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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线一点也不强烈,相反,是极为温润的光芒,你没察觉也不奇怪。”周浩然回想了一番,“应是某种玉石的光芒。”
“这片水草比玉同色,又长得茂盛。若要找落在其间的玉石,还真不是易事。”秦悦一边说,一边俯身摘了两株灵草。
恰在此时,周浩然大喊了一声:“别动!”
秦悦还在弯着腰摘灵草,闻言吓得抖了一下,果真一动也不敢动。
周浩然缓缓道:“那道光芒就在你的右手旁边。”
秦悦看了看自己被水草掩映的右手:“你来看看是什么。”
周浩然走了过来,在水底摸出了一块碎玉。
秦悦看着碎玉上面的挂绳,揣测道:“这玉虽然灵气隐隐,但绳子毫无灵气,所以应该是俗世中人的东西。”
再把碎玉拿过来,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一下,道:“从挂绳的长度来看,这应该是件颈饰,挂在脖子上护身的。”
“护身嘛,那可不一定。”周浩然转了转碎玉,“此玉灵气丰沛是不假,但它性阴,若女子佩戴,自会相得益彰。但倘若是男子佩戴,就会耗尽其人周身阳气,最后难免落一个早逝不寿的下场。”
“你不转我倒没发现,这玉的后面竟有一个字。”秦悦指给周浩然看。这块玉有一处残缺,所以后面的字也不完整,但隐约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容”字。
秦悦思忖了一番:“想来应该是一个容姓之人的东西,不知怎么流落到凌江里了。”
“你先收着吧,好歹也是块灵玉,说不定能养一养你的虚婴。”周浩然道。
秦悦本不想拿这块碎玉,毕竟这是周浩然先找到的。但她想了想自己的虚婴,就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还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接下来若是遇见什么宝物,让你先挑。”
两人又走了许久,都察觉出了异常。对视一眼,秦悦道:“这地方来过?”
“没错,这条路应是环状的。我们走着走着,竟又绕回来了。”
“也看不出幻阵的痕迹……”秦悦四望一周,“我八成是挑错了路。”
“那我们再绕回去便是,不过路途有点远。”周浩然拿出地图,开始研究怎么走更便利。
秦悦见他专心致志,就没有出言打扰。四处逛了逛,看见了一堵水墙,心下有些疑惑:“先前怎么没见到这堵墙?”
此刻周浩然已有了大概的设想,指着地图给秦悦看:“我们先从这边走,再绕道这里……应该很快就能到另一条路。”
“你先看看这水墙,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周浩然看了一会儿,笑道:“不是古怪,而是捷径。我们若能打通这堵水墙,便可直接抵达另一条路。”(未完待续。)
循清流凌江水波里 闻佳音凡尘烟雨中2
两人本以为攻破水墙不是什么难事,但即便他们使出了各种各样的道器,水墙依旧纹丝不动。
秦悦收了木莲,沉吟道:“看来这条捷径是走不了了。”
周浩然点了点头,但心里有些不甘,遂又往水墙上扔了一道土系符箓。
原本他只是随意一试,因为五行相克之中,土可克水。但没想到竟然管用了,静止的水墙缓缓地流动起来,很快与凌江江水融为一体。
周浩然喜道:“我们走吧。”
秦悦点点头,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此刻正在逆水而行,颇费体力。又身处水中,灵力流转得并不自如。秦悦走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拿出避水珠:“我竟忘了我还有这个。”
有了避水珠的助力,两人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片刻之后,一段石梯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什么?”秦悦看着挡路的石梯。江水到了这里,都顺着石梯缓缓流动。
“地图上没有标识……应该是人为之物,我们去看看。”
于是两人顺着水流踏上了石梯,四周万籁俱寂。石梯一点也不简朴,处处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秦悦仔仔细细看过那些花纹,觉得状若祥云,揣测道:“这可能是一种寓意祥瑞的图腾。”
“很多家族都用祥云图案作为族徽,这段石梯可能会通往一个家族的宝藏。”周浩然说出了他的设想。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阶梯的尽头,面前是一扇石门。
秦悦伸手推了推门,道:“打不开。”
“这上面有一块凹陷……应该要有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
“我怎么觉得这凹陷的形状有些眼熟。”秦悦灵光一闪,掏出了那块碎玉,把它按上凹陷。
碎玉嵌在里面,十分契合。可惜这块玉不完整,只填满了一半凹陷。
秦悦把碎玉取出来,拿在手上转了转:“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俗世找找这个碎玉的主人。”
“你觉得这人会有另一半钥匙?”
秦悦想了想:“就算人家没有,也必定有它的消息。你不是说里面可能是家族宝藏?自然要想办法进去探一探。”
周浩然觉得很有道理。两人遂一同浮出凌江,坐在江畔商量对策。
此刻正值春光明媚之时,天气晴好,凌江波光粼粼,一望无际。两岸杨柳依依,花开遍地。秦悦支着脸颊眺望一江春水,颇感心旷神怡。
“俗世之大,你打算如何寻觅这块碎玉的主人?”周浩然好奇问了一句。其实他也不急,由着秦悦看风景。
“这碎玉的后面不是写了一个‘容’字嘛,我们先在附近问一问,有没有姓容的人家。”
“若没有呢?”
“那就罢了。”秦悦坦然道,“你我修仙至今,万不可被一个宝藏迷了心志。”
“你倒看得开,果真有与世无争的仙家风范。”
秦悦笑道:“我只是觉得,外出历练,增长见识最最紧要。机缘宝物,都在其次。”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秦悦站起身,隐去了气息,踏上木莲。飞高俯瞰一周,又飞了回来,道:“从此处向南走,有一个规模较大的城镇。我们先去那儿探听一番,如何?”
周浩然自然没有反对。
两人都没有乘坐飞行道器,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步行。秦悦是想顺便看看沿途的凌江风光,而周浩然则是觉得飞行太过扎眼,唯恐招惹俗世中人的注意。
即便步行,两人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就到了城门口。秦悦把身后晃晃悠悠的照心灯收了起来,正欲和周浩然一同踏进城门,守门之人就抽出一把剑,拦住他们,大喝一声:“什么人!”
秦悦和周浩然对视一眼,收回了踏入城门的脚步。周浩然推开指着自己的剑尖,道:“这位……仁兄,我们想入城小住,可否行个方便?”
守门的人看这两人虽然两手空空,但容貌出色,气度不凡,极有可能是富贵人家出身。他掂了掂手里的剑:“你们想进去自然可以,但总要给我些好处。”
秦悦傻傻地问:“什么好处?”
守门的人估计这是谁家不经事的娇小姐,遂把话挑明了:“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钱财!”
秦悦传音道:“你有俗世金银吗?”
“……没有。”周浩然回答,“其实你我从城门上方飞过去,也未尝不可。”
守门的人见二人毫无反应,有些急迫:“你们还要不要入城?给些银子就能进去了。”
秦悦眨了眨眼睛:“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实在是因为我没有钱财。”她说得一脸真诚,让守门的人看得一愣。
秦悦笑了笑,正打算走,忽然想起了那块碎玉,遂把它取出来,问了一句:“你有没见过这块玉?”
守门的人一惊,慌忙跪下,连连顿首:“我竟不知二位是慕容府的贵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秦悦微微一怔:“你起来吧。”
那个守门人依旧跪着:“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拦着二位不让你们进城门。两位还是快进去吧,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儿。”
周浩然拉着秦悦,道:“走吧。”
秦悦微微点头,同他一起踏进城门。走出一段距离后,回首一望,方见那个守门之人心有余悸地站了起来,不住地拍着胸口喘气。
“慕容……”秦悦念着这两个字,“这碎玉后面写着‘容’,所以另外半块钥匙的后面,应该是一个‘慕’字。”
“那守门之人如此惧怕慕容府,想来这户人家应是权势滔天,并且作恶多端。”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秦悦拦住一个路人,问清了去往慕容府的路线,随后便信步朝那儿走去。
秦悦心想,这碎玉连一个守门的人都能认出来,八成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到了慕容府前,就对门边两个家丁说了一句:“我找你家主人。”
其中一人看了她几眼,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慕容家主何事?”
秦悦拿出碎玉,正打算说明一下缘由,那人便道:“原来尊驾是来送还宝玉的。您先请进,我这去请令仪姑娘。”(未完待续。)
慰长生两奏掠影琴 寻宝藏再回水中梯1
第九十五章:慰长生两奏掠影琴,寻宝藏再回水中梯
于是秦悦走进了慕容府,走走停停,见府中的景致十分精致,不由多看了几眼。
周浩然咳了两声,道:“你别这样四处打量。我听见有两个侍女在说你没见过世面。”
秦悦侧耳听了一会儿,果真听见有人在说:“哪里请来的客人,这般没有见识,一枝西府海棠都要看那么久。”声音虽小,又岂能瞒过修真者的耳力?
秦悦自然不会同她们计较。
片刻之后,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过来,看见秦悦手上拿着的碎玉,步伐更是快了不少。
秦悦微讶:“你就是慕容家主?”
“不是,我是家主的侍女令仪。家主病着,你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代为转述。”
秦悦便道:“那烦请你去问问你家主人,这碎玉的另一半何在。”
令仪想把碎玉取过来:“这是慕容家的传家之宝,多谢姑娘送回。”
周浩然拦下了她,沉声道:“让你去请你们家主,还不快去。”
令仪愣了愣,然后听话地转身走远。
周浩然其实不太看得惯令仪。她神色倨傲,见到他和秦悦都不曾行礼。秦悦自然不在意这些,但他周浩然觉得不妥。倒不是非要别人来见礼,而是觉得区区一个侍女,竟如此怠慢客人,实在是目中无人。
秦悦来回踱了几步:“传家之宝啊,那我们还能要来另一半吗?”
周浩然出着馊主意:“其实你喜欢的话,可以用抢的。想来这儿也没人能敌得过你。”
另一边,令仪扶起躺椅上羸弱的青年,道:“公子,适才有一男一女入府,带来了那块碎玉。”
青年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才道:“什么碎玉?”
“就是您昨天夜里扔进凌江的那一块。”
“凌江,凌江……”青年摇摇头,“分明沉入江底了,怎么可能被寻回来?你不用哄骗我了。”
令仪急道:“我没在哄你。真有一个女子送来了碎玉,还问另一半在哪儿。”
青年莫名想起了昨晚听见的那段乐声,还有那个踏水而行的背影。他从躺椅上翻下来,道:“带我去看看。”
结果走到那儿的时候只见到了周浩然一个人,令仪有点惧怕他,讷讷道:“敢问,敢问方才那位姑娘何在?”
周浩然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墨宁,人家来了。”
秦悦听见声音,从一座假山后绕了出来,边走边说:“这假山后面的鱼塘不错,鱼都养的挺肥的,可以烤着吃。”
令仪怯声提醒了一句:“姑娘,那鱼是观赏用的,吃不得。”
秦悦这才注意到令仪和旁边那位病弱的青年。她只消一眼便知这青年生机微弱,命不久矣,细一回想,这可不是昨晚那个乘坐画船夜游的病弱公子?当下便起了好奇之心:“这碎玉,可是你一直佩戴着的?”
青年答:“没错。”
秦悦看了一眼周浩然,见后者微微点头,心中更是确定了几分。这人寿命将尽,十有**是被这碎玉上的阴气给害了。
“那另一半玉何在?”秦悦又问。
青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秦悦许久,最后反问了一句:“你从何处寻来了这块碎玉?”
秦悦不知道他是故意把碎玉扔了的,只当他是无心把传家宝遗落的。未免人家多想,她也没有说实情,而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今日去凌江捕鱼,此玉便被一同捞了上来。”
周浩然微微转过身去,像是在忍笑。
青年自然不信:“二位的衣着打扮,实在不像捕鱼为生的人。”
秦悦摆摆手:“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只问你这碎玉的另一半在哪儿,可否借我们一用?”
青年不答。秦悦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这碎玉留在你身边只有坏处,没有益处。你身体虚弱,就是被它所害。”
令仪立马反驳道:“你胡说什么!这碎玉是传家之宝,自然是保佑公子的好东西。你为了索要另一半碎玉,竟胡编乱造出这些,欺骗我家公子!真真是良心泯灭,为了财宝什么话都敢编扯!”
她说得很急,但字字清晰,显然是真心为了这位青年好。但周浩然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又听见她这么辱骂秦悦,登时斥责道:“她说的不错,这玉确实害了这位慕容公子。你什么身份,竟敢跳出来说她的不是?”
令仪被说了几句,心有不甘,本想顶撞回去。但抬首便看见周浩然凛冽的目光,立刻吓得退后了一步,什么话都不敢说。
秦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传音道:“你竟用修士的威压去对付一个小姑娘,也太没气度了。”
周浩然回答:“别人说你良心泯灭,你都不回嘴。物以类聚,我若再不出言,岂不是和你一样丧尽天良?”
秦悦微微一笑:“我没想这么多,只是不想同她计较罢了。百年之后,她早就红颜枯朽,化作了一抔黄土,而我还在潜意修仙,以身证道。本就不是一类人,争这些长短做什么。”
这时,病弱的青年开口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碎玉有害了。”
秦悦惊讶:“那你为何还要佩戴在身上?”
“关于碎玉,有一个传闻,那便是可以凭借它,见到仙人。我自幼喜好音律,因而别无他想,只愿亲耳听一听仙人奏曲。谁知仙人没见着,身体却一直衰弱下去了。”青年体力不支,找了块大石坐下,“想来,这便是命数。”
秦悦不知如何安慰一个失落的将死之人,更不知如何安慰一个为了渺茫的希望而枉顾性命的人。
青年继续道:“昨夜,凌江之上,我本听见了一段袅袅乐声,料想那是仙人所奏,可出去看的时候,却见那仙人提着一只灯笼走远了……万念俱灰之下,才把碎玉扔进了凌江。既然被你们找到了,就不必还回来了。不过你们若想讨要另一半碎玉,总要给我个合适的理由才好。”
令仪喊了一声:“公子,你还真打算把碎玉给他们?”
青年先是点头,而后摇首:“这种祸害人的东西,就不留给后人了。”(未完待续。)
慰长生两奏掠影琴 寻宝藏再回水中梯2
周浩然听见“灯笼”二字便明白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悦。
秦悦这才意识到自己便是致使人家心灰意冷的罪魁祸首,傻笑了两声,道:“慕容公子,不知你的名讳是……”
青年道:“说来也有些讽刺,我的名字是长生。可惜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成全这两个字了。”
“贵公子是有福之人,万万不可就此消沉。”秦悦客套了一番,“其实我们真的想要另一半碎玉。”
慕容长生淡淡地“嗯”了一声。
“至于你要的理由……”秦悦顿了一顿,“我便是昨天夜里那个凌江奏琴的人。”
她这话一出来,别说慕容长生愣了一愣,就连令仪也是一惊。
“你是说……”慕容长生站了起来,一脸惊异。
秦悦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道:“如此,你可否把碎玉的另一半给我?”
说完她不禁想起一件旧事,就是当年从九重塔里逃出来的时候,她和李雁君被传送到了一个小村庄。为了留下来寻找那里的宝藏,李雁君便谎称她是仙人。如今自己也干起了这种勾当。
慕容长生没有半点犹豫:“令仪,去取过来。”
令仪迟疑了一瞬,小声道:“公子,你再仔细问问,别是她故意这么说,成心骗你的。”
慕容长生摇了摇头,道:“你去吧。”
令仪瞅了瞅秦悦,突然跪下,情真意切地说道:“我家公子常年体弱多病,恳请仙长搭救。”
秦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浩然,后者摇首道:“根基已毁,救不得了。除非寻到金火双系的灵植,才有可能一救。”
世间灵草的属性大多都是单一的,带了双系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