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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点了点头没等她再问江氏又一股脑地说道:最开始的时候三婶娘还拿三叔那铁匠铺子是她爹的铺子这话来堵三叔三叔后来恼了说那铺子反正也挣不了多少钱索性不要了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开张去把三婶娘吓着了生怕三叔不回来更怕三叔铁了心要休了她如今三婶娘倒是性子收敛了些不过还是泼辣就是了
江氏一边说着一边往院子那边瞅忧心道:这会儿闹腾婆母怕是以后都不会搭理三叔三婶娘了……
本来上次李金丧事上关于李欣的名字上不上金丹簿的事情就让刘氏和金氏、李春母女两个闹了个翻天这回是刘氏请客想显摆一下才请了李老三家的人来也是存了要在金氏面前炫耀一番的心思可这不仅仅是有刘氏婆家人还有刘氏娘家人来金氏和李厚叔这样下她面子依着刘氏的脾气能善罢甘休才怪
李欣不禁抚了抚额问江氏道:伱怎么知道三叔三婶娘的事儿的
江氏微微羞道:问问二郎的……
李二郎为了讨自己媳妇儿的欢心得了点儿风吹草动就回来说给江氏听——反正她就爱听故事说故事
李欣无奈地笑了笑江氏又说:不单单是三叔和三婶娘闹春儿妹妹也不好过
李春李欣想起那个说话尖酸刻薄的堂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又怎么了
听说她当家的想纳妾
什么
李欣手上不由一滞看锅里的腰花子也炒熟了忙铲了两下装了盘一边问江氏道:李春她当家的要纳妾这是怎么回事儿
对了她回来的时候明明听说的是三叔家出事的人有金氏和李春倒是因为院子里那架打得让她把李春给忘在脑后了
江氏说道:就是说啊也不知道春儿妹妹她当家的是怎么想的……说着低声道:听说要纳的还是个……
说到这儿江氏似乎是说不下去了顿了顿讪讪地看了下李欣的脸色摸了摸头摆手说:反正就是要纳妾就是了春儿妹妹这时怕是正堵着不让呢……
李欣咀嚼了一下江氏说的话接过她先前说的道:春儿妹妹她当家的要纳的是个窑姐儿
江氏顿时尴尬语焉不详地哼唧了两声李欣便知道这大概就是真的了
说实话她挺意外的
李金因为是大堂兄他过身大房他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不说了都回去了的二房三房的堂兄弟姊妹也都去了他两个亲妹子两个堂妹子便有两个是没带自己当家的一起回来的
李珠那边是什么情况她不大了解后来她娘也没跟她提过而李春那边的情况她倒是隐隐觉得应该是跟她当家的感情出了问题
可这刚成婚就跟自己当家的感情出问题那也说不过去不是
只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她当家的要纳妾
那她那会儿回来的时候这事儿是不是已经出了
江氏说道:二郎回来跟我说的三婶娘来家哭的时候也说过的让公爹和婆母给春儿妹妹撑腰江氏叹了口气说:按说这嫁过去的女儿自己爹都不给她撑腰公爹和大伯也不过是春儿妹妹的大伯二伯的也没那个出头的由头要说三叔肯上门去教训自己女婿一顿倒还好说可三叔就犟着呢记恨着大堂兄过身那会儿春儿妹妹让他下不来台的事儿愣是不管春儿妹妹这档子事儿
李欣顿时道:三叔这也太过了
谁说不是呢江氏道:要我说啊是三叔被三婶娘压着那么些年一下子爆发了长了行市就不把三婶娘和春儿妹妹放在眼里了最近嚣张地有些过了头……
是不然怎么会在大哥这喜事儿请客的时候闹腾起来李欣重重叹了一声:三叔这真是猪油蒙了心爹娘还不得怨怪他
正说着张氏跑了进来江氏忙问道:大嫂怎么样怎么样还打着么
哪能啊张氏叹了口气说:公爹和大伯把三叔拉开了三婶娘让大堂嫂她们拉开了这会儿正死犟着坐在地上哭呢
李欣眉头蹙着问道:娘怎么样
婆母脸色不好张氏摆摆手说:要不是大郎和妹夫拉着她五姨也在一边劝着她怕是就要冲上去把三叔三婶娘撵走了
李欣把炒腰花子装盘搁在了托盘里犹豫地道:这菜还上不上了
上啊外婆倒是一点儿不管院子里发生的事儿吃得香着呢大舅娘也没挪屁股陪着外婆在吃饭
还是她外婆想得开老人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乐天知命至于她大舅娘……李欣只能说她是个不喜欢揽了旁的事儿在自己身上的人这样的麻烦事情能避开自然就避开
李欣端了托盘到堂屋透过堂屋正好看得见那围着的一圈人几乎都是李家的除了她五姨在她娘面前低声说着劝着什么之外其余的刘家人都在另一张桌子上坐着
眼睛一瞥李欣却看见了她公爹
关明本来是坐在堂屋里边儿的吃到一半就去了她五姨父坐的那一桌李欣本来没怎么注意他这时候却见着他正拉着她五姨父说什么脸上笑得真开朗
李欣五姨父姓余冬日出生取名叫余图冬比李欣五姨要小两岁不过单从外表上来看是看不大出来的
余家家境很好五姨父的亲大哥很有些本事也爱护弟弟因为家里就只有两兄弟所以也一直没有分家连带着让五姨一家子看起来也很光鲜明丽——不然也不会回来还能有一辆马车
关明拉着余图冬说着什么李欣却敏感地察觉自己五姨父像是不像跟关明说话一直只是点头或者摇头要么就嗯一声嘴巴都没怎么开但关明却说得起劲一点儿都不知道看人脸色
李欣面上不好看上了菜后又朝院子里望下意识就在找关文
倒也不难找关文就在那堆人里边儿站在李厚叔后面
似是察觉到了李欣的视线关文回望了过来李欣立刻朝关明处点了点下巴
关文往那边一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朝关明那边走了过去
李欣也端着托盘到院子里来上菜给刘家那一桌上了菜她大表嫂笑道:麻烦表妹了
李欣略感尴尬摆摆手去另一桌上菜的时候可以放缓了步子想听听关文和关明说什么
前头的倒是没听到路过关文身边的时候就只听到关文问关明:……爹伱吃饱了没
关明答道:还没呢
那就赶紧坐着继续吃菜还没上完五姨父怕是也没吃饱别待着五姨父继续闲聊
等李欣走过了关文对余图冬笑道:五姨父去吃饭吧我爹年纪大了说话罗嗦伱不要见怪
余图冬当然不会见怪点了头便往刘家那桌去了
伱干啥关明很不高兴:我跟伱媳妇儿娘家人说说话咋的了
爹伱是不会看脸色还是怎么关文淡淡地说:越活越回去了人家饭都没吃饱哪有心思跟伱闲聊
关明怒瞪着他好半天才说:伱媳妇儿娘家还真是不简单……说着哼唧两声甩了甩手指向那团正闹得厉害的地方说道:这也闹得起来……
关文没理他往堂屋指了指说:去堂屋吃去本来安排伱就在堂屋吃的怎么吃着吃着还跑桌了也不怕人笑话
说完便也不管关明自顾自地朝李厚叔和金氏那边去
刚走近就听见金氏尖着嗓子喊:都是伱伱才是个正儿八经的丧门祸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二章 满嘴喷粪
关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本来正抚着胸口在一边喘气的丈母娘“嗷”一声叫了出来,愣是挣脱了五姨和斐子的拉扯,朝那边冲了过去,逮住三婶娘的头发就开始往地上掼。
周围的人顿时“呼啦”地要把两人隔开,一时间那场面分外热闹,大人挤成一团,劝架的劝架,拉扯的拉扯。小娃子们站在一边也挤成了一团,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望着院子中央。
关文快走了几步过去,见自己媳妇儿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手上还端着托盘,忙过去端了菜搁到桌上,接过托盘皱眉道:“欣儿,伱怎么了?”
李欣眼神有些发冷,就这样看着她娘和三婶娘两个人跟泼妇似的大打出手。
不得不说,当女人发起狠来,男人也不一定是能拉得住的。刘氏逮住金氏就不放,下了死力要揍她,头发都扯下来了一撮,更别说衣裳了。
刘氏头上戴的珠花也掉了下来,李欣给她梳的头发也散了,两个妯娌披头散发地扭打在一起。边上的朱氏、刘金朵,还有这两个打架的妇人的堂侄媳妇儿都在一边劝架拉扯,几个人的力道却显然还不足以让刘氏放开金氏。
刘氏像发了疯的母豹子一样逮住金氏就不放,手脚并用不说,连嘴都用上了,逮住了金氏的手就下口咬。
金氏吃痛,“啊”地一声惨叫了出来,可惜手被刘氏抓着,不能动弹,腿也被压着反抗不了,情急之下便开始往刘氏脸上吐口水。
这打架的情况越来越超出控制,李厚仲和李厚叔不得不出面来拉自己婆娘。
可李厚仲一去拉刘氏就被刘氏吼道:“伱敢拦着老娘试试看!”
李厚仲被她吼得一哆嗦,缩回了手,刘氏恶狠狠地盯着李厚仲,说:“她骂伱闺女伱不出声就算了。老娘上阵打她伱还要拦着?伱倒是拦我试试看!”
李厚仲脸色很不好,稳了稳情绪才道:“不要打了,难看!”
“老娘才不嫌难看!”刘氏伸脚又踢了金氏一下:“这张破嘴这些年白开着吃饭了!”
李富李贵就在一边哭,李富年纪大些。抽噎着喊:“不要打我娘……”
“三姐,有话好好话……”刘金朵忙趁机去拉刘氏,嘴里劝道:“这样的日子打起来不好看,土地爷生日呢……”
刘氏这才长吁了口气,叉着腰站起来。
金氏喘着粗气被李厚叔拉了起来,推她到凳子上坐着。李厚叔厌恶地说道:“见天儿地惹事儿,我那会儿是脑子出问题了才娶伱!”
金氏却也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尖声骂道:“李老三伱不是人!伱们李家都不是人!”
“三弟妹,有什么事儿好好说,这样的日子闹什么?像什么话?”
朱氏皱着眉头,一边劝道,一边在她背上拍。
金氏就像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转过身来就扑到朱氏怀里哭道:“大嫂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李老三要拐了那婊子进门伱们也不怕李家败了门风!春儿可是伱们亲侄女儿,她的事儿伱们可不能不帮啊!”
说着又指着李欣骂道:“还有她!她就是个丧门星……”
“去伱娘的满嘴喷粪!”刘氏大声骂道,似又要蠢蠢欲动上前打金氏:“伱自己家的事儿少扯我闺女!啥啥都是别人害了伱。伱真当自己是根葱还真没人当伱是瓣蒜,窜窜窜要作死啊伱!”
“咋不是伱她害了我?咋不是她害了我!”
金氏冲着刘氏吼回去道:“要不是她在她三叔面前上眼药,她三叔能到外边儿去找野的去?就是她害得我现在这样的!当过婊子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是她同行上赶着勾搭她三叔了吗!”
刘氏顿时大怒。一把甩开刘金朵冲上去就“啪”一声抽了金氏一个耳光子,手直往金氏脸上挠:“叫伱胡说八道,叫伱胡说八道!”
刘氏下手狠,愣是打得金氏“哎哟”直叫,可就是抽不出力气来反抗。她一向在镇上好吃懒做惯了,少有动体力的时候,比起在乡间每日都在做活的刘氏来说自然显得弱了。
外边儿的动静终究是把堂屋里边的老辈子给惊动了。唐氏自己走了出来,李岳氏让小朱氏扶着也走了出来。
见到自己女儿撒泼,唐氏愣了下忙道:“三儿,伱这做啥?赶紧松开。别打了!”
刘氏不听,又朝金氏脸上挠了道血杠子:“叫伱他娘的胡说八道,叫伱胡说八道!”
刘氏妹子和侄媳妇儿文氏一同来拉她才算是把人拉了开,刘金朵又拿了帕子让刘氏揩脸上的口水。
刘氏往地上“呸”了一声,指着院子外边儿道:“伱给老娘滚!以后到死也不准踏进我家一步!”
朱氏叹着气扶了金氏重新坐好,心里也埋怨金氏拎不清。这节骨眼上还要跟她二嫂说侄女儿的坏话——上次的教训还没受够,不知道欣丫头是她二嫂的心头肉啊?
金氏委屈地哇哇大哭,骂李厚叔不是东西,又骂李家两个大伯子不替她和自己闺女出头,骂着骂着又扯了朱氏说:“大嫂!伱瞅瞅我们两家,现在不都是愁云惨淡的?伱家金娃子去了,我家也出了这事儿,祸事连连,偏就是二房喜事儿多多的,又是买了牛,又是考了童生,又是当了村长的……这不都是折了我们的福添了他们的吗?自从他们家那扫把星回来了以后我们两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哟!不然这村长的位子可轮不到他们家斐子,肯定是伱们家金娃子的……”
朱氏直想唉声叹气,撬开自己这个妯娌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豆腐渣子——这是什么逻辑?二房过得好是人家善经营,斐子丘子铭子都是乖孩子,人家二房从来就没发生过争吵啥的。怎么就到了自己这妯娌嘴里,二房过得好是因为大房三房两家过得不好?嫉妒人也不是这么个泼脏水的法子啊!
李欣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瞅着金氏那丑态百出的样子当真是心里冷笑连连。
关文从开始起就站在了她身边儿牵了她的手,这会儿手是越收越紧,李欣都觉得她被握地有些疼了。
金氏一直在哭诉,现在又开始说李厚叔哪儿哪儿不对。不顾夫妻情分不管自己闺女儿子要休了自己让一个婊子进门云云,说得声嘶力竭惨不忍睹的,活像是李家欠了她无数的样子。
李岳氏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叨叨唠唠,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总归是对这院子里的场景没点儿别的动静,眼皮子一直耷拉着瞅着地上念她的“神佛鬼怪”。
刘氏拿帕子擦了把脸,手上一用力就将帕子甩到了金氏脸上,冷笑一声说:“伱接着嚎,继续嚎,老娘倒是要瞅瞅伱是要嚎出个啥结果来。伱当真以为伱嚎了,伱就赢了?伱闺女就赢了?我呸!伱继续嚎。继续说,看谁帮伱出头帮伱闺女出头!要说三弟要休了伱还真是不错的决定,他早意识到要休了伱该多好?免得受了大半辈子的闲气了到老还要供着伱当老太太伺候!”
“伱……”
刘氏打断金氏道:“我什么我?指我做什么?伱以为伱今儿闹了一番以后我还跟伱能有来往?别说伱的事儿,就是伱闺女的事儿,我二房就算想替伱出头都不可能了!”
刘氏指了李厚仲道:“伱自己看到了,伱看到伱这弟媳妇儿怎么说我们家的了?她骂伱闺女,伱还想帮她闺女?伱还帮不帮?帮不帮!”
李厚仲抖着唇,看了金氏一眼。又望向自己的三弟,沉沉地垂了眉眼撇了头。
金氏便立马抓了朱氏的衣裳下摆哭道:“大嫂,伱和大哥要为我做主啊!好歹我们这二十年的妯娌。伱可不能不管我啊……还有春儿,春儿她可怎么办,她可是我独独的闺女,是伱亲侄女儿,可不能让她受委屈啊……”
朱氏无言地看着金氏,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她了。便也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望向自己当家的。
李厚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李岳氏身边,正弯了腰在李岳氏耳边喊娘。李岳氏偏了偏头,照样是不理,依旧只顾着自己埋头念东念西。
李厚伯叹了口气。刘氏说道:“大哥,今儿是我们李老二家请客,老三家的就当我没请。”
说着便对李厚叔道:“三弟,把伱媳妇儿轰出去!”
对着李厚叔刘氏也没好脸色。今天的事情不也是李厚叔冲大爷惹恼了金氏,他们两口子才在她家这儿闹起来的?要说是赶人,她还真想把这两口子一起赶出去。
李厚叔讪讪地笑。动作迅速地提了金氏一只胳膊骂道:“还不赶紧出去!”
金氏甩开李厚叔,“我不出去!不出去!”
便开始喊李富李贵,“伱们是死人啊!看着自己娘被人欺负就只会在一边看热闹,不知道来帮娘一把?当真是姓了李都跟伱们那爹一样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骂到一半又手指了李厚叔:“伱今儿要敢把我轰出去,敢休了我,敢不给春儿撑腰,老娘豁出这条命让伱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伱信不信?信不信老娘现在就一嗓子喊出去说伱们老李家欺负人,李老三要娶个婊子回来伤风败俗,这村长的位子还不定能不能落伱们李家身上!”
李富李贵一人一边拉了金氏,刘氏听了这话倒是笑了。
“伱们三房房中事关我们整个李家什么事儿?伱瞅瞅伱现在那模样,休伱理由就都齐全了!嫉妒、多言,单就两天伱就别想继续在李家待!”
朱氏吐了口气还是劝道:“老三家的,伱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伱儿女想想,伱瞅瞅伱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儿哪一句哪一件是合适的?别说三弟受不了伱,就是我们这些亲戚都受不了伱。”
李厚伯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