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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办法……我吃点儿亏,娶了你得了。”
海千傲懒懒地抬起眼皮,冷哼一声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儿的样子。就你,也配。”
李航倒也不恼,他自认为自己一直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抱了手臂在前胸,李航道:“你既然这般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海姑娘,我爷爷阿嬷都还在世,我是家里长子长孙,断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送了命去。所以,还得委屈海姑娘继续做我的人质了。”
李航依旧挟持着海千傲,逼迫飞天盗的人给自己一艘船和足够的食物、淡水,抱着海千傲登船驶往大陆。
飞天盗的人远远的跟着,不敢上前来,生怕李航伤害海千傲,那飞天盗可就会失去主心骨了……
虽然大当家是女子,而且武功又不高,但她做事干脆,命令下得及时,飞天盗的人都对她心悦诚服。大当家可不能出事儿啊……
辗转到了陆地,李航胁迫着海千傲往辉县赶,海千傲动弹不得,嘴里却一直咒骂着李航。
李航是什么人?打小就听他那聒噪小姑姑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这说那,海千傲这样对他而言那不过就是小菜一碟,他压根儿就不当回事儿。
这一拖,等到了辉县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他娘的,真有了?”李航胡子拉碴地站在医馆面前,望着老大夫傻了吧唧地问。
老大夫十分不满:“我说后生,你妻都已有孕,缘何还作姑娘打扮?披头散发成何体统!简直有失妇德。还不速速领她家去盘上发髻?”
按照李航往日的脾气,老大夫这般说教的话他铁定很不爽,换做平时他说不定就已经握了拳头揍上去了。可现在……
李航呆呆地看着脸色古怪的海千傲,下一刻“嗷”一声尖叫,抱起海千傲就跑,把那老大夫气得在背后不断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我要回岛上!”
“不许!”
“这是海家血脉!”
“放你娘的狗屁,没老子你能怀个屁的海家血脉?那是老子的儿子!”
“李航你个大淫贼,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粗俗!”
“老子向来粗俗,老子是当兵的,学不来那文绉绉!”
“还亏你还念过几年书。”
“那是老子上了姑的当,不然老子才不会去念那劳什子书!”
……
李航抓住海千傲的手腕,恶狠狠地道:“你怀着老子的儿子,还敢跑?”
海千傲还真跑了,带球跑!
走前留了封文绉绉的书信,据说是花了一贯钱请隔壁小秀才写的,之乎者也一大通,看得李航火冒三丈。
“欺老子念书念得不多,念得不精是吧……”李航阴测测地笑:“孩儿他娘,乖乖在迷海等着,老子马上就来了!”
李航去做什么?
当然是追妻啊!
。。。
青春作伴笑宠长(上)
关家大姑娘在辉县也算是有点儿名气,虽然不如她小姑姑那般命好得能嫁个皇亲,打小婚事儿还被定下了,丈夫竟比自己大了十来岁,可辉县谁不说她命好?
要细说这关家大姑娘,亲爹亲娘只她这一个闺女,两个认领过继的还有两个亲生的都是儿子,独她一个掌上明珠,怎么不疼着爱着?当初关家比薛家差了不只一个层次,关家肯把闺女许给薛家,那大抵看的是薛家的权势。可后来关家也算是打下了根基,血缘近的亲戚那都是大展宏图如日中天的,这门亲事关家总该不愿意了吧?
可人家等姑娘到了十八岁,还是高高兴兴地把姑娘嫁到薛家去了。那会儿薛家少爷可都已经三十了。
“要说这人啊就得看命,咱觉得人家这嫁得不好,瞧着人家她小姑姑嫁了个皇亲,她这再怎么着也得嫁个国戚才行啊?可看人家当了这薛家少奶奶,那也是吃穿不愁,没一点儿糟心事儿的,夫君比她大十来岁,可是极疼她……”
大清晨的总有几个闲着无聊的碎嘴婆娘絮叨着县中各种事儿,今日又谈到了薛家和关家联姻之事。
小福子路过街口闲听了两句,嘿嘿笑着窜回了薛府,鹦鹉学舌地将听到的话说给少奶奶听。
“她们嫉妒少奶奶。”小福子眨着大大的眼睛对关妤妆道:“我听别人说,少爷二十多岁的时候,她们还肖想少爷呢!”
关妤妆“噗嗤”一笑,往手边的瓷盘里吐了葡萄皮,点了点小福子的额说:“小小年纪就喜欢听壁角,学了人家的话回来,长大了也要成为她们那样的。”
“才不会呢!”
小福子今年才六岁,机灵好动。她是薛青岩的继母蒋氏嫁过来填房时带来的家仆所生的家生子。因为长相讨喜,性格活泼,很得蒋氏喜欢。关妤妆嫁入薛家之后,蒋氏怕她会觉得闷。特意让小福子给她做了小丫鬟,陪她说话。在薛府里,小福子还挺像半个主子的。
小福子闹着关妤妆腻歪了半晌,房外丫鬟进来言道:“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关妤妆懒懒地伸了个腰,站起身道:“我去迎迎,小雯去给少爷准备温水。”
“不用了。”
小雯还没答话,爽朗的笑声就从屋外传来。紧接着薛青岩魁梧的身形便闪了进来,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关妤妆笑道:“不是说好了带你去庄子上避暑的?”
关妤妆笑道:“我记得呀,可再怎么着你也要先收拾一下吧。瞧这满头的汗。”
关妤妆迎上前去。拿出帕子仰起头凑近他给他轻拭着额头的汗珠,瞧他望着自己,周围伺候的人都看着,她难免有些难为情,嗔怪轻声道:“青岩哥哥,大家都在呢!”
薛青岩却也不收敛,伸手环了她的腰:“怕什么。她们又不是没看过。”
双儿闻声便笑了一下,恰好这时小雯端了水过来,两个丫鬟方才帮着关妤妆伺候薛青岩擦洗。
“母亲说得没错,别看你平日里沉稳得紧,一说到玩乐这类事儿,倒是比我还积极。”关妤妆一边汲帕子一边言道:“父亲母亲回京也有五年了,什么时候我们进京一趟去看看他们?还有你那两个小妹子,怪让人疼的,上次离别的时候还吵着让我看她们去,给她们带礼物。”
薛青岩探身笑道:“喜欢小姑娘,赶紧给哥哥生一个。”
“不正经……”关妤妆轻打了下他:“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薛青岩笑道,忽然扬声问:“你们说少爷我说得对不对啊?你们少奶奶是不是该给少爷我生个娃?”
众人忙迭声附和,善意地捂嘴笑了起来。关妤妆脸皮薄,顿时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吩咐双儿道:“去让管家准备马车,行李让人搬上车去,一会儿我就和少爷启程出发。”
“是,少奶奶。”
双人心知自家少奶奶害羞了,给小雯使了个眼色,笑着退了出去。
关妤妆嫁入薛家已有一年,薛谦和蒋氏五年前便回了京师,只在去年薛青岩和关妤妆大婚之事回来了一次。今年年节,关妤妆想着他们也该去一次京师探望两老。虽然公爹让他们别来京师,逢年过节捎个信问候问候就好,可关妤妆仍旧觉得不亲去探望,终究不妥当。
公爹婆母都是从小到大自己常见的人,尤其是婆母,虽然不是青岩哥哥的生母,性情却很是豪爽,而且对自己很不错。照理说自己嫁人后就该侍奉公婆立规矩的,但因为两老都不在自己身边,这一茬事儿倒是免了,整个薛府就青岩哥哥和自己两个主子,双儿和小雯又都是能干的,平日里一点儿需要自己操心的事儿都没有,这日子过得的确是很滋润。
薛青岩洗了脸,接了帕子揩干了脸上的水珠,笑望着关妤妆:“又出神,琢磨什么事儿呢?”
关妤妆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今年冬,咱们去京师吧?一则去看看公爹婆母,毕竟只有你一个儿子,老来没儿子在身边,公爹婆母怕也是觉得凄凉。二来我也顺便可以去看看小舅舅,瞧瞧传说中的神童表弟。”
薛青岩便笑:“怕是被你一摸,神童表弟也神童不了。”
“青岩哥哥!”
关妤妆佯怒地拧了他一下:“别没正经啊,我跟你说正事儿呢。咱们今年去京师吧?”
“好,都听你的。”薛青岩笑了笑。他是宠妻子,这个小妻子是自己从小就看上了的,看着她从小娃娃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生命中所有的重大事情都有自己的参与,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拥有了她的全部,骄傲和满足充斥着他的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个被宠坏的女子,她衣食不愁,从小到大没吃过苦,但岳母把她教得很好,并不因为自己家中有些钱财便自觉高人一等,她有善心,孝顺懂事,从不给人添麻烦。
尤记得那会儿自己还得叫关婶婶的岳母怀有身孕,妤妆信誓旦旦地说是妹妹,结果生产后却是一对双生儿子,妤妆特别失望,好几天都闷闷不乐,说家中有两个哥哥了,又多了两个弟弟,没有姐妹陪她玩儿,她就更孤单了。可虽然失望,她还是当了个好姐姐,帮着岳母无微不至地照顾两个弟弟,以至于那俩小子打小就和妤妆特别亲,还要吃他这个姐夫的醋……
管家动作麻利,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关妤妆换了套衣裳,薛青岩正拥着她打算出门时,门口管家却脸色古怪地挡在了跟前,犹豫片刻还是轻声对薛青岩道:“少爷,姑奶奶回来了……”
薛青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低沉地道:“她回来做什么?撵她出去。”
“这……”
管家犹豫,姑奶奶好歹也是主子……
“怎么了?”关妤妆一边理着鬓发,一边问薛青岩道:“薛伯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管家讪讪的,心里想着,少奶奶嫁了过来还是那么客气……
“大哥!你这是上哪儿去?!”管家还没回答,院门外就气冲冲地冲进来一个女子,钗环叮当作响,身上衣着鲜艳,满头发饰闪得人眼花,当前就冲了过来,叉着腰大声嚷道:“大哥,我受婆家欺负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说着看也不看薛青岩和关妤妆的脸色,女子抢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薛青岩的胳膊,蹭着他撒娇做痴:“大哥,大哥!紫蝶就大哥一个亲人在这边儿了,大哥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关妤妆暗自退了一步,眼睛瞥过一边去。
要说整个薛家,谁跟她最不对盘,那就只有这个小姑子了。明明比她大几岁的,可从她小时候起,这个小姑子就喜欢欺负她。小时候她不懂为什么,后来明白过来了却也觉得这人实在可怜。
薛青岩如往常一样,一把将她给推开,皱起了眉头好像被什么给恶心到了一样,勉强压制着情绪说道:“管家,府里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我和少奶奶这便走了。”
“大哥!”
薛紫蝶惊叫一声,捂着心口一副伤心的模样:“大哥,我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
薛青岩不耐烦地打断她道:“你既然人都回来了,就乖乖在府里待着,自有人安排你吃住。我和妤妆要出门一趟,有什么事儿等我们回来再说。”
“大哥要去哪儿?紫蝶也跟着去!”薛紫蝶赶紧应道。
薛青岩捏了捏拳,冷冰冰地说:“我去哪儿不需要跟你交代,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能把你自己顾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大哥!”
薛青岩不待她多说,迅速吩咐了管家几句,拉了关妤妆便朝外疾步走去。
一路上关妤妆都没说话,等二人上了马车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薛青岩恼怒地轻斥一声,严厉责备道:“这种时候你就该站出来替你夫君我说话,装聋作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可是是夫君你说,以后但凡她出现,我就把她当透明的看不见就行,一切都让夫君你来应付的呀。”关妤妆眨了眨眼睛,微微歪着头,手攀上薛青岩的手臂:“方才她摸你这儿了。”
薛青岩额角青筋暴露,见小妻子嘴角含笑,知道她是打趣自己,终究叹了一声:“是,我自己挖坑自己跳,这总行了吧。”
关妤妆挑了挑眉。
。。。
青春作伴笑宠长(下)
薛紫蝶这个人,关妤妆其实并不是很关注。早些年她年纪小,对于来自于自己这个未来小姑子的排斥和欺负很是不解,甚至为这个姐姐不喜欢自己而感到委屈。亏得有自己娘亲和未来婆婆在一边护着,她虽然吃过薛紫蝶好几次的暗亏,但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甚至有一次薛紫蝶暗地里下腿脚绊她被青岩看到,从此之后青岩便勒令薛紫蝶离她至少十步远,不准再近她身。
后来长大了,关妤妆才渐渐发现,自己这个小姑子,对自己的青岩哥哥有不寻常的感情。她十二三岁时情窦初开的时候常被人拿来和青岩一起打趣,那时她懵懂,还问娘亲说:“为什么紫蝶姐姐不喜欢我,老跟我作对呢?而且我觉得紫蝶姐姐老跟我抢青岩哥哥。”
那时薛紫蝶已经出嫁了,她自小就任性,硬是要嫁在辉县就近的地方不肯嫁远,公爹并不理会她,只说了一句随便她,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个女儿的亲事。倒是难为了婆母,既要选歌合她心意的夫家,又不能让别人说她这个做嫡母的苛待了庶女,很是费了一番周折。公爹和婆母去了京师多少也跟薛紫蝶闹腾有一两分的关系。
薛紫蝶的丈夫是个敦厚老实的人,从不跟人红脸冲突。饶是如此,薛紫蝶仍旧觉得样样不如意,隔三差五便闹腾,青岩烦不胜烦,却也得顾及薛家的名声,不能当真不管她。
尤记得那会儿娘亲跟自己说:“姑嫂关系有时候也并不好处理,如同婆媳关系一样,婆婆觉得你抢了他儿子去,小姑子也会觉得你把她大哥抢了去。不过你青岩哥哥不喜欢他那个妹妹,你也不需要太过关注她,听你青岩哥哥的不要多搭理她就好了。她总归是出嫁了。也不会跟你住一块儿。”
现在想想关妤妆还会发笑,那时候娘安了她的心,如今这麻烦却还是时不时要来扰上一扰。她是没什么,不搭理就成。只是苦了青岩哥哥。
“你就不能想个招让她安安分分的?老这样往娘家跑,人家韩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关妤妆轻轻靠在薛青岩怀里说道:“韩家哥儿脾气虽然好,也架不住她这般上蹿下跳的。狗急了还跳墙了,我真怕哪天韩家哥儿把她给休了。到时候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薛紫蝶出嫁好几年,怀过两个孩子,但都被她自己给折腾掉了。关妤妆的五姑姑给她看过身子,说是以后想要再要孩子怕是很困难。韩家子嗣虽然不算单薄。但韩家哥儿总不能膝下无子,这几年韩家哥儿纳了两个妾延继香火,薛紫蝶当然也闹。韩家也是乌烟瘴气的。韩家哥儿再好的脾气,经过这几年薛紫蝶的闹腾,怕也给磨灭地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公爹和青岩哥哥你都不待见她呢?”关妤妆好奇问道:“到底她也是公爹的女儿,是你的妹子,就算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也是有血缘关系在里头。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个庶女?”
薛青岩闭了闭眼。低叹一声:“这其中有些隐情,涉及到长辈的阴私,我不能跟你说,你也别多问。”
关妤妆眨眨眼,点了点头:“好,我不多问就是了。”
薛青岩笑了下,缓缓道:“她这模样,也是从小就被惯出来的,只能说教她的人没把她给教好。我跟父亲也就随她自生自灭,不差她吃穿便不错了。”
“那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韩家也不可能由着她一直胡闹下去……”关妤妆道:“外边人都说,韩家没休她,看的不还是你的面子。要是你不在中间碍着,韩家肯定早就把她休掉了。坊间传言不可全信,却也不能就认为是空穴来风,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是不是给公爹婆母去封信,问问他们怎么处理?”
薛青岩摸了摸下巴:“咱们出来玩儿,你还老挂记着不相干的人的事儿。”
“哪儿不相干了,她这会儿还在家里住着呢。”
关妤妆轻拍了他一下,顿了顿问:“对了,她生母呢?”
薛青岩顿时皱了下眉:“提她做什么?”
“早些年听说那位姨娘被送回京中去了,后来老太太没了,她就一直在佛堂里祈福,为老太太诵经。我想着,那位姨娘既然在佛堂里待了这许多年,多少也懂些佛理,又是她亲娘,让那位姨娘回来劝劝她,说不定有些效果呢?”
薛青岩默然了半晌方才在关妤妆的凝视中轻声道:“这事儿你也别想了,那位姨娘早就没了。”
“啊?”关妤妆顿时愣住。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也别跟谁提。”薛青岩淡淡地道:“本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父亲没搁在心上,我们也就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