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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脚丫无声的在长毛地毯上奔跑;追著那似幻似真的光团;无惧於黑暗的阴森;甚至没有尝试去打开大灯。
金光像是知道有人在追它;很快的钻入某一扇门的门缝内躲藏;不过於悠已经看到了。含著好奇的笑;她踞起脚尖一步一步台非近;无声的扭开那扇未上锁的门。。。。。。
咦?这一间好像是呈志叔叔的房间耶。。。。。。
床上没有人;显示著房间的主人似乎仍在书房奋战公事。而原本在房间内游荡的金芒;像是意外她会入内似的「咻」一闪;消失在床头柜上。
「不见了。。。。。。」她诧异地叫;跑了过去。
啊!是阿姨的水晶坠子。那团金色的东西就是躲在这个水晶里面!她很肯定。
但是。。。。。。怎么找出来呢?
她轻巧的爬上床;直到半个身子都偎在床头柜上了;才伸出手指小小戳了下水晶的外沿。。。。。。
(不要乱戳啦!)一个颇为不善的声音传入她脑内。
「没有听到声音啊。」她拉了拉耳朵;疑惑的说著;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因为她还没有长大到懂得去对一些灵异现象害怕;所以她又戳了一下--(哎唷!好痒!)细微的嘶叫随著水晶微微发光传出。
水晶真的会说话耶!
「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有嘴巴;所以我只能从脑袋里听到;而不是从耳朵听到啊?」
水晶没应声。
「喂!」她拿起练子;轻轻晃了下坠子。
还是没有声音。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我都听到了唷;你明明会说话的嘛!」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水晶像是难以置信;终於又发出声音;坠子本身隐约闪过光芒。
而与其说那是「声音」;倒不如说是一种感应;经由肢体某部分的接触;发射出对方可以理解的电波;也成功得到联系。不过小於悠并不在乎那代表什么;横竖她就是可以与它沟通嘛。
「对啊;我听得到。我叫管於悠;你呢?」
(殷佑)。听起来有些迟疑;对她仍有防备。
(这里是哪里?)它接著又问。
「这里是『殷园』。刚刚是你到我房间的对不对?」将项练放在双掌间托著;她又问。
(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现身呀!)随著音量的渐有力道;那气音已很明显可听出来似乎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不晓得。不过我就是知道。你住在里面吗?」
(嗯。)
「可不可以出来?像刚才那样一团亮亮的就是你的长相吗?」
(我没力气了;现在只能住在里面休息。)
「生病吗?」
(也可以这样说啦。)防心似乎褪得一乾二净;小男孩的音调转为轻松。
「你为什么会住在里面?」
(因为被坏人打伤了。)
「喔!」她同情的低呼;然後问:「还很痛吗?」
(不痛了。)但我却有了很大很大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吗?」
(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得先确定我现在在哪里。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你穿的衣服真奇怪。)
「什么是朝代?」歪著小脸蛋;百思不解。但至少她可以回答另一个问题。她拉了拉身上印有趴趴熊图案的睡衣道:「我的衣服才不奇怪呢;这是阿姨买给我的可爱睡衣。我好喜欢呢。」
(唉!我忘了你还小;只是个小不点。。。。。。)
「谁是小不点?!哼!我比你大很多很多哦;你才是小不点。」於悠不开心的将它放回桌子上;然後站直她小小的身子;证明她真的比它高很多。「你看!我很高。」
没有回音。。。。。。
「殷佑?殷佑?」她叫著。却仍只是沉默。
於是她再度将项练捧起来端详。
「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又有力气了;怎么回事?)小男孩发了声;语气里满是不解的惊奇。
「怎么了呀?你困了吗?」才问完;她便大大打了一个呵欠。唔;很晚了呢。
(原来。。。。。。是你唤醒我的。。。。。。你身上有呼唤我的力量。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虽是发言;却是自言自语。
於悠揉了揉眼;含糊道:
「这是阿姨的项练;我好想要哦。但不行;现在你是呈志叔叔的。明天我再来看你好了。。。。。。」
(别别别!不可以放手!)男孩声音急迫的叫著。
「为什么?」
(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我决定把自己送给你了;你快戴上;我是你的了!)
「真的?可以吗?」
(可以!可以!快点戴上!)
小於悠犹豫了半晌;虽然很想;但最後还是放回桌面上。
「我还是先问叔叔好了。殷佑;到时候我再看看叔叔愿不愿意送我。如果可以那就太好了。。。。。。」再度打了个呵欠;她拍了拍枕头;压很儿忘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反正也没力气走回房间;睡哪儿还不都一样?
不到一分钟;小女生沉睡的鼻息规律的传来;全然不晓得那水晶坠子内的「它」有多么跳脚又多么无能为力。
老天爷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完全陌生的建筑、衣饰;可以证明现在肯定不是明朝。。。。。。老天!我到底睡了几年?又为什么会困在这水晶坠子中?没有任何法力;又依然是小该子的声音。。。。。。。是谁对我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才睡了一觉而已。。。。可是。。。。。。到底耗去多久的时间?我父王呢?母后呢?弄潮他们呢?那一战的最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竟会是这个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
被困宥在水晶坠子中的「东西」就这么整夜不停不停的反覆问著、想著。。。。。。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没有意义;无计可施的一切让他沮丧不已。虚弱、匮乏、无助、无知。。。。。。交织成他醒来後的世界是无止无境的困顿。。。。。。
那个小女孩。。。。。。可以给他力量。
会不会是代表--他的前途全仰仗她了?一个小小小不点儿?
呜。。。。。。不会吧?!
但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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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是一个梦;梦里的世界没有任何景象;只是一片的米黄色;於悠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心的笑了一下;是制服呢;九月份开学後就要每天穿的漂亮衣服。
她发现自己坐在一片米黄色的世界中。。。。。。
「嘻!我在作梦耶。」
「喂!」一个与她相同椎嫩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是谁?」她很快的转身找寻入梦的同伴;然後她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好奇心使得她伸手去碰触;结果竟然穿透了那身影。。。。。。「咦?」
「不要乱碰啦!」那透明的身影叫著;却无力做任何反击。
「怎么会这样?你长得好奇怪哦。」她扭了扭小屁股;转身正对著小男孩而坐。虽然他是透明的模样;但她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的长相以及他身上的颜色。
比如说他跟她差不多大;但头发是金色的;嘻。。。。。。不过他的前额有一撮黑发就是。她有直直的长发;黑色的;与他的小卷发不同。还有哦;他长得好好看哟;虽然他的眉毛中间有一道红色的伤痕--
「你受伤了呀?痛不痛?」
「那是以前的伤口;早就不痛了。」小男孩有一双灰黑色的眼;而那灰眸正牢牢盯著她看。
「我觉得你很面熟池。我们见过吗?会不会是以前幼椎园的小朋友?你也是读『安雅幼稚园』的吗?」
「什么叫幼稚园?」
「就是上学的地方嘛。不过因为我要上小学了;所以就毕业了;我六岁了哦;你呢?」
小男孩大大的眼中仍是挥不去的两丸问号;不过他无意追问出更多他完全不懂的答案;然後让那些所谓的「答案」成了他累积不化的问题。
「我快要五百岁了。」所以他不必和小女生一般见识。
「骗人!」小於悠当下给他吐槽。
「真的啦!我刚才终於算清楚了。我睡了四百九十年;在还没睡之前以你们人界的年龄来算;差不多要十岁了。」他挺起胸膛;这样的加加减减下来不刚好五百年吗?真是时光「睡」逝匆匆而过啊。
「啊!」终於想起为什么会感觉到他很熟悉了。「你是不是殷佑?那颗珠子里的人。。。。。。」
「什么珠子?是水晶坠子;有太极图案的紫白水晶;用来守护我的灵魂。还有;我叫殷佑;是金狼族的王子;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喔;要记住。」
「原来你长这样啊;看来和我一样大嘛;还骗人说你有五百岁;我才不让你骗去!」她扬起小下巴;证明自己不是容易上当的小笨妹。「对了;你来我梦里做什么?」
殷佑抓了抓头发;对自己的模样也很存疑。但打他有意识以来;就是这模样了;在没人能给他解惑的情况下;似乎只有靠自己去找答案。而他之所以来到她的梦境;正因为这里是他唯一可以进入的地方。
如果说水晶圈围住他的世界;不让外力有机会伤害他;那同时也代表著因为被保护;以致於他的行动完全受限。他目前仍没有能力脱离水晶;甚至使用了灵动力;也无法抵达十公尺以外的地方。
但很奇怪的是;当小女孩睡著後;环住他的光圈竟洞开了一方缺口;形成一条接触外界的通道。他当然会立即去探险;因为在他醒来那么久之後;被困宥的窒息感已快逼疯他;顾不得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虚弱;他就是穿越过来了--很意外;他见到了小女孩;这个唯一能与他沟通的小不点儿。也直到此刻;他才看清她的模样。当他在水晶里面时;只能感应到她的思绪与声音;却不能「看」
她。
现在看到了;觉得她真是个好可爱好漂亮的小娃娃!基於英雄本「色」的天性;他原本不驯的口气软化了一百八十度不止。。。。。。不过;为什么他可以来到她的梦境中呢?他与她之间存什么重要的连系呢?
「殷佑;你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来你梦里做什么;以後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
「哦。。。。。。好吧。」她也不为难他。
「你可以叫我佑哥哥。」他托大地宣布;活像是至高无上的恩宠。
「才不要!我要叫你佑佑;然後你可以叫我悠悠;我们可以当好朋友。」她大方的伸出手。
殷佑双手抱胸。
「我五百岁了!不行;你不可以叫我佑佑!」好跩的样子;全然没有落难王子的自觉。
於悠抿了抿小嘴;觉得这个新朋友真龟毛。也不勉强;她道:「不做朋友就算了;再见。」
「嘎?!等--」
就像突然断电一般;小小宇宙由原本的米黄色调一下子没入黑暗的魔掌;在小女孩以一声「再见」消失之後;梦境像泡沫般破碎;至於还呆在幻境里的人嘛。。。。。。
就只能毫无选择的再度被金光包围在独他一人的寂然里;无能为力的啃啮他的哀怨。。。。。。
「真的要送我?」於悠开心的从韩璿手中接过水晶项练;迫不及待的套在颈子上。
原本该是由季呈志转交给於悠的;但今年以来;公司都处於忙碌不堪的情况;不断而来的订单、不断扩大的公司规模;代表著财源滚滚;也表示著主事者必然比陀螺还忙;这个交付的任务当然就委托给正在放暑假的韩璿了。偌大的「殷园」通常也只有她们两个在。
「这本来就是你的。」韩璿露出帅气而迷人的笑;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练子戴在小东西身上无比恰当。
「可是这是阿姨的啊;我看过她戴的。」
韩璿揉了下鼻子;吁口气道:
「虽然你还这么小;并不容易埋解我所说的;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伺令主的信物;而你就是伺令主。」
「不懂。」
( 不懂。)另一个声音同时也道。
「咦?」谁在说话?她左看右看;後来往下看著水晶坠子;低喃道:「佑佑。。。。。。」
「怎么了吗?」韩璿问。
於悠缓缓摇了摇头;决定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幸而韩璿也没对她的异样放太多心思;她接著道:「别管那些名词了;我们来谈一下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吧。如果仔细推算;你应该要叫我一声表姊的;因为很久很久以前。。。。。。」
「表姊?」啊。。。。。。韩璿是。。。。。。女的!
(骗人!他骗人!明明是男的!)另一个声音也叫嚣著。
「是的;表姊。」韩璿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也无意多做解释。「大概在五百年前;我们韩家的一名女儿嫁给了管家的男子。。。。。。」
(啊!啊!他的意思是你是韩弄潮的後代!天啊。。。。。。)
「谁是韩弄潮?」於悠好奇地问。
「嗯?」韩璿诧然;忍不住仔细端详著小女生天真纯洁的大眼。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但在於悠而言;可正热闹著呢;因为殷佑已大呼小叫的说明了起来--(你的老老老祖宗是管又寒与韩弄潮。那么说来;韩璿是韩观月的後代了;一定是!)
「於悠;你怎么会知道韩弄潮这个名字?」韩璿问。
「我知道啊;有人告诉我;我就知道了。」於悠回答道。可惜年纪尚幼;没办法真正翔实表达她此刻的经历。
韩璿微笑。听说历代伺令主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异能;一直以来她相当存疑;不过今日以後;也许她该试著去相信才是。
「别人还告诉了你什么?可不可以对我说?」
「他说你是韩观月的後代。」
「是的。」韩璿高高的挑起眉毛。「事实上;我们四个家族都有很深的关系。比如说老祖宗韩观月娶了季家千金;然後季家百多口人一同搬来与我们为邻;往後几代又出了几对夫妻。虽然到了我们这一代关系远了;但真要推算;血缘亲情仍是存在的。」
「所以我们才住在一起对不对?」於悠扳著手指头算著:「你、我;还有季叔叔和朱叔叔;刚好四个。」
(奇怪;你们住在一起做什么?)那声音问。
韩璿点点头;嘉许的轻抚她小脑袋。
「也许现在你还不懂;但既然你已接下了伺令主的位置;我就得告诉你这件事。记住;千万不可以弄丢这条项练;它是你的责任。」
「我不会弄丢的;我好喜欢呢;而且他会跟我说话哟。」於悠兴高采烈的宣布这个秘密。
(不可以说啦!)气急败坏的声音。
但他显然是多虑了;因为韩璿压根儿不予采信。小孩子嘛;总是异想天开了些;她相信於悠只是太寂寞了;把自言自语当成真有人与她对话。
还只是个孩子哪。。。。。。
轻轻将小家伙拉入怀中轻搂著。以一个刚失去母亲又远离家人的六岁孩子来说;於悠坚强得让人心疼。以往的护令使者们虽有伙伴间的默契;但又独立的各行其事;互不干涉;如今这个新成员;想来是不能这么对待了。。。。。。
韩璿向来清冷淡漠的心为这小女生做了修正;自此以後;揽下了伴她成长的责任;再无旁贷。
「因为一个传续已久的责任;让我们聚在一起;我们将会看到『结束』;这也算是难得的因缘吧;就算几年後注定要各分东西;现在的日子也该好好的过。」
(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叫他放开你啦;悠悠!)全然听不入耳韩璿的感性语调;殷佑一心刺目於「他的」小朋友被吃尽豆腐的画面。如果声音可以转化为具体的影像;那他现在肯定是跳脚不已、气急败坏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很讨厌、很讨厌有人对那个漂亮的小束西动手动脚;简直是太过分了!色狼;登徒子!
悠悠是他的!他的啦!
还不放手?气死人了!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原因;但殷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正在「复原」中。不再没日没夜的昏睡;不再只被困宥於水晶中;连灵动力都发射不出去。於悠身上似乎有一种灵气辅助他得到一些力量。
力量并不算强大;和他曾经拥有的相比就像一滴水之於河流;更别说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法力只是狼族内初级班的水准而已。
但只要不是动弹不得;任何些微的改变;都足以令他欢呼。重要的是;如令至少有人可以与他沟通了;即使只是个六岁小女孩。
殷佑想了很久;在沉睡了四百九十年之後;不会无缘无故的醒来;就算当年父王将他的小命寄生在水晶中;是有设定复苏年限的;但任何一个咒语都需要某些外力的触动。也就是说;於悠恐怕是触动他的重要人物。
那是否解释了他为何是一个六岁小男孩灵体的模样?明明四百九十年前他是一个十岁小男孩嘛;没理由缩水呀。
他需要更大的力量来让他推算出更多的事;那将会是艰巨的任务;因为他的力量弱到令他想哭。每天能保持清醒;并且去理解现在的人界情况已经花去他所有的心力了。
哎呀。。。。。。最烦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好来改变现况。当年父王也不下道咒语好让他醒来後就可以得知一切;他老人家难道会不知道就算他儿子可以自行推算出发生过什么事;但也得要有法力辅助啊?但他醒来至今。。。。。。十天了吧?还是没半点法力啊。
「汪汪!」
正在自艾自怜间;他突然听见狗儿的吠叫声。哪来的狗?好奇心使得他丢开冥想的心思;转而全心去感应於悠的思绪;以及周遭的波动。
「朱叔叔;好可爱的狗狗哦;谢谢你!」於悠一把抱起出生才三个月的博美狗;很高兴得到这个礼物。
朱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