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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好我就休了你!”
“你敢!?”蓝眼一翻,两团小小的火苗窜了起来,“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跟在你身边,看你怎么拈花惹草,看你怎么样青楼花酒。”
拈花惹草?我猛的想起了什么。。。。。。
顾不得继续感慨我的运气,我拽着流波的手;“走,赶紧回王府。”
我进宫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子衿究竟有没有替我留下临月栖,如果没有,我去追赶,也应该还来得及。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他斜睨着我;嘲笑我。
“得了吧。”我看着他,话有所指,“除非到真有那么一天,你把你全部的秘密都告诉我,我才会碰你。”
不看他的脸色,我飞驰着,他跟在我身后,仿佛又是那个无声的护卫,紧贴着我,不发一言。
我喜欢他,也尊重他,他有不愿意说的故事我不会追问,却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流波啊流波,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完全的对我敞开心扉?
脚步不停歇的赶回我的王府;一入门就看到子衿面无表情站在那;身边是冷着表情的风若希;这样的情形让我的心咯噔一下;猛的落了下去。
几乎已经不要再问了,我看着子衿,有些涩涩的开口,“劳累你了,他从哪个门出城的,我去追!”
“东门。”子衿的声音清清洌洌,却没有什么失落,“但是我认为你没有必要去追了。”
我转向马厩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
莫非月栖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不希望再与我有任务纠缠?从此一刀两断,所以不让我去追?
这个认知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可我相信子衿的判断,如果他说没必要,那就真的没有任务必要,连他都带不回来的人,我除了打昏,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可是打昏,不是解决问题的真正手段。
“他真的不愿意回来?”这几个字,我说的艰难无比,不愿意想念临月栖会绝情如此。
子衿摇摇头,“不愿意。”
“啪。。。。。。”我一拳砸上身边的廊柱,合抱的石头柱子被我一拳打缺了一个角,年籁籁的落着石粉,我咬着牙,愤然转身,“我去追,不问个究竟,我不甘心。”
是的,我不甘心。
我固然那夜有错,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解释了,我道歉了,我求婚了,他到底为什么不原谅我?
是恨我的花心?我一直都花心啊。
是怨我的多情?我本就多情。
这一切,都是在与他认识之前,还是对他来说,那一夜的缠绵只是药效的产物,那他出口答应我的求婚也是因为春药上脑,所以才在药醒后越看越烦,干脆遗弃我这药渣?
我咬着后槽牙,我就不信,还有人上了我的床还能一脚踹了我的。
呃,穆沄逸不算。
幽炀也不算。
“不过,你的礼物他收下了。”淡淡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已,只有那眼角眉梢,透露着几分揶揄,手中,轻飘飘的扬着什么。
信笺!
肯定是临月栖给我的信,看子衿那含笑的调侃神情就知道了。
收了我的礼物,还有信回来,那么就有转机,一切都还有转机。
如果他放弃我,就不会收下我的礼物,而是直接一封信。
最让我怀疑的,是此刻子衿和风若希的表情。
虽然子衿没有露出笑容,那身上却半点未散发出低沉的感觉,证明他很轻松。
而风若希就更不用提了,她没冲上来揍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咧咧的冲过去,冲着他白玉似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吻,大大的啾了一声,“谢谢你,子衿。”
“你就不谢谢我?”旁边的风若希瓮声瓮气的挤出一声。
“谢谢你?”我翻了个白眼,“你如果说我进宫面圣,生死未卜,只怕他立即就回来了,你确定你真的帮了我?”
顿时,我看到风若希和子衿面面相虚的脸,显然他们两个,没想到这一招。
“你如果真的想要,我谢子衿一样谢你,那来吧。”我嘟起嘴,闭上眼,一抱住风若希,壮士上刑场般对着风若希伸出脸,“那我也勉为其难,亲你一下。”
“啊!”风若希在我手臂的用力中根本无法挣脱,只是凄惨的大叫着,老眼瞪的如铜铃,惊恐的看着我靠近的脸。
“扑!”一张纸盖上我的脸,纸上是子衿修长莹白的手指,伴随着他笑意盈盈的声音,“还不看,你不是急的要死吗?”
我讪笑着,不好意思的从他手中抽过信,飞快的展开。
“字谕楚烨。”只顶头几个字,我已经笑了出来,他叫我楚烨,这么亲昵的称呼,还需要多想吗?”
“月栖自幼入国师门下,一心只知为民祈祷,侍奉神明,从未有过男女情爱之念,更视爱欲如洪水猛兽,虽母曾多次劝诚,亦从未改变心意;你我之间,甚未有过执手情便已行伦之礼,一切起因皆是误会,月栖从未想过因此入王爷府,却也不得不承认王爷之语已乱我心绪,与王爷的十数日短聚是月栖从未有过的欢乐日子,此次远游,月栖盼能在平静中思虑,归来之日,也是我决定之时,退请王爷万勿追寻。”
哎,这小子,分明早对我动心,只是他不肯面对,不肯面对自己也有了凡人的情爱,不肯面对自己清修十载比不上和我相处的十五天,死鸭子嘴硬!
或者是,他对我,还是有不放心,怕选择了我之后,会带给他痛苦和不安。
我想信,这轮明月终究会栖息在我的怀抱中,可是我,真的不想等。
而且,他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
肩膀被子衿轻轻的搭住,“风将军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了,随时会传他的讯息过来。”
“我。。。。。。”我声音有些沉闷,想起月栖那跌跌撞撞的身子,想起他迷糊的眼神,“我还是想去送送他,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
子衿松开了手,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我翻身上马之时,白菊花突然连蹦带跳的窜了进来,“王,王爷,皇,皇上召见,让您一炷香内立即到御书房。”
皇上召见?
我这不是才从皇宫回来吗?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我马上又入宫的?还一炷香?
一天两次进宫,我有这么重要?
“什么事急召?”我皱起了眉头,不安的眼神看着流波,心中隐隐猜测。
“好像是说,‘御风’使者来访,皇上请王爷进宫。”白菊花飞快的接着我的嘴,牵着我的马,伺候我上马。
“‘御风’?”我嗤笑着;“他们和‘沧水’之间的明争暗斗打完了?”
“早打完了。”风若希抱着双臂靠着墙,“在你修行的十几天里,‘御风’和‘沧水’突然休战,仿佛达成了什么默契,互相在没有暗杀和偷袭,就这么沉默着彼此停歇了。”
“那真是可惜,好戏演完了。”我大笑着,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一路上,我想着各种可能,猜测了种种,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御风’要与我‘云梦’和好,彼此和平共处。
可惜,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所以,当我看到皇姐那看似正经,实则有些玩味的笑容说着让我纠结万分的话时,无言以对。
“‘御风’此次,是希望与我们结亲,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结,我们没有皇子,不结,人家去找‘沧水’结。”我简简单单几个字,“你自己想办法,我没法子。”
我现在只想赶紧走,我要去追月栖。
皇姐高坐在书案之后,听到我的话眼皮都不抬一下,轻松的抓着她面前的奏折一页页的翻着;〃我们没皇子;人家有呀;派个人去娶过来就行了。”
“娶,哦,娶!”我正想着临月栖呢,无意识的接着她的嘴,突然醒悟到了什么,僵硬着脖子,嘴巴张的老大,“娶???”
皇姐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写满了你知我知的内容,我别开眼,当做没看见,“好事,好事,皇姐你娶回来,御见皇族传说中以容貌定地位,想必嫁给你的皇子一定地位一定是最高的,你好好宠幸吧。”
“是啊,传说个个都是天人之姿。”姐姐意味深长的附和着我的话,“所以如此美差,我就交给你了吧。”
我?
又是我?
为什么又是我?
我苦笑,“我能说不吗?”
皇姐镇定而威严的摇摇头,我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第八十二章
自从回归京师,我早已绝了风月滥情的想法,甚至一度觉得只要有子衿厮守,一生一世也是快乐,可是命运似乎在跟我开着玩笑,将一个个的美男送到我的身边,害的我那颗色色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但是再色,我也不会对一个素不见面的男人动心啊,尤其是强迫的。
虽然月栖也是风若希师傅塞给我的,好歹我也见过面 ,或者说,对他那个跌跌撞撞的摔摔动作和顾影自怜的臭美早已经动了那么点小心思,才会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而这个‘御风’的皇子,天知道是人是鬼,是美是丑?我没兴趣!
当我看到皇甫羽萱那故作高雅,颔首微笑的脸时,我只有一个冲动,就是一拳头打扁他丫的脸。
让你笑,笑掉他的下巴。
“消遥王爷遥遥月余不见,风采更胜,不知伤势可好了?”她满面春风的望着我笑。
好你妈了个头。
我也堆起满面的笑意,假惺惺的握上她的手,“皇甫相要牵挂‘御风’大小民情,还要四处奔波,更要担忧楚烨的伤势,真是劳心劳力,楚烨不敢,不敢。”
你当你的丞相没事到处乱跑干什么,不知道现在风雨飘摇,世道不好啊?也不怕被人暗杀了,行刺了,英年早逝了。
“王爷在‘九音’之时,曾与羽萱定下约定,他日必定来我‘御风’,羽萱与王爷一见如故,实在等不及了,所以特来相见。”她笑颜大放,眼神中的光彩堪比一个禁欲了十年的老色女正盯着全裸的小美男,恨不能一口吞进肚子里。
鬼才和你一见如故,要不是让你们狗咬狗,我才懒得理你呢。
“既然如此,楚烨定要替我皇拜见贵上。”我哈哈大笑,看到她突然惊喜的脸,“只是不知道皇甫相所提的联姻,究竟是哪一位皇子?”
她平和完美的笑容让我非常想一拳揍扁,“王爷如果亲见我‘御风’主上,少不了要与众位皇女皇子见上几面,若您觉得中意,再向我主上提亲不迟,时间还多,您大可在我‘御风’多游览胜景,我国的山水秀丽,美色烟雨,定然会让您流连。”
这‘御风’对我还真好,皇子跟青楼的小倌一样,随便我挑,看上那个带走,都说皇家的孩子永远都是政治交易的筹码,这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好,好的让我心惊肉跳的 ,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块肉香的让他们如此喜爱,恨不能人人揪上一把,啃下一块。
这要是赶明儿‘沧水’再送两个,或者哪家王公大臣又送两个,我还不得建个仓库堆这些男人?
早上流波才恶狠狠的瞪着不让我拈花惹草,现在的我,算不算奉旨收美?
战战兢兢的回府,早已经是日暮低垂,月上柳梢了。追月栖恐怕是不可能了,什么叫天意,这就是天意,我只能寄希望于‘千机堂’随时传来的讯息,让我知道他的安危,再找机会去见他。
满桌未动的饭菜,还有桌前等待的两人让我按下了心中的种种思绪,扬起笑脸迎向他们。
今夜的子衿,一身盛装,青碧长袍曳地,银丝宽边的腰带紧束着他的瘦腰,长长的波苏垂挂腰侧,双袖子长垂,白玉簪绾起满头青线,袖口和领处一粒粒细小的珍珠更衬托的颜美莹透,熠熠生辉。
我走进他,牵上他手的同时,低低的叹了句,“我郞腰瘦不胜衣。”
子衿温柔的低下头,刹那风情让我神魂颠倒。
眼神一溜,突然发现流波竟然也换下了一身劲装,黑色的长衫衬托身形如黑矅石般的光芒内敛,长发披散,俊秀神韵,将那气势完全的掩盖在尔雅之中,难得,太难得了。
“你们是在庆祝我终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望着满桌的丰盛,一手牵起一个,在桌子旁坐下。
“是,也不是。”子衿的笑容,总让我觉得有些毛毛的,他伸手斟满我面前杯子里的酒,“身为您的爷,我们先祝您今日全身而退,保全性命。”
地声身为我的爷,好悬把我杯子里的酒吓出来。
子衿这人,外柔内刚,会如此放低姿态媚声媚气的说话,背后就肯定还有大埋伏,再加上从来没有好脸色的流波也温柔浅笑,更让我是警惕万分,尤其那一句,“从今日起,流波就是您身边的人了,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侍奉前后。”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这个,你们有啥想说的,就说吧,我,我很好说话的,别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
“王爷!”流波声音一嗲,吓的我又是一个激灵,面对着他突然依偎进我肩头的秀美容颜,居然忘记了吃他豆腐,只看着他两条手臂绕着我的颈,水眸楚楚可怜的眨着,“流波成了您的人,虽说是皇上赐的,终究不过是小爷的身份,将来若是被人欺负,王爷可会替流波做主?”
欺,欺负他?
我的娘咧,谁敢欺负他?那小鞭子抽的,他不欺负别人就算人家运气了。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贴的更紧了,清朗的香气勾的我魂都快飞了,柔韧的唇似有若无的刷过我的脸侧,“王爷,您会不会让人欺负我?”
什么叫色授魂与啊,什么啊挖心掏肺啊,此刻的我就是最好的代名词,只知道对着那双闪亮亮的期待双曈发呆,说着无意识的 话,“不,不会。”
“可是王爷到处惹风流债,到时候这王府中难免爷越来越多,流波到时候不受宠了,口角一起,还不被人欺负去了?”红唇一瘪,他眼角有泪光闪过,“可我是皇上赐的,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这委屈,也就只能自己咽了。”
那快要抖落的两滴眼泪,简直把我的心都揉碎了,我想也不想,张口就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男人,再也不收人入王府,绝不委屈了你们。”
就在话出口的瞬间,我发现他的眼眸深处一道精光闪过,忽的醒悟过来,赶紧接上一句,“不过皇命难为,除了为国联姻,其他的没有你们的同意我绝不让进门,行么?”
“好!”子衿爽快的答应了,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到我的面前,“签字,画押。”
我脑袋一晕,这还是当初那个温柔似水,体贴入微,关怀有度,春风轻抚的乖乖子衿么?
我苦哈哈的看着他,怀里的流波早已经直起了腰,噙着他一习贯嘲弄的笑,冷冷的睨着我。
就在我刚刚拿起笔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笑,脆生生的,象咬着水萝卜般,“噗嗤!”
“谁?”我突然站了起来,眼神扫过,子衿和流波都一脸茫然,而那声音,分明就在耳边响起,是有人对我传音入密。
“我说日啊,你这个逍遥王爷,可有点磕碜哟。”耳边再次响起娇媚的笑声,满含逗弄,“本想约你一起舞风弄月,没想到啊没想到,以后走出去,千万别说认识我,那太丢我的面子了。”
是夜?
我袖风一拂,窗子应声而开。
窗外的月光,明亮的照在一角屋檐上,将那屋檐上的琉璃瓦照射的透亮,就在那明亮中,艳红的裙角飞舞绽开,层层叠叠的随风翻飞,似在空中开放的曼陀罗,吸收着月之精华,散发着夺魂摄魄的色彩,绚烂着我的眼,流光飞舞,那耀眼的,还有红色中的一点金色,寒光依旧。
不像仙子,更象是刚刚幻化人形的妖精,魅惑着人心,散发着妖异的色彩。
她扬起头,红袖翩然落下,一截雪白似藕的手臂抬了起来,透明的水珠从她手中的酒壶中射了出来,打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珍珠流泻,尽入她的口中。
风吹过,发飞扬。
魅色绝丽,红艳漫天。
她一个旋身,完美的姿态坐在屋檐之上,摇摇手中的酒壶,娇笑出声,“刚刚路过,闻到了酒香,不小心勾动了馋虫,可是我的酒喝完了,只好来讨一杯,却不想原是故人,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施舍在下这江湖落魄人两口酒喝?”
江湖落魄人?
她要敢说穷,世上几个人敢说自己富有的?
锱铢必较的小气女人。
我顺势一抬手腕,手中的杯子滴溜溜的转向她,“既是故人来访,先敬一杯。”
她手指一招,我的酒杯仿佛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