼席昭和承影二人。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她早晚会离开木摇宗。所以除了行远,她还想再培植一些人。将来好一并辅佐周浩然。席昭和承影与她日夜相处,本性纯良。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叶荷不明所以,指着二人问道:“为何她们可以。我不可以?”若放在平日,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可她今天实在有些不甘心。
“她们与你,自然是不同的。”秦悦笼统地回了一句。
叶荷年岁不大,但容易多心。秦悦本意是二人比她年长,又是名正言顺的木摇宗弟子,所以与她不同。但叶荷却不会这么想,她只觉得秦悦偏爱席昭和承影,此事如是,灵茶之事亦如是。毕竟她们三人相处日久,感情自然更为深厚。所以掌门指点这样的好事,难免被这两人占尽先机。
虽然她心里有了些想法,但面上根本不会表露半分。秦悦只当她先前所说不过是孩童稚语,一切毫无所察。
半个月后,秦悦陆陆续续地把事情交代完了,孤身前往了九重塔。
南域升都界宗派林立,鲜有艰险之地。所以这里气氛祥和,很少有大规模的打斗或纷争。而九重塔,就是为数不多的险境之一。
它名为九重塔,并非只有九层。曾有人进去走了上百层,还没走到塔顶,没有人知道九重塔究竟有多少层。众人只可窥见塔身巍巍入云,高不可测,故命名为九重塔,取“九重天”之意。
秦悦之所以敢独自一人来此,是因为她听说九重塔内,不同境界的人不会出现在同一层。她已经结丹后期了,身边还有一个六品的灵兽。面对一群同阶修士,实在没什么可惧的。
她到了地方,先在四周转了转。根据她以往出入宝地的经验,这附近一定有人出售九重塔地图。
奈何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仔细一问才知道:九重塔内情景随机变化,没有固定的场景可供绘制地图。
这也就罢了,秦悦不在意面对未知的景象。但她又听闻一件事:九重塔没有回头路,只可上不可下,只可进不可出。不管机遇如何,都要在里面待满五年,才能被传送出来。
有些人因此退却了——万一遇上了什么危险,岂不是逃都逃不出来?但秦悦的玩心比较重,之前听闻了这个地方就想着来看一眼,如今九重塔近在眼前,不进去未免可惜。
九重塔数百年才开启一次,大多数人都不愿错过这次机会,早早地候在了塔前。秦悦遂和众人一起,静静地等候禁制的开启。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吵嚷声。大家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灰袍男子扯着一个瘦弱青年的衣领,厉声喝到:“你来此作甚!”
灰袍男子结丹中期,而瘦弱青年已然结丹后期。虽然后者的修为略高一筹,但他没有做出丝毫反抗,只哀哀求道:“大庭广众的,师叔给我留些脸面吧。”(未完待续。)
辨丹书窥破伪玄通 戒贪心觅得真芜叶1
第六十一章:辨丹书窥破伪玄通,戒贪心觅得真芜叶
众人就从“师叔”这两个字里估摸出了二人的身份——来自某个宗门。不过,即便在宗门之内,也是以修为论高下的。那灰袍男子修为低,却被称了一声“师叔”,显然这两个人师承一脉,不论修为,只论辈分。
那个灰袍男子见众人侧目,便松了青年的衣领。负手而立,道:“你本就不该来,快回山门吧。”
青年骤然被松了衣领,险些没站稳。不自在地揉了揉后颈,道:“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你!”灰袍男子像是被气着了,“让你静养,非要跑出来!”
“正是因为我染病在身,才要多出来走走。一直待在洞府里,病就会好吗?”
灰袍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若现在回去,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