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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冷宫里死一两个娘娘贵人的,倒是不碍事,大抵都是不受宠的,死活又有谁管着呢?可是若溪兰这一次却是不同的,她可是若太傅的掌上明珠,平日里还吩咐嬷嬷们多加照看,更何况这冷宫也就是她一个贵妃,忽然之间就死了,怎么能不引起一番躁动呢?
而连翘之所以那么慌张,也是因为,若溪兰一死,所有人几乎都将怀疑的目光锁定汐玥,联想到之前的传言,认为此事与她定是脱不了干系。
这样一来,汐玥的名声就会显得越发的不好,故而连翘才会那么紧张。
“皇上那边怎么说?”汐玥听了连翘话,竟是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便恢复淡淡的笑容,道:“有没有派人去调查此事?”
非云宁鄄惊讶的盯着汐玥,眼神中隐隐跳跃着崇拜的光芒,不愧是笑面美人,竟然如此镇定,真不是盖的!很容易能够联想到,她整垮缘生集团时,应该也是这样淡定,笑的该死的迷人。
非云宁鄄在想什么,汐玥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是,非云宁鄄大概是不知道,汐玥当初整垮缘生集团时,那笑容决计不似今日般明媚,那可是多年来终于解脱般的冷笑……
连翘见汐玥淡淡微笑,十分镇定的模样,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也变得不再那么慌张,反而多了一分冷静。
她点了点头,理了理思绪便答道:“皇上一听到嬷嬷禀报便立即派寂静去调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另外皇上让你处理完事情马上过去梵音阁。”
“嗯,好。”汐玥微微笑了笑,寂月流尘的速度果然很快,看来她果然没有看错那厮。
非云宁鄄虽然不知道这个兰妃是谁,但是大概是猜到了有人想要用兰妃的死来嫁祸汐玥。后,宫那点儿事,不过就是那样,只是她仍旧是想不到,为什么汐玥明明不喜欢寂月流尘,却还是跟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何况,寂月流尘身为皇帝,三宫六院,妃子成群,她怎么忍受的住一大群女人阴谋算计的,天天跟她抢老公呢?
“玥儿你有事先处理着,我先回去了。”非云宁鄄笑了笑,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便风一样的离开了。
留下汐玥和连翘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哭笑不得。
连翘是好奇,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跟飞羽国的长公主,非云宁鄄那么要好了?一口一个玥儿,倒是叫的随性。而且她明明记得,今天早上她见到非云宁鄄时,她还知书达理的唤着皇后娘娘,怎么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和自家小姐之间的情谊就如此深厚了?
真真是奇了怪了!
汐玥也有些惊诧于非云宁鄄的自来熟,刚开始她以为这女子应该是傲娇,矜持的,谁知道现在才突然发现,这厮竟然是蠢萌,自嗨型的!
难道现代的刑警都是这么酷炫的么?
缓了缓神,汐玥淡淡看了连翘一眼,随即漫不经心道:“摆驾梵音阁吧!”
“是,小姐。”
……
……
相府花园内,尹相身着一袭墨色纹莽长衫,他神情阴冷,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低着头紧张不安的女子,嗓音淡淡道:“事情办好了?”
“回相爷的话,奴婢已经将信交给娘娘了。”那女子便是凤宫的怜儿,今日她来便是为了复命的。
“她可是说了什么?”尹相眯了眯眼,冰冷的眸底夹杂着不悦之色,浅浅淡淡,竟是叫人无法看清。
怜儿咬了咬唇,想起今早汐玥派人教她回复尹相的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做镇定道:“回相爷的话,奴婢按照相爷的吩咐,让娘娘当着奴婢的面将信拆了。娘娘她……”
说到这里,怜儿忽然停了下来,颇有些为难,迟疑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尹相负手走了过去,直至走到怜儿身前才停了下来,而后他伸出手,捏住怜儿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阴冷的盯着她,不怒自威道:“记住,本相不喜欢畏畏缩缩的人,这么久了,怎么连一点勇气都没锻炼出来?本相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你是否能够担当大任了!”
怜儿身子一抖,明白他这是在拿她的家人威胁她,于是便急急道:“相爷饶命,怜儿再也不敢了,求相爷网开一面,再相信怜儿一次!”
尹相冷哼一声,重重的一甩手,便将怜儿甩了出去,而后继续道:“说吧,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娘娘看完信后,大发雷霆,抱怨着说是相爷不体谅她,可是后来奴婢劝慰了她几句,娘娘似乎是听进去了,才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大概也知道相爷用心良苦,便让奴婢传一句话,说是她知晓了,日后定会注意。”
“那便好。”尹相看了怜儿一眼,随即调转视线,朝不远处的花圃看去。这样的反应才是那蠢丫头该有的,既任性又想讨好他。
怜儿面上看不出波澜,心里却紧张死了,连带着她的背都湿了,不过她见尹相神色淡淡的模样,知道他是相信了,这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果然,相信汐玥是她所做的正确的选择,汐玥在没看那封信前就猜到了尹相信中的内容,而且她非常了解尹相的为人,自然而然的便猜到尹相第二日会让怜儿复命,故而今天一早,怜儿便从汐玥那里得到确切的回复,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席话的始末。
“日后你继续紧紧盯着她,她似乎仍旧很是信任你?”尹相抬了抬眼睑,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娘娘素日里一直都是相信奴婢的,奴婢定会好好盯着娘娘,还望相爷放过奴婢的家人一马。”怜儿一边说着,一边泪如雨下。
“只要你听话,你的家人本相自会好好照料……”
梵音阁焚香渺渺,淡淡的檀香飘荡在屋内每一个角落。
寂月流尘斜靠在窗前,一袭白衣翩然若仙,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冷清淡漠的琥珀色眸子直直看向门口,双手环胸且一动不动。
“主子,皇后娘娘来了。”寂然敲了敲门,人却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寂月流尘琥珀色眸子划过一抹光亮,随即道:“让她过来。”
“是,主子。”
“皇上,可是查出了兰妃为何暴毙?”汐玥一推开门,便幽幽一笑,眉眼寒凉,竟是找不到一丝温和。
她这一句话,便是在试探,寂月流尘是否认为若溪兰的死与她有关。毕竟前几日她在白马寺遇险,派人暗杀她的便是若溪兰,因而今天若溪兰突然被杀一事,任谁都会对她起疑。
寂月流尘自然是听懂了汐玥的弦外之音,清冷的面容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而后他才缓缓道:“朕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这回,汐玥倒是不由自主的愣了愣,寂月流尘这厮……竟然相信她?连她都不相信这事与她无关,他竟然就这样肯定的信任她?
“为……什么?”汐玥皱了皱眉头,紧紧盯着寂月流尘,那一向是深邃幽冷,高深莫测的眼底头一次闪过迷茫之色。
寂月流尘倒是不知道汐玥在想什么,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她诬陷过你,也派人追杀过你,以你的性格,朕不觉得,会那么便宜的就让她死?”
言下之意,便是,以汐玥的性格,一定会狠狠折磨若溪兰,直至她承受不住了,才会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求着汐玥杀了自己!
一瞬间,汐玥明显的感觉到头顶有无数的乌鸦飞过,三条黑线齐刷刷的冒了出来。寂月流尘这厮……怎么说呢,有时候真是心眼有些缺,人也太过实诚了。本以为这种情况下,他会说一些煽情的,亦或是比较容易让女子心动的话,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么直白的话来回答她。
汐玥不知道,寂月流尘这话,到底是夸她做事光明磊落,总是明着来呢,还是损她心狠手辣,锱铢必较呢?
不过毫无疑问,无论他的回答隐含什么,他的两人含义都完全没有取悦到她,甚至还只得到了她的一个白眼。
不得不说,寂月流尘这厮果然是个木头,难怪玄机老人要叫他——寂月木头。
作者有话:亲们,今天的最后一更,终于赶上十二点前了!哈哈
079一清道别
寂月流尘不明所以,见汐玥似乎不大高兴的模样,他便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确实是不懂得女人,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有说错,分明刚才进来的时候,她还很是平静的模样,怎么不过几句话就变得有些提不起兴趣了?
寂月流尘大抵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一句大实话而恼了汐玥,而这些日子的相处,汐玥也不知道,自己待寂月流尘也不再那么疏离冷漠了,故而她自己虽然明白不该苛求寂月流尘什么,但是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表现。
等到汐玥收回思绪,而后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寂月流尘,便又道:“既然皇上如此信任本宫,那么敢问一句,皇上可是查到了杀害兰妃的凶手否?”
“朕派人调查过了,兰妃和她的丫鬟都是先被人勒死,然后再吊到悬梁之上的。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周围的凌乱也看得出她曾经努力的想要反抗,除此之外,周围竟是找不到任何的可疑之处,可见那人对事后的处理,十分干净。”寂月流尘微微眯了眯琥珀色的眸子,一道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
那人的手法太过奇怪,像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干的,但用绳子勒死一个残废了的女子,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而且,既然杀了人,为何又要将她吊到房梁上?显然那个人做事一定是有她的目的所在……
听了寂月流尘的话,汐玥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寂月流尘的话很明显,真正的凶手并没有将证据指向她,而是处理的干干净净。可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会和若溪兰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了今时今日才得以报仇吗?既然能够潜入皇宫,便是证明了那人的武功高强,既然武功高强,要杀一个若溪兰岂不是易如反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而若溪兰的死,也是有人想要嫁祸于她,那矛头分明是直指她。若溪兰一死,若太傅必定对她有所怀疑,而这样简单的伪装成自杀的他杀事件,也很快会被戳穿。
只是,她还不清楚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似乎有一张大网正设在前方,如果说若溪兰的死仅仅是一个开头,那么毫无疑问,等着她一到那人便会立即将她网住!
寂月流尘见汐玥凝眉不展,大抵也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看着她那样,便不由自主道:“你不必忧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总归有朕在。”
“呃?”汐玥愣了愣,而后看向寂月流尘的目光,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暖意。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从未有人跟她说过,无论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是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有个人总能够护她周全,似乎习惯了什么问题都是自己面对,也习惯了揣测人心,利用人心。
可是这一回,她却是猜不透寂月流尘的心了,还是说,她从未猜透过这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在想些什么?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两个人就那样对望着,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有些微妙的时刻。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寂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道:“主子,一清大师来信。”
“拿进来。”寂月流尘冷清的俊颜一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他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
“皇上既是有要事处理,那么本宫就先回去了。”汐玥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就将方才的尴尬之色掩盖住了。
然而寂月流尘并没有回答汐玥,而是看着门被寂然开起来,一言不发。
寂然推门进来,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内心一阵惶恐,难道他是坏了主子的大事?要不然主子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完了完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把信交给主子。
寂然心里一边纠结郁闷,手头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他走到寂月流尘身前,低着头,恭敬的将信封交给寂月流尘,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寂月流尘拆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眼信得内容,便道:“下去吧。”
汐玥本等着寂月流尘的回复,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想甩手自己离开得了,不想就在这时,他忽然说了一句,下去吧。便以为是跟她说的,而后她抢在了寂然之前,立即迈起步子,缓缓的朝门的方向走去。
“朕不是说你。”寂月流尘抬起眼眸,盯着汐玥的背影,嗓音淡淡道。而后他看了一眼寂然,又吩咐道:“退下,去准备午膳。”
“是,主子。”寂然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听到寂月流尘的吩咐,更是速度极快的应了一声,而后便立马消失在屋子里。
而这一边,汐玥并没有回头,而是停下脚步,顿了顿,继续道:“无妨,总归是皇上要办正事,那么本宫便先回去了。”
“一清让朕带上你,午时三刻在榆林见。”寂月流尘冷清的面容快速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她盯着汐玥的背影,高雅似云的眼眸似乎有些愉悦在其间流动。
“寂月流尘!”汐玥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子,望着寂月流尘,半晌没有动作。
该死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方才定是看出了她的尴尬之色,也看出了她急着想离开,缓解尴尬,才故意不让她离开!
“唤朕什么事?”寂月流尘一向清冷无情的琥珀色眸子,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宫饿了,该回去用膳了。”深吸一口气,汐玥勉强一笑,本以为这厮是个小白兔一样纯洁的男子,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像大灰狼!
“朕已经让寂然去准备了。”寂月流尘淡淡道。
汐玥:“……”
……
午时三刻很快便到了,汐玥郁闷的吃完一顿饭,便随着寂月流尘一起到了皇城外的一片榆林去见一清。
汐玥不知道为何一清要让寂月流尘带上她一起,但是,她记得曾经听闻一清素来不随意出白马寺,怎么今儿个竟是有闲情逸致,邀约她与寂月流尘一同出去了?
这一边,汐玥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思索着,那一头,寂月流尘似乎是看出了汐玥的疑惑,他面色依旧冷清如冰,只是神色淡淡道:“一清破戒了。”
“破戒?”汐玥感到一阵奇怪,一清在喜欢上陈云涵时,就已经是破了戒,想必寂月流尘这个身为师侄的也是十分清楚的,怎么突然说他破戒了?
“昨日陈家小姐大婚失踪。”寂月流尘见汐玥依旧是迷茫不知的模样,便再次出声,而这一次却是说的更为直截了当了些。
汐玥经由寂月流尘那么一说,才瞬间恍然大悟起来。昨日陈云涵大婚,突然莫名失踪,想必是与一清有关,大概便是一清想通了这期间的厉害关系,便决定破戒一次,带着陈云涵远走高飞。
这样总归是没有辜负她一番好意,那日连仓央嘉措都搬出来,只是为了提点他,成全了陈云涵的一腔深情,也不想让他后悔终生。
就在汐玥想的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男子清润沉静的嗓音,他道:“阿尘,别来无恙。”
“一清师叔。”寂月流尘转了个身,直直的看向一清,清冷的瞳眸一片深沉淡漠。
汐玥顺着寂月流尘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清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衫,长发绾起,仅用一根木簪固定住,俊秀的面容显得越发儒雅温润。与之前他禅衣覆履,青丝尽去,一派缥缈绝尘的模样大不相同,唯一不变的,便是他那双眼含悲悯,温和清淡的瞳眸。
而他身侧,站着身穿一袭烟青色长裙,嘴角挂着温柔笑容的女子,那女子生的秀美绝伦,眉目不自觉的含着如水秋波。
这女子,汐玥认得,那便是她心中外柔内刚的温婉女子,大婚失踪的陈家小姐,陈云涵。
与前些日子见着的不一样,这次见到的陈云涵眉眼少了当初的那抹愁色,整个人显得更加明媚娇美。
“一清,你与这位公子聊聊,我想和汐玥小姐说几句贴心的话。”陈云涵笑着看向一清,她转过头,不动声色的冲汐玥眨了眨眼,略显俏皮的模样倒是令汐玥为之一愣。
“好。”一清宠溺的摸了摸陈云涵的头,而后淡淡笑开道:“等会儿来找我。”
陈云涵温婉一笑,随即道:“嗯,我知道。”
说着,陈云涵便朝着汐玥走过来,直至走到她跟前,她才牵起汐玥的手道:“汐玥小姐,可是赏脸陪云涵去那边坐坐?”
“当然可以。”汐玥回以一笑,紧接着她看向寂月流尘道:“你与你师叔聊聊,我就先和你未来师叔的娘子唠叨唠叨。”
“汐玥小姐,你说什么呢……”陈云涵被汐玥那一句未来师叔的娘子说的脸颊羞红,不由得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