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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又恨声道:“自作自受,活该。”
“你这些……你这几个月可有研习机关术?”
秦悦点了点头:“只不过不忍心破解机关。”
“为何?”
“一旦破解机关,这个机关便被毁去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用了,未免可惜。”秦悦悠悠道,“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古世拆分机关的秘法,届时再度研习破解之术,方不负设下机关之人的一片苦心。”
“原来你是存了这个心思。”孟晏行拿出了一枚玉简,“其实古法拆分之术,我曾有一些设想,全记在这里了。”
秦悦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中的玉简。
孟晏行难得笑了笑,把玉简收了回去:“等你出了元道钟再给你看。”
秦悦不开心了,又在心里把华殊痛骂了一遍。
其实这些天来,她虽然没有对机关术有一种很深的体悟,但已然有了零零星星的玄妙理解。稍微简单一点的机关,她能一眼看出破解的办法。自己着手设置机关更是不在话下。
说来她还要感谢华殊,若不是他把自己关在这儿,她断不会潜下心来,用这么久的时间钻研五道之中最为晦涩的机关术。
闲暇之余,她也会想起木摇宗里的那群人。
不知周浩然有没有找到修补元神的秘法?不知席昭和承影有没有帮忙处理门派琐事?不知叶荷有没有从俗世归来?不知失去小元婴陪伴的翡翠有没有失落难过?
细细想来,竟有了怀念的意味。
不过人之于世,虽不至于岁岁漂泊,但也不会永远滞留在同一个地方。终有一日,她会离开木摇宗,离开南域,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秦悦十年未归,终于让众人察觉到了异常。周浩然先把席昭叫过来问询:“你可知墨宁此行去往了何处?”
席昭道:“前辈临行前接到了虔正宗的传讯符,我猜应该是去友宗拜访了。”
周浩然放下心来。他想:“墨宁估计是被启涵叫去的。启涵素来喜欢她,留她在虔正宗住上十年也不足为奇。”
为求稳妥,他还是遣人去虔正宗探问了一番。结果半月之后,此人前来回禀:“墨宁前辈早在十年前便离开了虔正宗。”
周浩然觉得有些不对:“那她去哪儿了?”
“这……弟子不知。”
周浩然来回踱步:“墨宁并非不告而别之人,她定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人,或者……什么危险。”
虽然周浩然心中已有了猜测,但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秦悦已有了元婴期的修为,遇上危险必定有一搏之力,绝不会束手就擒。
除非她遇上了化神期的修士。境界之差,自是不敌。
周浩然思忖着:墨宁向来温文良善,怎么可能招惹化神期的前辈?她应是被旁的事绊住了,再过些时日便会归来了。
周浩然越想越觉得有理,遂不再管秦悦失踪之事。她留下来的灵兽,倒是一直耐心照看着。
这只沉雪兽个性古怪,不像寻常灵兽那般爱吃丹药。素日里只是喜欢爬上屋檐,晒太阳赏月,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修炼过,闲散的性子倒跟秦悦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顺手牵羊索蓝鲛丹 假言设局问惊风雀1
第一百四章:顺手牵羊索蓝鲛丹,假言设局问惊风雀
周浩然打算闭关冲击元婴中期,但终究放心不下这只沉雪兽。于是挑了不少灵丹妙药放在它跟前,唯恐它闷着,还特意打开了院落里的禁制,以便它随时出入游玩。
门派琐事自是不能耽误。好在秦悦此前着意栽培过席昭和承影,周浩然便命此二人一同看顾宗门,行远负责统筹。又前后叮嘱了一番,细细吩咐了几句。
做完这些事后,他才开始了漫长的闭关。
元婴期修士不会轻易闭关,因为到了这个修为之后,修炼之时会变得越来越忘我。寻常打坐还好,总不会耽误了正事儿。但闭关之时,心思澄净,天人合一,很容易就忘却了时光流逝,物换星移。很多元婴修士一场闭关便是数百年,出关之后,一切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但周浩然闭关结束后,周遭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原本不见踪影的秦悦,也依旧没有归来。
他觉得事态严重,正欲细查此事,那只沉雪兽便穿过了院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嚎啕大哭:“她说她来回不过半月的时间,不出一个月必定归来。可如今,如今两百年过去了,依旧半个人影也无!”
闭关不知日月。虽然周浩然知道他这次闭关用了不少时日,但也没想到竟有将近两百年之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迈入了元婴中期,而翡翠也升了一个品阶,能够口吐人言了。
周浩然便问了它两句:“你可知墨宁何在?”
翡翠摇首:“她不曾与我拟订灵兽契约,我与她之间没有心念联系。”
周浩然仔细看了几眼翡翠,发现它的身上果真没有被契约的痕迹,只好叹了一句:“墨宁行事真是不同于常人。”
“我早就知她此行不妥,她还非要去。”翡翠一双翠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现在好了,人都不见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周浩然听见最后一句,神色终于变得凝重了许多。可秦悦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唯独一只灵兽还是没有契约的。即便想追查她的踪迹,也无从下手。
元道钟里的秦悦还不知道已经过了二百年。
孟晏行曾说,华殊过几年便会回来。所以她就先入为主,总觉得现在才过了几年而已。自感机关术领悟得还算透彻,遂把掠影琴拿出来,对着空旷寂静的山野弹奏。
灵力时有时无,时少时多,因而琴声也是时低时高,时而铿锵时而柔婉。
许久之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为何待在钟里奏琴?”
秦悦猛然抬头,转身看着来人。
那人又道:“回话。”
秦悦先见了个礼:“晚辈拜见华殊掌门。”
华殊负手而立,问道:“我以往倒没见过你,你是哪一峰的弟子?”
秦悦怔愣一瞬,心里飘过“天赐良机”四个大字,顷刻间便反应了过来:“晚辈并非镇霄宗弟子。贵宗子承长老相邀,晚辈来此做客。”
“原来是子承请来的。”华殊微微颔首,“那你为何躲在这座钟里?”
“我……”秦悦偷偷地瞥了一眼华殊,“前辈可知这是什么钟?”
华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嗯?”
秦悦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元道钟。长处其中,便可促使道心稳固。”
“当真?”
“要不前辈进来试试?”
华殊果真打开了元道钟的禁制,走进来和秦悦站在一起。
秦悦看着已然开启的禁制,暗喜不已:“太好骗了,太好骗了!”
她本想趁机逃走,但唯恐惹起华殊生疑,心里正盘算着说辞,就听人家说了一句:“我途经此处,听见琴声才走过来看看。你很有天分。”
秦悦很是受用,看了两眼华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听说前辈曾经派遣弟子寻找蓝鲛,不知……前辈可有蓝鲛的妖丹?”
“有。”华殊很利落地回了一句。
秦悦大喜过望:“那前辈可否卖我一颗?”
“你既是子承的旧识,我便给他一个面子。”华殊拿出几只妖丹,“你挑吧。”
秦悦心道:原来孟晏行的面子这么大,好在方才就把他的名号祭了出来。
看着华殊手上的妖丹,她也不贪心,就拿了一个六品的。接着递给他一个乾坤袋,道:“灵石。”
华殊也没打开来看,就直接收入囊中。
秦悦打算告辞,忽见华殊袖中飞出了一只雀鸟,辨认了一会儿,问道:“前辈这只灵雀可是惊风雀?”
华殊点头:“这灵雀识路的本领不错,适合带去宝地探路。”
秦悦看着这只惊风雀,目露深思。
华殊见她目光一直停在自己的惊风雀上,反问道:“怎么?你还想买这只灵雀?”
“不敢。”秦悦摇了摇头,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惊风雀半分。
“那你一直看它作甚?”
“前辈有所不知,我有一个至交好友,素来欢喜惊风雀,但这种灵兽是天上飞的,实在太难捕获了。”秦悦斟酌着词句,“不想前辈竟有一只,真是难得。”
华殊听出了几分意思:“你想为你那至交好友,讨要这只雀鸟?”
秦悦故作惊恐,连连摆手:“前辈的东西,我怎可随意拿取?前辈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然后她放软了语气,支支吾吾地说:“若是,若是前辈愿意把这只惊风雀借给我那位好友一看,给她见一见世面,增一增见识,不日便归还于前辈,这岂不是皆大欢喜,两全其美?”
华殊没有回答。
秦悦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继续道:“我不是镇霄宗的弟子,但我听说这个宗派的掌门华殊道君,是个顶顶惊才绝艳的人物,为人又宅心仁厚,必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小小的恳求。”
华殊露出了一点笑意:“你这般伶牙俐齿,倒像我先前见过的一个女修。”
秦悦心头一跳。
华殊摇了摇头,接着说:“可惜我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模样。”
秦悦语重心长道:“忘了好,忘了好啊。前辈贵为掌门,自不必为不相干的人事费心。”(未完待续。)
顺手牵羊索蓝鲛丹 假言设局问惊风雀2
华殊把惊风雀给她:“那这只惊风雀,你便带走给你那个友人吧,过几年还回来便是。”
秦悦眸光微闪:“我那位友人不是旁人,正是木摇宗的明惠道君,先任掌门周芷晴的爱徒,身份贵重。前辈若让我私下里带给她,则有失体面。私以为,前辈最好遣一个弟子亲自送去,如此便可成全礼数,更能彰显前辈德行。”
华殊挑眉:“你看似在为我打算,其实是在筹谋你那个友人。”
秦悦神色微变:“此话怎讲?”
“我华殊虽没有名扬天下,但也算是声名赫赫。我若亲自派遣弟子送往一只灵兽,你那友人日后定会为人高看一等。”华殊说得云淡风轻,“你这般为人家着想,那人可知道?”
秦悦偷偷舒了一口气,缓了缓,道:“我的确在为她筹谋……前辈果真慧眼。”
华殊轻哼。
秦悦干笑了两声:“前辈遣人去送惊风雀的时候,可否暂且不要透露前辈的名号?我想给我那友人一个……惊喜。”
华殊觉得她说“惊喜”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很是值得玩味,但也没有多想,只是说了一句:“我允了你便是。”
秦悦十分欣然:“那晚辈先走了,前辈自便。”
华殊大度地挥了挥手:“你去吧。”
秦悦本没想到自己竟能这样逃出来。一离开元道钟,她便三步并作两步跑远。这里禁飞,她佯装镇定地一路走下山。到了山脚之后,立马踏上木莲飞走。
回到木摇宗的时候,正好看见前面走着席昭和行远。前者竟已结丹,后者已然是结丹后期。
秦悦唤住他们,十分满意地点头:“我离开了几年,你们的修为倒进益了许多。”
两人匆忙回首,看见秦悦,不由吃了一惊,连行礼都忘了。
秦悦笑问:“怎么了?都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行远率先反应过来,恭谨答道:“时隔两百年,前辈才回来一趟。我二人若是修为未有寸进,岂不是辜负了前辈的栽培?”
秦悦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想,最后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两百年?”
行远讷讷地回答:“前辈,前辈离开了两百多年……”
秦悦终于明白过来:华殊没有只关她短短数年,而是关了两百多年。他耽误了自己两百年的修炼。
行远和席昭看着秦悦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面面相觑,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秦悦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洞府之后,承影一眼看见了她,奔过来亲亲热热地握住她的手:“前辈可回来了,一走便是两百多年,我还当你陨落了在哪儿了。”
席昭忙道:“师妹别胡说,什么陨落不陨落的。”
承影点了点头,拭着眼角的泪水:“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前辈莫要怪罪。”
“无妨。”秦悦温煦一笑,“你怎么还没结丹?比你席昭师姐,倒差了一点。”
“我也不是没试过,只不过失败了一次。”承影如今正是筑基大圆满的境界,“本想过几日再试一次,没想到竟遇见了归来的前辈。”
“你结你的丹,跟我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秦悦笑着摇首,“难道我在这儿还耽误了你的修行?”
承影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见前辈回来太欢喜了,都顾不得结丹了。”
“这个罪魁祸首我可不做,你还是专心准备进阶事宜去。”秦悦道,“我过几天也要闭关,万不能扰了你。”
承影听得怔怔的:“前辈无须这般关护我。”
席昭笑道:“承影,前辈同你说笑呢,偏你还真信了。”
“我可没有说笑,我真的要闭关。”秦悦浅笑,“我的本命法宝的材料只剩下最后一味碧霄竹,我打算催熟一根幼竹,随后便开始炼制本命法宝。”
她大体算了算时间:“这两件事做下来,少说也要花两三年的时间。你若是结丹顺利,说不定要比我提前出关。”
“那就祝前辈一切顺遂。”承影道。
秦悦微微点头:“你也是。”
是夜,她在主峰上挑了一个至高点,俯瞰着时隔两百年的木摇宗。她想:“华殊关了我这么久,虽然耽误了我的修为精进,但也不是全无益处。至少,拿来了蓝鲛妖丹。”
此前,她的本命法宝里还差两件东西,一是碧霄竹,一是蓝鲛妖丹。前者她早有打算,后者却久觅不得。如今从华殊那儿拿到了,不得不说是恰逢其会,运气极好。
“两百年的时光,只领悟了一星半点的机关术……终究是荒废了啊。”秦悦默默摇首,“华殊这记性时好时坏,万一想起了我是谁,再关我一次怎么办?我还是尽快回北川好了。等我有朝一日登临化神,必定回来找华殊算账。”
次日,周浩然得知秦悦已然归来,带着翡翠去见她。
秦悦看着八品的翡翠,点了点头:“噢,升品了啊。”心里有些恼恨——大家都进阶了,唯独她修为停滞了两百年。
“你这只灵兽乖巧得很,不爱闹腾。”周浩然把翡翠夸了一夸,又问,“你这些年去哪儿了?连你的灵兽都忧心忡忡,挂念得很。”
“是吗?”秦悦颇为感动,把沉雪兽抱起来,摸了摸它的猫耳朵,“我不慎遇见了华殊,被他关了两百多年。幸而人没有什么损伤。”
“华殊?你如何同他有了过节?”
“说来话长。”秦悦想起这一连串的经历,三言两语地描述了一下,“我曾经和他争执,又私下里污蔑他的名声,被他发现了。”
周浩然接了一句:“他竟没取你性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好歹有元婴期的修为,他行事果真这般不计后果,不留情面?”
“自然。他最最在意名声,不容旁人说一句不是。再说,除却几个隐世的老前辈,他的修为在南域可谓数一数二,为人处世,实在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行事无所顾忌么……”秦悦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好。”(未完待续。)
生机术二境演手诀 碧霄竹千年添妙笔1
第一百五章:生机术二境演手诀,碧霄竹千年添妙笔
秦悦当年催熟那根碧霄竹,用的是生机术的第一境法术——新木染翠,初芳绽华,催熟出了七百年的年份。今时不同往日,她需要的一千二百年的碧霄竹,这第一境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功效。
好在她也不是当初的结丹中期,而是已然元婴初期。修为高深了不少,尝试一下生机术的第二境也无妨。
这第二境唤作“病树逢春,腐草复荣”,法术的手诀比第一境繁复了不少。秦悦把每一个手印拆开来练习,几天之后,手诀还未打利索,手指却渐渐僵直,动一下都疼。
“我难得这般勤奋刻苦,竟是这般结果。也罢,我改日再研习。”秦悦心道,“不如先研究一下本命法宝的炼制。”
她其实要炼制三样东西。一是一副画卷,而是生妙笔,三是幻尘彩。只有生妙笔用到了碧霄竹,剩下两样东西的所需材料都已齐全。
她把东西挑拣出来,都扔进了丹炉里,正打算先炼制一些幻尘彩练练手,就听见不远处的竹塌那儿传来了轻微的响声。
秦悦停下手上的动作,大声喝道:“谁!”
一只雪白的沉雪兽从竹塌底下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