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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受不了伱,就是我们这些亲戚都受不了伱。”
李厚伯也开口道:“三弟,伱也有不对,今儿伱是怎么回事儿就跟伱媳妇儿打起来了?伱都多少岁数的人了,就这么遇事不分轻重?”
李厚伯语气很是严厉,一时之间李厚叔也不知道要怎么答话,脸憋得通红,望着金氏的眼里迸发出的怒意像是巴不得她死了一样。
唐氏身边跟了李欣四舅舅,扶着唐氏低声问她要不要回堂屋去坐。唐氏摆摆手瞅着刘氏说:“三儿,还上菜的不?”
刘氏抹了把脸道:“上的娘。”
一边说着一边叫张氏去灶间,又让刘金林扶唐氏回堂屋去,她则调转了头朝李欣走了过去,抓了她的手说:“欣儿,跟娘来。”
关文本拉着李欣的手,刘氏来拉人,他便放了开,但视线却一直望着李欣的背影。
关明凑过来啧吧嘴,还没说话就让关文堵道:“伱别说话,伱说的也不会是好话。”
关明一哽,恼怒地道:“伱个不孝子,老子话都不能说了?”
关文没理他,看着院子中间女人劝金氏,男人拉自己媳妇儿三叔,心里闷闷的,走到小娃子那边,扬儿立刻巴过来喊爹。
关文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刘氏拉了李欣到了平时李老二家洗衣服的那处小溪边上,她先从小溪里边儿捧了水搓了几把脸,然后才用袖子抹了脸上的水珠,望着李欣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老三家的口水真臭。”
李欣淡淡地漾了个笑,笑意却没达眼底。
“欣儿……”刘氏犹豫地叫了她一声,李欣抬头道:“怎么了娘?”
“伱……”刘氏踟蹰道:“伱别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她嘴里就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倒也不是,她平时哄阿嬷不就哄得阿嬷很高兴?”
李欣笑了两声,叹了口气说:“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不过她要说三叔出去找野的是因为我在三叔面前上了眼药,总让我不舒服。还说跟三叔勾搭上的那个女人是我同行,倒像我是拉皮条的一样。”
李欣耸了下肩:“倒是没想到今天会闹成这样,白白瞎了这么好的日子。我开始还以为会出幺蛾子的是我那公爹呢,没想到三叔家倒是先闹起来了。”
刘氏动了动嘴,半晌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不管他们怎么样,娘只想伱好。只要伱好,其他都没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嫂有话
■女两个回去的时候金氏已经不在了,刘氏也没多问,径拉着李欣坐了让她吃饭,也不让她继续忙活。
经过闹的这一场,刘氏也自然不会再拉着李斐去各桌敬酒客套什么的了。今儿这顿请客也算是让李老三家的给毁了。
关文过了一会儿也坐了过来,挨着李欣,时不时地给她夹一筷子的菜,他自己倒是吃得很少。
李欣现在心情有些复杂,也生不出跟别人话的**,关文给她夹什么菜她便吃什么,刘氏问她什么她也就规规矩矩地答。只是看着她那样子也知道她心里不大愉快。
刘氏自然又是在心里把金氏骂了个遍。
撇头去看着金氏另外两个哭得眼泪鼻涕的儿子,刘氏更是厌恶得很。
吃过了饭,李欣也不要人就去帮着收拾碗筷,刘氏想拉了她不让她忙活,看她干得起劲儿也不好开口让她别忙,叹了口气转头去找李厚仲商量去了。
江氏一直乖乖待在灶间没出去,张氏就着锅正刷碗,李欣进去就听到江氏问张氏,“三婶娘了啥?我咋看到婆母也动上手了?”
张氏张了张口,却看到李欣正进来,舌头打了个弯儿:“没啥,饭都还堵不上你嘴。”
江氏不高兴地道:“我今儿没上桌呢。”
“没上桌不也吃得好好的。”张氏笑了声,接过李欣端过来的碗盆搁到了灶台。
江氏见大嫂不跟她,就把目光转向了李欣·问道:“姐姐是出去了的,三婶娘闹了什么?你给我听听,不然我心里猫挠一样······”
“二弟妹!”张氏声音略略提高了些,江氏顿时缩了缩脖子,有些诧异地望向张氏。
李欣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骂我丧门星,我家喜事儿多是折了大伯和三叔家的福分来的。”
张氏手上动作顿时一顿,江氏更是尴尬,傻呵呵地望着李欣半晌才诺诺地:“对不起啊姐……”
李欣不自在地摆摆手·淡淡地笑了下又出了灶间。
当晚刘家人都没有走,纵使刘金朵家有马车,他也留在了李厚仲家。
唐氏早早就歇下了,关明拉了看上去好话的刘金树攀谈,扯着刘金树让他把李欣五姨父也叫了过来一起话。大张氏和刘氏、刘金朵坐了一起聊天,刘金林则看着自己的娃子和别的娃子一起玩儿。
李欣端了炭盆来,刘金朵拉了她一起坐下,摸着她的头感慨:“欣丫头如今都是当娘的了,还记得以前你小,小时候还挑食·那会儿吃不上肉,啃菜帮子都要长得好看的你才吃,正经的红薯玉米啥的倒是喜欢,可更爱吃些小零嘴。教娃子可不能让他这样跟着你学。”
刘氏笑了笑:“她这会儿是不会的了,吃的穿的她自己都摸得清要怎么弄,下厨的手艺还很好。今儿吃的拿猪下水做的东西,也是她自己弄的,闻着没膻味,吃着还蛮香。”
“欣丫头是有本事的人。”刘金朵拍拍她的手:“今儿你三婶娘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自己魔怔了·犯不着因为她的话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刘氏不大高兴地:“甭提她,提她就来气。”
刘金朵便叹了口气,搂过李欣的肩道:“不她就不她·三姐你也真是的,当时就把人赶出去就行了,何必跟她对着打骂?教她这样嚷嚷出来也不好听。”
“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刘氏“哼”了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妯娌,我忍她不是一年两年的了。零零总总这么些年,账可是算不清的。真要个子丑寅卯的,那还不得追到二十年前去?”刘氏摆了摆手:“算了,以后这人就不跟她来往了·老三家的事儿跟我也没关系。不管以后我家出了什么事儿·不指望老三家有个照顾帮忙的,他家出了事儿·我也不耐烦管。”
刘金朵顿了顿,好言好语地道:“那也是姐夫的亲兄弟。”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刘氏不屑地“呸”了一声:“我还记得当初欣儿她当家的受了伤在医馆急等着用药·欣儿想着她三叔家近便去她三叔家借钱,不借就算了,嘿,那婆娘还直接就欣儿成寡妇了。”
刘氏忿忿地:“今儿那婆娘还是欣儿在她三叔面前上眼药让她三叔不理了她,反倒是去找野的。真要我也是她活该,管着自己男人就算了,管那么严实,欣儿她三叔又不是甘愿被管的,这不到最后还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刘金朵若有所思,想了想道:“今儿的是这事儿?”
“可不就是这事儿?”刘氏搓了搓手掌伸手出去烤火,一边道:“他家才是一堆破事儿,老的为老不尊,小的又事儿多。他家那大女儿嫁是嫁得好,嫁妆贴了不少进去,可是那姑爷却不是个好的,新婚还没多久就想着要纳妾。”
其实刘氏还想,要那老话还是得对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岳丈和姑爷都一个德行,岳丈想领个窑姐回来,姑爷也想领个窑姐回来。
但这话她还是没的,当着李欣的面她根本提都不想提这事儿。
李欣任由刘金朵搂着,乖乖听自己娘几个话,也不插嘴。要听得多认真,她也确实没怎么认真听。
炭盆里边儿烧着炭火,还有些熊熊的,偶尔爆出一两声响。一直没开口的大张氏这时候倒是开了口,问刘氏:“经过今儿这事儿,你是铁定跟欣丫头她三叔划清界限了?”
刘氏自然是点头:“不然还能哥俩好妯娌好的?”刘氏哼道:“他家两个大的不是东西,三个小的也不是东西。李春那姑娘不提了·大嫂你今儿也瞅着了,那李富李贵都什么德行?自己娘被打被骂就在一边看着,了不得就哭两声,他娘不见了两个人就只眼泪汪汪的,还继续待在家里跟着他爹吃饭。”
着嗤笑道:“也就是老三家的养得出这样的●来,大的那个都十五了,一点儿不成气候。倒是那李春还像了两分她娘的性子,可惜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才成亲没多久就要闹这样的事儿。”
大张氏淡淡地:“别人家的事儿我倒是管不着,不过我可是先提醒你,等你当家的他娘过身的时候,这些事儿可还有得扯。”
刘氏顿时坐直了身体。
在刘氏眼里,她这个大嫂为人很是精明利落,年轻时候她不懂事儿,暗地里了自己大嫂几句,被自己大嫂骂了个狗血淋头,偏生自己还对她生不出什么恨意来,只是以后跟她相处越发小心翼翼。
从自己大嫂嘴里出来的话肯定都是大有道理的。刘氏当年轻媳妇儿的时候很是跟大张氏学了会儿子,只是到底性子是从小练成的,各自夫家的境况也不一样,很多事情都不能生搬硬套。再加上刘氏自己心眼儿直,上面有个夫家大嫂,下边有个夫家弟妹,最上边还是个偏心老大老三的老太太,她讨好不了人,也就只能夹在中间受气。
听大张氏张嘴要提醒她,刘氏立马就聚精会神了起来。
大张氏先是淡淡地瞥了眼李欣徐徐地道:“欣丫头那事儿,躲也躲不过,别人想那嘴你也封不住,还不如不要理。像你今儿这样跟人大打出手的,传出去了你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那是我心疼自己姑娘!”
“再是心疼自己姑娘,也犯不着当场就跟人闹起来。”
大张氏也不动气,话还是缓缓的,甚至还从地上捡了柴枝拨着炭盆里的炭。
“就今儿这事儿,知道的是你心疼自己姑娘,听别人骂自己姑娘心里不痛快才跟人打起来;不知道的还你这二嫂子欺负三弟妹。毕竟比起你两家的事儿来你这是喜事儿多多,她却是祸事连连的正头娘子的地位要被人夺了去,自己姑娘跟姑爷的感情又不好怎么看都是她委屈。”
刘氏张嘴想话,却发现自己愣是一个字儿都不出来。
她就知道自己这大嫂话中肯,考虑事情全面,遇啥事儿都冷静得很,一点儿不见慌张。
想当年李欣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很是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媳妇儿,就她会当家,大张氏也极其孝顺自己这个公爹。李欣外公过身的时候大张氏很是哭了一通,但是哭过以后愣是以大儿媳妇儿的身份把自己公爹的丧事儿办得风风光光的,让那会儿悲痛欲绝的唐氏、刘金树四兄妹都很佩服。
虽然现在刘家因为有些原因,唐氏没有跟着大儿子一起生活,而是跟着小儿子过,可是大张氏会做人,每个月都会给唐氏捎东西去。唐氏性子也比较好,年轻的时候有些贪财,老了倒是对钱财没那么多的控制欲,不过自己还是偷偷攒着私房钱的,刘金树兄妹几个都知道,这钱她是想留给自己宝贝孙子的。
刘氏从回想中醒过神来,见她大嫂望着她,顿时扁了扁嘴:“反正大嫂你的都是道理就是了。”
“不是我的是道理,而是大家都会这样想。这是人之常情。”
大张氏淡淡地接过话,也不盯着刘氏了,转了头看着炭盆:“这事儿也到这份上了,没其他办法,反正现在你二房跟三房算是掰了。不过你当家的总会顾念两分兄弟情分,你自己把家里的钱啊什么的看好了,我也认识你当家的二十来年了,他耳根子软,不准被他弟弟哄一哄,又心疼他了。”
刘氏立马肃容道:“这个我知道。”
大张氏点了点头,又:“我要提醒你,倒不是这件事儿。”
着她直接将柴枝插在炭盆里边儿,拍了两下手:“我今儿瞅着亲家母,像是精神不大好了?”
刘氏怔了怔,道:“是,从欣儿她大堂兄走了以后,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刘金朵插了句嘴道:“我也看着像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一直就在念叨什么,亲家大哥叫她她也没个动静,可是那嘴就是上下动来动去的,一看就知道是在什么。”
大张氏“嗯”了声:“那就是了,但也到底是年纪大了,有这毛病也不稀奇。”着顿了一下:“三妹,我给你提个醒儿,我娘家姨婆过身的时候前面几个月就是这个样子的。”
刘氏顿时瞪了眼望着大张氏,李欣也望向了她大舅娘。
大张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显然是让刘氏注意,李岳氏怕是没多少活头了!
大张氏淡淡地道:“那会儿我年岁小,记得不是很轻,不过姨婆瞎念叨的样子还是记得的。头天还听她念叨,第二天她就没气儿了。后来听我娘,从姨婆开始神神叨叨念东念西起,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
刘氏立刻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大嫂的意思是······”
“我可没别的意思。”大张氏淡笑着道:“都了,只是跟你提个醒儿。”
李岳氏那精神头的确不怎么好了,在李欣看来,这可能就是老年痴呆。也不知道她阿嬷以前那不搭理人是装得不想搭理人,还是真的精神不济,然后大堂兄的死把她这病给激发了出来。
可是不管怎么,大张氏的话还是给李欣敲了个警钟。
刘氏自然是听进去了的。
“那······”刘氏捏了捏自己的手:“依着老太太这样的精神头,怕是什么正经话也留不下来……”
“这就是你当家的和你要想的问题了。”大张氏淡淡地道:“别忘了,你当家的那是三个兄弟呢。”
刘氏眼皮子跳了跳:“倒也没多大好扯的,本来就是分了家的……”
“你要那么想,倒也不错。”大张氏扯了扯嘴角:“可我瞅着亲家三弟那态势,可不是你不想扯,就扯不了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套道理
巅“大嫂这话啥意思?”
刘氏在双眼颇亮地望着大张氏,想让她得更明白点儿。
大张氏淡淡地笑了,“你不能保证男人不扯,也不能保证男人的婆娘不扯吧?”大张氏意有所指地道:“你那三弟妹是个没脑子的,可是瞧着她那样,心却是大的。要是到时候你当家的三弟没休了她,或者休了她又娶了个不省事儿的回来,大房和三房还不扯?”
“那我二房——”
“你二房也得扯进去。”大张氏:“这么些年,老太太不可能自己不存点儿私房。等她过身了,这笔私房是让大房独吞了,还是三兄弟一起分?真要是大房三房扯皮了,你二房也脱不了关系,少不得他还要扯你当家的出来让他理论。平分,那就是三兄弟的事儿,不平分,三房不善罢甘休。就是这么个状况,你自己有空跟你当家的叨叨,商量商量。”
刘氏吸了两口气,舔了舔自己的唇。
大张氏似笑非笑地:“钱财这个东西,虽然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有它总比没它强。该自己得的,还是要争一争,这是占理的事情。有的时候太大度了,倒是让人觉得好欺负。”
刘金朵望望大张氏又望望刘氏,聪明地乖乖合着嘴没有话。
大张氏又望了李欣一眼,轻描淡写地了一句:“欣丫头心里也要有个谱。”着眼睛往关明那边瞄了一眼。
刘氏跟着她的眼风望了过去,顿时皱了皱眉道:“五儿你当家的跟欣儿她公爹有什么好聊的?”
刘金朵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他男人凑一堆话,我总不能凑过去。”
李欣抿了抿下唇,看了看天色道:“娘,天都黑全了,我去烧水。”
她走到堂屋,她三个兄弟和关文坐在一起话。见她进来李铭就笑着打招呼:“姐,姐夫正跟我和大哥二哥你家的事儿。”
“哦?了什么?”
李欣去拨了拨灯芯,李二郎笑着:“就那石头地还有啥··。…溶洞啊河滩子啥的。”又问李欣:“姐,你要挖了荷塘子种藕啊?”
李欣扬了个笑:“怎么,二郎你也有兴趣?”
李二郎搔了搔头:“没,没,我就是想着,姐你要是真种出了藕,也捎点儿回来让我尝个鲜。”
李欣自然是应了下来,关文静静地听着他话,这会儿才开口道:“累不?”
“不累。”
李欣淡淡地回了一句,又跟自己三个兄弟了两句话便去灶间烧水去了。
堂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李大郎无声地叹了口气,动了动嘴皮子道:“文哥,妹妹她只是……”
“我知道,她心情挺不好的,不准对我还有些怨愤。”关文叉了手,手肘抵在桌子上,微微叹了口气:“我是她男人,她被人骂的时候却没替她出头,她肯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