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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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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里只有客人没有主人,还有主人留下的一张字条。

    不用吩咐,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自然不敢轻易出门,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也不差个一二天的坚持。

    直到下午三点,易祥瑞和张玉霞两口子终于回家了。

    同来的还有一辆警车,和三个穿着警服的人。

    邵三河和周必洋比向天亮还起身得快,因为他们都认出来了,这三位来客,都是公安系统里的大人物,一位是副部长,一位是刑侦总局局长,一位是政治保卫局局长。

    分别作了介绍后,领导们坐下,同志们站着。

    易祥瑞看着邵三河和周必洋,“小邵,小周,你们带上你们带来的全部资料,跟部里的领导走,办完事舟,我再派我的司机,接你们来我家作客。”

    “谢谢首长。”

    邵三河和周必洋带着三个大旅行包,跟着三位领导走了。

    易祥瑞重新坐下来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向天亮看。

    张玉霞也是,微笑着看着向天亮。

    “咦,怎么了?”向天亮看看自己,又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说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没什么嘛。”

    “哼,偷喝我的酒了?”易祥瑞问。

    “说得这么难听干么,喝酒就是喝酒,烟酒不分家吧,我们帮您二老看家护院,喝点酒不为过吧。”

    “臭小子,喝了多少?”

    “六瓶茅台,两瓶五粮液,倒霉的是,其中一瓶茅台是假的,败坏了我的胃口。”

    易祥瑞对张玉霞道:“你看看你看看,要是把这小子留在家里,咱们那点家底非被喝光不可。”

    张玉霞微笑道:“为了你的健康,我支持亮子喝光你的酒,抽光你的烟。”

    “噢……难怪,原来是里应外合啊。”易祥瑞笑了。

    向天亮凑上前去,陪着小心问道:“老师,这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您带来几个人,把邵三河和周必洋带走,这,这是怎么回事?”

    “借用你的口头禅,很简单,去做笔录,介绍情况,把滨海县发生的事情和你们的个人遭遇,向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领导作详细的汇报。”

    “就这么简单?”

    嗯了一声,易祥瑞道:“你们的事,我向有关领导报告以后,引起了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的高度重视,事情还被捅到了中央书记处,昨天晚上,我看过相关案卷和你们的自证材料,现在可以基本上确定,这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冤假错案,有关领导很重视我的意见,责令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联合着手复查你们的案子,所以,让你的两位兄弟邵三河和周必洋过去,就是复查案子的开始。”

    “这么说,翻案是肯定的了?”

    “肯定,但需要一个过程吧。”

    “过程?大约需要多少天?”

    “快则一星期,迟则半个月,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就会拿出基本结论,同时组成联合调查组,现在,你们东江省委主要领导正往京城里赶,等他们到了,会马上召开中央和省两级领导联席会议,共同作出一个正式的决议。”

    向天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脑瓜子转,忽地叫道:“可是,可是,这里面有点不对啊。”

    “大惊小怪,哪里又不对了?”易祥瑞瞥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首要当事人,要了解情况,怎么能把我落下呢?”

    “你也想去?”

    “当然了,让邵三河和周必洋去,怎么可能不让我去呢?”

    易祥瑞哼了一声,“让你去?让你去胡说八道?让你去添油加醋?丢人现眼,还不够啊?”

    向天亮垂下头,不敢顶嘴了。

    张玉霞拉着向天亮坐下,轻声解释道:“老师认为,刚才是公安部领导找自己的下属了解情况,而你不是警察,却把清河市乃至东江省的警察搞得灰头土脸,现在暂时不好出面,你放心吧,大方向已定,就在家里静等消息吧。”

    “噢……”向天亮低声说道,“让我待在这里半个月,非憋死我不可,我,我要出去。”

    “哼,想开着假军车给我出洋相是不是?没门。”

    向天亮向张玉霞投去求助的目光,张玉霞含笑摇头,“亮子,你有事情要办,闲不了你的。”

    “哦,是什么事?”向天亮精神一振。

    “大事呗,你问你的老师。”

    向天亮看着易祥瑞。

    易祥瑞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往外走。

    向天亮一楞,张玉霞推了他一下,他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易祥瑞一直走到自己的座驾前,拿起拐杖晃了晃,自己先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

    师生二人心意相通,易祥瑞不用开口,他的每一个动作,向天亮都能迅速领会。

    向天亮走过去,帮着关上副驾座这边的车门,然后跑到另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

    奥迪轿车缓缓驶出了院子。

    “老师,咱们去哪儿?”

    “随便。”

    这也是易祥瑞的一个怪僻,时常让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转悠,向天亮也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这一次,向天亮知道,老头子一定有话要说。

    京城的变化很大,向天亮离开京城有两年多了,不少地方已认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的,轿车来到了中央政法大学的校门外。

    这里就是原来的京城警官大学,向天亮曾在这里待了整整四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但是,向天亮没有将车开进校门,而是拐了个弯往回开。

    “不想进去看看?”

    “不想。”

    “为什么?”

    “改了校名,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新校名,但每周照样来五次。”

    “我们的历史被割断了,而您却在怀旧。”

    “历史是割不断的。”

    “新校长就是江云龙厅长吧?”

    “嗯,你不想去去看看他?”

    “不想,收了我的枪,自己拍屁股走人,却让我遭罪,真没义气。”

    “哈哈……”

    向天亮问道:“老师,我说错了吗?”

    易祥瑞道:“我不作评价,但那把金枪就在你的座椅下,你收起来吧。”

    果然,向天亮从座椅下摸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枪把上镶着黄金,正是恩师赠给自己的那把,“被双规”前曾被省公安厅政治保卫处收了回去。

    还有两个弹夹和一匣子弹,以及一本崭新的持枪证,向天亮看了一眼封面,就明白了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因为这本持枪证,是公安部政治保卫局核发的。

    向天亮明白,这是“上面”对自己的“肯定”,要不然,金枪也不会“物归原主”。

    “老师,谢谢您啊。”

    “这一次,不是我的功劳。”

    “哦?”

    “或者说,我只能占百分之一。”

    “我……我有点不明白。”

    易祥瑞微笑道:“你在学校里,吹牛时最爱说哪一句?”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咱上面有人。”

    “臭小子,你上面的人是谁?”

    “您老人家呗。”

    “哈哈……”

    “您笑啥,这是事实么,要不是您罩着,我在大学里至少被开除十次了。”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向天亮乐道:“比如说那一次,我把王副校长的宝贝儿子打断了两根肋骨,要不是有您老人家,我早被赶回家去了。”

    “哈哈,还挂在嘴上,你当是英雄事迹啊?”

    向天亮陪着笑问道:“老师,您刚才说的百分之一,是啥意思么?”

    易祥瑞又是微微一笑,“过去,是我罩着你,但这一次不是。”

    “这……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以后你也用不着我来罩着你了。”

    “您,您真的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不是。”

    “我不明白。”

    稍作沉默,易祥瑞道:“因为你上面有人,真的有人。”

    “不……不是您老人家吗?”

    “不是,是另有其人。”

    “不会吧?”

    易祥瑞说道:“关于这一点,以前只是个问号,不久前还将信将疑,而今天上午之后,我非常的肯定,你当初那句吹牛皮的话,‘咱上面有人’,是句名符其实的真话。”

    向天亮猛的刹住了车,怔怔的问道:“老师,我胆子小,您,您别吓唬我了……好吗?”

    “傻了?”

    “我被您吓着了。”

    易祥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好吧,咱们回家,你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你上面的人是谁。”

第0836章 身世之谜(上)

    易祥瑞老人怪僻甚多,比方说,前面提到的经常漫无目标的坐车转悠,身上永远带着一个高倍放大镜,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会穿着厚厚的袜子和皮鞋,即使出国公干也会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能长久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

    在喝酒方面,易祥瑞也有一个很特别的怪僻,从不在饭桌上喝酒,即使是自己的生日宴,不管是多大的领导敬酒,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酒桌,吃饭时不沾酒是他的一条铁律。

    但易祥瑞嗜酒,名气在圈子里还颇为有名,登门的访客手上,很少有不带着酒的。

    易祥瑞喜欢关起门来,让一个人陪着,端着小酒盅,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品着,不要任何下酒菜,干喝,虽然量不大,五六两上下,但每次都能“磨”上两三个钟头,直到七八分醉意为止。

    师生二人多日不见,此番京城一聚,少不了要“重温”以前经常发生的一幕。

    晚饭后,师母张玉霞在客厅看电视,易祥瑞嘴里说了声“走”,捏着两个小酒盅,和一个半斤装的空瓶子就往书房里走。

    不用言语,向天亮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从酒柜子里拿出两瓶茅台酒,拎在手里也跟进了书房。

    那个半斤装的空瓶子有着特别的用处,向天亮打开一瓶茅台酒后,易祥瑞拿过来,往空瓶子倒满后,他拿在手里再往酒盅里倒,“老规矩,我半斤,你斤半。”

    向天亮愁着眉苦着脸,“没有下酒菜,不能喊酒令,你只喝半斤,我却一斤半,每次跟您老人家喝酒,都是一件最痛苦的事啊。”

    “再废话你就滚。”易祥瑞瞪着老眼。

    “我喝我喝,不喝白不喝,白喝白不喝。”向天亮陪着笑,早就一盅下肚了。

    易祥瑞摇头不己,“哼,一口下肚,不懂品尝,纯粹的土包子喝法。”

    “风格不同而已,您老人家说我是土包子喝法,我对您老的喝法也有一比。”向天亮乐道。

    “怎么说?”

    “先保证不生气,先恕我无罪。”

    “保证不生气,恕你无罪。”

    “嘿嘿……瞧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样子,没劲,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娘们的喝法。”

    “臭小子,你……”

    “不生气,不生气哦。”向天亮忙道。

    易祥瑞无奈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向天亮,径自慢慢的喝着,他坐靠在椅子上,眯着双眼,仿佛象个品酒师似的,味着每一口入嘴的茅台。

    这个时候,向天亮是不敢打扰的,因为老头子已进入了他自认为的所谓“状态”里,是需要旁若无人的。

    忽然,易祥瑞睁大了眼睛,“把我书架上的那个录音机拿下来,打开录音键并放在你我之间。”

    楞了楞,向天亮不解的问,“您老想干么,审问我啊。”

    微微的一笑,易祥瑞道:“差不多,有人想听你说话,你照着我问的回答就是了。”

    尽管是大惑不解,但向天亮还是照着易祥瑞的吩咐做了。

    易祥瑞:“你叫什么名字?”

    向天亮:“向天亮,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的,天下第一的天,军歌嘹亮的亮。”

    易祥瑞:“你用过其他名字吗?”

    向天亮:“这个么……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土崽子,我爷爷说,贱名好养活。”

    易祥瑞:“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向天亮:“档案上写的是一九七零年三月十八日出生。”

    易祥瑞:“真的是哪一天?”

    向天亮:“三月八日,因为,因为读初中时,同学说三月八日是什么臭三八,所以就到了十八日。”

    易祥瑞:“你的血型是?”

    向天亮:“o型啊,您老忘了,大二那年,我还给您老输过血呢。”

    易祥瑞:“现在说你的籍贯。”

    向天亮:“东江省清河市滨海县山南乡凉棚岭村,现在属晋川镇凉棚岭村。”

    易祥瑞:“我问的是出生地。”

    向天亮:“噢,那就是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不过,那里现在有一大半被滨海水库淹没了。”

    易祥瑞:“你们是哪一年搬迁的?”

    向天亮:“一九七五年吧,我妈说是我五岁那年。”

    易祥瑞:“你现在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向天亮:“哎,老同志老同志,您到底要干啥?”

    易祥瑞:“回答我的问题。”

    向天亮:“这些陈芝麻烂谷皮,您还用得着问么。”

    易祥瑞:“回答我的问题。”

    向天亮:“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六十公斤,咱长得苗条。”

    易祥瑞:“五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不知道,这您得问我妈去。”

    易祥瑞:“十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一米三五左右吧,体重我不知道。”

    易祥瑞:“十五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一米六五。”

    易祥瑞:“你家里有什么人?”

    向天亮:“叔叔婶婶算吗?”

    易祥瑞:“我知道你叔叔婶婶一大堆,你别偷换概念。”

    向天亮:“那嫁出去的算吗?”

    易祥瑞:“臭小子,你少跟我抬杠啊。”

    向天亮:“嘿嘿……不敢不敢,我们家一共六人,包括我姐姐哦。”

    易祥瑞:“具体说说。”

    向天亮:“爷爷向振天,今年七十九岁,东江省第一武术名家,江湖人称天下第一侠,奶奶向刘氏,今年七十四岁,滨海县第一巫婆,江湖人称说破天。”

    易祥瑞:“说说你的父母。”

    向天亮:“我爸向云来,今年五十六岁,云字辈排行老大,年轻时以说书为生。现在是种菜专业户,滨海县第一种菜高手,我妈陈月花,今年五十三岁,大字不识,身体不好,纳鞋底全镇闻名,去过的最远的的城市是滨海县城关镇。”

    易祥瑞:“你姐姐呢?”

    向天亮:“我姐姐向秋,今年三十四岁,十年前离家出走,跑到南疆前线嫁给了我现在的姐夫李春南,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第二个是开后门生的,计生部门罚了五千元。”

    易祥瑞:“你和你姐相差十岁吗?”

    向天亮:“确切说是相差九岁半,您老别少见多怪啊,我七叔还少我爸二十一岁呢。”

    易祥瑞:“没人跟你瞎扯蛋,现在说说你的求学过程。”

    向天亮:“噢,说我的光辉历史啊,那我得从三岁说起了。”

    易祥瑞:“臭小子,你当是说书啊。”

    向天亮:“哎,您听我说啊,虽然我没上过幼儿园,但我三岁开始跟爷爷习武,四岁跟奶奶开始跑江湖,五岁我就能爬上邻居家十多米的柿树上摘柿子,六岁我就能帮我奶奶扮巫婆‘讲灵姑’,还赚过三毛两分钱,那是我人生旅途中掘得的第一桶金。”

    易祥瑞:“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

    向天亮:“我坦白,我交代……小学六年,五年读完,初中三年,转学一回,高中三年,当过班副,大学四年,被您老人家折腾了三载。”

    易祥瑞:“哈哈,还耿耿干怀啊。”

    向天亮:“不过,在前年毕业的时候,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成功的分配回到清河市工作。”

    易祥瑞:“但你小子也被人耍了。”

    向天亮:“那是我太老实,太相信组织了。”

    易祥瑞:“警察没当成。”

    向天亮:“不当警察也不错啊,我还混了个副县长呢,全省最年轻的副县长哦。”

    易祥瑞:“现在你不是。”

    向天亮:“噢……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名逃犯。”

    易祥瑞:“你算个球,”

    向天亮:“球也是您老人家的关门球。”

    易祥瑞:“去你的,我要与你划清界线。”

    向天亮:“划不成,清不了,我师母会支持我的。”

    易祥瑞:“想得美。”

    向天亮:“懒得跟您噜嗦,您老人家还有问题吗”

    易祥瑞:“好,热身过后,下面转入正场。”

    向天亮:“您还真以为是踢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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