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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入府一坐便是。”
两个小修士顿时收了眼泪,依旧在门的两边站好,看不出半分悲伤的脸色。
秦悦瞠目结舌:“好演技!”
她之所以愿意进去看看,自然有他们二人卖力哭诉的缘故,但更多是因为她对里面那位“道君”产生了浓浓的好奇。究竟是谁,能算准她今日辰时会出现,甚至算出了她的性格?(未完待续。)
遇烟枝起誓了恩怨 会尘年折寿算缘劫2
秦悦踏进大门,见里面有三间屋子,一时不知该进哪一间。正在她犹豫之时,正中间那间屋子的房门突然开了,屋内还传来一句:“进来吧。”
秦悦一边踏入房门,一边心道:“这家主人这般了解我,莫非是我的旧识?”
“你我未曾谋面,何来旧识之说?”竟然有人知她心中所想。
秦悦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元婴后期的男修坐在蒲团上,手上拿着一块亮晶晶的石头。有着一副年轻俊秀的面容,只是一半青丝一半白发。她拜了拜,问道:“方才是您在应我的话?”
“你看此间还有旁人吗?”
“阁下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秦悦且疑且惊。这人莫非会什么读心术?
“你之喜乐忧怒,全然表现在眸中,如何瞒过旁人?”那人从容答道。
秦悦自是惊奇。竟有人能从一双眼眸中,猜出别人的所思所想。她叹服不已:“真是神鬼莫测之术。”
那人却毫不在乎地回答:“雕虫小技,哪堪与神鬼之术相论。”
秦悦自认前段时间也翻了不少杂书,说不定恰巧见过这种秘术。因而问了一句:“你用了什么法子窥探别人的心意?可否透露一二?”
“你想学?”那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秦悦微微点头。
“这法子的施展是以寿元为代价的,你若研习一二,寿元消减不说,满头乌发都会变白。你还愿意学吗?”
秦悦十分遗憾:“那便算了吧。”难怪他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原来是这个缘故。
“女修尚美,果然不假。”那人轻笑一声。“于我尘年而言,却是无所谓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些了。”
“你的名字是尘年?”秦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心想:身负奇术者,莫非都会隐姓埋名,居于僻野,泯然于芸芸众生,默默无闻于人间?
“非也。尘年二字,为我自拟的道号。”
“有意境。”秦悦点评,“我听闻,阁下算准了我今日会出现在此?”
“正是。数年之前,我就算到你会行经此处。直到昨日,才算清是辰时三刻,且恰恰在我洞府门口。”尘年转着手上的石头,“我请你来,不过是想见一见本尊,算算你的命数。”
秦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然后呢?”
“若是好命,我有一事拜托于你。若命理不顺,那你就当自己没来过这儿吧。”
秦悦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既希望自己有个好命,又担心这人把什么难事托付给自己。二者相权之下。她竟不知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尘年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安慰道:“你来自异世,又在此修行至今。若是论气运,古往今来都未曾得见。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注意到你。即便待会儿算出命理不顺,你也远胜常人多矣,实在不必伤怀。”
“你知我……来自异世?”秦悦突然对他的手段有些忧惧。
“你慌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尘年招招手,“你过来。我给你仔细算算。”
秦悦本能地摇了摇头,但最终没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快步走了过去,唯恐自己会反悔。
尘年摊开手掌,露出那块亮晶晶的石头,问她:“你滴上一滴精血可好?”
秦悦不同意:“精血何其珍贵?万一你是在故意诓骗我,还不知要利用我的精血做什么。”
尘年摇首叹息:“早知你会这么说。”说完他轻念咒语,剥出了一缕元神,放到秦悦手中,无奈道:“这样可放心了?”
元神比精血重要多了,更是轻易不能交给旁人。掌握一个人的元神,就相当于掌握了这个人的性命。秦悦握着这缕元神,只感觉尘年或死或生全然在她一念之间。
“自然放心了。”秦悦逼出一滴精血,滴入那块石头。
尘年打出法诀,眸中似有万千情景掠过。片刻之后,他仅剩的一半黑发也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秦悦睁大眼睛:“你的头发……”
“我知道。”尘年笑容温煦,“窥天改命,落个折寿发白的惩戒,实在算不得什么。”
秦悦摇头叹着可惜。这般清俊的容颜,配上一头鹤发,实在是令人惋惜。
“你道号墨宁,是吗?你记着,三百二十二年之后,你有一场大劫。”
“什么大劫?”
“生死大劫。”
“三百二十二年……我记下了,届时一定谨慎防备。”
尘年大笑:“天数所存,非人力可免。你能避到几时?”
秦悦敛眉:“还请略作提点。”
“天机不可泄露。我若再多说,怕是要遭天谴了。”
秦悦的心情不太好:“这么说,我这辈子命理不顺,已成定局?”
尘年连连摆手:“你可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若能挺过那场生死大劫,便是否极泰来,一帆风顺。”
“当真?”
“自然,你可是有仙缘的人。”
秦悦心头一跳:“仙缘……”当初她第一次登门拜访敬卢长老的时候,同他下了一盘棋。后来她的棋步拼成了一个“仙”字,她还笑问长老,自己是否有仙缘。如今重又听见了这两个字,竟有些心绪莫名。
尘年见她一脸懵懂,便不再多说,只是摇首轻叹:“福泽深厚,犹不自知。”
“你得窥天意,怎么没有算尽天下宝地,助你早日飞升?”
“我最恨算之一字,只可算人,不可算己。”尘年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更何况,我自取道号尘年,本意是眷念尘世年华。贪爱凡界烟火如斯,即便能飞升,又有何用?
秦悦觉得他的话里透着莫名的悲怆,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片刻之后,尘年拿出一红一黑两个锦囊:“好歹我也帮你算了一回命数,有事拜托你,你可不要拒绝。”
秦悦想了又想,还是道了一句“好”,去接那两个锦囊。
“这只红色的,你若有难,可拆开一看。至于这只黑色的……”尘年顿了顿,“若你挺过了三百二十二年后的那场生死大劫,就把它拆开;若没有挺过,你便当它不存在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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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的章节名改不了,大家看得懂就好。。。
闻听澄笔二三琐事 应允木摇百十灵丹1
第八十三章:闻听澄笔二三琐事,应允木摇百十灵丹
秦悦回去的路上,仍然不忘这段经历。心想:“尘年这人神机妙算,多智近妖,不知道给我留了什么锦囊妙计。”她估摸着那个黑色锦囊里装了他托付的事,而红色的八成是给自己解忧避祸的良策,于是好奇心大作——他怎知我会遇上什么危难,能恰好写来一个解决的方案?
最终秦悦没忍住,先把红色锦囊拆开一看。里面只写了一句话,便是:“莫道前途是末路,自有生机书中云。”
秦悦牵强地勾了勾嘴角。她觉得这是一句普适性很强的话,完全可以换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遇困境,取出一观,勉强可以有鼓舞人心的作用。
耽搁了这么些天,回到木摇宗已是两月之后了。恰好看见许久不见的行远,孤身一人走进了山门。
秦悦大惊:“你不是同叶荷一起去的因璇境吗?”
行远还不知秦悦早已苏醒,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还愣了一愣,许久之后才拜了拜:“正是。”
“叶荷她人呢?”秦悦有些急躁。
“已经回洞府了。”
秦悦放下心来,由衷感谢道:“这孩子年岁尚小,修为又不高,多亏你一路看顾了。”
“前辈说的哪里话,这本是我该做的。”
“我这有几瓶闲置的丹药,是之前炼制的。现在结了婴,已经用不上了。给你结丹初期的用倒是正好。”秦悦拿出几只玉瓶,突然想起一事。“我想探听澄笔宗三人的讯息,一人叫拂光。一人叫景元,还有一人叫景贤。”
行远恭恭敬敬地接过丹药:“前辈放心,我会遣人去查探的。”
秦悦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走回洞府,一眼就看见了叶荷。后者刚刚回来,还没有进屋,迎面就见秦悦闲步而来,连忙跑上前:“数月未见,前辈可大好了?”
秦悦看着身量渐高的叶荷。笑道:“我已将养得差不多了。听说你去了一个险境,心中倒常忧虑不安。”
“让前辈担心了。”叶荷怯怯地说了一句。她生得好看,墨瞳似星,流转之间尽是怯懦娇弱之意,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
更何况秦悦是个心软的人,原本还想好好说一顿叶荷,免得她日后又去了哪个艰险之地,教人挂心。可被她这双水汪汪的眼眸这么一望,秦悦就不愿再责备她。再思及她是为了帮自己找醉梦花才去的因璇境。心中的怜爱更是多了几分。
于是秦悦最终只说了一句:“往后外出,务必准备齐全。所行之处尽量经过各大宗门。”
宗门所在之处更为安宁祥和,鲜少有杀人夺宝之事发生。只要不误入守山大阵,各大宗派对借道之举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秦悦又想了想。道:“只是要避开镇霄宗。这个门派没什么好人。”
叶荷乖乖巧巧地回答:“晚辈知道了。”
秦悦又问:“你此行可找到了醉梦花?”
“自然找到了。知道前辈昏睡着,找不到不敢回来。”叶荷拿出一只玉盒,“这便是了。”
秦悦刚想打开来看。就听叶荷提醒道:“前辈记得屏住呼吸,这花的香气醉人。能让人沉睡不醒。”
秦悦点了一下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只见一朵半开的花躺在里面。花瓣几近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醉梦,果然令人心醉。”秦悦赞道,“好看得很。”
“前辈喜欢,拿走便是。反正本来也是要给前辈用的。”
秦悦笑着关上了玉盒,还给面前的少女:“你辛苦摘来的东西,我怎么能平白贪墨?你收好便是,或自用或售卖,全凭你的心意。”
叶荷依言收回了玉盒:“前辈宽厚,怜惜我身边没有像样的灵宝。”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还真有个高阶灵宝要赠予你。”秦悦拿出一把长剑和一册古籍,“长泽剑和《长泽剑法》,宜你水灵根之用。”
叶荷满心欢喜地接过,爱不释手:“晚辈定会专心研习,不负前辈厚爱。”
秦悦见她这么高兴,也跟着笑了笑,还不忘提点一句:“这是把名剑,你记得藏拙守愚,别太张扬,免得招来旁人的觊觎。”
叶荷重重点头,双眸尽是拳拳感激之意。
而后二人各自回屋。叶荷自去翻读剑法,领悟剑道。秦悦则在练习启玉丹的手诀,准备开炉炼丹。
鬼市里遇见的景贤,和九重塔里认识的景元,应该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景元机智狡猾,他师叔拂光也绝非善类,景贤与他们师出同门,未必会是什么好人。
启玉丹是用来修补丹田的,莫非景贤的丹田也碎了?秦悦越想越觉得可能。一颗启玉丹的价格远不及一株千年织玉草,他愿意相换只有一种原因:他非常需要这种丹药。
秦悦摇摇脑袋。想这么多干什么,他要丹药,我要灵草,眼下看来,正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专心炼制要紧。
她现如今炼丹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想把手诀打得连贯一些,但又不敢太熟练;她想把火候调得到位一些,但又不敢太精准。她唯恐一切太过完美,又炼出了一炉飞丹,从此以后,就与此种丹药绝缘了。
“人人都想炼出仙品,怀着我这种想法的,恐怕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秦悦自嘲一笑。
她既担心一不小心炼出仙品,又害怕自己差错太多,炼出一炉败丹。所以每结一个手印前,她都会细细斟酌,把握着力度和时间。这么“精打细算”地炼丹,其实是很费心思的。她从未感觉炼丹这么累过,心中只好叹一句:“自作自受。”
几个时辰之后,这炉丹药才算是成了。筋疲力竭的秦悦打开丹炉,取出里面十来颗启元丹。吩咐了一声“闲事勿扰”,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睡前她还吞了一颗启玉丹,所以这个睡眠过程极为舒适。丹药化成灵液,不断修补着破损的丹田。整个丹田都暖暖的,连带着全身经脉都很熨帖。(未完待续。)
闻听澄笔二三琐事 应允木摇百十灵丹2
她睡得比较深,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恍然觉得丹田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遂一鼓作气,又吞了三颗启元丹。
“这丹药品阶不错,功效也显著。”秦悦看着自己炼丹的双手,“便宜了那个叫景贤的男修了。”
她陆陆续续地修炼了三个月,终于把丹田补好了。境界渐渐稳固下来,也慢慢习惯了元婴期磅礴的灵力。手边还剩下九颗启玉丹,除了要给景贤留一颗,剩下八颗都是闲置的。
秦悦本想拿出去售卖,但转念一想,还是给了周浩然。她说:“我听说我昏睡的时候,服用了贵宗不少灵丹妙药。这些启玉丹给你,算是我偿还了那些珍藏的灵药。”
周浩然掂量着装启玉丹的玉瓶:“就这些,也算偿还了你吃的那些贵重丹药?”
秦悦笑道:“我自知远远不够。更何况,你搭救我这份恩情,是无论如何都偿还不清了。细细数来,我还要在木摇宗待上三十余年,往后每年给贵宗炼制十炉丹药如何?丹药随你挑,只是得把丹方灵草集齐了给我。”
周浩然知道炼丹并非易事,不会次次都会有成丹的。就算惊才绝艳有如敬卢者,也会常常败丹,运气不好的时候,炼制十次也未见得会成功一次。但秦悦说的“十炉”,绝非炼制十次,而是十炉成丹之意。
周浩然前后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说了句:“你尽力就好,不必为此日夜劳累。若炼制不出这么多丹药,也没有人会追着你要。专心修炼。提升修为,更为重要。”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番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既然已经承诺了,就不会反悔。”秦悦说得很是坚决。“你不必担心,我的成丹率极高,炼制十炉丹药不费什么工夫。”
一炉丹药大概十来颗,十炉便是百余颗。几十年下来,岂非成千上万?周浩然便不再拒绝:“那木摇宗弟子有口福了。”
是日傍晚,行远拜到秦悦洞府。承影迎他进来,道:“席昭师姐刚回来,就在那间屋子里。师叔若要找她议事,现在就能进去。”行远和席昭经常一起商量门中事务。所以承影会这么说。
行远却道:“我是来寻墨宁前辈的。”
承影笑着说:“你来得正好。前辈前段时间忙于修炼,现在已经闲下来了。”
片刻之后,秦悦便看见了行远,放下手中的杂书,问道:“出了什么事?”
“前辈怎么这样问,敢情四年前的碧霄竹一事,倒让你看见我就想到出事儿了吗?”
秦悦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没什么要紧事发生。闲闲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来找我?”
“前辈曾命我探查澄笔宗三人,如今已有了结果。”
秦悦敲了敲桌案:“说来听听。”
“当今澄笔宗掌门道号犹山。收了两个弟子,首徒道号拂扬,次徒便是那个拂光。拂光没收弟子,但拂扬也有两徒。一人是景元,另一人便是景贤。”
秦悦把人物关系理顺:“这么说,景元是犹山掌门的第一个徒孙。”
“正是。犹山掌门尤其喜欢这个徒孙。亲自给他起了道号。”行远道,“据传。掌门之位已是这个景元的囊中之物。”
“哪里听来的传闻?”
“整个澄笔宗都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不是秘事了。”行远答道。“原本掌门继承人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拂光,另一个是景元。但拂光犯了大错,被犹山掌门罚去受刑,后来心情抑郁,丹田都气炸了,八成没什么继任的希望了。”
“他的丹田……”秦悦的表情变了变。这么说,景贤要一颗启玉丹是给拂光用的?
“这也是件怪事。拂光的丹田,不是犯错受罚时碎裂的,而是郁结在心,忧恨难解,活生生地气碎的。”行远说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郁闷到了什么程度?丹田都被气炸了。”秦悦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了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