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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也没什么奇怪的,但秦悦却发现天昊似乎在笑。她先前还觉得这个男修为人正派,必定不苟言笑。现在看了这个似有若无的笑容,心里又有些疑惑:众人言谢,所以他很开心?
一段阶梯恰在此时出现了。天昊率先道:“我们快上第三层吧。”清风徐来,他的白须飘飘,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蕴。
然而第二层中的昔鹏一战,令很多修士意识到了九重塔的危险。所以有不少人选择留在这一层,直到五年后被传送出去。但更多的人决定跟随天昊,一齐迈上通向第三层的阶梯。经此一事,他们已然对天昊有着莫大的信任。
另一边的拂光叹了一声:“天昊其人,行事果决,无畏无求,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秦悦回头去看拂光的脸色。果然见他满面惆怅。收回视线的时候恰与景元对视了一眼。后者眸色不明,像是埋藏了千万种心绪。见秦悦向他看来,便道:“我们也上去吧。”
李雁君一直默不作声,闻言却最先回道:“走吧。”
秦悦微微敛眉。她感觉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秘密。让人捉摸不清。天昊如此。景元如此。李雁君更是如此。唯有拂光,看似傲然,对人不屑一顾。实则毫无城府,或喜或怒全都写在脸上。
四人一同踏上阶梯,渐渐感觉到一股幽寒之气。走到阶梯尽头,果然看见了一片冰天雪地。
照心灯停在秦悦肩上,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这里冷的很,我的灯火都要灭了。你的储物空间借我避避寒。”
秦悦不是照心灯的主人,无法操控它。只好亮了亮手腕上的玉镯,道:“你自己飞进来吧。”
照心灯化成一道光没入了玉镯。
秦悦和器灵的谈话声虽然极小,但修士的耳力好,多少能听见一些。景元转身问了一句:“道友方才在和谁说话?”
“自言自语罢了。”秦悦随口答道。
景元不再多问,只是看她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其实秦悦是惧寒之人,她抱着双臂,环视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疑惑道:“其他人呢?”
白雪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四人,再没有别的修士的踪影。
“此事奇异。这莫非是个幻境?”景元道。
“不是幻境。”李雁君淡淡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水灵根。水为冰化,这里水灵气丰沛,定然不是幻化的情景。”
景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雁君。其实他是水木双系的灵根,但并没有察觉这里的水灵气有多丰沛。这说明李雁君要么是水系单灵根,要么有纯水灵根,这才能对水系灵气有这么敏锐的感知。
李雁君还不知道自己一句偶语让人家把她的资质猜得七七八八,她遥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的水系灵气最为浩瀚,应该有些不寻常之处。”
秦悦朝那儿看去,雪光刺眼,只能看见一座宫殿立在那儿。拂光乘上飞剑:“寻不寻常,去了便知。”
结果他刚刚飞出两步,就被一道光刃打了下来,毫无形象地摔在了雪地里。不甘地爬起来,恼恨道:“这里竟然禁飞。”
李雁君没有理会他,面无表情地朝那边走了。
景元和拂光对视一眼,也提步行去。
秦悦在最后慢慢地跟着,心想:我们这四人虽然互为同盟,但各怀心思,彼此间都不信任。待会儿若是遇见了宝物,指不定是什么情形。
其他修士都不见了,他们这一行人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落寞。处处冷冷清清,秦悦越发觉得寒凉。离那宫殿越近,越感觉冷气嗖嗖,寒风阵阵。
四人终于走到了殿门前。门是半开的,拂光正准备推门,但又把手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这里古怪得很,小心为妙。”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只白雀,指挥它往里面飞。
用灵兽探路啊……秦悦觉得拂光寻宝的经验挺丰富的。
过了片刻,拂光道:“没什么危险的,我们进去吧。”然后伸手推开了虚掩的门。
一片寒气扑面而来,仿佛置身冰窖。
景元和李雁君还好,二人身具水灵根,尚能抵抗这冰寒之气。拂光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袍。秦悦本就畏寒,如此更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我们修仙多年,早就冷热不侵,寒暑不惧。此间寒凉之甚,着实古怪。”拂光停在了殿门前,说话时的表情有些迟疑。门虽然开了,但里面冷气直冒,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情形。他之所以犹豫而不上前,既是因为身不耐寒,又是因为前路险阻未知。
“越是古怪的地方,越是有机缘可觅。”景元毫不在意地踏进殿门,“师叔以为呢?”
景元一进去,身影就被冰雾掩住了。拂光想了想,也走进去了。
李雁君没有动,秦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何不进去?”
“你难道没有看出他们师叔侄二人不睦?”李雁君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他们想争个高低,我何苦进去掺和。”
秦悦犹疑着问道:“你和我说这些,是因为信任我吗?”
李雁君避而不答:“那你为何不进去?”
“我怕冷。”
李雁君挑眉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旋即才应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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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灵气雁君问符箓 施小计景元诱拂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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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殿内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秦悦使劲看了几眼冰雾,也没看出什么究竟。猜测道:“他们打起来了?”
“应该不至于。”李雁君摇首,“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移步殿内,只见地上处处散落着冰块,森森冒着寒气。再往里走,就看见了一座晶莹剔透的高塔,塔身全由冰块筑成。
室内建塔实在怪异。秦悦正打算进塔一看,却听见有人喊了声:“别进来!”
是景元的声音,从塔中传出来的。秦悦不解:“为何?”
“这座塔是个困阵,我和师叔都被锁在里面了。”景元答道,“我们破不了这个阵法,你二人试试能否从塔外搭救。”
秦悦刚想回一句“好”,却见李雁君对她微微摇头。秦悦转了转眼眸,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李雁君向塔内二人问道:“两位师承澄笔宗,定是精通符箓之人。不知两位可曾听闻过良思符?”
隔了许久,拂光的声音才传来:“道友这是何意?若我二人未曾听说,你便不出手相救吗?”
李雁君一笑:“道友误会了,我不过是偶然想起了这种符箓,故而恰巧有此一问。在下虽然法术不精,修为不深。阵法不通,但也会尽力搭救二位,必不负今日结盟之义。”
塔中又是一阵沉默。
拂光传音道:“她话虽这么说,但她此时有意提到良思符,绝非偶然。”
景元也传音回去:“分明就是以此要挟你我二人。她还刻意贬损自己‘法术不精,修为不深,阵法不通’,恐怕并不想全力搭救。”
“那……我们不如给她一张良思符?”
“不可!她只问我们二人可曾听闻过良思符,定然不知我们手上恰有这种符箓。这个女修心思深沉,我们须要留些后手。”景元想了想。“只消给她透露一些良思符的讯息便可。”
拂光细一思忖。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塔中久久无人说话,李雁君也不急,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她自然知道那两人正在商量对策,甚至他们谈话的内容也能猜出个大概。
“我们确然听说过良思符。”拂光的声音终于传来。“此种符箓可以助人稳固道心。”
“道友没说全。这符箓不仅能稳固道心。更能毁了道心。”李雁君语气淡然,“我既然打听良思符,必定已经知晓了它的功用。何须旁人相告?拂光道友,你说呢?”
塔内的拂光无措道:“景元,这可如何是好?”
景元突然笑了笑,道:“师叔,你不妨把良思符的制法告诉她。”
拂光惊讶:“良思符是镇派之宝,怎么能把制法告诉别人?”
景元连忙告罪:“我倒忘了这事。不识轻重,师叔莫怪。”态度十分诚恳。
拂光负着手:“不过良思符制法复杂至极,非我门中之人,必定不能领悟。”
景元笑而不语,眸光深不可测。
拂光踌躇良久,最后下定决心,朝外面喊道:“李道友,你若救我出去,我便把记载良思符制法的玉简给你。”
李雁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愣。神情变了几变,不知在盘算什么。
拂光见她不答,又道:“我现在困在塔中,无法把玉简交给你。只有我出了这冰塔,才能给你玉简啊。”言下之意是让李雁君尽快救他出去。
李雁君扬着声调“哦”了一声。
拂光一狠心:“我以修为起誓!”
李雁君这才道:“拂光道友言重了。道友是守诺之人,我自然是相信的,道友实在无需立誓证明。我刚好有一件法宝,可以探查禁制的缺陷,现在正好可以拿来一用。”
秦悦好奇看去,只见李雁君拿出一枝牡丹,朝冰塔扔了过去。牡丹原本含苞待放,飞到冰塔前却一层一层地绽开,画面极美。
盛放的牡丹绕着冰塔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李雁君道:“就是那儿了。即便不是阵眼,也是个紧要的地方。”
秦悦放了些灵气去探查,旋即笃定道:“这就是阵眼。”
塔中的拂光听见这句,肠子都毁青了。他没想到秦悦竟然懂阵法,早知道他就不求李雁君相助了,还立下了誓言,还要拿出良思符的制法……都怨景元,若非他提出了符箓制法,自己哪里会想到这一层?
李雁君听了秦悦的话,立马放出一把团扇。扇子飞到阵眼旁边,重重一击。随即整座冰塔分崩离析,拂光和景元的身影露了出来。
拂光气呼呼地走到李雁君面前,把一枚玉简往她手上重重一放,十分愤然地说了一句:“道友好谋算!”
李雁君大言不惭地应道:“拂光道友过奖了。”拿着玉简仔细瞧了瞧,嘴角微勾。
秦悦看着她表情的变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李雁君这般清冷的性子,主动与拂光、景元结盟,为的难道就是这个符箓?
四人静默不言。景元轻咳了一声,道:“我们虽然出了困阵,但去第四层的阶梯还没有出现。恐怕这一层还有其他考验。傻站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去四处找找。”
秦悦嘟囔:“这里除了雪就是冰块,上哪儿去找什么考验?这考验莫非就是如何耐寒?”
“不必找了。”李雁君刚把玉简收进袖中,现在心情极好,“这地底下的冰寒之气很重,不如下去一探。”
景元笑道:“道友的水灵根果然管用,这都能感知出来。”
李雁君没再多说,而是在殿内绕了一圈,许久后才停住脚步,道:“就是这儿了。”此处水系灵气最为磅礴,应该是通往地下的路径。
她放出神识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立马纵身一跃。身影迅速消失,想必已经到了地下。
入宝地寻机缘这种事,有时候也需要抢占先机。虽然说第一个人面对的东西可能是灵宝,也可能是恶兽,危险的程度稍稍大了一些,但其得到机遇的可能也多。
显然李雁君深谙此道,独自一人率先跳到了地底。
拂光和景元不甘落后,也跟着跳了下去。秦悦看着那里不断冒出的凉气,默叹了一声,同样向下一跃。
一息之间就到了地底。这里比上面更冷,秦悦暗自运起了火灵根取暖。尚能看见拂光和景元在前面走着,但李雁君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悦心道:“她身具水灵根,在这第三层可谓得天独厚,占尽优势。又最先跳下来,必定早就去找难得的宝物了。所以她之所在,便是机缘所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她人在哪儿。”
景元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拂光说:“我们先寻李道友,捡一个现成的便宜。”
拂光现在对李雁君的意见很大,闻言轻哼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他们没有传音入密,所说的话自然被秦悦听清了。她看两人既然要去找李雁君,就懒的自己费心思去寻,一直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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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收怒语谈因果 四层临虚空吐真言1
第六十四章:冰魄收怒语谈因果,四层临虚空吐真言
景元正巧在用神识探查四周,自然发现了秦悦。他看着这个女修散漫的姿态,一抹讶异从眼底升起。
“道友怎么一个人走在后面?”景元道。其实他并不好奇这个,他只是很想知道为何她分明是在秘地探险,神情却悠闲惬意,仿佛在自家洞府门口散步。
“哦,我跟着你们走的。这里禁飞,我步速不快,你们只管走便是,我会慢慢跟上来的。”秦悦实话实说。
景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转念一想:她和李雁君是旧识,估计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故意落后几步路,必有她的意图。
有时候思虑过甚不是什么好事。单纯的秦悦就被景元这般错看了。
又走了一段路,景元突然停下,敲了敲一面冰墙,揣测道:“在这儿?”
慢慢跟上来的秦悦操纵木莲撞上去,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木莲转了个圈又回来了,冰墙纹丝未动。
拂光见状,拿出一张符箓扔了过去。
冰墙一寸一寸地裂开,很快整面墙上都是冰裂的纹路。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冰墙轰然倒塌。
三人抬眼一望,果然看见了李雁君。背对着他们,周身灵气缭绕。
走近了才发现李雁君的情况不妙,面容青黑。唇色发白,分明是灵力枯竭之兆。她的双手正握着一团蓝色的东西,抓得紧紧的,景元辨认了许久,惊道:“冰魄!”
冰魄者,雪之精魅也。天地孕育,造化赋生。李雁君此刻的情形,竟然是想收服冰魄,可惜修为不够,反被冰魄倒吸灵力。
“李道友。我劝你尽快停下。”景元看着李雁君。缓缓道,“我曾经听说冰魄和冰焰相伴相依,你若没有冰焰,怕是不能把冰魄收为己用。”
李雁君神情痛苦。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冰焰?我有!”秦悦突然道。
景元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冰焰是异火。并不常见。想要获取更是困难至极。这女修当真有冰焰?
秦悦在玉镯子里来来回回翻了几遍,都没找到那个晶莹的火苗。但很快她就想起玉泉兽曾经把冰焰抱走过,不过小兽现在出不来。无法问它冰焰何在。
景元看秦悦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你的冰焰……”
“不见了。”
景元的表情很丰富。他觉得这话半真半假,冰焰至宝,总不会随意丢弃遗落,这女修应该是不想拿出来而已。但她既然不想拿出来,刚刚为何要说自己有冰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景元心里不太畅快。他极擅揣摩人心,多年以来,无往不利。今日却几番看不透这女修的心思。这也便罢了,偏偏那个叫李雁君的女修,也精于猜测人心。他们两人棋逢对手,恐怕一直在互相算计。
可惜此时的李雁君像是神思不清,双眸渐渐木然地阖上,紧握冰魄的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
秦悦大喊一声:“不好!她灵力耗尽了!”
拂光对李雁君有偏见,自然不会上前搭救。秦悦断不会袖手旁观,连忙扶住李雁君快要倒下的身子,轻轻摇了摇她:“醒醒,醒醒。”
冰魄脱离了束缚,飞一般地逃走了。景元本想捉住它,但李雁君前车之鉴在此,他也怕灵力被吸食得一干二净,只好放弃了。
秦悦给李雁君喂了不少丹药,但毫无作用。看着一旁站着的两个男修,她喊了句:“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缘由。”
两人动都不动。
秦悦不敢置信:“我们四人先前有同盟之约,如今情况危急,你们竟然不施援手!”
拂光翻了翻眼皮:“道友说笑了。此女先前向我讨要良思符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同盟之约?”
“你……”秦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符箓的制法是你自己愿意给她的,作为她救你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