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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邵三河笑道。
摇了摇头,向天亮道:“正常情况下不会,除非许贤峰出卖咱们,或者,警察队伍里有人识破我的伎俩。”
邵三河憨憨一笑,“这个活菩萨许贤峰,算是被你彻底拉下水了。”
“算是互相帮助互相利用吧。”向天亮笑着说道,“说起来,许贤峰也是聪明人,一来他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二来他很清楚,咱俩要是真的倒了霉,我的嘴巴要是不铁,来个揭举揭发,将功赎罪,把他丑事都抖搂出来,那他许贤峰就算彻底完蛋了。”
邵三河又问道:“这么说,滨海县那边的疑阵,你是早就有所准备的了?”
点了点头,向天亮道:“我交待过许贤峰,滨海县武装部机要室里,会留下两个疑点,一是交换机的温度,二是室内的灰尘,当然,这还不够,我还派人制造了两个疑点,一,是在滨海县武装部后院的泥地上留下了两个脚印,只要技侦人员细致认真,很快就会认定那两个脚印是我的,二,是我派人扮演了你和我,在滨海县城关镇某处出现,并故意让路人看到……有了这四条线索互相印证,他们不得不确认,你和我已经逃回了滨海县。”
邵三河笑道:“这样一来,大部分的警力都会被调往滨海,咱们滨海县三面环海,你我二人又没出过海,要想在南海县和滨海县之间逃跑,只能从陆路上走,所以,到滨海县去抓人,更符合瓮中捉鳖的道理,狗日的余中豪和狗日的肖剑南不会不知,所以,一旦两个人都认为我们已经逃回滨海县,就会齐心合力,调集绝大多数的警力包围滨海县。”
“呵呵……”向天亮坏坏的乐道,“为了让狗日的余中豪和狗日的肖剑南相信,我们已经逃回了滨海县,今天会有一些群众陆续向公安局报告,发现了你我二人的踪迹,呵呵……我就要让狗日的余中豪和狗日的肖剑南犯傻,明明看到面前是条臭水沟,也不得不跳下去。”
“关键是然后,然后呢?”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反问道:“三河兄,咱们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为了什么?”
“让他们确信我们就藏在南河县城,而我们实际上是要逃回滨海县去。”邵三河道。
向天亮点头道:“所以,我们要等他们在滨海县部署完毕以后,又把他们调回南河县来。”
“你的计划,够损,够坏。”邵三河问道,“那么,你打算怎样把他们调回来?”
“呵呵……我说三河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那个叫王大雷的人,给我的银行帐号上汇了一百万,不正是你亲自调查的吗?”
邵三河噢了一声,恍然道:“不错,那个王大雷就是南河县人,住在太平街一三八号,今年四十一岁,是南河煤矿的股东之一,南河煤矿是一家私营煤矿,王大雷在南河煤矿负责的是销售工作,和咱们滨海县的很多民营企业老板都认识。”
“哎,确定他就住在太平街一三八号吗?”向天亮一边问着,一边拿出地图看起来。
邵三河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查这个王大雷的事是我亲自负责的,王姓在南河县是个大姓,而叫王大雷的人,全县至少有五六十个,四十岁上下的有十多个,在煤矿上有股份的有四个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他的身份确定。”
向天亮嗯了一声,“三河兄,你们没动过他吧?”
“没有。”邵三河摇着头说道,“根据我的分析,这个王大雷自己并不知情,甚至不知道那个银行帐号就是你的,他很可能是受人之托,把一百万从另一个帐号转到你的帐号,仅此而已,没有多大的价值,所以,我一直没有动他。”
“太好了,咱们就动他,把他的伦值放大。”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也笑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动王大雷是假,让他们知道我们还在南河县是真。”
“是啊,不这样,两个狗日的怎么会乖乖的从滨海县回到南河县来呢。”
“哈哈……这又是一场戏,要演得逼真啊。”
向天亮咧着嘴乐道:“咱们就是要绑架这个王大雷,而且要装出蓄谋已久的样子,这个王大雷是有钱人,有钱就有身份,只要我们绑了他,很快就会引起警方的主意,只要他们知道这个王大雷曾经给我汇过一百万,马上就能明白,绑架王大雷的人正是我们,从而确认,我们还在南河县城。”
“天亮,你准备怎么干?”邵三河接过向天亮手上的地图看起来。
“当然是晚上去了,咱们这里离太平街有一千五百米左右,隔着六条街,还是老办法,进去把人绑了,这个王大雷有车吧,咱们就用他的车,载上他在县城里转上几圈,然后弃车步行,将他带到船上,我们通过河汊游回这里。”
“船上?我们哪来的船啊?”邵三河问道。
“呵呵……我说三河兄,小南河里那么多的船,咱们找一条就行了。”
邵三河乐了,“是抢啊,那倒是简单得很。”
“确切的说是借,抢是据为己有,咱们就是用一下,是要还的,怎么能说是抢呢?”
邵三河问道:“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为好?”
“以你之见呢?”向天亮笑着反问。
想了想,邵三河说道:“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为了牵着他们的鼻子走,我看咱们干脆来个光天化日,现在就去,在王大雷家等着。”
“三河兄,你可够大胆的,你真想这样做?”向天亮故作惊讶。
“哈哈……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嘛。”
“那就请吧。”
说干就干,说走就走。
总共才两个人,还得兵分两路。
出门之前,当然先行化妆。
南河县煤矿多,煤矿工人也多,邵三河扮成一个刚下班的煤矿工人,戴着安全帽,一身工作服,背着一个帆布包,身上脸上都还沾着煤灰,没有留下一点点公安局长的模样。
出了门,邵三河直接去王大雷家,摸清太平街一百三十八号周边的情况。
而向天亮的打扮就讲究多了,象个花花公子,也象个做煤炭中介的小生意人,戴一付墨镜,夹牛皮公文包,走路一摆三摇,形象极其的玩世不恭,尤其是他一身的衣服,土中带洋,不伦不类,颇象个乡下来的暴发户,南河做煤炭生意的人很多,象向天亮这付模样的年轻人不少,混在人堆里极为平常。
街路人不少,戒严了几天后,谁都想出来逛逛看看。
向天亮开始在街上招摇过市,大模大样,进商场,穿马路,根本不象个被通缉的逃犯。
果然是没碰上几个警察,向天亮目光如炬,也没发现有公安便衣出没,只有在一些路口,才偶尔看到个把懒洋洋的交通警察。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向天亮开始沿着河走,他在众多停靠着的小船中确定了所需要的目标后,才慢慢的折回来,不慌不忙的朝太平街方向走去。
太平街,一百三十八号的对面,是一间小饭馆。
小饭馆里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坐着“煤矿工人”邵三河。
邵三河抬起头,看到了正走进小饭馆的向天亮。
第0791章 绑架
向天亮进了小饭馆,装作不认识邵三河似的,看也没看他一眼,而是走到邻桌,背对着他坐了下来。
“三河兄,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你先进他家等着的吗?”
邵三河低声道:“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什么事啊?”
“是这样,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次调查的材料上写着,这个王大雷是个大孝子,家里三代同堂,家里有年迈的双亲,两位老人退休在家,身体都不大好,其中他的父亲还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我想啊,咱们要是这样进去,万一把两位老人给吓着或吓坏了,那罪过就大了去了。”
向天亮哦了一声,“这倒是个问题。”邵三河自己也是个有名的孝子,在这方面,向天亮必须得听他的。
“所以,咱们不能在他家里动手,就在外面,等他回家时绑了他。”
“怎么绑?守株待兔?万一他不回家吃晚饭呢?”向天亮问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邵三河低声笑道,“大孝子嘛,只要不出差,王大雷必定回家陪老人吃饭,有应酬也是回家之后再出去,所以,咱们的守株待兔一定有用。”
向天亮扭头瞧了一眼窗外,“他家门前空空如也,等他来了,咱们就这么冲过去?”
“那还怎么着,客客气气的跟他说,对不起,我们要绑你?”
“呵呵……就依你就依你,我配合你,你说怎么绑他就怎么绑他。”
五点刚过,向天亮还没有吃完面前的一碗面条,另一桌的邵三河就起身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将一张十元的钞票扔向服务台。
向天亮急忙扭头往外看去,这才看到,街的对面,一辆白色轿车从东向西驶来,在将要到达一百三十八号院门前的时候,忽地慢了下来。
邵三河跑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街的对面,他的目标,正是那辆白色的轿车。
向天亮不紧不慢的,付钱后出门,就看到邵三河不见了。
白色轿车并没有停下,而是缓缓的转了个弯,驶到了向天亮的面前。
邵三河坐在副驾座上,冲着向天亮招手。
向天亮拉开车门,敏捷地跳进了车后座里。
指了指开车的大胖子,邵三河冷冷的说道:“他就是王大雷。”
向天亮踢了一脚车椅背,“让他开着车不要停,否则就揍他。”
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邵三河摁下录音键后,放在了车前窗边。
邵三河:“姓王的,知道我们是谁吗?”
王大雷:“知道。”
邵三河:“说。”
王大雷:“你们……你们是向天亮副县长,和邵三河局长。”
邵三河:“不错,消息蛮灵通的嘛。”
王大雷:“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来找我的。”
邵三河:“哟……还早有思想准备嘛。”
王大雷:“邵局长,你问吧。”
邵三河:“我问你,最近有警察找过你吗?”
王大雷:“有,你们两位被双规之后,还有你们逃跑之后,一共有两次。”
邵三河:“找你们的警察都有谁?”
王大雷:“第一次,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和你们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
邵三河:“第二次呢?”
王大雷:“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总队长余中豪,和你们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以及南河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汪鹏。”
邵三河:“说说,他们都问了你什么?”
王大雷:“就是,就是我给向天亮副县长汇款一百万的事情。”
邵三河:“你当时说的是实话吗?”
王大雷:“是的。”
邵三河:“好,我现在问你,你愿意说实话吗?”
王大雷:“我愿意,我愿意。”
邵三河:“是谁让你做这件事的?”
王大雷:“我的一个朋友。”
邵三河:“说名字。”
王大雷:“滨海县煤炭供销公司经理张安。”
邵三河:“他怎么说的?”
王大雷:“他当时跟我说,有一笔钱,要我帮忙转一转帐。”
邵三河:“你没问清楚就答应了?”
王大雷:“我们是朋友,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所以,我没问没想就答应了。”
邵三河:“你不知道收款人是向天亮副县长吗?”
王大雷:“不知道。”
邵三河:“胡说,按规定这是不可能的。”
王大雷:“真的,当时张安就交给我一个帐号。”
邵三河:“那你是怎么能把钱汇出去?”
王大雷:“张安说,你去找刘主任就行了。”
邵三河:“刘主任是谁?”
王大雷:“南河县信用联合总社刘大贵主任。”
邵三河:“你以前认识刘大贵吗?”
王大雷:“认识,我们也是朋友。”
邵三河:“你当时汇款时,是刘大贵亲自办的吗?”
王大雷:“是的。”
邵三河:“这么说,刘大贵是知道收款人是谁的了。”
王大雷:“对,不然的话,滨海县那边是无法入帐的。”
邵三河:“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大雷:“嗯……是汇款十天以后,我去问刘大贵。”
邵三河:“为什么要问?”
王大雷:“因为我觉得不对劲。”
邵三河:“什么地方不对劲?”
王大雷:“那当时汇出去的一百万,是我自己的钱。”
邵三河:“哦,张安没给你钱吗?”
王大雷:“张安还给我钱,是在十天之后,我就是那天去问刘大贵的。”
邵三河:“这没什么不对劲嘛。”
王大雷:“因为……因为……”
邵三河:“因为什么?”
王大雷:“因为我怕背黑锅。”
邵三河:“怎么背黑锅了?”
王大雷:“是这样,比方说,万一张安让我帮他洗黑钱,或者那一百万是行贿的。”
邵三河:“所以,你去问刘大贵了?”
王大雷:“是的,我心里没底,就去问刘大贵。”
邵三河:“刘大贵怎么说?”
王大雷:“刘大贵开始不肯说,后来我一再追问,他只告诉我,收款人是滨海县副县长向天亮。”
邵三河:“听到这个讯息后,你是怎么想的?”
王大雷:“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坏了。”
邵三河:“怎么坏了?”
王大雷:“因为……我以为张安是借我的手,在对向天亮副县长行贿。”
邵三河:“后来呢?”
王大雷:“后来,包括见面和打电话,我几次问过张安。”
邵三河:“他怎么解释。”
王大雷:“开始他避而不谈,我威胁说跟他断交,他才说了。”
邵三河:“他说了什么?”
王大雷:“张安说,他也是受一个朋友之托,保证那一百万不是行贿。”
邵三河:“就这些?”
王大雷:“他越这样说,我就越害怕?”
邵三河:“你为什么害怕?”
王大雷:“害怕是因为我托朋友打听了一些情况之后。”
邵三河:“什么情况?”
王大雷:“滨海县的朋友告诉我,张安和向天亮副县长没有任何瓜葛。”
邵三河:“所以呢?”
王大雷:“所以……所以……”
邵三河:“快说。”
王大雷:“所以,我想那一百万,如果不是行贿,就很有可能是栽脏。”
邵三河:“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王大雷:“我想过,但张安威胁我。”
邵三河:“那么,张安没告诉你,他是受谁之托吗?”
王大雷:“没有,他只是说是一个朋友。”
邵三河:“那你怎么会想到是栽脏。”
王大雷:“因为我知道一点你们滨海县的情况。”
邵三河:“什么情况?”
王大雷:“我知道,张安和向天亮不可能是朋友。”
邵三河:“那你说说,张安和哪些领导算是朋友?”
王大雷:“这个……”
邵三河:“不想说吗?”
王大雷:“不是……”
邵三河:“他娘的,找抽啊”
王大雷:“哎哟……”
邵三河:“老子揍死你。”
王大雷:“……”
邵三河:“…再不说,我就把你连人带车扔进小南河里去。”
王大雷:“我说……我说……”
邵三河:“快说。”
王大雷:“张安他,他认识你们滨海县不少领导。”
邵三河:“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雷:“都是……都是酒桌上认识的。”
邵三河:“都有谁?”
王大雷:“县长陈乐天、县纪委书记徐宇光、县**部长黄磊。”
邵三河:“还有谁?”
王大雷:“还有常务副县长姜建文,也一起吃过饭。”
邵三河:“没了。”
王大雷:“好象……好象还有副县长徐群先,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罗正信。”
邵三河:“那么你认为,张安和哪位领导的关系最好?”
王大雷:“应该是……应该是县纪委书记徐宇光。”
邵三河:“你有什么根据?”
王大雷:“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张安常提到他。”
邵三河:“哦……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南河县信用社主任刘大贵,他的家在哪里?”
王大雷:“清远路清远小区五幢三三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