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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不不要柯热米亚卡发誓,克鲁普斯卡娅也知道他没有撒谎,这小子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完全不会撒谎的人,刚才克鲁普斯卡娅之所以要再次确认,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安德烈同志!”克鲁普斯卡娅转向了李晓峰,万分忧虑的说道:“我请求您立刻召集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立刻去营救列宁同志!”
李晓峰直接就傻了,不明白克鲁普斯卡娅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慌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列宁同志怎么了?”
克鲁普斯卡娅眼睛噙着泪花,十分慌乱的解释道:“你离开没多久,列宁同志就被叫走了。据说是第一机枪团的同志斗志高昂,已经做好了推翻反动政府的准备工作,他们的团长维什尼亚克已经将部队带到了彼得格勒,要求立刻开展武装斗争。而中央委员会还没有就此完全达成一致,所以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就亲自前往做说服工作……”
李晓峰好悬一个踉跄没栽倒在地上,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导师大人,您不要这么亲力亲为好不好,如果维什尼亚克真是叛徒,那您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当然,更让这货生气的是柯热米亚卡的报信如此的不及时,尼玛,你们的大部队都开到彼得格勒,你丫还在半路上磨蹭,你说说这是什么工作效率!
对此,柯热米亚卡弱弱的解释道:“一开始我迷路了,走错了方向……”
319暴露
李晓峰很无语的看着柯热米亚卡,是什么奇葩的人才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迷路,然后很无厘头的将优势拱手送给敌人那一边。你小子如果能早到几个小时,在上午哥就有把握说服导师大人,让他老人家不要过于的亢奋。而现在,根本就是马后炮嘛!
这一刻李晓峰对柯热米亚卡视很有些不满的,但是另一边的克鲁普斯卡娅对柯热米亚卡却没有任何不满,在她看来,很有觉悟的柯热米亚卡在最关键的时刻为她和党送来了最关键的消息,虽然因为一点点很无厘头的小错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但是,来了总比没来好,有心总比没心强。
克鲁普斯卡娅觉得如果没有柯热米亚卡及时的通风报信,到现在她和党中央都不会知道,积极叫嚣开展武装斗争的维什尼亚克竟然也是叛徒,如果党轻信了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实际上现在的后果就很严重了,列宁和斯大林都被诓去了,如果维什尼亚克胆子大一点……反正克鲁普斯卡娅是不敢往下想的,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她几乎是哭着请求某仙人赶紧去搭救导师的人的原因。
不过李晓峰对导师大人的生命安全并不是太担忧,不光是因为他已经派遣莫瑞根去保护导师大人,更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把握,“我认为维什尼亚克暂时是不敢伤害列宁同志的。”他安慰道。
急得梨花带雨的克鲁普斯卡娅不相信的看着李晓峰,问道:“为什么?”
李晓峰解释道:“第一机枪团的大部分同志都是忠于党忠于革命的,维什尼亚克想借他们的手对付列宁同志完全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柯热米亚卡同志应该能保证。”
克鲁普斯卡娅转向了柯热米亚卡,后者忙不迭的点头道:“没错,我们第一机枪团的同志绝不会伤害列宁同志,他们绝对不会被敌人蛊惑的。”
克鲁普斯卡娅的政治智慧并不低,刚才她不过是过于的着急,以至于失了方寸,经过李晓峰的提醒,她醒悟过来了,如果敌人指望煽动士兵去伤害列宁,这种可能性几乎就不存在,这种愚蠢的伎俩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敌人应该不会干这种蠢事。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克鲁普斯卡娅稍稍安心了一些,不过她立刻又升起了新的疑问:“既然这种伎俩无法伤害列宁同志,敌人为什么要帮我们煽动士兵同志们的情绪呢?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李晓峰沉吟了片刻,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我认为敌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恐怕是想营造出一幅我们布尔什维克将发动武装政变的气氛,然后顺理成章的动用反动武装将我们铲除!”
实际上这一点克鲁普斯卡娅也想到了,不过她是乐观的相信敌人应该没有这么阴险,可是李晓峰讲这层窗户纸完全撕掉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盲目的乐观了。
虽然克鲁普斯卡娅是个女人,但是作为一个革命者,作为列宁的配偶,在关键的时刻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魄力,立刻她就做出了最正确的指示:“安德烈同志,你立刻去通知列宁同志,告知他这一消息。而我去通知中央委员的会的同志们,我们必须立刻做好斗争的准备!”
李晓峰点点头,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中央委员会可能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不会把克鲁普斯卡娅的话当耳边风,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确保导师大人的安全,虽然他肯定维什尼亚克之流不可能拿导师大人怎么样,但是必须防着敌人的后手。
“嘿!你跟着我干什么?”李晓峰刚发动摩托,发现柯热米亚卡也跟了上来,他可不想带着一个累赘。
柯热米亚卡坚定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营救列宁同志,我必须弥补我的失误!”
李晓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是相当的坚定,那板结的小脸充分说明他已经做好了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打算。有了必死决心的他,恐怕是赶不走的。
李晓峰摇摇头叹了口气:“跟着就跟着吧!不过丑话说前头,这一趟一切都得听我的,必须服从命令,否则……”
柯热米亚卡断然道:“否则你就枪毙我好了!”
李晓峰又叹了口气:“那倒不至于……算了,我也别跟你废话了,走了……”
摩托车的排气管里喷出一道青烟,李晓峰驾驶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飞驰在彼得格勒的街头上,速度那叫一个快啊!反正给柯热米亚卡吓得脸色苍白,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是死定了。
和李晓峰与柯热米亚卡的焦躁相比,此时的列宁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于敌人的应某之中,实际上此刻导师大人的心情不错,中午时分当他赶到第一机枪团时,对该团的精神风貌是十分的满意。
他所见到的每一个士兵心中都憋着一股劲,斗志如熊熊火焰一般热烈的燃烧着,可以说只要他一声令下,这群如雄狮一般的战士就会扑向临时政府,将那些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彻底的撕碎。
原本,列宁确实是打算做说服工作的,可是面对这样一支士气高涨的部队,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完全就说不出口,面对同志们如火一般的革命热情,他实在是不忍心泼冷水。
更何况按照导师大人的设想,说服工作并不是劝士兵们放下武器,更不是让他们放弃对反动派的仇恨,他只是希望情绪高涨的士兵们能稍微在忍耐一下,当武装起义的准备彻底完成之后,再一鼓作气的推翻临时政府。
“同志们!我不是让你们放弃斗争,而是要将你们的斗争纳入到布尔什维克的统一指挥之下,请你们再忍耐十几个小时,当其他部队的同志们做好准备之后,我们再统一的开展斗争!那时候,拧成一股绳的我们,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必然可以一举成功,将资产阶级和他们的走狗统统的扫进历史的垃圾篓!”
应该说导师大人的劝导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士兵们的情绪虽然亢奋,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面对着他们最热爱的列宁同志,哪怕是已经心急如焚,他们也会暂时忍耐。
“列宁同志,中央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劝说工作结束之后,维什尼亚克小心翼翼的问列宁。
列宁看了他一眼,对于此人,导师大人印象是十分不错的,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能力十分突出,宣传工作做得尤其出色,看看外面那些情绪高涨的士兵,这些完全都是此人的功劳。
面对能干的同志,尤其是还是十分年轻的同志,列宁毫不吝啬表演:“维什尼亚克同志,你的工作做得十分出色,这一点让我和中央十分的满意,希望你再接再厉,在革命的斗争中再立新功。至于中央关于武装斗争的既定政策,就不要随便打听了,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党的领导。”
维什尼亚克谨慎的点点头,拐弯抹角的问道:“列宁同志,你批评的很对,作为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坚定的服从党的指挥……但是,您刚才也看见了,士兵同志们的情绪十分高涨,您走了以后,我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越来越焦躁,如果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很难安抚他们情绪……我并不是想打听中央的秘密,我只是想知道,武装斗争一定会开展吗?”
列宁陷入了沉思,这时候说他老人家已经完全做好了武装夺权的准备,那就是瞎扯,虽然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离完全落实到行动中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如果能够通过群众的压力使苏维埃就范,让苏维埃给他合法的解散临时政府,他老人家也乐得不使用武力。对于政治家来说,武力永远都只是最后的手段。
斟酌了片刻,列宁回答道:“中央委员会正在和苏维埃沟通,如果一切顺利,武装斗争就不会开展,反之,武装斗争势在必行。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所有的一切取决于苏维埃对待革命的态度,如果他们不转变到人民这边来,我们将用自己的双手捍卫革命!”
维什尼亚克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个答案已经非常理想了,几乎可以说列宁已经将布尔什维克的底线告诉他了。对于黑色百人团来说,了解布尔什维克的底线,将使他们的计划变得更加简单。
“列宁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舒丽金激动的问道。
维什尼亚克点点头:“他的原话就是这个意思!”
舒丽金高兴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得说道:“你立了大功了,组织和陛下都不会忘记你做出的贡献,现在我需要你继续扮演好维什尼亚克的角色,进一步的调动那些小兵的情绪……”
维什尼亚克有些不解:“阁下,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拿下列宁,刚才就是大好的机会,只要解决了他,乱党们自然是一片混乱,到时候大军一到,就可以将他们直接扫平!”
舒丽金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扫除列宁一干乱党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但是那没有任何意义,真正搞乱我们的国家,让局势变得不可收拾的是罗将柯以及苏维埃,只有彻底将他们消灭,我国的秩序才会恢复正常!”
望着舒丽金匆匆而去的背影,维什尼亚克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消灭罗将柯和苏维埃,不过对他来说想不明白也无所谓,对他来说只要能尽快摆脱维什尼亚克这个身份,重新过上富足的生活,干什么都无所谓,这一段时间他可是彻底的憋坏了。
维什尼亚克有一搭没一搭的考虑着事成之后将去哪潇洒,此时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那些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的美事儿上,以至于去而复返的列宁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完全没有察觉。
“维什尼亚克同志?”列宁叫唤了他一声,这厮完全没有反应,列宁皱了皱眉,厉声道:“维什尼亚克同志!”
谁这么烦人啊!维什尼亚克的好梦被打断了,这让他的心情陡然恶劣起开,他抬起头张嘴就要将不识趣的人痛骂一顿,可看到来人是列宁的时候,他震惊了。
“你……您,怎么回来了,列宁同志?”这货定了定心神,小心的问道:“是有什么任务要交代给我吗?”
列宁上下看了看他,说实话,他真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对革命十分虔诚而且精明干练的小伙子竟然是个叛徒,如果向他报告这个消息的不是李晓峰,他断然会认为这是无耻的诽谤和卑鄙的谣言。
问题是李晓峰完全没有必要诽谤维什尼亚克,而且联系到自己身体从昨晚开始的不正常反应,十有八九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个叛徒。列宁一想到自己差点被一个叛徒给糊弄了,心情自然是十分的恶劣,他都想掏出手枪直接将维什尼亚克乱枪打死。
列宁阴晴不定的脸色落在维什尼亚克的眼里就是完全的莫名其妙了,他完全想不通几十分钟之前对他还是和颜悦色仿若慈父一般的导师大人,怎么忽然就阴云密布仿佛是要活吃了他一般。
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在敲打着维什尼亚克的心门,他很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但是他又完全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自从奉命打入布尔什维克以来,他一致表现得兢兢业业,在外人看来他对同志如春风般温暖,对敌人如寒风般凌冽,所有跟他有接触的布尔什维克和普通工人、士兵和泥腿子对他无不是交口称赞,自己潜伏得这么深,表演得如此好,怎么可能暴露?
抱着侥幸心理,维什尼亚克不动声色的跟列宁对视着,努力的想要表现得更光明磊落一些,但是他的这些表演落在列宁眼中,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掩饰了。
看样子你小子确实是叛徒!列宁在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兜圈子,直接一指自己身后刚走进来的柯热米亚卡,问道:“维什尼亚克,你认识他吗?”
维什尼亚克已经注意到了柯热米亚卡,对于这个有些残疾的小兵兵,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哪怕是早上点名的时候,副官通知他某人突然消失了,他也不太以为意。
这年月开小差的小兵一抓一大把,不管是前线还是彼得格勒,每一个团、每一个营,每天都有士兵突然消失,对战争已经彻底厌烦的他们,哪怕是面临着掉脑袋的风险也想逃回家。
所以维什尼亚克对柯热米亚卡的失踪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赶紧按照舒丽金的指示将部队发动起来才是正经,他已经完全厌烦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了,能快一点解脱的话,他才不会在意几个小兵的死活。
不过现在,列宁郑重其事的点出了柯热米亚卡的大名,而这货又突然出现,维什尼亚克似乎也觉察出了一丝不妙,立刻轻蔑的指着柯热米亚卡的鼻子骂道:“我当然知道他,柯热米亚卡!二营四连的列兵,今天早上风闻我们要真正开展革命斗争了,贪生怕死的他立刻暴露出本来的面目,灰溜溜的逃跑了!”
说到这,维什尼亚克的气势更胜了,上前一步朝柯热米亚卡大吼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你还有脸来见我!军法官,军法官呢!立刻逮捕这个胆小鬼!”
维什尼亚克一边大喊,一边就准备向门口移动,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暴露,但是离门口近一些,逃跑不是更容易吗?可是他的企图立刻就破灭了,随着他的大喊大叫冲进来的不是军法官,而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你是谁?”维什尼亚克狐疑的的问道,“这里已经被军队征用,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等李晓峰开口,列宁阴沉脸说道:“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谁!”
维什尼亚克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大事不妙的感觉变得愈发的强烈,此时此刻,面对着极其危险的局面,他一面开动脑经,一面继续跟列宁周旋。
他装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列宁同志,您的话我怎么一点儿也不明白?我是维什尼亚克啊!刚才您还表扬我来着……”
“你最好把两只手都放老实一点!”维什尼亚克的话立刻就被李晓峰打断了,“不要试图去动你腰里的武器,垂死挣扎没有任何意义!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望着李晓峰手中明晃晃的手枪,维什尼亚克心中一凛,刚才他确实动了这个念头,在他看来今天要想绝处逢生,唯一的机会就是抓住列宁做人质,只要控制住列宁,他就能捡回性命。
可是李晓峰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彻底的浇灭了他的企图,不过他并不是完全死心,慢慢的转身,举起双手装作十分无辜的说道:“这位同志,这绝对是借误会,我绝不会对列宁同志不利的,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我将列宁同志视为父亲一般,我怎么可能去伤害我的父亲呢……”
就是那一刹,维什尼亚克果断的拔出了腰里的手枪,可他的手才刚刚抬起来,一只碗口大的拳头已经轰在了他的眼眶上……
320纠结
维什尼亚克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大拇指粗细的绳子勒得他喘不上气来,别说挣扎了,连动一动都为难。这货使劲眨巴着乌黑的熊猫眼,估计是疼得够呛。
“说吧,你到底是为谁服务的?”坐在他对面的列宁冷冷的发问了。
维什尼亚克却装作没听见,闭上眼企图以装死的方式蒙混过关。只能说这货太不明白眼下的处境了,暴脾气的李晓峰可不会对他客气。李晓峰上前两步,抬手就是两个嘴巴抽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之后,维什尼亚克再也不敢装晕了,怒目圆瞪望着李晓峰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仿佛是一头即将要发狂的野兽。
李晓峰是什么人?专治各种不服啊!登时又是两个嘴巴甩了过去,抽得那货脸蛋都肿了,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
维什尼亚克怒视着李晓峰,肺都要气炸了,他可从来没挨过打,哪怕就是打入布尔什维克的这段时间,不管是党员还是泥腿子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眼下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