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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我染病在身,才要多出来走走。一直待在洞府里,病就会好吗?”
灰袍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若现在回去,此事我便不告诉师兄。”
青年一扬首:“我偏不。”就在此刻,一缕霞光照了下来,九重塔的禁制缓缓开启。青年立马随着众人蜂拥而入,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秦悦把方才二人的对话听清楚了,猜想这是一个“师侄抱病外出,师叔连连劝阻”的故事,并未在意。踏着霞光,她也慢慢走进了九重塔。
一进去人就少了很多。四处张望,果然剩下的人都是结丹期,其他修为的人都不见了。而且这一层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见到什么宝物,自然有人开始发牢骚:“我们这群人的运气也忒差了。一进来竟然什么都没遇上。”
有人应和道:“就是。哪怕随便来一株灵草也好啊。”
他话音刚落,屋顶上就掉下来一株灵草。灵气浓郁。显然刚被采摘不久。
在场诸人不过愣了一瞬,就纷纷大喊:“我要灵石!”、“我要上品丹药!”、“我要高阶阵法!”。喊声此起彼伏。唯恐晚了一步。
当他们所喊之物纷纷从半空中落下来的时候,众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若狂。场面更加混乱,越来越多的灵宝出现,就连许多传说中的宝物也掉了下来。
秦悦望着天花板,喊了一句:“给我来一株适合炼制毒物的上品灵草。”
结果毫无反应。
莫非这个要求很过分?可人家都能喊出那么罕见的宝物,她要的东西应该不算难得。
仔细听了一下众人的喊法,大多都是直接说要什么。比如说要某种兽类的妖丹,上面就能掉下那种妖丹。
于是秦悦揣测,她的说法太复杂了。不能让这个玄妙的神通领悟。她记得有一种叫“芜叶”的灵草,就适合炼制毒物。于是又试着喊道:“上品芜叶。”
这次果然掉下了一株灵草,正是芜叶。
秦悦捧着芜叶,欣然至极。想了想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又道:“玉泉丹书。”
一册古籍落了下来。秦悦迫不及待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写明了许许多多的丹方。她匆匆扫了一眼,却发现有些不妥——敬卢曾说,玉泉丹书所记载的所有丹药。都需玉丹灵泉做药引。可是这里面的丹方,没有一个提到了玉丹灵泉。
天材地宝不断涌现,半空中五光十色,当真有如奇珍降世。秦悦的指尖生出一簇火苗。慢慢地烧掉了那本所谓的《玉泉丹书》。刚刚还握在掌心的芜叶,也被她扔远了。
众人的目光越来越狂热,衬得秦悦的表情越发冷静。这世上。哪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要想不劳而获,终究不能如愿。
她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众人。但看大家现在如此兴奋,只怕不会信她;而她。也难免落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况且,这些东西虽然是幻化出来的,但没什么攻击力,不成威胁。
片刻之后,虽然大家的叫喊声不断,但却不再有宝物掉下来。众人还在疑惑:“这是出了什么差错?”
有人渐渐发现了宝物的不寻常之处,而有人还沉迷于方才如梦似幻的场景中。就在这一瞬间,那些瑰丽的异宝突然化作了一道道灵刃,向着它们的主人扑了过去。
秦悦虽然把芜叶扔远了,但没把它烧掉。所以此时此刻,那芜叶也成了一道灵刃,径直朝她打过来。她当机立断,唤出羽扇抵挡。灵刃顿时烟消云散。
而其他人就不如她这般幸运了。他们先前索要了成千上万件灵宝,此刻面对的灵刃自然数不胜数,无穷无尽。有的宝物即便被收进了乾坤袋,也会自行飞出来,化成灵刃进行攻击。众人苦不堪言,修为略低者已然不敌,周身浴血,倒在了一片亮闪闪的刃光之中。
秦悦待在暗处,麻木地看着这一幕。无意识地捂住了心口:为何自己会变得这般冷血?自己早就发现了这里面有问题,为什么不警醒大家?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说道:秦悦啊秦悦,你自以为良善,其实只是伪善。你常常施手救人,不过是因为别人没触及你的利益安危罢了。你今时今日不告诉大家其中古怪,不就是害怕惹祸上身吗?
还有一道声音钻进了耳朵:“旁人死活,与你何预?若非敬卢当日偶语,你今日未见得会发现什么异常,此刻恐怕也葬身灵刃之中。自顾不暇,何须顾及他人?”
秦悦摇摇头,已然不知自己心绪为何。
抬眼望向四周,只见越来越多的结丹修士倒下。细看之时,发现有一人和她一样,躲在暗处,冷眼看着众人。
这人就是之前在九重塔前遇见的那个瘦弱青年。他没有四处张望,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一个方向。秦悦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看的是他的师叔,那个灰袍男子。
那个灰袍男子此刻正在手忙脚乱地应对灵刃,但他的师侄丝毫没有上前援手的意思,而是远远地看着,像是乐见其成。
秦悦暗暗摇首。对待同门师叔竟然如此冷漠,这人一定是怨恨他师叔先前扯了他的衣领,损了他的脸面,这才没有上前搭救。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女声:“你是墨宁?”(未完待续。)
辨丹书窥破伪玄通 戒贪心觅得真芜叶2
这声音有些耳熟,就是不记得在哪儿听过。秦悦慢慢转身,看见面前立着一个清丽的女修,正是几十年前和她在西门家水牢里共患难的李雁君。
“是你?”李雁君气质清冷,容貌脱俗,秦悦一眼就认了出来。隐约记得这个女修为人谨慎,处处设防。
当初水牢一遇,李雁君还是筑基初期的巅峰,几十年后竟然越上了结丹中期,比秦悦修炼的速度还要快上不少。秦悦当初吃了玄果,又身具纯灵根,这才迅速地结丹。现在看着李雁君,不免暗自猜想她有什么奇遇。
“我适才听你喊了……玉泉丹书?”李雁君见秦悦转身,悠悠问道。
秦悦转了转眼眸,发现李雁君身上毫无打斗的痕迹,显然没有被灵刃所伤。想来她刚才并没有贪求宝物,或者及时发现了异常。秦悦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她还听见自己喊了“玉泉丹书”,显然一直保持着清醒。
秦悦不答,李雁君也不在意:“你别见怪。我只是有一些关于玉泉丹书的讯息,想拿来与你谈个条件。”
秦悦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条件?”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我暂时不想告诉你,但我保证,此事不会威胁你的性命。”李雁君微微牵起了嘴角,像是笃定秦悦不会拒绝。
秦悦权衡着《玉泉丹书》和这个条件,并未做出抉择。李雁君有些惊讶——她竟然没有立马答应。
秦悦心想:她只说不会威胁性命,谁知是什么险境呢?《玉泉丹书》敬卢喜欢。我又不是非要得到,何苦把自己置于危险?
“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于是秦悦就答了这么一句。
李雁君咬了咬唇。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秦悦一脸淡然。好似真的不在乎那本丹书。她一时有些踌躇,没再继续说下去。
此刻灵刃的攻击渐渐减弱,大家气喘吁吁地应对灵刃的余威。一段楼梯凭空出现,通往九重塔的第二层。
活下来的人都往楼梯上走,秦悦最后才跟了上去。快走到第二层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隐约觉得地上那些修士的尸首,像是拼成了两个大字——戒贪。
秦悦心头一跳,总觉得这不是巧合。
到达第二层的人虽然不少,但显然没有第一层的人多。说明已经有一批人陨落在了第一层。现在人人自危,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险境。
秦悦看着眼前茂密的森林,第一个反应便是遇上了幻阵。但仔细探查了一圈,都没察觉到有哪儿不正常。眼前这片森林,就像是把真真切切的森林移过来了,上有蓝天,下有沃土,看不出半分幻象的痕迹。
经历了第一层的灵刃,众人已经警惕了不少。面对这个似真似幻的情景。谁都没有贸然行事。
这时树林深处突然飘出了许多深绿色的光斑,慢悠悠地朝着众人飞了过来。众人定睛一看,发现这是极为精纯的木灵气。
这些灵气仿佛知道秦悦身上有一个纯木灵根,大部分都围在她的身边。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木灵根在蠢蠢欲动。显然对这些木灵气极为渴望。
秦悦想到刚刚瞄见的“戒贪”二字,愣是压抑着自己,不去吸纳这些灵气。心中还是坚信:这世上没有平白的好事。
但旁人未必会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抵御这些精纯灵气的诱惑。很快飞来的光斑就没入了许许多多修士的眉心,被吸纳得一干二净。
秦悦环视一周。发现有些人通过炼化这些灵气,修为大增。甚至能从结丹中期一跃登上后期。像是颇得裨益,而且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猜错了,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灵气,送到眼前的机缘。我竟然生生错过了……唉。”秦悦心中遗憾不已。
在场没有木灵根的人有很多,他们自然不能把这些灵力收为己用,内心的怅惘不比秦悦少。
众人三三两两地往树林深处走,秦悦孤身一人,警觉性比往常提升了不少。稍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停下脚步,严阵以待,虽然次次都是杯弓蛇影,自相惊扰。
她走得比较慢,渐渐落在了众人的后面。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倏然觉得枝桠上有一株灵草很是眼熟,再仔细一看,正是她刚刚祈求的芜叶。
这应该不会是假的吧……秦悦伸手取下芜叶,心满意足地把它封进玉盒。一转身,却看见两个男修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她虽不知二人意欲如何,但也能看出他们眼中的凶光。再看两人都是结丹后期,和自己的修为不相上下。她立马做出反应,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往旁侧走了。
两个男修加快步伐,绕到了她面前。其中一人道:“道友走得好快,好歹把东西留下来啊。”
“什么东西?”
“自然是那株芜叶。”
其实秦悦已经猜到了,但还试图跟他们讲道理:“阁下就不知先来后到吗?芜叶先被我采摘,自然是为我所有。”
“道友这话可说错了。”那人强词夺理,“若说先来后到,这芜叶还是我们二人先看见的,只不过迟了一步采摘罢了。”
秦悦差点笑出来。你先看见了就是你的?我还说我先想到的呢。
两人见秦悦光笑不说话,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唤出道器:“先礼后兵,道友自己看着办吧。”
若放在以前,秦悦一定会乖乖地交出芜叶,避免一场恶战。但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小兽进阶后逼退了西门余庆,她就感觉自己无所畏惧。所以现在面对两个同阶男修的咄咄相逼,她还有闲心说一句:“两位的‘礼’独特得很,我可受不起。”
两个男修连连冷笑,念着咒语,放出法术。秦悦不慌不忙地抖了抖衣袖,但玉泉兽却没能出来。
秦悦大惊失色,刹那间想到了原因:小兽已然六品,相当于人修的元婴初期。但九重塔内有规则限制,不同修为不会出现在同一层。所以她此行都不能借力玉泉兽,自己原先的打算全都落空。
她本以为这个修为限制的规则,是对人修而言,没想到对灵兽也一样。可惜九重塔只可往上走,不能往回退;她现在即便少了一大助力,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就在她愣神的这一瞬,两道杀招已逼至眼前。她往树后一避,一边躲一边喊:“我方才言语间多有得罪,两位一看就是正派修士,自然不会同我一般计较。芜叶在此,若不嫌弃,尽管拿去便是。”
以一敌二,她自认还没有这个本事。性命与灵草相权,自然是前者更为重要。
两个男修听了这话,顿知秦悦不能与他们对敌,杀意反而更重了:“道友现在说这话,未免为时太晚。”
天真的秦悦以为交出芜叶就能得脱了,没想到人家见她示弱反倒起了杀心。她对上两人凶恶的眼神,毫不犹疑,踏上木莲就逃。(未完待续。)
补阵眼器灵识异兽 持雷符天昊斗昔鹏1
第六十二章:补阵眼器灵识异兽,持雷符天昊斗昔鹏
秦悦对木莲的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原以为能很快摆脱两人,但这里草木丛生,树林葱郁,繁盛茂密的枝叶时不时拦住木莲的去路,逃遁的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两个男修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秦悦指挥着木莲,到处插空飞。心中反反复复地出现“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八个大字。
幸亏这里是一片森林,木系灵气尚算浓郁,秦悦有一个木灵根,在此行动也自如些。但她行经一棵树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木灵气,心中讶异之时,不免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禁制类的阵法,设在了这棵巨树的枝干上。已经被破解了,但修补回来不是难事。秦悦略一斟酌,就乘着木莲撞进了这个阵法。
阵法虽然早就被破解了,但还算完整。秦悦最擅长禁制类的阵法,她飞快地算了几步,补了一个阵眼出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转身一看,发现这里另有乾坤。空间很大,不像是个普通的树洞。此间像是一个寻常的屋子,并非黑暗一片,有一个小灯笼挂在屋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秦悦自言自语:“莫非是哪个人修的隐居之处?不过如今人去楼空,门口的禁制也被破了,那人应该已经陨落了吧。”
“没有陨落。”一道声音应了她的话。
秦悦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悄悄唤出木莲。故作镇定:“谁在说话?”
“是我。”还是刚刚那个声音,听上去像个小孩子在说话,童音甜糯,分不出男女。
秦悦抽了抽嘴角:“你是谁?”她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来向,感觉像是从那只灯笼上发出来的。
“我是照心灯的器灵。”
“照心灯?”秦悦打量着半空中的灯笼,“你就是它的器灵?”
器灵是传说中的存在,只有品阶极高、得尽造化的宝物,才有可能被养出一点灵智,形成一个器灵。器灵生来能口吐人言,伴随道器而生。有的器灵机缘厚重。甚至能化出人形。
但是。这灯笼虽然火光温暖,但只有中品下阶,按理说,不可能养出器灵。不过一只灯笼会说话实为奇异。它自称器灵。应该不会有假。
“我自然是它的器灵。”灯笼发出了十分骄傲的声音。“要不是主人把照心灯遗落在这儿,我现在早就化形了。”
“噢。”秦悦淡淡地应了一句,心里估摸着那两个男修已经走远了。她如果现在打开阵法出去。应该不会被人追杀。
“你把我带出去吧,把照心灯还给主人,主人一定会重谢你的。”
“你主人是谁?”秦悦顺口一问。
“大家都叫他同实道君。”
“不认识,算了吧。”秦悦掀开阵法一角,张望着外面的情形。
“你不能走!”那器灵显然意识到她想出去,立马大喊了一声。照心灯突然旋转起来,绕到了秦悦眼前。
秦悦不知道器灵可以操控法宝,见灯笼自己飞了过来,大感惊奇。照心灯猛然光芒大作,她的眼睛里仿佛染上了两簇火苗,心口忽的一痛,意识全无,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下。
一个矮个子的男修立在一座殿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踌躇了很久,他终于打开了殿门。
里面的人懒洋洋地问道:“申寄?你怎么来了。”
申寄听说眼前这人近日性情大变,斟酌着语气开口:“我日前去木摇宗探寻过了,其门内没有一个弟子用木莲做飞行道器。”
“你去查这个作甚?”
“掌门忘了吗?是你命我打探的。”
“我何时下过这个命令?”
“就在两年前。”
“我华殊确然不记得这件事,应是你记错了。”
申寄也不再多说,自行退出了殿门。
镇霄宗掌门华殊,金水木三系纯灵根,天资卓绝,万年罕见。人人皆知他不到六百岁进阶化神,却鲜有人知他常常失忆,性格反复无常。
申寄跟随华殊多年,早就发现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性格转变、记忆缺失。申寄怀疑华殊用了什么邪术修炼,造成了这副情形。他虽然熟读古书典籍,但从未见过相关的记载。
秦悦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不自觉伸手去摸,却碰到了一个暖乎乎的东西。她下意识地一扬手,把这个东西拍远。
然后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秦悦勉力睁眼,看见身侧有个灯笼在原地打转。
她还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揉了揉脑袋:“你为何突然攻击我?”
那灯笼闪了闪光,发出了声音:“我不过是想拦住你,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