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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热米亚卡信心满满的说道:“只要我们将红领巾取下来,然后打出敌人的旗号,应该是可行的!”
连长想了想,觉得可以一试,反正红军和白军都穿着同样的制服,说着同样的语言,想要互相冒充真的很简单。更何况他们从那批倒霉的俘虏嘴里套出了很多有用的情报,包括部队的番号、上级的姓名。
“就这么办!”连长拍了一下巴掌,命令道:“告诉所有的同志,我们现在要冒充敌人穿越防线,大家要改改称呼,不要露了马脚!”
经过简单的易容——其实就是取掉脖子上的红领巾,二连大摇大摆的向卢加靠近,一路上遭遇了几股白军的部队,但没有任何一支对他们的行动感兴趣,更没有想到他们是敌人。
“我的乖乖,这也太简单了吧!”二连的士兵不可思议的嘀咕道。
不过他们的小声嘀咕换来的只是连长的怒视,“闭嘴,你们疯了,让敌人发现了,我们全都得完蛋!”
一个士兵满不在乎的指了指不远处同行的白军:“怎么可能,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看,他们还在同我们打招呼呢!”
连长扭头望去,果不其然,前面的路口一个军官正在向他们挥手,似乎是在示意他过去。
“您好,少校,有什么能够帮您的吗?”连长装出恭敬的语气问候道。
那个少校大大咧咧的问道:“你们是谁的部队?怎么跑到我的防区来了?”
“少校,我们是三十五师四团三营一连,团长命令我们作为先头部队前往彼得格勒。”
那少校皱了皱眉头,问道:“三十五师不是应该在大诺夫哥罗德吗?你们怎么跑到卢加来了?”
二连长继续陪笑道:“大诺夫哥罗德泥腿子们闹腾得厉害,弟兄们根本无法前进一步,师长急着赶往彼得格勒支援总司令,只能改道……”
少校默默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你们就打算这么直接北上?没看见我们正在跟暴民激战么?”
二连长装得傻乎乎的说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前往卢加火车站,占领那里,为后续部队提供支援……”
少校轻笑了一声,“火车站现在还在暴民手里。如果你想去那里,就得跟我们一起向前打!”
二连长对此当然没有意见,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那么,请您下命令吧!”
少校似乎很满意二连长的听话,说真的,激战了几个小时,他的部队已经相当疲劳了,现在能有一队傻瓜前来分担自己的压力,他是求之不得。
少校指了指街道的尽头:“看到那座桥了吗?我的先头部队正在河对岸跟暴民激战,你的任务就是去支援他们,尽快的消灭暴民,开始行动吧,上尉!”
二连长又毕恭毕敬的敬礼,然后赶紧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刚才他可是吓得不轻,生怕被那个少校看出破绽,好在对方很傻很天真,真的相信了他的谎言。
“伙计们,一个好消息,我们的队伍就在桥对面,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过桥,消灭桥对面的敌人,然后回到咱们的队伍当中!”连长兴奋的说道,“行动起来,快一点!”
在连长的激励下,进城之后一直提心吊胆的二连飞快的开始了动作,一个个撒丫子似得向大桥方向冲去,那真是争先恐后,以至于那个少校都惊讶了。
“三十五师战斗意志这么高?”他向自己的副官问道,“我很久没见过这么兴奋的小伙子了!他们的师长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对此副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跟自己的长官一起漠视着二连飞快的从他们身边跑过,飞快的就冲上了大桥。当然,在心里他觉得二连都是一群大傻瓜,上前线这么积极,是等不及要上天堂了吧!
登上大桥的二连很快就遇到了另外一支队伍,一个胖胖的上士正在指挥自己的部下在桥墩上拆卸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柯热米亚卡好奇的问道。
上士没好气的回答道:“该死的暴民在桥墩上安装好了炸药,准备炸毁桥梁……哈哈,但是我们比他们动作快……”
柯热米亚卡立刻转向了自己的连长,投过去一个咨询的眼神,二连长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轻声对身边传令兵吩咐了几句,马上传令兵撒丫子的向前跑去,将命令传达给了三位排长。
很快,二连就做好了准备,当他们刚刚冲过桥头,立刻就展开了队形,随着一声枪响,指挥拆弹的胖军士长一头栽进了河里,在一阵短促的枪战之后,完全没有准备的白军工兵被全部消灭。
“二排、三排继续向前,消灭敌人,找到我们的大部队,一排跟我驻守桥梁,让工兵立刻接上起爆器,炸掉这座桥!”
二连的行动太突然,也太没有预兆了,还在路口的少校被这一幕完全惊呆了,当柯热米亚卡很不客气的上给他一梭子子弹之后,少校先生才反应过来,抱头鼠窜的缩进了墙角,歇斯底里的对自己的副官吼道:“敌人!他们是敌人!我们被骗了!”
对此,他的副官暗自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个有什么用?赶紧夺回桥梁才是上策。可是当他刚刚对自己有些癫狂的上司说出这条建议的时候,山崩地裂的爆炸声从桥梁方向传来,被炸飞的碎石像下雨一样落在他们面前。
“好极了!”
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卢加战况的伏龙芝狠狠的一砸拳头,说真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伏罗希洛夫会完成炸桥的任务,他一直认为那个家伙之所以没有马上摧毁桥梁,正是因为他想耍花样。
不过现在,那座该死的桥总算完蛋了,不管他伏罗希洛夫是不是想耍花样,都没有任何借口可以逗留在卢加了。
“给我接克利缅特,告诉他,我衷心的祝贺他完全任务……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敌人完全包围卢加之前把小伙子们撤下来!”
“狗屎!”相对于伏龙芝的高兴,伏罗希洛夫根本就是抓狂了,他就像一头暴龙,疯狂的喷射着火焰,“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去管那座该死的桥了吗?是谁故意违背我的命令炸掉那座桥的!是谁?我要枪毙那个王八蛋!”
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伏罗希洛夫的提问,因为他的部队守城都困难,根本不可能去炸桥。
“给我查!立刻就去查!”伏罗希洛夫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现在就要结果!”
这时候他的助手小声的提醒道:“克利缅特同志,伏龙芝同志刚才又打电话来催促您撤退了,我们是不是……”
伏罗希洛夫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咆哮道:“我绝不撤退!不要去管他的命令!现在,立刻去查,是谁炸掉的那座桥!”
二连的官兵受到了守城部队的热烈欢迎,不光是因为他们神兵天降给敌人背后插上了一刀,更是因为他们炸毁了那座该死的桥,没有那座桥,对岸的敌人就必须泅渡一段五十米长的河道才能过来,在泅渡期间,他们将是极好的靶子。对于守城部队来说,这几大的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伙计们,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别忘记了我们的任务!”二连长可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炸桥只能抵挡敌人一时,毕竟他们拥有兵力上的优势,强渡那条该死的阴沟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从大诺夫哥罗德方向来的援军即将抵达,那时候留在卢加等同于等死。
二连长急吼吼的说道:“快带我去见你们的上级,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反映!”
十几分钟之后,二连长带着柯热米亚卡赶到了伏罗希洛夫的指挥所,此时这位暴怒的指挥官已经摧毁了指挥所里的桌椅板凳,如果多耽搁一会儿,他恐怕就要拆房子了。
“就是你们炸的桥?”伏罗希洛夫暴怒的质问道。
二连长跟柯热米亚卡都傻眼了,他们可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场审讯,他们刚想说什么,伏罗希洛夫狂躁的冲到他们面前,抬手就是两个嘴巴。
“你们这群蠢货,白痴!”伏罗希洛夫用俄语中最粗俗最下流的形容词辱骂他们,“你们这些蠢货破坏了我全盘的计划,你们这就是在犯罪!我要枪毙你们,枪毙你们的连,枪毙你们营,把你们统统吊死在电线杆子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违抗我的命令的下场!”
伏罗希洛夫的污言秽语激怒了柯热米亚卡,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如此的粗鲁、下流,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布尔什维克的称号。
他愤怒的质问道:“克利缅特同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粗鲁的对待我们……我们的行为没有任何错误,按照上级的命令,那座桥必须被摧毁,我不明白……”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暴怒的伏罗希洛夫将柯热米亚卡打到在地,连踹了三脚,“还敢跟我犟嘴!我不管什么狗屎的上级命令!在这里我说了算!”
“卫兵!”他高声叫道,“把这两个混蛋拖下去,就地枪毙!”立刻他又补充道:“还有,他将们的连队也统统枪毙!告诉前线的部队,这就是违背我的下场!”
“你这个疯子!”二连长也被激怒了,他挥拳就要跟伏罗希洛夫拼命,但蜂拥而上的卫兵立刻将他死死的压住,而伏罗希洛夫则毫不客气的冲上去又抽了他两个嘴巴。
伏罗希洛夫厌烦的说道:“拖下去,将这个两个猪猡拖下去!”
“克利缅特同志,这么做恐怕不太好!”他的助手硬着头皮走上来劝道,“他们是第一机枪团的,不归我们指挥,我们没办法跟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交代的……”
“他算个屁!”伏罗希洛夫轻蔑的说道,“告诉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他的部下是逃兵,我们只是在执行战场纪律!”
“可是……”
伏罗希洛夫恶狠狠的瞪了助手一眼,“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带来了重要的情报,大诺夫哥罗德的敌人已经转向我们这边……”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伏罗希洛夫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他们来了,也只会在我们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更有可能,这是他们编造的假消息。对,就是假消息!”
助手目瞪口呆的望着伏罗希洛夫,他已经被上级的无耻打败了,不过他还是必须尽到自己的职责,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必要向伏龙芝同志通报这个消息!”
“没有这个必要!”伏罗希洛夫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伏龙芝同志会认同我的看法,这无关紧要!”
“是否无关紧要不由你说了算!”一声冷哼出现在指挥所门口,满脸寒霜的伏龙芝死死的盯着伏罗希洛夫,在他身后鼻青脸肿的柯热米亚卡和二连长又一次出现在了伏罗希洛夫的视线里,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您怎么来,伏龙芝同志?”
“我怎么来了!”伏龙芝冷笑了一声,“我如果不来的话,还不知道有人要代替我做出多少决定。克利缅特同志,你就是这么执行上级命令的。”
伏罗希洛夫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正准备撤退,但是敌人跟我们粘得很紧,一时半会儿,同志们撤不下来……”
伏龙芝冲她怒吼了一声:“我不要听你说话,现在,我正式解除你的一切职务!去纪委报道,交代你的一切问题!”
“可是……我!”伏罗希洛夫还想狡辩,可是伏龙芝的怒气值已经全满了,他瞬间就爆发了:“滚!”
373鏖战卢加
这真是太糟糕了,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从挂断伏龙芝的电话开始,托洛茨基就在不断抱怨着。
他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伏罗希洛夫竟然有胆子阳奉阴违,竟然有胆子扣下至关重要的情报。这头自以为是的蠢驴差一点就害得他万劫不复。
尤其是在托洛茨基知道自己当面的敌人不是原本估计的一个军,而又增加了一个师,一想到他们源源不断的从普斯科夫和大诺夫哥罗德涌过来时,他真想马上就地枪毙伏罗希洛夫。
问题是他不能这么做,这也是让他最恼火的一点,伏龙芝只是撤销了伏罗希洛夫的一切职务,并将其送交了纪委,但是很显然,伏龙芝并不打算深究那个傻大个的责任。当面处罚他,只是做给底下的人看的,这个混蛋最终估计就是落一个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
对此,托洛茨基相当的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就跟导师大人一样,他也必须小心的关注党内的斗争,谨慎的做出抉择,处理一个伏罗希洛夫很容易,但是那可能招来斯大林的怨恨。
托洛茨基虽然不怕也从没有把斯大林放在眼里,但那个家伙毕竟是政治局委员,而且也是列宁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托洛茨基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就在托洛茨基生闷气的时候,风尘仆仆的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托洛茨基同志,”他动作僵硬的向托洛茨基行了一个军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按照您的命令,我已经将部队从托尔科维奇镇调回来了。”
随着大诺夫哥罗德的敌人蜂拥而来,分兵去防守托尔科维奇镇就是自杀。实际上托洛茨基跟伏龙芝进行了紧急磋商之后,立刻改变了原定计划,卢加城里的守军将不再且战且退,而是尽一切可能拖住敌人,而铁路桥附近的部队则加紧时间抢修或者加固工事,准备应付一场艰巨的战斗。而第一机枪团则摧毁托尔科维奇镇的桥梁和船只之后,只留下少量部队监视,主力立刻返回协助防守铁路桥。
不明就里的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对这个命令很不满意。他的部队已经两天没有休息过了,刚刚抵达目的地还没等喘口气,又得原路返回,战士们对这个命令相当的抵触。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认为自己的上司犯了严重的错误,最开始托洛茨基就不应该命令他带领部队前前往托尔科维奇,而是应该直接派少量部队去摧毁托尔科维奇镇的桥梁和船只,接着又不应该命令他放弃任务返回原地。任何人被这么不断的折腾,都会觉得不爽,更何况他的士兵早已是身心俱疲。
当然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自己也是一样,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是一名高级军官,他就会像普通士兵那样随便找个什么地方躺下,绝不会还在托洛茨基面前像木桩一样笔挺的站着,他的感觉很累很疲劳。
“托洛茨基同志,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先坐下吧,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同志。”托洛茨基叹了一口气。他完全了解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为什么愤怒,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将他的部队召回自己身边。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并不清楚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有怨气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严肃表情让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迷惑起来,他看向办公室里的其他同志,发现他们的表情也显得奇怪。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情形,于是他暂时收起自己的愤怒,等待托洛茨基告诉他答案。
没有更多废话,托洛茨基直接进入主题:“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同志,我首先必须问你,是否已经炸毁了托尔科维奇的桥梁,并摧毁了一切可以用于渡河的船只?”
“是的,托洛茨基同志。”
“很好。”托洛茨基松了口气,他真的非常担心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也像伏罗希洛夫一样来个阳奉阴违,立刻他将新情况转述了一边。
“什么?“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这不可……这怎么可能!”他几乎就喊出“这不可能”了。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很清楚,他们本来就兵力相当紧张,应付普斯科夫方向的敌人就很吃力了,本来就只做了一桌菜,结果来了两拨敌人,这可怎么是好。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紧张起来,将先头的那一点点不满完全忘却了:“您需要我们第一机枪团做什么,只管下命令吧,托洛茨基同志。”
“请坐下,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同志。”托洛茨基请他坐下,然后才说:“眼前的形势相当的严峻。而你们第一机枪团作为我们战斗力最强的队伍,我要求你立刻接管铁路桥正面的防御,立刻抓紧时间加强工事,伏龙芝同志在卢加将尽可能的为你争取一点时间!”
当然,这并不是托洛茨基想要说的全部,他严肃的对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说道:“我已经联系了列宁同志,他告诉我科尔尼洛夫在彼得格勒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最快明天晚上,最迟后天早上就可以平息这场叛乱……所以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拖住敌人……至少要坚持道明天中午,只有撑过了明天中午,我们才能炸毁铁路桥!”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明白为什么至少要坚持道明天中午,只要撑到明天中午,消耗掉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那么到时候就算炸毁铁路桥,两股敌人合兵一处再次转向大诺夫哥罗德也不可能按时赶到彼得格勒,自然而然不能对局势造成任何影响了。
不过这个任务可不简单,第一机枪团毕竟只是一个团,硬顶几个师十几个小时的围攻,这相当的困难。至少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就没有十足的把握。
“原本驻守铁路桥的三千名工人赤卫队战士将归你指挥,这也是我唯一能拿出来支援你的部队了,在你的身后再也没有任何预备队了,只有彼得格勒!中央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要不惜一切代价在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