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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第二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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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厮杀声只怕就是从交界口传来的,难道,真的是最坏的预计发生了? 

曹闻道脸色也有点发白,小声道:“楚将军,会不会是……” 

我斩钉截铁地道:“东平城有四万大军,要真是全军撤退,声音不会这么轻的。听这声音,最多不过万人,只怕是和小股蛇人发生的冲突。” 

话是这么说,但我却对自己这番推论也不敢如何相信。蛇人的攻击力我们都是有切身体会的,当初拥兵十万的南征军,最后得以生还的只有现在前锋营的一千三百余人,那么东平城被破后,逃出一万人也已是奇迹了。 

这时,从前面突然又传来了几下灯语,象是被针刺了一下,我几乎要跳起来,扭头道:“甄以宁!甄以宁!” 

甄以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我身后,他看着灯语,面色凝重,低声道:“统领,邢将军已要接战了,他要我们让开路,让人退下。” 

“他说是什么人么?” 

甄以宁面有难色,道:“统领,这个用灯语可说不了的。” 

一共也只有二十几种符号,用灯语只怕也只能发布一些靠左靠右之类的意思吧。我道:“好吧,你马上发令,让所有人准备战斗。” 

邢铁风的船已经减慢,后面的船只正不断靠拢,此时喊杀声越发响亮,直上云霄,邢铁风一定已开始接战了。我看看周围,这里正是河流的入江口,特别宽大,在这儿,倒是一个绝佳的水上战场。 

没想到,还没到达东平城,我们便要碰到两场硬仗了。我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时,从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呼喊,我被这阵声浪一惊,甄以宁在边上也一下变了脸色,道:“统领,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前面。前面,便是大江了,江上雾气比河上还大,隔个四五十丈便已看不清。我道:“这声音并不惊慌,不是坏事。放宽心吧,反正生死都是百年的事,不过早晚而已,甄以宁,你怕么?” 

甄以宁一咬牙道:“怕也要顶上。” 

尽管心里很沉重,我不禁又有了些笑意。曹闻道在我问他这问题时,也说怕的,甄以宁倒也是说实话的,我第一次上战阵也没人问我怕不怕,我也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但是直到今天,每次上阵,我心底总还有些恐惧,生怕这次不能生还。不过当战斗正酣时,这些事自然也不会多想了。甄以宁说的也是,现在就算怕也要顶上。现在已经不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是为了我们的父老,为了千千万万的人在战斗了。 

那阵呼喊声已渐渐轻下去,突然间,头顶一道闪电划过,象是一下将江雾也划破了一角,借着这光,我看见前面邢铁风的几艘船左右一分,空隙里露出两艘比我们的快船大一些的船。这两艘真可说残破不堪,能在水面上漂着也是奇迹了,看旗号,正是东平城的船。我心头猛地一沉,喝道:“快,全军上前接应。” 

难道那就是东平城最后剩下的人马了?这两艘船虽然比我们的船大一些,但也恐怕每艘只坐得两百人,只剩两艘,难道邵风观守军和二太子的援军共四万人现在只剩这四百人?可是现在已由不得我多想了,首要之事,便是将这两艘船救出来。 

这时,又是一个闷雷响过,雨倾盆而下。我们这三十几艘船的阵形已经布成了,下一步,便要看到底挡不挡得住蛇人的攻击。我正想让诸军攻击,曹闻道忽然叫道:“统制,你看!” 

他指的是前面邢铁风的座船。邢铁风冲在最前面,他让过那两艘破船,自己的船已在这阵势的最前方,此时他的船上忽然发出了一阵大呼,整艘船也象搁浅了似地一动不动。 

那自然不是搁浅,在他的船周围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蛇人的头。那些蛇人只有头冒出水面,手中也是些刀枪,正不断地向邢铁风船上攀来,看上去,这船就象一只爬满了黑黑虫子的长形水果。 

这副景象与其说是恐怖,不如说是恶心。我沉声道:“冲上去,解救邢将军!” 

邢铁风的船是在最前面的,蛇人这船猛攻,那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雨正下得大,船的两边胸墙上因为尚满了雨水,又是艘新船,很是光滑,蛇人爬得很是困难,但它们似乎根本不在乎,一个个以手中的刀枪拼命砍凿,又借力向上爬。邢铁风这次的船是艘新船,蛇人看来一时三刻也根本击不破船板,但是有几个蛇人已经爬上了甲板,正在甲板上和士兵死战,如果不能及时将它们打退,那么势必会有越来越多的蛇人爬上来,到时只怕这艘船便要被蛇人夺去了。 

这和上次蛇人的战略如出一辙啊。它们都是首攻一点,单个击破,再借此为基础,向周围进攻。看着那些在邢铁风船帮上爬得到得都是的蛇人,我不由浑身发毛,但心中却也更增了一份信心。 

看来,蛇人虽然会水,却并不惯水战,它们也是要和我们正面交手时才能占得上风的。我们已经胜过一仗了,这次的蛇人看上去虽多,但它们主攻邢铁风一船,总数只怕比上回还少,倒也不用如何害怕。只是蛇人已经紧贴在船上,任吉的雷霆弩措手不及,却没办法再用了。我回头道:“甄以宁,让任吉在外围等候,其余船只靠上去接应邢铁风,将他们船上的伤兵替下来,务必要将攻上来的蛇人全歼。” 

甄以宁答应一声,又奔上了望台去发信号,曹闻道递给我一支长枪道:“统领,这回你还是上去指挥吧。” 

我看了看天,天空里,雨正倾盆而下,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现在天气这样,灯语别的船也未必看得清,我们不如接舷一点,给别的船做做表率。” 

曹闻道怔了怔,又大笑道:“楚将军,你果然不负龙锋双将之名。好,我姓曹的就把性命托付给你。”他转头大声叫道:“前锋营的兄弟们,统制身先士卒,大伙儿也上吧,别给统制丢脸!” 

他的声音嘶哑,但也很是响亮。随着他的喊声,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吼叫,象雷声一样,一波波地滚过去,此时只怕连狼军也在为我们叫好了。 

天空中,又打了个焦雷,仿佛此时天公也来我军助威。我只觉心头象有一团火燃起,忍不住仰起头大吼道:“冲啊!” 

我们的船本来就距邢铁风的船不远,不过一转眼,已靠近了邢铁风的座船。两船相接,眼看便要相撞,我大吃一惊,只道这回弄巧成拙,反而会使两船互撞,但我们的船却突然间船头一侧,紧紧贴着邢铁风的船擦过,两船接近处,只怕不到一丈,现在我在船边都能看到爬在邢铁风船帮上那些蛇人的眼鼻了。 

两船已近,几个人在向邢铁风的船铺设跳板,那些蛇人只怕也知道一旦我们两船相连,那它们在邢铁风船上这点优势便不存在了,忽然同时转过身,几个离跳板跳近的蛇人齐齐用力,“哗”一声,我们的跳板刚搭上对船,便被它们推落在水。曹闻道怒道:“他妈的,再铺!” 

每艘船都有六七块跳板,邢铁风的船上只怕现在腾不出手来铺跳板,两船虽近,却也有一丈多远,根本跳不过去的。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这般各个击破么? 

我心头一急,眼角瞟去,脚边正有一卷缆绳堆在船顶上。刚才降速前近,把几张副帆下了,这卷缆绳本是拴副帆的,此时却已松着。我一把捞起那卷缆绳,扭头叫道:“甄以宁,一旦我回不来,你传令,前锋营由钱文义将军负责。” 

不等他回话,我将这卷缆绳套在臂上,枪交左手,人猛地向船边跳去。 
第十四章 兵行诡道



两艘船相隔不过一丈多一些,我从船顶跳下,吊在缆绳上,人登时直荡过去。刚荡离座船,曹闻道正指挥士兵在铺第二块跳板,我从他身边掠过时,把他吓了一跳,叫道:“统制……”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脚在船身上一蹬,人已猛地向邢铁风的座船荡去。因为加了这一把力,去势很急,只觉风声急掠过耳边,只是一眨眼间,便已到了邢铁风的船上空。只是我的船比邢铁风的要大一些,而缆绳又缠在臂下,一时也放不开,离地竟然有四五尺高。

这时曹闻道正指挥士兵放第二块跳板,邢铁风船上的士兵也在协助他们摁住那一头,可是那些蛇人拼命要把这块跳板弄开。这一回曹闻道也学了乖,两头都有士兵拼命摁住跳板,那些蛇人一时也弄不翻。可是蛇人的力量远较我们大,只消再来几个蛇人,那曹闻道除非把全船一百来个士兵全叫来摁住跳板,不然肯定挡不住它们这般大力的。

邢铁风正指挥麾下死战,而此时我的上升之势已竭,正停在空中,马上又要荡回自己船上去了。这回荡回去,只怕正一头撞在自己船的船帮上,一头撞死的可能也有。情急生智,我的右手猛地一松,人便一下直直落下。

空中四五尺,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右手一松之下,缆绳登时脱出我的手臂,将我的右臂也磨得一股火烫,身体便掉了下去。

这缆绳一脱开我的手臂,马上便又荡了回去。现在我就想回去,也已没办法了,要么就是和邢铁风他们一块儿战死,要么就是击退蛇人,化险为夷。这时候我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邢铁风一直很讨厌我,要是我们并肩作战,一起战死的话,不知他会怎么想。

人正下落,曹闻道搭过来的那块跳板正在甲板上乱动,蛇人的力量毕竟比我们要大,邢铁风船上的士兵既要与正向船上冲来的蛇人战斗,又要压住这跳板,到底挡不住蛇人的大力,眼看这块跳板马上又要翻了。我也没多想,大喝道:“闪开!”左手的枪一转,枪尖冲下,两手抓住枪杆,猛地向跳板上扎去。

这是武昭老师所授懒龙舒爪枪的一个变化使用。武昭老师示范给我们看时,他把力量用到极处,能一枪刺穿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这一枪的巧妙之处,在于力量与技巧的集合,我虽然不及武昭老师,这一枪也因周遭情势所限,使得很笨,但力量却是借了下坠之势,而手法我也自信与武昭老师相去无几。“砰”一声,这船虽是用很坚硬的木头制成的,但我这一枪还是穿过近两寸厚的跳板,连甲板也扎透了,枪尖直没而下,一支枪竟有三分之一多没了下去,便如给这跳板钉了个巨钉。

这回,蛇人除非力量大到足以将枪杆弄断,不然便根本弄不翻跳板了。我借力落到了甲板上,只觉心头也一阵狂跳。

这一枪,绝对已超出了我的能力。看来,人情急之下,也能有这等巨大的力量啊,这一枪要是对着蛇人,我想它们力量再大也是挡不住的。

一落到甲板上,我只听得对面曹闻道他们发出了一阵欢呼。这回一块跳板已经搭成,几乎同时,紧靠这板跳板,又搭上了一块,曹闻道领着几个士兵已当先冲了过来。

看来,这一仗我又赢了。

我不禁有些得意,却听得曹闻道惊叫道:“楚将军,小心!”

那些攀在船壁上的蛇人见已阻不了我们铺设跳板,一时间全力向船上杀来。它们一定要抢在我们能来这船上增援以前攻占甲板了。一个蛇人攀得最快,有半个身体探了出来,它一手抓着一把短柄大刀,舞得象车轮一样,另一手抓住栏杆,下半个身体猛地甩起来,已经缠绕在栏杆上,这一刀平平砍来,正是对着我的。

它的刀是南疆特有的大砍刀,背厚刃薄,光是刀刃便有四尺长,连刀柄便有五尺,重量可以达到四五十斤。这一把刀也只有军中那些大高个才能用,蛇人身长虽然大多在一丈五到两丈之间,不过由于身体较细,用这种刀看上去不免有些头重脚轻,可是实际上,它们却用得得心应手,虽然也没什么手法,但在它们这一身可怖的力量下,刀势一如惊涛骇浪,势不可挡。

我的右手往腰间一搭,脚也猛地一蹬,人如闪电般退后了两步,只觉背后一疼,浑身也是一震,想必人退到了船舱壁边了,蛇人的这柄刀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掠过。

如果船舱再大一些,我只怕会被这刀拦腰斩断的吧。我不由一阵心悸,还不等我庆幸,只听得右边有人一声惨叫,两个士兵退后不及,被这一刀砍中。这刀去势太急,一个士兵被拦腰砍成了两截,另一个士兵在他右边,刀子也划破了他的肚子。那个被斩成两段的士兵当即毙命,血也直喷出来,另一个不曾死,惨叫声只怕是他发出的,但是他现在的身体也只有背后连着,肚子上这一道伤口之大,连肠子也流了出来,定也无救了。

血洒在我的脸上,也洒在栏杆上,那个蛇人首当其冲,整个身体都象是刚从血里捞出来的。这两个士兵死得如此惨法,但旁人却似乎看都没看到,那蛇人一刀刚过,马上又有两人直冲过去。他们用的是长枪,其中一个冲来,正挡在我面前。两枪齐出,而蛇人正缠在栏上,哪里闪得开?那把刀用得力量也太大了,一时收不回来,两支长枪同时刺入它人身体,这蛇人也惨叫一声,刀势已回,一刀直落,“嚓”一声,将我面前的士兵穿胸刺穿。

这一刀虽然是那蛇人情急挥出,但力量仍是大到骇人,那士兵手中的长枪还扎在蛇人身上,自己的身体却已被蛇人这一刀当胸刺入,透背而出,几乎从中切成两半了。

又是一阵血喷出。

我再也忍耐不住,吼道:“怪物,受死!”

地上,血象水一样积了起来,甚至那战死的三个士兵的内脏也落在上面,但我冲上前时,浑若不知,脚下一错,闪过面前那士兵的尸身,手中百辟刀已疾起疾落。百辟刀利可吹毛,那蛇人的大刀还没在那士兵体内,这回哪里还闪得开?一刀正砍断了它持刀的手臂,而它的身体又被两支长枪钉在栏杆上,躲也躲不开,我一刀得手,顿也不顿,刀尖一挑,这刀划了个弧线,便掠向那蛇人的胸口。

这个蛇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我本可以一刀便切断它的喉咙,但它太过凶残,我也要让它尝尝开膛破肚的滋味。哪知我的刀刚要出手,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长长的影子象一条虹一下,翻过那个蛇人头顶,猛地出现在面前,我大为惊骇,手中百辟刀却丝毫不慢,手腕一催力,已一横一竖地划过两刀。

这手十字刀是军校中刀法老师教我的高招,两刀因为用得极快,方向却是垂直的,敌人格得住横向一刀,多半格不住竖向一刀了。眼前这个蛇人平平地跳过来,那是个活靶子,一横一竖两刀同时得手,那个蛇人这般横着翻过来,等如是一送死,虽然身上鳞甲遍布,但以百辟刀之利,就算它身上的鳞甲是铁铸的,一样能砍开的。

这两刀虽然不长,但因为是呈十字形,那个蛇人胸前象是一面被割破的鼓一样打开。伤口虽然不大,可是里面的内脏却一下挤了出来,在伤口处形成一个大包。我正觉奇怪,却听得那个先上来的蛇人大叫道:“阿格!”后上来的蛇人却猛地一撞,一段栏杆被一下撞塌,那个蛇人直掉下船去。

它在做什么?

一时间我不由怔住了,但马上意识到,它是为了要救那个蛇人啊。

它也许叫阿格?我知道蛇人是有名字的,我到蛇人营中去夺沈西平头颅时,那一队蛇人的首领叫山都,后来抓来的那个蛇人俘虏自称叫“西查”。如果不去想它们那等奇怪的形状,只听这些名字,蛇人也与蛮族没什么两样。而这个叫“阿格”的蛇人为了救另一个蛇人,不惜牺牲自己性命,那和心地高尚的人类也没什么异样啊。

我握着百辟刀,怔怔地看着那个蛇人,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现在那蛇人正在地上翻动,我只消补上一刀便可将它刺死,但我好象面对一个人一样,下不去手。

这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嚓”一声,一把大刀下落,这个大概叫阿格的蛇人的头被刀砍落,我听得曹闻道叫道:“统制,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只见曹闻道带领的几个士兵已经冲到了邢铁风的船上。风狂雨骤,他们要走过这般只有一块的跳板也不是很容易,我抬起头时,正好看见有一个士兵脚下一滑,“啊”地一声落到了水里。水里的蛇人正密密麻麻地挤作一团,那士兵一落入水中,象掉进一个磨盘一样,一转眼功夫便什么都不剩了,雨又下得大,他的血迹也马上在江中被打散了,好象没多少血一样,周围的士兵都好象什么都没看见,仍是一个接一个地冲过来。

可是不管雨多大,血还是血。甲板上,到处都流淌着血水,江面上,这一块也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红色。

我道:“曹将军,蛇人算人么?”

曹闻道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这么问,他喝道:“统制,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胡思乱想!”

他手提长刀向一个正在爬上来的蛇人砍去。现在有好几艘船都把跳板搭了过来,船上人越来越多,船也被压得吃水更深,甲板离水只有五尺余,蛇人爬上来固然容易得多,但我们在甲板上砍它们也更容易了。这批蛇人的数目似乎比我们上一次遇到的要少得多,邢铁风这船又是新船,它们一样没有凿船工具,根本凿不通的,而我们因为刚取得过一个胜利,士气正盛,此消彼长之下,那批蛇人攻势虽猛,却根本上不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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