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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
对于这个消息,格尔茨伯爵也是相当的愤怒,他早就已经受够了,当即连夜起草了一封措辞强烈的电报,要求总部授予他继续向彼得格勒方向进攻,好为惨死的帝国军人报仇!
不过愤怒中的格尔茨伯爵绝对想不到,他的抗议和请愿电报还没有发出去,反而被内阁的质问电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谁让你的部队越过28度经线的,谁让你的部队进入拉彭兰塔的。伯爵阁下,你知不知道这种鲁莽的行为讲给帝国带来多大的灾难!现在,陛下和首相阁下强烈地要求你立刻纠正这个错误,立刻撤出拉彭兰塔,并保证在今后严格遵守上级的命令!”(未完待续。)
PS: 鞠躬感谢坏小孩之龙神、秒杀土豆和尤文图斯同志!
332开门见黑
李晓峰抵达维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这个年月的火车,速度不是一般的慢,上午出发到晚上才走完这一百多公里的路,甚至就这还是专列,其他普通列车如今在停在路上让车呢!
作为志愿军的总政委和后勤总司令,从五月十五日开始,这一万六千人的吃喝拉撒和思想动态都归他负责。实话实说,参加革命一年多以来,这还是某人第一次独当一面,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小斯、斯大林他们的辛苦。
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虽然进入芬兰的志愿军连同红鹰团一起才一万六千人,但这一万六千人的衣食住行都是事儿,稍微出一点儿纰漏,就可能影响全局。
“炮弹错了?”听了手下的汇报,某人啧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道:“炮弹怎么会出错?”
在志愿军第二师(也就是图哈切夫斯基红八军一部)原本的炮兵团的基础上,中央为了增加志愿军的战斗力,特意组建了一个炮兵旅,下携三个炮兵团,装备了三种口径的火炮,包括1909式76毫米山炮36门,1910式105毫米加农炮24门,以及1909式122毫米榴弹炮24门。
应该说这个炮兵旅还是相当强大的,但出现的问题也让人哭笑不得。1910式105毫米加农炮应该算这其中射程最远的压制火炮,比神马76毫米山炮威力大得多,但偏偏后勤部门的人就给这种加农炮配发了一种完全无法使用的弹药,那群傻瓜将1909年式施耐德105毫米山地榴弹炮的弹药发了过来。
这两种弹药虽然都是105毫米口径,但是完全不通用,等于是说志愿军威力最大的压制火炮还没上战场就先废掉了。这种错误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把这批炮弹退回去?”
李晓峰白了这货一眼,心说你还真是老实,退回去调换能用的炮弹似乎合情合理,但是某仙人知道不能这么干。从彼得格勒通往维堡的交通线路运力十分紧张,调度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连轴转。这时候将几车皮弹药往回调,不是增加交通线路上的负担么。
“通知红军总后勤部,告诉他们炮弹不对,让他们赶紧地将能用的炮弹送过来!”李晓峰很不客气地说道。
“那这批炮弹呢?”
李晓峰又看了这个傻瓜一眼:“暂时存入仓库,等合用的炮弹送到了,到了运力缓解的时候,再还回去。”
这个参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的眼神中,李晓峰不难看出迷茫和惊讶。对此,他只能说这孩子太老实了,根据他跟红军和苏维埃有关部门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先退炮弹绝逼是找不自在。那群官僚主义气息严重的家伙收回炮弹之后,肯定要倒打一耙,不会承认是他们出错了,反而会将所有的责任都往志愿军方面推。
扣下这批炮弹,就等于掌握了打脸的证据,一旦那群货唧唧歪歪的不配合,李晓峰立刻就可以拿着相关证据去导师大人那里打小报告,虐死这帮二货。
也许有的同志会说,这尼玛也太官僚主义了吧?没错,俄国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这么官僚主义。十月革命胜利之后,随着苏维埃政权的建立,虽然开除了一部分沙俄旧官僚,但是不管是列宁还是托洛茨基都不可能一举将所有沙俄时代的“公务猿”统统开除了账。
导师大人和二导师都没有这么二,将所有的官吏全部赶回家,固然是完成了大扫除,固然是达到了革命的纯洁性,但是那么做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摆在了面前,国家机器完全瘫痪了,谁来维持政府的正常运转,谁来办事?
所以当时的做法是,清除了领头掌印的,取代他们职位的是先进的老革命家。下面办事的人,除了一部分成分实在太高,或者有反革命倾向和干脆就是反革命的家伙,大部分都保留了下来。
这么做肯定是迫不得已,不管是导师大人还是托洛茨基都知道这绝对是存在问题的,但是没有办法,党内可用的人才实在太少了,哪怕是从1917年开始党员呈现爆炸数量增长,但是其中忠心可用的人才实在太少,不足以一比一的去替换沙俄留下的旧公务猿。
所以只能用老革命当领导当带头人,牵头搭架子,先凑合着把国家机器支撑起来。剩下的事情等一边革命一边慢慢想办法吧!
问题是,官僚主义这玩意儿真心是会传染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老革命都有着崇高的觉悟,党内之前扯皮打嘴炮的事儿就不少,学习了沙俄时代先进经验之后,这帮货中的一部分开始变得愈发地让人厌恶了。
办事拖拖拉拉踢皮球,那根本就不叫事儿。更可气地是这帮货十分擅长于推卸责任,一不留神你就得为他们犯下的错误擦屁股和买单。领教过他们厉害的李晓峰自然的要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后勤部的这帮孙子一开始根本就不认账,张口闭口打官腔,愣是说李晓峰搞错了。直到某仙人带着证据去列宁那里狠狠地告了一状,才让这帮货老实一点。
可以说李晓峰进入芬兰之后,开门就没遇见好事,当然,跟国内的这些官僚相比,外国的政客也不是什么好鸟。库西宁这个货一如既往的不给力和扯后腿。按照中央的要求,这个货应该在科沃拉打一场轰轰烈烈地阻击战,尽量的为志愿军多争取一点儿时间和空间。
可是这个货倒好,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口号更是喊得震天响,什么与科沃拉共存亡啦,什么誓死不退啦,不过等白军一到,这个货的部队简直跑得比兔子还快,几乎是拱手将科沃拉送给了敌人。
丢掉了科沃拉还不算完,这个货带着他的部队一股脑地就涌进了维堡,沿途这上百公里根本就没想过要抵抗,连做样子的抵抗都没有。直接导致了白军兵不血刃地就开到了拉彭兰塔,几乎就到了维堡的鼻子底下,根本就没给志愿军任何准备的时间。
“敌人昨天进行了两次火力侦察,虽然规模不大,但可以预计即将在近期对维堡发动总攻!”任辅臣阴沉着脸看着库西宁说道。
任辅臣之所以对库西宁没有好脸,倒不是他鄙视某人不会打仗。在这方面中国人一贯厚道,哪怕瞧不起这货,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至少面上是会给库西宁留十全的面子。
之所以好脾气的任辅臣对库西宁一肚子火气,主要是这个货太奇葩了。溃退下来的芬兰赤卫队逃到维堡的时候,本着阶级情谊,任辅臣尽可能的照顾了这些逃难的兄弟。可谁知道库西宁不光不念好,反而东挑一个刺,西找一个茬子,还颐指气使的命令任辅臣干着干那。
这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库西宁抵达维堡之后,一不组织收拢军队,二不加紧备战,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打击反革命份子上。这货将所有失败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反革命份子”身上,断言芬兰革命之所以遭受重大挫折,主要的原因是两条:“第一,就是反革命份子的破坏;第二就是德国帝国主义军队的干涉。”
至于谁是反革命份子,库西宁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意思也是非常明确——红鹰团就是反革命份子,断言红鹰团已经跟资产阶级同流合污,就是人民的敌人!
本来驻扎在芬兰的这几个月,红鹰团跟周边的群众关系还不错,至少算得上和睦。但是库西宁一来,就大搞批判,大搞株连,凡是跟红鹰团关系好的,跟红鹰团有密切接触的都是反革命份子。把好好的一个维堡搅和得鸡犬不宁。
你说说,换你是任辅臣,能对这种货有好脸色!
会议室里除了任辅臣,志愿军的高层,包括叶戈罗夫、图哈切夫斯基和某仙人都在,对于任辅臣反映的消息,都在默默地思考对策。其实也没啥好思考的,战略纵深已经没有了,只能在维堡周边地区打一场碰头战了。
在其他人都在思考怎么打这场碰头战的时候,库西宁大言不惭地就开口,一张嘴就把矛头直指红鹰团:“之所以我们现在的形势会如此的被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红鹰团贪生怕死作战不利!”
这条结论下得那个言之凿凿,下得那个铿锵有力,仿佛丢掉大半壁江山,丢掉赫尔辛基的不是他库西宁不是赤卫队,反而是从来没有参战的红鹰团。实话实说,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这货又在发什么疯!
任辅臣实在是忍无可忍,驳斥道:“奥托。维里格里莫维奇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芬兰革命蒙受损失和挫折我们也很痛心也很同情,但是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没有参战的红鹰团身上,您不觉得这……这也太牵强了吗?”
“一点儿都不牵强!”库西宁冷哼了一声,大声指责道:“正是你的红鹰团贪生怕死畏敌怯战,让我们赤卫队单独面临白军和德国鬼子的双重打击,这焉能不败?尤其是后来的科沃拉之战,你明知道我们寡不敌众却依然按兵不动,这不是见死不救?”
任辅臣被这货的无耻言论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库西宁却认为他好欺负,随手又扣了一顶大帽子上去:“为什么红鹰团会犯下这一系列不可饶恕的罪行呢?其根本原因就是他们早就投靠了资产阶级,甘当资产阶级的走狗!我强烈地要求,立刻追究他们的责任,将这些革命的叛徒统统正法以谢天下!”
这话可是杀气腾腾,一时间让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都傻眼了,这两位真心不知道后面有多深的内幕,更没有想到,还没跟敌人交手,内部就先要内讧了。
不过沉默却没有持续多久,一只懒洋洋的某仙人终于说话了,只见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以前听人说拉不出屎怪地球没有引力,我还以为这就是一个笑话。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真实版本!”
库西宁一直就在防着某仙人,之所以一上来就咄咄逼人拿红鹰团开刀,就是想敲山震虎,就是要给某人一个下马威。刚才见某人无动于衷,他还以为自己的策略见效了,心中不免还有些得意。谁知道某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能气死他,那话摆明了就是说他无能!
“你什么意思?”库西宁暴跳如雷的问道。
李晓峰站起来横了他一眼,破口大骂道:“老子的意思就是,你这个革命的罪人给老子把臭嘴闭上,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库西宁惊呆了,张口结舌地说道:“你……”
“你什么你!”李晓峰又给他吼了回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也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评价什么,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也都清楚,葬送了芬兰革命大好局势,让形势坏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就是你。正是你的无能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在批评别人之前,你首先要做的是自我批评!我如果是你这个熊样,早就自裁以谢天下了!”
劈头盖脸的一通大骂,让任辅臣心里那个舒服啊!他觉得还是安德烈同志明断是非,这个芬兰的鸟人,忒不是东西了!
不过李晓峰还没有骂完,虽然列宁要求他忍耐,但是忍耐不等于人家打了你的左脸之后,还要将右脸伸过去再让人家来一下,更不是忍气吞声任由对方蹬鼻子上脸。一些枝梢末节芝麻绿豆的小事上,李晓峰可以忍耐,但是在原则性问题上,你让他忍耐?嘿嘿,他会说:“我忍你老母啊!”
而现在库西宁像一条疯狗一样狂咬红鹰团,将脏水臭水一股脑地往红鹰团上泼。在李晓峰看来,这是绝对不可以退让的原则性问题!完全不可以忍耐!
为什么呢?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库西宁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其实很明显也很简单。随着一连串的惨败,库西宁的个人声望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不客气地说,他的声望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在芬兰社会民主党内部,要追究他的责任,对他的不信任已经经过了发酵期,开始显现出威力了。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库西宁的日子绝逼是不好过的,如果不想倒台,如果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结束政治生命,他必须要自救。那怎么自救呢?
方法有两个,最好是能立刻打一个翻身仗,挽回大厦将倾的危局。这个办法自然是最好的,问题是,他库西宁能做得到吗?他有这个能力吗?
无疑是没有的,有的话,他早就做了。正是因为库西宁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所以为了自救他必须另辟蹊径。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另辟蹊径,政客们都会一招转移视线大法。遇上了实在不能解决的问题或者困难时,就用得上这一招。故意制造或者寻找一个更能吸引眼球的矛盾源,集中全部火力向其猛攻,要用歇斯底里的愤怒和撕心裂肺的呐喊,以及不分青红皂白的诋毁去搞臭目标,不将群众的视线转移过去决不罢休。
而现在,库西宁就用上了这一招,他自认为找到了一个最好的靶标——红鹰团。之前社会民主党跟红鹰团的关系就紧张,为了北方工业公司的问题双方都直接动手了,可以说芬兰赤卫队最讨厌的是白军,其次就是红鹰团。
而且库西宁还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红鹰团在为资产阶级走狗卖命!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当然,库西宁选择性地没有告诉他的党员,北方工业是资本家企业不假,但生产的武器却是装备给了无产阶级的军队。
成功的挑动了矛盾之后,库西宁是再接再厉,十分隐蔽的就把战败的责任扣在了红鹰团上——他们不支援我们同白军战斗!他们见死不救!他们还保护资本家的企业给我们背后插刀!革命之所以会失败,根本原因就是在红鹰团,他们必须为此负责!
不得不说,库西宁的计划很阴险,他确实成功的激化了矛盾转移了视线。还能狠狠地坑一把老跟他作对的红鹰团和北方工业公司,如果能乘热打铁,他未尝没有涉险过关的可能。
但是,李晓峰看穿了他的阴谋,他才不会帮库西宁去背黑锅,更不允许这个混蛋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
“作为俄国人民志愿军的总政委,我认为芬兰革命遭受重大挫折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指挥和领导失误!作为总指挥库西宁同志的工作一塌糊涂,不顾我们的警告,一意孤行!错误的发动军事进攻,在惨败之余又不懂得自我检讨,更不能听取其他同志的正确意见,这才一败再败!”
李晓峰当天就在志愿军和芬兰赤卫队联席会议对库西宁大批特批,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了这个货的阴谋。
他最后总结式的说道:“我认为,库西宁同志很有必要立刻进行自我反省和自我批评,深刻的检讨他所犯下的罪行!”(未完待续。)
333血战落幕
仗还没打内部就先斗起来了,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现象。消息传到莫斯科,刚刚迁都莫斯科的列宁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里,接见了风尘仆仆从前线赶回来的斯大林,这位似乎准备在导师大人耳边吹吹风。
“列宁同志,库西宁同志昨天打电报大倒苦水,对安德烈同志意见相当不小,我们是否需要派人前去调解一下?”
斯大林虽然已经尽量用中性的口吻陈述事件,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明确,那就是砸挂某仙人。
列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导师大人抬起头来看了钢铁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调解什么?”
斯大林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导师大人的话看似询问实则是一锤定音。“调解什么”意思就是没有什么要调解的,不需要调解就等于是否定库西宁叫苦叫屈。
虽然来之前斯大林有料到是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到了列宁的结论,他还是免不掉的要失望。这货在心里咬了咬牙,道:“可是库西宁同志的意见很大阿!”
列宁重新低下了头,甩出了一句让斯大林吐血的话:“中央对他的意见更大!”
中央确实对库西宁是一肚子火气,在这个蠢货的领导下,芬兰的大好局势一夜之间就被葬送掉了。现在这货还有脸倒打一耙,还有脸推卸责任,尼玛,你丫是找抽是吧!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列宁真想在芬兰社会民主党内来一次革命,换一个有脑子的人取代库西宁,这个货简直就像一团烂泥!
可惜的是,情况实在不允许,这个时候换掉库西宁,很可能芬兰社会民主党内部就崩溃了,也只能让这个烂人尸位素餐了。
不过斯大林还是不死心,又道:“可是我们必须要照顾一点芬兰同志的情绪吧!安德烈同志在公开场合做那种发言,很不利于团结啊!”
列宁终于有些恼火了,没错,之前他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