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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扬朝秦皓鞠了一躬道:“谢皇上不责臣迟来之恩。”抬首,一笑,倾国倾城。
走到座位上,秦羽正担忧地看着他,林苏扬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没事。”然后扭头看起了歌舞。秦羽看了看对面的瀚宇风,皱着的眉始终没展开。
两个皇帝之间又是假意的交谈了几句,忽然瀚宇风说道:“皇上还没看过我燕辽的歌舞吧。今日本王特地带上了我燕辽的第一舞姬玄歌姑娘专为皇上和大央的众位大臣们表演,玄歌姑娘的舞蹈在我燕辽可是堪称一绝。皇上不介意玄歌现在就献舞吧?”
见秦皓点头,他抬手就拍,不一会儿,一个蒙着面,穿着暴露的女子款款迤迤地走了进来。
手若无骨,玉指纤纤,轻纱薄丝遮不住她扶柳般的细腰,再看其面,虽有华绢相掩,仍可见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和着音乐几个回旋,长发飞扬,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浓香飘溢。手中长幔随着她的舞姿围绕在她的裙下,似微波细澜却勾得人乱花了眼。
音乐越听高昂,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几番如蝶的飞舞,手扬绢落,桃花面容便现眼前,众人一片惊叹。比之秦羽稍逊,较林苏扬差远,不过就其风味各有不同,秦羽由之前的任性活泼变成现在的温婉端庄,林苏扬则是一直都冷淡有礼,而这个舞姬玄歌却是行为豪放,极尽妖娆妩媚。
玄歌无视周围痴迷的目光,又是几次旋转便到了宏帝秦皓的面前。纱幔轻挥,一阵香风扫过他的面颊,莹莹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娇艳的笑仿佛像要将人融化。
秦皓一直保持着横眉竖目,冷峻威严的神色,玄歌看着隐隐有些害怕可更担心下去后会被惩罚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去引起秦皓的兴趣。几番勾引后仍不见他像别人一样把眼光放在她身上,于是只好朝瀚宇风望去,得到暗示后跟着最后的音乐就结束行礼退了下去。
瀚宇风看了看意犹未尽的大臣和仍旧冷着脸的秦皓,笑着对他说道:“不知皇上对玄歌的表演有何看法?”
“确是难得一见的绝姿,有劳圣瀚陛下费心了。”秦皓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哪里哪里,既然皇上喜欢何不将玄歌收下也不枉费我燕辽百姓的一番心意?”瀚宇风提议道。
秦皓皱了一下眉,隐隐有些不快,却在一会儿后说道:“如此便多谢了。”
“玄歌得皇上垂青实乃她之荣幸。相信两国邦交也会更加顺利稳固。”一丝狡黠闪过瀚宇风的黑眸,他继续说道:“另外听闻大央国人才辈出,本王就问个问题,不知在场众位有谁能答。”
“哦,是什么问题,陛下尽管提来。”秦皓说。
“本王的问题是,这世间有几种人。”
“几种人?这是什么问题?”
“应该是两种吧,好人和坏人,刚好是两种。”有人回答道。随即就有人附和:“对对,就是两种人。”
“不对,应该是大人和小孩这两种人。”
“依我看,是男人和女人才对……”一时间争论四起,场面热闹非常。
“不知有云都第一才子之称的林太傅是否知道答案呢?”瀚宇风微笑着看向正在给秦羽夹菜的林苏扬。
林苏扬放下筷子,慢慢地回答道:“下官认为,众位同僚说的皆有道理,陛下的问题包含广泛又无任何限制,答案就无绝对之说。”
瀚宇风点点头说道:“太傅所言极是。不过本王这里有个答案相信大家都会认同。”
悠悠地端起酒轻抿一口后才继续说道:“本王认为世间有四种人。男人、女人、非男非女,还有……”“还有什么?”有人着急地问道。
“还有,皆男皆女。”意味深长的目光始终看着林苏扬。
“非男非女可以是太监,但这皆男皆女又是什么?”听得起劲儿的李匡进疑惑地问道。
“这皆男皆女嘛,说的是本为女儿身却作男子装扮,本是男儿身偏偏穿作女子。”瀚宇风慢慢地解释道。
“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人吗?”李匡进惊讶地说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女子出门不方便就扮成男子保证安全是常有的事,至于这男子扮作女嘛,好像没怎么听说过。”辛老将军摸着他的胡子说道。
秦皓的心里震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林苏扬,王承更是眼前一亮,奸猾的笑浮现在了他瘦削得如同一只黄鼠狼的脸上。秦羽紧张无比地抓紧了林苏扬的手,林苏扬却只是淡淡地看了瀚宇风一眼说道:“有趣有趣,想不到圣瀚陛下如此了解百姓的生活,下官想今后燕辽国人民有福了。”
瀚宇风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
卷一 桃花 第二十七章初次试探(下)
月儿清高,沉沉的云遮掩了大半的光辉,夜里带了重寒的风吹得园里的树叶沙沙响。林苏扬和秦羽并肩走在出宫的小路上。
看了看周围没人,秦羽才松了口气似的小声说道:“终于结束了,刚才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林苏扬知道她的担心,便说道:“已经过去了,我想他也只是在试探,这次的失败应该让他知难而退。况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驸马的才能可不是假的。”
难得听到林苏扬说笑,秦羽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呀,总是这么自大。不过那个瀚宇风没有确凿的证据相信他也做不出什么来,倒是你平日里更要小心才行。”
“嘘……”林苏扬把食指放在唇上轻声说道:“隔墙有耳。”秦羽赶紧捂住嘴点点头。
“啊,”秦羽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林苏扬问道。
“我的耳坠掉了。”她摸着空荡荡的耳垂说道。
“掉了就算了吧,你不是还有很多吗。”林苏扬不以为然地说。
“不行,那是你亲手为我戴的,我一定要找回来。可能落在未箤宫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找。”秦羽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边找边走了回去。
林苏扬想起了今天出门的时候见她戴了老久的耳坠都没戴上,最后实在忍不住便帮她戴了上去。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在意这样小小的举动,如果以后天天都为她戴耳坠她会怎样呢?林苏扬一边想着,一边在附近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阵不轻不重地脚步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林苏扬警觉地回头问道:“是谁?”
接着就听见有些熟悉地笑声来到耳边。“驸马地警惕性还挺高嘛。”
燕辽国地皇帝瀚宇风。只见他从远处地阴暗中慢慢走了出来。林苏扬朝他身后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瀚宇风仿佛看穿了他地心思。揶揄地说道:“放心。没有别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而已……”瀚宇风缓缓走近林苏扬。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在他地耳边说地。
热热地呼吸随着瀚宇风地张嘴喷在林苏扬地耳上。痒痒地。却更勾起了他心底地惶恐。他强自镇定保持脸色不变。小巧地耳垂却不能控制地变得通红莹润。看得瀚宇风心里一荡竟不由自主地轻吻了上去。
林苏扬全身一震。猛地一把推开了瀚宇风。冷声道:“陛下请自重!”
朦胧的月光下,瀚宇风闲逸俊雅的容貌透着缕缕异样的邪气。他后退几步看着林苏扬,丝毫无视他冷凝的神色,肆无忌惮地笑道:“不知驸马对本王在殿上解出的答案满不满意呢?还是,驸马早就清楚这个答案了?”
瀚宇风的眼一直都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而林苏扬不因瀚宇风的话有任何改变,依旧冷冷地说道:“既然陛下没有其他的事,请恕下官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就走。
“刚才……”瀚宇风在后面继续说道,“不是玩笑。你,会是我的。”
林苏扬加快了脚步,拐过弯碰到了从未箤宫找回了耳坠的秦羽。
秦羽看他走得急匆匆的,忙拉住他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林苏扬这才发现自己的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他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秦羽摆摆手说道:“没什么。找到了吗?找到了就回家吧。”
牵了她的手便往宫门走去。秦羽被林苏扬拉着,使力偏过头望向后面,除了摇曳婆娑的树影,只有一片黑暗。
林苏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听到身旁渐稳的呼吸,他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披上一件厚衣走出门去,来到庭院里的凳子上坐下发起了呆。
风瀚宇变了,变得让林苏扬感到极其的陌生和恐惧。那个淡雅无争的人去哪儿了呢,或许以前的一切都是他为了掩饰身份才做出的假象,现在的瀚宇风才是真真正正的风瀚宇,准确的说应该是圣瀚帝陛下才对。林苏扬再见老友的心情因着他的咄咄逼人消失殆尽,怎么也没想过紧逼不放的人竟会是他。
林苏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以往都不曾想过自己的女儿身如果暴露了该怎么办,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只会是手足无措。想想这件事将会引起的后果,不但林家罪犯欺君被满门抄斩,秦羽也会因此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沦为皇室的笑柄。他林苏扬一条命不值钱,可要是牵连他所在意的人就万万不可。
就瀚宇风今日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并不想在人前拆穿自己,既然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你,会是我的……这几个字突然像一把利剑一样插进了林苏扬的脑海,激得他不住地颤抖。若真是这样,那今天算是对他的试探还是警告?难道要拼个鱼死网破才能停止?不,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林苏扬仔细想了想,按照计划,燕辽国的人会在大央待十天的时间,以目前的形式,林苏扬是不可能坚持到最后的,要怎样避开那些人尤其是瀚宇风才能不和他见面?正当他想得头都快破了的时候就听见林子言在喊:“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林子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走了过来,林苏扬说道:“睡不着,想出来坐坐。夜里深寒露重,怎么不穿多些?”
“习惯了。”林子言呵呵笑道。
“哥好像有心事?是不是那个圣瀚帝?”林子言冷下了声音。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林苏扬慌忙道。
“一定是他。早就猜到他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他在未箤宫对哥处处刁难,竟出言侮辱我林家的人。若两国开战,我定会披上战甲,杀得燕辽国人片甲不留。”林子言越说越气,双手紧紧握成拳。
林苏扬知他只是为自己抱不平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于是说道:“言儿,这样的话千万别对其他人说,人心叵测,说不准它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灾难,记住要把它烂在肚子里。再说,这也是私人恩怨,如果影响到了两国的交涉引起战乱,最终受苦的却是两国的百姓,人命可贵,当忍则忍才是上上之策。”
林苏扬看到他慢慢平静了下来才又问道:“最近在忙些什么,看你整天都挺累的?”
说起这个林子言就不停地叹气说道:“还不是那些武林人。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大批的武林人士全都涌向炎城,听说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要是单纯的开会也就罢了,谁猜得准他们会不会就此联合起来反抗朝廷。”
自古以来,武林作为一个人龙混杂的大范围一直是朝廷最严重的心病。朝廷为了调和与他们的关系费了不少的力气,却仍旧时时担心他们会不买帐而群起反抗。因此对他们的关注可以说是比保姆还保姆。虽然近几百年朝廷和武林总是井水不犯河水,然而历史上有武林世家杀帝夺位的事还是发生过的,有了先例,谁还敢放宽心地坐上龙椅高枕无忧?这次群武聚集,这边的人不担心才是怪了。
“你不是皇城护卫统领吗,怎么还要管这等事?”林苏扬疑惑地问道。
“这几天燕辽国来访,兵部派了不少人去保护他们……”
“保护?监视还差不多。”林苏扬低声说道。
“哥你说什么?”林子言没听清。
“没什么,你继续。”
“武林人大量集聚引起朝廷重视,经过几番讨论后决定全权交给辛老将军处理,毕竟老将军也曾在武林摸爬滚打几十年,在那些人中都有很高的地位。”林子言有些赞叹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辛将军的弟子,这些事情当然少不了你的份了。不过不管你要做什么,哥都会第一个支持你。”林苏扬说。
“谢谢哥。”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房睡吧。”林苏扬又说道,然后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刚打开门,他灵光一闪,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立刻兴奋地回过头对正回去的林子言说道:“言儿,谢谢。”
林子言从没见他哥如此高兴过,虽然不知道他高兴地是什么,但只要他开心,一切都好。
卷二 落尘 第二十八章再次出发(上)
第二天早朝,似乎每个人都是精神萎靡,只有右相王承相反则是春风满面,仿佛昨天夜里捡到了宝一样,瘦削的脸上洋溢着和他毫不相配的笑容,看到林呈也踏进殿门竟破天荒地先打起了招呼:“林尚书今儿个来得早啊”。
林呈本想假装没看见,无奈王承那双贼贼的眼正闪着光地盯着他,只好强笑着回礼道:“是啊,王相也来的挺早的啊。”说罢急急地走到位置上站好。
王承恩看着他的背影,来了一个正宗的皮笑肉不笑。林苏扬一直低着头以致其他什么都没注意到,在心里把那个计划又复想了一遍,这才信心满满地走到前面。
早朝开始,宏帝看了看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就像没睡好的样子,“不知众位爱卿昨夜都干了些什么啊?”没有温度的声音。
一听这语气似乎不对,所有人打了个噤,立刻挺直脊梁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林苏扬倒是知道宏帝为什么心情不好,燕辽不知企图的来访已经让刚登基不久的他烦恼无比,偏偏又多出武林那边的乱事怎能叫他高兴得起来?
宏帝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有事报上。”无人回答,偌大的殿堂顿时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宏帝沉下了脸:“你们无事可讲,朕却有事要说。近日大批武林人士聚集炎城,不知众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林苏扬心道:来了。
只听王承首先上前说道:“回皇上,依臣看这些蛮子聚集一起必定不安好心,朝廷应大力阻止才是。”
宏帝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辛将军:“辛老将军认为呢?”
辛旻立刻说道:“皇上。几百年来。朝廷与武林一直相安无事。这次集聚也许真是单纯地召开武林大会。但防范之心不可无。老臣认为朝廷应派人前去混入其中打探虚实。随时传递信息才可做出相应准备。”
宏帝听了这番话后点点头道:“老将军说地也有道理。其他人呢。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扫了一下众人。目光在林苏扬地身上停了停。
“皇上。”林苏扬走了出来。“臣认为辛老将军所言极是。目前我们除了探子传来地一些消息外其余地并不深入了解多少。而武林对于朝廷始终是一个隐患。却又不能一举除去。唯今之计。与他们和平相处才是上策。依老将军所言派人乔装混入既知晓了具体地情况。又能避免朝廷和他们发生直接地冲突。实是好计谋。”
其他大臣听了都赞同地点头。林呈看着他地这个儿子。心里一阵忧虑。他不会是又要做什么吧?
宏帝终于笑了:“既然各位爱卿都同意那朕就准奏。可是。这人选……”
王承不满林苏扬和辛旻两人地说辞。但宏帝说地话却正好达到了他地目地。他急急地开口说道:“皇上。臣认为这人选非林苏扬林太傅当之莫属。”
宏帝皱了下眉:“哦?右相有何看法?”
“回皇上,林太傅有我大央才子之称,论起才智恐怕无人能及。武林之人虽是草莽,但其武力却不容小觑,既要派人乔装打探需有极佳的智力才可与之周旋。所以,臣认为林太傅可去。”
王承义正言辞地说完,惹得下面不少人在心里腹诽:这右相不是明摆着把林太傅往火坑里推嘛,试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要在充满了刀光剑影的武林人中去打探消息,恐怕还没接近这些人就被杀掉了。林呈此刻更是忧心忡忡,唯有林苏扬暗自高兴:老狐狸今天终于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对宏帝说道:“皇上,臣可担当此任。微臣一介书生,身无半分武功,想来更容易接近他们,对打探消息利益甚多。臣自愿请缨前往炎城。”说着便跪了下来。
林呈那个气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臭小子就不知道这比当初去申州危险了几百倍吗?他是不是想我早日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宏帝皱着眉,看着林苏扬,心里有些郁闷,他就这么不想待在云都?他到底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