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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预兆,炮兵阵地就被重炮的火力所覆盖了,那简直是一种压倒性的力量,炮弹近乎以30度角砸下来,470。9公斤重的1911型高爆弹哪怕不装炸药,落下来也是一砸一个坑!
猛烈的爆炸撕碎了曼纳海姆的炮兵阵地,掀起来的石土飞上近百米高再落下来的时候,比冰雹还要厉害。曼纳海姆亲眼看见四个躲在工事中的可怜虫正好被一发炮弹命中,瞬间都被绞碎了,飞散的四肢竟然落在了他的面前。
曼纳海姆大意了,德国炮兵也大意了,撵走了俄国飞机,俄国人的火炮又够不着他们,这让他们产生了盲目的乐观。并没有按照炮兵教程转移阵地。
当然,实际上他们也没有阵地可以转移,现有的阵地都是赶工抢修出来的了,预备阵地根本就没时间去修。而这就省略掉了俄国炮兵们很多功夫,他们只需要向这个早已暴露的阵地疯狂的倾泻弹雨就可以了。
当第一轮炮击刚刚落幕之时,曼纳海姆才听到,从大海的方向传来了沉闷有利的炮击声。登时他心里咯噔一跳,他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波罗的海舰队!
巴西列夫可不管曼纳海姆是否犯了错,是否疏忽了什么,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尽情的倾泻火力,将敌人的阵地完全摧毁。
甘古特号,俄罗斯号和瓦良格号火力全开。每一轮三十发炮弹像犁地一样绞碎了白军的炮兵阵地。那四门前几天还耀武扬威的重炮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十公里之外的海军舰队将他们轰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仅仅用了六轮齐射,白军的重炮阵地就变成了一堆由弹坑和硝烟构成的坟场。玩得很嗨皮的海军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们很快转移了火力,开始清理白军的进攻阵地。
这一回总算轮到白军们尝一尝重炮的威力了,跟在某仙人身边的瓦西里回忆道:“海军的大炮太可怕了,尤其是甘古特号,他几乎用一己之力碾碎了白军的前沿阵地,在她的火力打击下,白军的阵地一点点被从地球上抹去,当炮击结束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认出那片土地原本的样子。”
受到炮火照顾的不光是白军的前沿阵地,实际上他们从军火库到指挥部以及炮兵阵地都被海军挨个的点了名。猛烈的炮击持续了一整天,以至于甘古特号不得不提前返回波罗的海造船厂更换备用炮管。
在这次前所未有猛烈炮击的打击下,白军崩溃了,他们丢下武器夹着尾巴逃离了阵地,一股脑的向拉伊波方向溃退,有些可怜虫甚至连鞋都跑掉了。
当然,白军最重要的损失不是士气崩溃,也不是丢掉了好不容占领的据点和阵地,更重要的是,他们损失了一位极为重要的大人物——曼纳海姆!
在甘古特的重炮轰击下,被他当成司令部的三层小楼被爆炸冲击波震垮了,可怜的老头虽然被副官拉着一通狂奔,侥幸避免了被活埋。但是暴露在外面的老头,被横飞的弹片和超高压的冲击像打棒球一样击倒在地。
虽然在军医的抢救下,老头保住了老命,可暂时是无法指挥他一手拉扯起来的芬兰白军了……(未完待续。)
351走马换将
曼纳海姆突然受伤,对芬兰白军当然是极大的损失,不客气地说,没有老头就不可能有这支军队。不过问题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能干的曼纳海姆,更不喜欢看到曼纳海姆对军队的影响力如此大。
比如说,斯温胡武德。这位兄台并不喜欢曼纳海姆,在相当多的问题上,两个人并不能说道一块去。比如曼纳海姆更温和,不主张屠杀那些投降或者被俘虏的赤卫队,老头觉得这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制造矛盾,是给芬兰的未来留下定时炸弹。而斯温胡武德则想清算一切,用暴力消灭亲俄分子。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分歧,更重要的是双方政治理念上的重大分歧。曼纳海姆更希望将芬兰带上独立、自由和中立的道路。老头主张在国际事务中恪守中立,不要认干爹,不要当大流氓的小弟。不卷入大流氓们因为分赃不匀而导致的冲突中去。
可斯温胡武德不一样,他更像一个激进的民族主义者,他就认准了俄国是敌人,是心腹大患,必须在芬兰去俄国化。他主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伴大款,想抱住德国人的粗腿过日子。最好是和德国“盟友”一起将俄国肢解成七八十块,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对曼纳海姆来说,这种一边倒的外交政策,看似找到了靠山,找到了干爹,可以狐假虎威了,但实际上却是后患无穷的。芬兰好不容易才独立,才有了做人的机会。可你斯温胡武德却一点儿都不珍惜,愣是刚挣脱俄国人的狗链子,然后跑到德国主子那里摇尾乞怜。这和以前有区别吗?
曼纳海姆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外交政策,就算要去俄国化,也应该从国际社会上多元化的寻求帮助,将芬兰绑上德国战车能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们这群白痴就看不出,这场世界大战的结果几乎已经注定了吗?给一个注定要倒台的国家当狗腿子,任他们使唤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完蛋。
因为政治上的巨大分歧,曼纳海姆几乎无法跟斯温胡武德好好交谈,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涉及军事还好,对于赶走俄国佬,他们暂时还能达成一致,但是一旦涉及到政治,那就是水火不容。谈不了五分钟,双方就会不欢而散。
现在,曼纳海姆负伤不得不离开战场,不得不脱离指挥,对于斯温胡武德和德国人来说,这是天赐良机。斯温胡武德不喜欢一个总喜欢跟自己唱反调的总司令,而德国人也迫切地想要加强对芬兰尤其是对芬兰军队的控制。
之前是苦于曼纳海姆的声望太高,白军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他的人,不好轻易让老头走人。但是现在俄国人解决了这个问题,老头自动退出了战场,让其他人去取代他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甚至,斯温胡武德听说曼纳海姆负伤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哀伤,而是高兴。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撤换掉老头的,实际上替代老头的人选他早就有了,那就是德国远征军的指挥官格尔茨伯爵。
不过对于这个人,曼纳海姆表示强烈地反对:“怎么能把芬兰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一个德国人?芬兰军队只能由真正的芬兰人指挥,德国人最多只能当顾问!”
当曼纳海姆的抗议电摆上斯温胡武德的桌案上时,这位总理大人是勃然大怒:“决定谁来指挥芬兰军队,是内阁的工作,难道卡尔连军人的天职都忘记了吗?”
按照斯温胡武德的想法,就应该狠狠地削曼纳海姆一顿,让这个丘八明白芬兰到底是谁当家作主。实际上斯温胡武德早就想这么干了,他已经忍了曼纳海姆太久了。
“总理阁下,我认为您这么做恐怕不太恰当。”格尔茨伯爵劝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曼纳海姆将军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一个外国人,我来担任芬兰军队的总司令是有些不恰当。名不正言不顺,容易授人话柄!”
“伯爵阁下,您怎么能打退堂鼓呢?”斯温胡武德倒是急了,很有点主死臣忧的意思,“如今也只有您才能挽救战局了,您不当这个总司令,那让我相信谁呢?”
格尔茨伯爵想当这个总司令吗?那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德国人就是想控制芬兰。而要控制一个国家,自然是首先要控制住这个国家的暴力机器。如今有一个控制芬兰暴力机器的最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就算格尔茨伯爵想放过,德国政府也不会放过。
早先,在德国政府发给他的密电中,就露骨地说道:“这是一个天赐良机,曼纳海姆的负伤给了我们完全掌控芬兰的机会,千万不要放过!”
那格尔茨伯爵为什么又要拒绝呢?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他如果太积极主动,一口就答应了,那不是吃相太难看了!怎么说也得推却一番,做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
果然,在格尔茨伯爵的“再三推辞”之下,斯温胡武德依然是“毅然决然”的让他担任了芬兰武装力量的总司令,而且还是即刻走马上任。
当曼纳海姆获知这个消息之后,气得差点没有吐血,对于德国人步步紧逼一步步蚕食芬兰独立和自主,他是心忧如焚。
曼纳海姆着急,斯温胡武德却是喜上眉梢,对他来说,这是为促进德国和芬兰之间关系的有力一步。他认为,很快,在他的积极努力之下,德国和芬兰将成为牢不可分的盟友,将紧紧的团结在一起,直到彻底将邪恶的北极熊从世界地图上抹去。
斯温胡武德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甚至觉得曼纳海姆的负伤太及时了,他都有些想感谢俄国志愿军了,俄国佬终于干了一件好事,让曼纳海姆这个软蛋滚蛋了。
对于格尔茨伯爵的指挥能力,斯温胡武德充满了信心,他认为战场上的德国人比俄国人要厉害许多,自然而然的,德国军官就要比俄国军官厉害。被俄国人培育出的曼纳海姆都能将白军带到这个程度,比他更厉害的格尔茨伯爵自然会更进一步!
从某种意义上说,斯温胡武德的想法没有错,论军事教育,当年的德国人确实比俄国人强,容克军官团的战斗力不容小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二战结束。
论军官素质,当年的汉斯确实可以藐视世界。不要说粗糙的毛子,老牌陆军强国高卢鸡和大英帝国都要被甩开几条街,至于美国牛仔们,实话实说,素质相当那啥,也就那么回事。
论军事能力格尔茨伯爵可能和曼纳海姆差不多,甚至素质还可能高于曼纳海姆。但问题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最强就一定最好。芬兰白军的情况和德国陆军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格尔茨伯爵指挥德国军队作战,可能有十分甚至十二分的战斗力,但是指挥完全陌生的芬兰白军,能有一半的水准可能就算不错了。
事实也是如此,当格尔茨伯爵接手芬兰白军之后,头疼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以往在德国军队中最常见最普通的惯例,在芬兰军队当中也需要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去强调。更可怕的是,芬兰白军严重缺乏训练,尤其是缺乏系统的军事训练。不客气地说,这就是一群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
格尔茨伯爵被这群乌合之众折腾得那叫一个欢乐,最开始,他还试图用强硬的的手段迫使芬兰人转变,但很快就发现,被俄国人教训得很惨的芬兰人士气全无,就如一盘散沙,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们重新捏起来。
经过这一段徒劳的尝试之后,格尔茨伯爵给国内的电报中这样描述道:“我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军官和士兵缺乏训练的问题,也不是武器装备严重不足的问题。相对于这些来说,这支芬兰军队没有灵魂,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更不知道是否能战胜‘恐怖’的对手,他们被打怕了,就是一群惊弓之鸟!”
为了振奋士气,格尔茨伯爵不得不提高军人待遇,让他们吃饱吃好,得到充分的修养,甚至亲自下到基层不断走访,不断地为士兵和军官打气和嘘寒问暖。
应该说格尔茨伯爵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让芬兰白军彻底恢复过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对于他来说,时间太宝贵了。尤其是在空军的侦察机告诉他,俄国人正源源不断的从彼得格勒开赴维堡前线时,他就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攻下维堡。别是说打到彼得格勒看风景,甚至他的军队还有被逆推的可能。
“我们必须尽快发动新的攻势,必须在俄国人的援兵全部抵达战场之前解决维堡的问题!”
在军事会议上,格尔茨伯爵滔滔不绝的说着,当然,他主要是对他自己的军队和瑞典志愿军说。至于芬兰人,他暂时觉得他们只能充当摇旗呐喊的摆设。
“我的计划是由我们先发起进攻,为了避免政治问题,我们将统一更换芬兰制服……我们将从正北方向突破俄国人的阵地,直插港口方向,先截断他们的海上运输线路……”
他还没说完,瑞典志愿军指挥官拉尔森就提出了异议:“据我们了解,在维堡的港口里停泊着一支强大的舰队,在他们的炮火支援下,我们恐怕会损失惨重。”
对此格尔茨伯爵却不以为然:“根据空军侦察那支舰队的主力已经返回了喀琅施塔得,维堡港内只有一艘老式巡洋舰和两艘小型驱逐舰,它们不值得一提!”
是的,在格尔茨伯爵眼中,不值得一提的不光是维堡港内的那支小舰队,俄国人以及他们的防线也同样的不值得一提。在东线战场上,他又不是没有同德国人交过手,他的小伙子不止一次的突破过俄国人的阵地,不止一次的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而这一次,他相信也不会例外。
给了格尔茨伯爵这种信心的不光是他手下的小伙子,更重要的是瑞典人还带来新式武器——坦克!
雷诺FT17,瑞典人将他们从法国进口的这种小家伙派到了芬兰,看来准备迫不及待的验证一下坦克的实战性能。
格尔茨伯爵虽然之前并没有见过这种叫水柜的钢铁机器,但是西线的同僚向他形容过这种新武器的厉害。他们可以顶着机枪和炮火向前冲锋,可以翻越壕沟和障碍,配合步兵可以比较轻松的突破坚固的防线。
格尔茨伯爵很想见识一下这种新武器的厉害,实际上如果不是瑞典人拒绝合作,他都准备弄一两辆送回国内研究。
瑞典人购买的是机枪型的FT17,装备一挺8毫米哈奇开斯机枪,备弹4800发。格尔茨伯爵对法国机枪并不太满意,在他看来火力太弱了,他更喜欢同僚说过的那种装备37毫米皮托炮的FT17。很显然,法国人也防着瑞典人,留了一手。
瑞典志愿军一共拥有18辆FT17,它们将掩护一个步兵营向俄国人的阵地发起冲击,当然,攻击开始之前,首先发话的还是德国大炮,健壮的德国炮兵穿着芬兰白军的制服(除了个别徽章不同,实际上就是俄军的制服)飞快的将150毫米榴弹炮推入了阵地,随着炮长一声令下,剧烈地轰鸣声震彻了天际。
遭到进攻的是边防警察部队第一旅三营二连,当时新兵菲利普正在修正战壕,第一轮弹雨就砸了他前方不到20米的位置。当时剧烈的爆炸几乎将他从战壕里震出来,泥土和石块劈头盖脸的砸得他晕头转向,如果不是戴好了钢盔,估计这轮石头雨就能要了他半条命。
多提一句,和其他志愿军相比,红鹰团和边防警察部队成建制的装备了钢盔,正宗的SSH40钢盔,不用说这也是某仙人提供的。
不过菲利普的灾难还没有结束,他心有余悸地回忆道:“白军的炮击很猛烈,而且也很准确,我们的不少支撑点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少同志一枪未发就壮烈牺牲……实际上我也差一点就牺牲了,一发150毫米榴弹呼啸着击中了我所在的战壕,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米……当时我吓坏了,以为马上就会被这枚炮弹撕成粉碎……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一直到过去了五分钟,它依然没有爆炸的意思,直到班长踢了我的屁股一下,让我拿起武器赶紧战斗……”
说到这儿,菲利普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说道:“我操起步枪瞄准敌人的步兵疯狂的开枪,因为手有些发抖,大部分子弹都打偏了,当然,我也击中一两个白狗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战场上轰隆隆开过来的坦克,是的,当年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怪物叫什么,我们大部分同志简单的将其称之为钢铁怪物……”
“它们确实是怪物,我身边的神枪手伊利亚一口气向一辆坦克开了十枪,子弹打得它砰砰作响,但是却毫无作用……很快这个怪物停了下来,它的‘脑袋’转动了两下,就在我很奇怪它想做什么的时候,一道火舌喷了出来……”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菲利普似乎还心有余悸,他冲记者比划了一个长度,感叹道:“就差这么一点儿,子弹打得我面前泥土飞扬,我赶紧缩回了战壕,冲着班长大吼道:‘班长同志,怎么办?’。班长很镇定,虽然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我必须说,他真的很镇定,一点儿都不慌乱,一切都井井有条,他冲我嚷嚷道:‘你们掩护我!’。说着他掏出了几个手榴弹,跟我们使了一个眼色。”
“当时,我忘记了害怕,跟伊利亚一起轮流向那个怪物射击,打了大概一二十枪,很快他的脑袋就转向我们这边。而这时,我们勇敢的班长从战壕里一跃而起,飞一般的从侧面向怪物冲过去,他狂奔了将近五十米,让后狠狠地将手榴弹扔了出去……”
“班长扔得很准,手榴弹准确地在那个怪物头顶炸响了,轰隆一声,紧接着我们就欢呼了起来,我们所有人都认为,怪物已经死掉了!”说到这儿,菲利普深深地吸了口烟,很压抑地说道:“但是我们高兴得太早了,当我们还在欢呼的时候,那个怪物又一次喷出了火舌,我们勇敢的班长像伐木一样被击倒在地……”
“他牺牲了?”记者很纠结地问道。
菲利普又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们也这么想,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