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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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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涵连忙换了个话题:“听说前辈擅长炼丹,我几年前也曾涉猎此道,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我炼丹……”秦悦突然想起了灵均,“我炼丹尚可,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数年之前,我炼制了一炉解忧丹。”启涵道,“只是这丹药有些奇怪,我看不出它的品阶。”

    “看不出品阶?”秦悦想了想。“有的丹药看品阶。有的丹药看年份,解忧丹或许是以年份为贵的。”

    启涵摇了摇头:“即便是看年份,也有品阶高低之分,岂会看不出品阶?”

    秦悦也起了好奇心:“你还有这种丹药吗。拿给我看看。”

    启涵找出一个玉瓶:“这便是了。”

    秦悦边打开边说道:“说来也巧。其实我近来也想炼制一次解忧丹。只是还没收集好灵材。”

    玉瓶里面仅有六颗丹药,果真辨认不出品阶。

    “我这儿还有一点剩下的灵草,应该足够炼制一炉解忧丹。”启涵拿出一只乾坤袋。“前辈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不嫌弃不嫌弃。”秦悦本就懒得自己出去找,有人送到眼前自然立马收下了。又感慨道:“解忧丹,当真能解人烦忧?”

    启涵顺口应道:“忧愁之事,在己不在他;解忧之要,在心不在药。若解忧丹当真能解忧,那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道心受阻的人了。”

    “你说的有理。”秦悦打开乾坤袋扫了一眼,颇感心满意足:“只是还差一味碧灵草。”景元告诉她,解忧丹里加入碧灵草,便可去掉寻香符的味道。

    “前辈是说……碧灵草?”启涵若有所思。

    “怎么?有何不妥?”秦悦心想,景元虽然和她没多大的交情,但也不至于说个错误的法子害她吧?

    “不是。”启涵摇了摇头,“前辈可知,炼制解忧丹需用四种灵植?”

    “我还没打听过解忧丹的丹方,自然不知。”

    “这四种灵植分别是金系的之锐草,水系的寒若花,火系的烈方草和土系的玄绵草。”启涵细细数来,“我还在想,为何五系之中唯独少了木系,如今看来,若添上一味碧灵草倒也恰当。”

    碧灵草正是木系灵植。秦悦也觉得巧合:“说不定加上碧灵草,就能看出品阶了。”

    “那我回去试一试。对了,前辈怎么想到加碧灵草?”

    “是别人跟我说的。倒不是用以探查品阶,而是为解一道符箓。”

    “原来如此。”启涵道,“可惜碧灵草难得一见,这丹药不知何时才能炼制出来。”

    秦悦也知道碧灵草罕见,不然景元也不会说“颇费周折”了。

    “以后我若找到了碧灵草,就给前辈带一份。倘若前辈寻到了,也给我留一点。这样可好?”

    秦悦自知,若是一日炼制不出解忧丹,她便一日不敢出门。所以先说了一句:“我近年来不会轻易出山门,寻觅碧灵草之事,多半要落在你的身上了。你如果真能找到,我定会按市价把灵石给你。”

    “前辈说的哪里话。用碧灵草补齐五行,原是前辈说出来的。我略拾牙慧,他日便以灵草抵偿这份提点。”启涵笑道,“若我真能找到,我便给前辈传讯,如何?”

    秦悦觉得没这么容易找到,但出于对晚辈的激励,她还是说了一句:“静候佳音。”

    启涵笑着点头。过了片刻,起身告辞。

    后来几天,秦悦一直抱着元婴到处走。她觉得这个元婴有自己的意识,所以带在身边四处赏景。有时候她还试着和元婴对话:“你若听得懂我说话,就点一下头。”

    元婴歪着小脑袋,思量了片刻,果真点了一下头。

    秦悦顿时喜不自胜:“你会说话吗?”

    小元婴又点了点头。

    秦悦同她打着商量:“那你说两句?”

    元婴沉默了一下,而后张口,唱了一段歌谣。

    唱完她就用小手勾着秦悦的脖子,整张脸都埋在了后者胸前,像是不好意思了。

    秦悦看着心都要化了。谁家元婴有她的可爱?

    洞府逛完了,她就盘算着出去走走。想了又想,叫来了席昭:“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嘉则长老还在不在宗门。”

    过了一会儿席昭来回话:“嘉则长老还在宗门,就住在南面的那间洞府。”

    秦悦点了点头:“还在宗门啊。”

    “前辈是想去拜访长老?”席昭又道,“据说长老在闭关,少则几月,多则数年,现在八成是见不到了。”

    结果秦悦抱起元婴就往外走:“既然他在闭关,那我就出去逛逛,也不怕遇上他。”

    席昭看着秦悦义无反顾地踏出洞府,愣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前辈打听嘉则长老,不是想拜访他,而是想避着他啊。也是,传言嘉则长老疼爱明惠道君,前辈处境尴尬,还是避让着好。”(未完待续。)

解忧丹尚缺木系草 思过身竟逢闭关人2

    其实原本秦悦在木摇宗挑洞府的时候,挑中的是南面的那一间洞府,也就是嘉则现在住着的那一间。不过那儿虽然许久没有人居住,但毕竟是一位长老的府邸,自然不可能腾给她住。所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住进了现在这一间洞府。

    于是秦悦走着走着,就情不自禁地往嘉则洞府那儿走了。当然也没有走得很近,就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上几眼。仍旧觉得这间洞府的位置极好,得尽了“地利”之便。

    她看了一会儿,正打算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你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秦悦顺口答道,旋即转身,表情就变了,“长老不是在闭关?”

    “我难得回一趟宗门,就怕诸位弟子连番登门拜访,只好谎称闭关。”嘉则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悦应了一句。她打算行个礼就走人,毕竟她现在理应待在洞府里好好地闭门思过,虽然她觉得嘉则不一定认出了她。

    然而嘉则看了她两眼,便道:“你是那天和明惠斗法的那个女修?”

    被认出来了啊……秦悦乖乖巧巧的承认:“是啊,是我。”

    “你说说你,怎么和明惠打起来了。还就在山门口斗法,让外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嘉则先斥责了几句。

    秦悦心想,我自己就是个外人。见嘉则语重心长,她遂一脸诚恳地点头:“是是是,下次不会在山门口斗法了。”

    嘉则反问:“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没有下次了。”秦悦连忙否认。

    这时她怀里的元婴扭头看了看嘉则,转着眼睛咬着手指。嘉则看着这个婴孩和秦悦一模一样的面庞,便道:“这是你的元婴?”

    说到这个,秦悦就不自觉地微笑:“对啊,可招人疼了。”

    她一笑,小元婴就跟着笑了起来。嘉则看了一会儿,又道:“你怎么把她放出来了?”元婴是修士一身灵力的凝结,万万要保护好,最好一直放在丹田里养着,不可轻易暴露于人前。

    “今天天气好,带她出来看风景。”秦悦照实以答。

    嘉则倒是愣了一愣:“你竟是这么养元婴的?”

    秦悦觉得眼前这人大概是个化神期的前辈,趁机讨教一下也未尝不可。遂道:“长老觉得有何不妥?”

    “元婴珍贵,若为人灭杀,你一身修为就毁了。”嘉则道,“你把元婴放出来,岂不是给了别人现成的靶子?”

    “这我知道,往后若是身涉险境,必不会把元婴放出来。只是现在还在宗门,自是万事安全。”

    嘉则哼了一声:“宗门确实安全,还能容你同明惠斗法。”

    秦悦听这话里,倒有几分回护明惠的意思,便觉得自己不方便再说什么。朝着嘉则拜了拜,道:“长老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嘉则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于是秦悦便转身走了。怀里的元婴双手攀上她的肩头,冲着嘉则做了一个鬼脸。

    嘉则微怔,摇头自语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福婴?这女修是谁座下的弟子?竟有这样的机缘。”

    秦悦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被嘉则撞见了,那就干脆不再顾忌,天天出洞府闲逛。还自我劝慰了一番:“我又不是木摇宗弟子,一个长老命我闭门思过,我大可以不放在心上。”

    不过嘉则说的另一句话她倒记在了心头,就是元婴珍贵,别放出来,免得被人灭杀。秦悦料想整个木摇宗也没人会同她作对,除了明惠一人。她别的不怕,就怕自己带着元婴闲逛的时候被明惠看见。以明惠的性格,定会把她的元婴给砍了,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

    谨慎起见,她就不再把元婴放出来晒太阳了。元婴也很听话,一直乖乖地待在她的丹田里。后来秦悦竟发现元婴躺在丹田里睡着了,仔细探查了一下,确信她只是困倦地睡过去了而已,并非因虚弱而昏睡。心中不免感慨:“这元婴大抵跟我一样贪睡吧。”

    向晚之时,席昭拿着一张传讯符来找秦悦,道:“这符箓挺高阶的,也不知是谁寄给前辈的。”

    “竟不是门中弟子的传讯?”秦悦有些好奇地接过传讯符,心想,自己在南域没有认识多少人,谁会传讯给她?

    打开一看,竟是卢秋写来的。她说自己这些年去了各种各样的秘地历险,深感南域和北川的灵气差别之大。又说,升都界宗派林立,她现在只等几十年后各宗大选之时,隐匿修为,潜入别宗修道,借以丰富阅历。最后才婉转地说出目的:“同来否?”

    秦悦有些为难。她很想和卢秋一起拜入一个宗门,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研习不同的修炼功法。但她发现这些年来,她已经把几大宗派的掌权之人认识得差不多了。万一到时候正好被人家撞见,那多尴尬啊。

    于是她十分不甘地拒绝了卢秋,并且给了她一些建议:“澄笔宗掌门心机深沉,但并非不择手段之人。虔正宗掌门八面玲珑,为一貌美女修,育有一幼子。镇霄宗掌门疑似狠辣之人,然其形容极其俊逸。”

    秦悦写到这儿停下了笔,想了又想:“卢秋是个骄蛮的人,向来无所顾忌。她本就想去镇霄宗看一看,再听说其掌门容色俊美,非要追过去看一眼怎么办?”

    于是秦悦运起灵力,把这一段抹掉,改成:“镇霄宗掌门疑似狠辣之人,且形貌极其丑陋。五大宗派之中,唯灵宇宗之人尚未得见。至于木摇宗……你若想来,不必等到门派大选,随时可来。墨宁亲笔。”

    落笔之时,又有些想念卢秋,所以又补上一句:“私以为木摇宗实为一大良选。”颇有诱导之意。

    写完之后,秦悦为求稳妥,特意逼出了一滴精血,融进传讯符。她如今已有元婴期的修为,用精血亲自封存的东西,不是寻常人能察觉的。至少也要有化神期的修为,才能截下她写的这张传讯符。

    可叹她几天后查阅典籍之时,无意中看到这样一段:“身有寻香符者,发肤、精血、元神,皆带异香。惟施符之人,抑或修为高深者可察也。”

    秦悦真后悔自己滴了一滴精血进去。不过修为高深的化神期修士并非遍地都是,她这张符箓应该不会吸引别人的注意。(未完待续。)

演手钏未解双阵眼 得凝元不明送丹人1

    第九十三章:演手钏未解双阵眼,得凝元不明送丹人

    “于东南,西南二位设阵旗,结手印十余,验其阵眼……”秦悦一手拿着一本古籍,另一手拿着几个小旗子,一一比对,设出阵法。

    近来她一直在翻阅各种古籍,借以增长见识。今天偶然看见了一个设阵的方法,觉得与众不同,所以就尝试了一下。

    这个方法的独特之处在于一个阵法之中,具有两个阵眼。解阵之时,唯有同时找到两个阵眼,才有可能破阵。因而算法十分复杂,两个阵眼之间的计算穿插在一起,极其繁琐。

    所以设阵更是难上加难。秦悦一连几天都在演算,但总会出差错。时不时漏算几步,算错更是常事。

    又过了好几天,依旧算不出结果。秦悦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道:“这记载是真的吗?别是哪个人随意写来糊弄人的。怎么算都是个死局……先不算了,以后再说吧。”

    但她设阵未果,心里总归有些不甘。遂把白玉手钏拿出来演算。根据常梵曾经的提点,先把每一步单独算出来,再仔细研究步步之间的联系。

    这次倒有了些领悟,隐约对此阵法有一种奇妙的感知。秦悦算了一半,觉得一切顺利,遂乘胜追击,把另一半也算出来了。

    虽说她现在还没有把每一步联系起来,但已经比先前好多了。她打算先休息一会儿,晚些时候再继续演算。

    此时启涵刚好进来,看见秦悦眼底掩不住的欣悦,好奇问了一句:“什么事让前辈这么高兴?”

    秦悦收了白玉手钏:“你要是来早一步,我非骂死你不可。”

    启涵不解:“这是……为何?”

    “我适才在演算阵法,最最打扰不得。你若突然进来出声儿说话,我的思路就全乱了。”

    “前辈适才面有笑意,我料想前辈今日算阵颇有所获。”

    “你说的不错。”秦悦笑道,“我今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说设双阵眼未果,但算出了先前未解的阵法。”

    启涵闻言拿出了一块小石头,道:“前辈帮我看看,这个阵法设得如何?”

    秦悦拿过来细细探查,抬眸问道:“这个阵法是你布置的?”

    启涵点了点头:“正是。”

    秦悦转着这块小石头,颇为认真地评价:“还不错,刚好是我最不擅长的防御类阵法。只是阵眼太明显了,能被人一眼看穿从而破阵。”

    “前辈觉得阵眼很明显?”启涵微微诧异,“我在这个阵法里,融进了三十六步,没道理会让人一下发现阵眼所在。”

    秦悦见他不信,抬手催动灵力把阵眼破了,然后对启涵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地说道:“不骗你,真的一下就能发现。”

    启涵有些欲哭无泪:“前辈,我,我的阵法……”

    秦悦顿时明白过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为了研究阵法而设阵。大多数人应该是为了保命防身,才会费尽心思布置一个阵法,以备不时之需。手上这个阵法应该是启涵精心演算设成的,却在这片刻之间,被她破了阵眼。打击了人家不说,还毁了人家一个防身的法宝。

    再看启涵略带惆怅的脸色,秦悦不慌不忙地说:“你别难过,我再给你补回来就是。”她大概算了几步,果真补出了一个阵眼。

    启涵目瞪口呆。秦悦把小石头还给他,道:“和原先一模一样,完璧归赵。”

    启涵接过阵法,表情依旧悲愤。若说方才他难过是因为自己辛苦计算的阵法被毁了,那如今他却为自己才不如人而痛心。他自鸣得意的阵法,竟能被别人轻而易举地破解。这便也罢了,竟还被人在数息之间补出了一个阵眼。他感觉自己跟没学过阵法一样,和秦悦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秦悦觉得启涵的神情不太对劲,好心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启涵默了一会儿,答道:“我在想,前辈是精于炼丹之人,竟还会如此通晓阵法。天纵奇才,莫不如此。”

    “你不也是这样?”秦悦想起上次启涵拿来的解忧丹,“炼丹不易,你却也能炼制解忧丹这种品阶不低的丹药。至于阵法……我在你这个修为的时候,阵法造诣还不如你呢。”

    启涵听见最后一句,眼眸亮了亮:“当真?”

    “骗你作甚?”秦悦笑答,“往后你若潜心研习阵法一道,必会胜过世人千千万万,独立于此道之巅。”

    “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像前辈这般,一眼就能察觉阵眼,随手就能破阵设阵。”

    秦悦见自己在启涵心中,原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内心颇为自得。

    这时门外传来席昭的声音:“前辈在吗?有人给你送来一只乾坤袋。”

    秦悦站起身去开门,随口一问:“谁送来的?”

    “不知道。”席昭摇了摇头,瞥见了启涵,“这位是……”

    秦悦给两人引见:“这是启涵,东笙掌门的孩子。启涵,这是席昭。”

    两人修为相当,本不必见礼。但席昭一听启涵是掌门之子,便知其身份尊贵,于是颇为有礼地拜了拜。

    启涵回礼:“还是第一次见到前辈洞府里的人。”

    秦悦“嗯”了一声,把乾坤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只放了几个玉瓶,别无他物。

    秦悦摇了摇头,心道:“到底是谁送来的?怎么不留一张玉笺?”

    启涵看见了乾坤袋里的东西,揣测道:“这玉瓶里头应该是丹药,定是哪个弟子送来讨好前辈的。”

    “那为何不亲自送来?单是递个乾坤袋过来,还不留名,这有什么意思?”秦悦百思不得其解,“席昭,这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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