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此时,双方的指挥官都认为形势大好,都认为自己能够赢得这场海战!
艾伯哈特做出这种判断的主要原因是,撤出战场重新装填鱼雷的无情号和愤怒号终于回来了。他们开足马力全速的冲了过来,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能占据有利的阵位,用鱼雷解决掉阿斯克德号完全可以期待。
同样的,让加拉宁充满信心的主要原因也是援兵,老掉牙的顿涅茨克号炮舰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战场,这艘炮舰吨位虽然不扎地,但是火力还是可观的,至少纸面上的火力比较唬人——这艘炮舰船头下方的炮廓中装有两门203毫米火炮,符合加拉宁那种谁的炮多谁的口径大谁就是爷的理论。
除此之外,开战以来一直在打酱油的钻石号在加拉宁的强令下,也怏怏不乐的回到了战场,这么看的话,双方的实力对比似乎还是三比三!
不过无情号和愤怒号很快就让加拉宁知道了,数人头是没有意义的,重要的还是质量。两艘驱逐舰的轮机长已经豁出去了,将珍藏许久的高度伏尔加也一股脑的加入了锅炉,最大输出功率两万五千五百马力的轮机组刹那间就爆表了,一口气飙到了两万九千马力以上,让最大航速在34节到35节左右的他们猛地增加到了近37节!
这种速度是让人绝望的,至少让阿斯克德号的炮手们感到绝望,他们手中的大口径火炮,射击这种又小又快的目标实在是不给力,而小口径的速射炮,基本上又无法在短时间内重创这种1200吨级的驱逐舰。
无情号和愤怒号顶着阿斯克德号的弹雨,一往无前的向前突进,那种果断和决然让加拉宁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这位海军少将在舰桥里气急败坏的喷着口水:“干掉他们,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打准一点……听见没有,瞄准!你他妈的懂不懂什么叫瞄准!我艹,你们往哪开炮,那是大海,是像西伯利亚一样空旷的大海!!”
在加拉宁跳脚的时候,艾伯哈特也在为自己的炮手大气加油,“快一点,再快一点!压制住他们,给他们一点颜色,一定要掩护好无情号和愤怒号!”
在双方主帅的吼声,这场小规模的海战终于进入了尾声,无情号和愤怒号勇敢的向前突进了20链,一直将距离缩短道5链左右才一个漂亮的转舵,一口气齐射了20条鱼雷。
请注意这个数字,这是相当令人绝望的数字,在如此近的距离上20条鱼雷基本上封死了阿斯克德号所有的逃生线路,除非无情号和愤怒号的舰长也犯了定深过深的错误,否则,阿斯克德号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阿斯克德号的舰桥中,绝望的加拉宁吼出了超八度的高音:“左满舵!”
不过这样的喊叫毫无意义,随着第一枚鱼雷准确的击中了阿斯克德号的船头,紧接着的几秒钟里,阿斯克德号狭长的船身连续吃了三枚鱼雷!
几乎不可压缩的海水完美的发挥出了鱼雷的巨大威力,三股从船底附近滚滚翻腾起的水柱预示了阿斯克德号的末日。在水下,阿斯克德号的船体被撕开了三个超过十米的大窟窿,尤其是命中船头的那一枚,直接折断了龙骨,随着嘎吱嘎吱的断裂声,阿斯克德号的脑袋和身体渐渐分家。
冰冷的海水瞬间就涌入了舱室,措手不及的水兵们来不及求救就被海水淹没,甚至加拉宁都来不及下令弃船,这艘六千吨级的巡洋舰在中雷之后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倾覆了。
站在航海舰桥上,艾伯哈特静静的注视着阿斯克德号最后的时刻,作为一个老海军,他还记得阿斯克德号服役时的情景,那一天更多的是欢笑,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艘新式巡洋舰将为保卫俄罗斯的海疆出生入死,将捍卫俄国海军的荣誉。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艘曾经被给予过希望的巡洋舰最终将被自己人击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国家动荡时期身为军人的悲哀和耻辱。
所以,对于这场胜利,艾伯哈特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他摘掉了军帽,默默地望着快速沉没的阿斯克德号,不知道是在默哀还是在祈祷。
“放下救生艇,救人!”
回到司令塔中的时候,艾伯哈特丢下了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以至于政委将想说还没有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斯克德号沉没了,老钟龙泰还没有开过一炮的顿涅茨克自知逃生无望,第一时间就升起了白旗。钻石号倒是想脚底抹油开溜,可是如今已经不是1904年,那一年它还算速度比较快的新船,而现在,19节的航速在无情号和愤怒号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甚至水星纪念号都能稳稳地吃住他。简短的追逐游戏之后,钻石号也无奈的升起了白旗。
舍斯塔科夫海军中尉号倒算条汉子,舰长一面下令打开通海阀一面弃船,十几分钟之后,这艘老旧驱逐舰也追随着它的旗舰亲吻了黑海的海床。
不过这场小规模的海战并不能决定黑海舰队的命运,说句不好听的,不管艾伯哈特和加拉宁谁赢谁输,对大局都毫无影响。他们并不是有决定性意义的人,而能够决定黑海舰队命运的人,此刻正齐聚在塞瓦斯托波尔。
谢韦尔纳亚湾(也可以翻译成塞维尔纳亚湾)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氛,从中午开始,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就压在水兵们的心头,港内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总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
水兵们的感觉十分敏感,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1917年11月,再上一次是1917年2月,每一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意味着要变天。
“船队还有多久才能登陆?”尼古拉望了一眼窗外的港口,有些焦躁地问了一声。
在他旁边,斯科罗帕茨基充满自信地说道:“只要两个多小时了,我的盟友可是支援给我最好的船!”
尼古拉看了这货一眼,对于斯科罗帕茨基所谓的盟友,作为一个英国人,他没有丝毫的好感,如果不是出于共同的利益基础,他绝不会跟那些混蛋合作。
“对表吧!”尼古拉不置可否的说道,“六点一刻!”
斯科罗帕茨基炫耀了一下他的金质怀表:“六点十四,不过我的表可是高档德国货,从来没有快过一秒钟,以我的表为准!”
“随便!”尼古拉嗯了一声,“八点钟我们在尼古拉耶夫炮台汇合!”
斯科罗帕茨基点点头,收起怀表,二话不说就走了。看了一眼这货的背影,尼古拉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对自己的部下吩咐道:“开始行动,我们该对舰队委员会说哈喽了!”
舰队委员会的所在地就是原黑海舰队司令部,在这个下午,委员们一个个显得烦躁无比,敖德萨方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中午开始就跟他们失去了联系,水星纪念号又消息全无,这种蛋疼的局面换做谁都会焦躁都会发狂。
“我早就说了,那个小屁孩一点儿都靠不住,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去敖德萨!”一个委员愤怒的开始指责李晓峰。
另一个却冷笑道:“现在才说这个有什么用……而且作为中央派来的特派员,作为全俄契卡的领导,我们能反对他的决定吗?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敖德萨的情况,并且祈祷那位安德烈同志一切平安,否则我们怎么向中央交代!”
立刻有一位委员建议道:“我们是否派再一批舰队去敖德萨,也许那里的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
第一个委员立刻就反对道:“现在怎么能再动用军舰,万一水兵们哗变了,怎么办?那不是拱手把军舰送给敌人吗?我们决不能做这种蠢事!”
“那你说该怎么办!”
第一个委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继续戒严,按兵不动!”
“那不就是坐等吗!”立刻有委员就挖苦了一句,“这和现在有区别吗?你就是扯淡!”
第一个委员立刻就火大了,拍了一下桌子就跳了起来:“你说谁扯淡!”
“我说……”
这两个人的争吵立刻就被敲门声打断了,一个通信员进来汇报道:“各位委员同志,外面有一位契卡的同志求见!”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发怒的第一位委员皱眉问道:“契卡的同志?他有什么事?”
通信员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据他说,带来了敖德萨的情报以及关于塞瓦斯托波尔反革命份子活动的最新情况……”
在座的委员会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这个口信和情报来得有些突然,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个人的身份能够确认吗?”
通信员回答道:“已经请内务部和契卡的同志反复查验过他的证件了,没有问题。”
委员们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很快就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几分钟之后,当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易容化妆的尼古拉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似乎他已经嗅到了胜利的芬芳……(未完待续。)
287大功告成还是功亏一篑?
尼古拉耶夫。
当城区里响了一天的枪声终于平息的时候,也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十分。经过一天的激战,分散在城内各处的反革命份子终于被清剿干净,不过对于参加平叛行动的红军战士来说,依然不能休息。按照舰队委员会的命令,他们将彻夜戒严,严防死守反革命份子死灰复燃。
彼得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战斗结束之后他眯瞪了一下。没办法,实在是挺不住了,从早晨到傍晚,殊死战斗了一整天,十几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下来,再不打个盹真心是挺不住了。
就在他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一个满面阴霾的大胖子带着几个穿着黑色皮大衣的汉子从栈桥上走了过来。
彼得没见过这行人,不过仅仅从穿着打扮和气质来看,似乎是契卡的人。这一行人直接就登上了军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舰长室,嘭的一声将房门带上了。
彼得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契卡的人是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这帮人很多时候都不会讲道理,用怀疑一切的精神扫描着每一个人。
而现在,这群不受欢迎的家伙竟然找上门来了,彼得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没好事。毕竟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叛乱,立刻的契卡上门,怎么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事实也似乎应正了彼得的猜测,在舰长室内,传来了激烈地争吵声,仅仅从政委的语境就能听出,他真的很愤怒。彼得的心立刻就揪起来了,相对于沙俄时代领导他们的那些旧军官而言,官兵们更喜欢这位新政委。
政委没有旧军官的那种目空一切的骄傲,更没有虐待过士兵,热心的关心每一个水兵的情况,并且还能积极的向大家介绍革命形势,引导大家了解革命的本质。
彼得和其他水兵一样,都喜欢这位年轻的政委,不希望他受到契卡无端的责难。不由自主的,他跟其他水兵一起向舰长室的方向涌去,希望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在所有人都焦虑不安的时候,舰长室的大门重新打开了,领头的那个胖子带着几个穿皮衣的手下耀武扬威的就走了出来,立刻就被门口的情况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散开!”胖子恶声恶气地说道。
不过没有水兵散开,在没有确定政委的安危之前,谁也不会让开。好在,最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政委并没有被逮捕,虽然脸被气得通红,但是人身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
政委似乎对门口的情况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感动,他赶紧插嘴说道:“同志们,都散开吧。这些同志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
不过水兵们依然没有散开,因为他们不明白昨晚的事情还需要了解什么,钻石号带着顿涅茨克号叛变,然后咱们英勇的同他们殊死搏斗,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些不都是很明显的事实吗?
不过情况似乎跟水兵们想象得不一样,为首的那个大胖子并不认为这就是事实,天性刻薄,善于用怀疑的眼光审视一切问题的他,按照舰队委员会傍晚时分发来的最新指示,认定今天的叛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认为这其中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还有更多的反革命份子潜伏在革命队伍当中,不把他们揪出来,就是对不起革命对不起党!
“政委同志,我希望你尽快的将今天的经历用书面报告的形式提交给我,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必须在办公桌上看到你的报告!”
说完,胖子一扭头大步流星的走了,那骄傲霸气的做派看得彼得牙痒痒。
包括彼得在内,战士们七嘴八舌的问道:“政委,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政委叹了口气,一面让战士们散开休息,一面解释道:“他们是本地契卡的同志,负责侦查今晨的叛乱活动。”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战士们不解地问道。
政委苦笑了一声,他实在无法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这些淳朴的战士,他总不能告诉他们——契卡怀疑他们也参与了叛乱,是反革命份子吧!
对于这群同反革命份子浴血战斗过的战士,他实在不愿意、也不能用这种戳心窝子的屁话去伤害他们。政委只能把愤怒藏在自己心里,尽可能的安抚和劝解战士。
有人相信了政委的话,但也有些人不相信,比如彼得就不相信,他看得出政委有心事,事情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
彼得的感觉是正确的,事情确实不简单,虽然契卡的任务就是肃反就是怀疑一切,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谁是反革命谁是好人。如果他们这些水兵有心要造反的话,就不会同钻石号战斗,直接加入他们的行列不就行了。怀疑他们的忠诚,怀疑政委的操守,根本就是污蔑!
反正,彼得对这种搞法是一万分的愤怒,觉得自己今天的努力完全就是瞎了眼。在尼古拉耶夫,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彼得一个,他不过是千千万万个普通水兵中的代表人物而已。
随着契卡胡乱的怀疑一切,胡乱的审讯那些早上还在积极平叛的功臣,这座城市的情绪不可避免的开始变得激烈,不满和愤怒就像星火燎原一样被播散开来。
有这种情况的实际上不止尼古拉耶夫一处,在新罗西斯克、在赫尔松、在塞瓦斯托波尔,契卡的活动异常的活跃。从傍晚时分开始,他们四下出击,逮捕和审讯一切被他们认为可疑的人。甚至相当多时候,根本就是牵强附会和不讲道理。
比如在塞瓦斯托波尔,曾经在钻石号、阿斯克德号等叛变的军舰上服役过的水兵、军官,哪怕他们跟今天凌晨的叛乱根本就扯不上关系,没有任何证据表现他们之间有牵连的情况下,都被契卡逮捕、关押和审讯。
契卡们简直都疯了,他们的行为引起了黑海舰队官兵一致的愤怒,无数的水兵和政委试图给舰队委员会打电话、发电报,要求制止契卡的暴行。但是电话打不通、电报发过去如石沉大海,舰队委员会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似乎他们也没有一点儿想要解释的意思。
晚上八点钟,塞瓦斯托波尔的水兵们的不满达到了顶点,他们选出了自己的代表,委派他们前往舰队委员会表达自己的意愿,强烈的要求制止契卡乱抓人的行为。
代表们从各舰船、各营房慢慢的向舰队委员会办公地走去,他们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小声的交换着意见,愤怒地咒骂着契卡,直到他们纷纷在通往舰队委员会的必经之路上被岗哨拦截下来。
其中一处岗哨:
“此处严禁通行!”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满脸横肉的家伙傲慢的哼了一声。
代表们顿时就不理解了:“为什么?”
满脸横肉的家伙横了水兵一眼,继续用那种非常拉仇恨的傲慢语调说道:“根据塞瓦斯托波尔契卡的命令,这条路已经被封锁了!”
代表们一听是契卡,立刻火气就上来了,不过他们依然没有失去理智,又问道:“为什么要封锁街道?”
满脸横肉的这位又哼了一声:“命令就是命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快滚!”
水兵代表们火气是腾腾地往上升,但还是必须要说明,此时,他们依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满脸横肉的这位一眼,他们选择了绕路。
是的,在水兵代表们看来,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路不让走,大不了咱们绕路嘛。不然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没有路可绕,能通向舰队委员会的路线都有契卡的人在把守。这帮货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尤其是对水兵代表,轻则挖苦嘲笑,重则报以老拳。
一次两次的碰壁,水兵代表们忍了,但是次次都碰壁,那他们迟早都会爆发。因为在他们看来,契卡的嚣张气焰完全是舰队委员会纵容的,就是想要压制他们的呼声,就是要打压他们这些水兵。
当愤怒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只要一颗火星就能引爆一切。当不堪受辱的水兵们愤然还击契卡的嚣张气焰时,一切就爆发了。水兵们和拦路设卡的契卡工作人员打成了一团,先是拳打脚踢,然后是棍棒匕首,直到最后有人打响了第一枪。
这一枪改变了一切,当愤怒的双方互相交换子弹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一切顺利,斯科罗帕茨基说他的人已经激怒了水兵,我们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