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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择爱 作者:如果豆(3g书城2013.08.07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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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偲然一下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着情绪激动的于娴静,只好安抚:“好,我走,我走开,那你不要哭了。”
  夜习课,陈偲然拿了书走出寝室,在寝室门口还是不放心地看看不停哭泣的于娴静,陈偲然看到女生宿舍外,一抹熟悉的影子站在树下,茂盛的树枝遮挡了他修长的身体,隐隐约约只露出他飞扬吹荡的白衬衫,记不得是多久前,她低着头微笑着向他小跑过去,那时候一定是个春天吧?没有怒放的百花,却有天天绽放的美丽心情,可是现在,她低着头,只当视而不见。
  生活还会如原来那样,再大的波涛在汹涌过后,也会是不曾改变的平静,只是在每个人的心里又添了一道新伤而已。
  苏瑞看着步履匆匆的陈偲然,看着她愈行愈远的背影,又一次她离开他的世界,离开他全部的生活,他失去了追上她解释的资格,其实有什么好解释呢?真相就是那么不堪,真相就是一把最伤人的利剑。
  第二天,于娴静还是没有理她,这几堂课,陈偲然上得心神不宁,到了中午饭点,陈偲然打了两份饭,同在一个校园,不管如何躲避,总逃不了无数的不期而遇,他们依然双双对对,成就校园佳话,她却孑然一身,相见也陌路。
  其实西藏回来后,苏瑞找过她,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他憔悴了,她也疲惫了,他看着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声音哽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当他听说她独自一人去了西藏,他真的要疯了,想不顾一切地去追她,可是徐冰在手术台上,医生说她是宫外孕,手术医生职业地复述着手术风险,每一项几乎都让他崩溃。在医院的这几天,是他人生中最难受最煎熬的时候,现在总算看到陈偲然平安回来,还好还好,总算还好。
  “对不起,偲然,真的对不起。”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像个孩子般般。
  “其实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去西藏也不是为了你。”她要的永远不是他的对不起。她一步步离开,看到拐角处的林韩,她还在想要给他一个什么表情,却听到林韩问:“你真的去西藏了?”
  她默然。
  “那么这次忘记了吗?”他的心里透过一丝期待。
  “林韩,对不起,我没办法爱你。”爱情是分先来后到的,因为首先是他,便没有了退而求其次,她做不到。
  至此陈思然的生活平静了,静得沉沉死气,曾经形影不离的于娴静也在刻意的疏远中渐渐冰冻,感情自始不能勉强,可是她再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把陈偲然当成朋友。陈偲然想起高三那年被自己刻意冷落的谢怡宁,那时的谢怡宁也如同现在的自己一样,悲伤无奈吧?
  


☆、第六十二章非典

  吃了午饭,陈偲然往寝室赶,轻轻开了门,果然于娴静还躺在床上,走过去小心地说:“娴静,先吃饭,好吗?”
  于娴静的身体没有动一下,陈偲然小心地去拉了拉被子,触碰到于娴静的身体,异常的热,吓了一跳,赶紧去用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么烫,娴静,你发烧了。”
  于娴静的头昏昏沉沉的,捂上被子,现在她连赶走陈偲然的力气也没有了。
  陈偲然手忙脚乱地找到体温表,放在于娴静的腋下,在光线下看着体温表的指数,三十九度,陈偲然赶紧去拉起于娴静,“快点起来,换衣服跟我去医院。”
  于娴静软绵绵地又躺了下去。
  “你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起来啊!”陈偲然用力拉起她,将她的背支靠在床边上,为她找了件衣服披上,在陈偲然为她披上衣服时,陈偲然意外地看见于娴静微敞的领口下,那雪白的脖颈上不该有的星星点点,陈偲然的手迟疑了一下,看着那几处的红印,又看了看于娴静哭过的脸,想问什么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她们拉扯了很久,几个宿友陆续回来,见于娴静还躺着,陈偲然又在不依不饶地拉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娴静,你都躺了一天,都快发霉了吧?”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这都一天了,你还没吃饭呀?”
  于娴静干痛的喉咙忍不住咳了起来,几个宿友立刻警觉地看着于娴静病怏怏的样子,紧张起来:“娴静,你怎么了?”
  陈偲然护住于娴静,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娴静她只是感冒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他去看医生。”
  “感冒?不舒服?是不是还发烧?”宿友边问边已经退出几丈远,仿佛面对的已经是一个重度传染病人。那个时候,在非典病例慢慢增加的国内,所有人都有些人心惶惶,一听到感冒发烧更是立即色变。
  陈偲然急着解释宽慰大家:“你们别担心,只是有点小感冒,有一点发热而已,我们甬城不是还没有病例了,娴静也没有去过外省,你们放心,不会是SARS的。”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万一是呢?”宿友的声音尖锐。
  陈偲然有些词穷,更加奋力地去拉于娴静,“我不用你管。”于娴静用力去推开陈偲然,却使不上劲,软绵绵地躺回床上。
  宿舍的人都纷纷地戴上了口罩,另一个宿友尖锐道:“就是,娴静没去过外省,可你去过呀?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危险人物,不行,你们不能再呆在这个寝室。陈偲然,你快点把她带走?”
  在宿友的嫌弃下,陈偲然更加用劲力气去拉起于娴静,弯腰给她穿好鞋,一个人吃力地扶着软绵绵的于娴静走出宿舍,听到身后的宿友说:“快点,快消毒,寝室里还有醋吗?”
  陈偲然一个人吃力地扶着于娴静,走到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车,一路上陈偲然都用冰袋敷着她的额头,可她的体温还是很热,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担忧地看了看后座病怏怏的于娴静,不无担心地问:“小姑娘,你朋友怎么了?”
  “她有点不舒服。”在关键时刻,陈偲然小心地回答。
  司机开着车,边说:“不舒服啊?可别是非典呀,你不知道现在非典真是来得太凶猛,一个星期前,还只是北京城那边的,现在各省都有疑似病例了。听说我们甬城也有疑似病例了,只是没确诊,所以没上报而已。”
  陈偲然听着司机的侃谈,又忧心忡忡地看看于娴静,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市第一医院,陈偲然匆匆付了钱,扶着于娴静挂号。
  陈偲然紧张地看着口罩下医生拧紧的眉,满心忐忑地等待着医生的宣告,在非常时期,连最普通的感冒都让人如临大病般惊慌。
  “你朋友可能需要住院观察?”医生对陈偲然说道。
  陈偲然提着的心越发揪起来了,“住院?我朋友就感冒发烧还需要住院吗?”
  “你朋友烧得很厉害,现在是非常时期,医院有责任对每个发烧病人特别关注,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断诊。现在先陪你朋友去拿药打针。”医生写完单子交给陈偲然,又看了看陈偲然说道:“你最好也戴个口罩。”
  陈偲然满心不安地扶着于娴静走出病房,走到医院大厅,让于娴静在休息椅上坐下,不放心地叮嘱道:“娴静,你先坐会儿,我去那边付钱拿药。”
  于娴静的头微低着,陈偲然站起来再一次看她裸露的脖颈那星星点点的泛红泛青,是那样触目惊心,心情更是各味俱全。
  医生永远是那么门庭若市,陈偲然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不时地去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于娴静,再回过神来,原本排在她前面的老伯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男人,陈偲然本来就心急,再遇上这样无良插队,自是不想忍气吞声,并不小声地理论:“这位叔叔,你是不是排错队伍了?”
  男人开始中气十足:“是你搞错了吧?我原先就一直站在这里的。”
  陈偲然前后几人做了证,那男人才灰溜溜地站到最后去,眼看着就快要轮到,等陈偲然付完款再回头去看那个座位,休息座位上已经找不到于娴静,陈偲然急得连多余的钱也没找回,跑过去在医院大厅四处寻找,第一反应拿出手机拨打于娴静的号码,拨通电话才想起刚才慌忙拉着于娴静出来时她根本没带手机,断了电话,陈偲然先去了洗手间找,又在大厅里角角落落地找,都找不到于娴静,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不安,她发着烧生着病,会去哪里?会去哪里?焦急的陈偲然大脑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她试着在自己的手机上找到那个名字,紧急的情况下,没有多余时间去犹豫挣扎,电话当机立断地拨了出去,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陈偲然一边紧张地找着,一边不断地按着这个稍后再拨的电话,在确定于娴静已经离开医院时,陈偲然第一个想法就是,于娴静或许真的是去找李进越了。
  这里离李进越所住的地方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她不能确定娴静有没有带钱,她发着烧生着病,要是半路晕倒了怎么办?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陈偲然坐在出租车上,一路看着,也许她就在去找李进越的路上碰到了。
  


☆、第六十三章意外

  车子在酒吧街停下,陈偲然匆匆付了钱,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陈偲然在舞池中拨开人群,舞台上正在深情演唱的人并不是李进越,被陈偲然推开的几个人,醉醺醺地要拉着陈偲然理论,陈偲然用力把两个醉鬼推开,拉过服务员着急地问:“你见过李进越吗?就是在这里的唱哥的李进越?”陈偲然怕他在这里唱歌还有其他名字,便想详细说明。
  那服务生看起来年纪尚小,略带学生模样,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你说的是李哥吧?他现在不在呀!”
  旁边的醉鬼凑了上来,浓重的酒气扑在陈偲然的脸上,“怎么你也找李哥?”
  陈偲然疑问地看着醉鬼,他用了一个也字,抓住一丝希望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女孩来找过他?”
  “岂止一个呀,我看今天晚上那小子可是忙不过来了,要不你还是别去找他了,今晚就陪我得了。”说着一只毛手便想伸过来,整个身体像失去重心般向陈偲然倾倒过来,陈偲然灵敏地躲开,不想跟醉鬼纠缠浪费时间,又去追上刚才的服务生,问来李进越的详细住址,便匆匆离开了酒吧。
  此时已经入夜时分,走在这条酒吧街道,四处可以看见买醉的人在这里游逛,不时地有陌生人靠近,搭讪,陈偲然握着拳,攥着手里的地址,手心冒着汗,脚步匆匆地跑了起来。拐过酒吧街道,又是一条黑长的弄道,陈偲然望着这条又黑又长的巷道,恐惧在回忆里更加加深,可是,于娴静还发着烧,医生说她有可能是SAPS,她必须找到她。陈偲然提起脚步,飞跑起来,夜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奔跑声,苍巷路190号,到了,终于到了。
  这是一所老房子,大门敞开着,进去才知道是一户户人家,陈偲然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破旧的,从门板裂开的缝隙流泻出房间里的灯光,因为太着急太担忧,她甚至没有仔细去想如果娴静不在,如果在里面是另一个女孩,她又要怎样?
  陈偲然不假思索地敲着门板,破旧的门板在她用力地拍敲下摇晃着震动着,终于陈偲然听到到踢踏踢踏的拖鞋声走到门边来,在门边上停下,却并不急着开门,有些不耐地问:“谁?”
  陈偲然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急得只干干地回答:“我。”
  门“哐啷”一声打开了,果然,站在门外的真的是她,陈偲然。李进越惊讶地看着半夜三更来找他的陈偲然,看起来狼狈又疲倦,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她绝不会半夜跑到他地方来,而且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条路这么又黑又长,酒吧那条街又这么乱?他目光担忧地看着已经面色越来越难看的陈偲然。
  陈偲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赤着上身,下身也只是套了条裤衩,认识这么久,他们何曾有过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才意识到,尴尬地缩了缩身体,可是敞开的门,一目了然的房间,连床也是明目张胆地对着门,凌乱的床铺,床被被踢下在地上,床上的人随便找了条浴巾半遮半掩自己裸露的身体,见李进越一直在门口磨蹭,正好奇地向门口张望,扯着妩媚尖细的声音向李进越喊:“阿进,怎么不请你朋友往屋里坐坐呀?”
  原本李进越还挡着门,异想天开地想遮住屋里的事实,此时此刻,他的脸难堪窘迫到极点。
  陈偲然迎头盯着李进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看着他四处躲避的眼睛,不是亲眼所见,她不相信这个事实。
  陈偲然用力推开挡着门的李进越,跑向床边,女孩的年纪并不大,可是却化着浓妆,口红已经胡乱在嘴边,在脸上,同样的口红颜色刚才陈偲然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可以想像刚才她曾经历过什么,他们刚才做过什么?
  被一个陌生女孩在床上这样盯着看,那女孩并不尴尬,反而十分老手地对已经站在陈偲然旁边的李进越喊,又随手拿了个枕头丢了过去:“喂!姓李的,平时看你不挺清高的吗?原来这么热闹?你到底劈几条腿呀?”
  陈偲然转身清冷的眸光盯着低头不语的李进越,森冷地问他:“昨天晚上,娴静是不是在你这里?”偲然的脑子里深深地印记着于娴静那星点分明的草霉痕印,她的声音细微颤抖着,她希望不是,为了娴静,也为了其他,她真的希望不是。
  可是她却听到他低声说:“是,她昨晚在我地方,…”
  “啪。”他还没说完,清脆的巴掌落下,迎上黑白分明憎恨的目光,李进越的心一丝丝冷到心底深处,
  在床上的人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顾春光露现,跑到李进越的面前,在他的左脸上又狠狠一记,嘴里还啐骂一口:“妈的?原来最闷骚的就是你呀?昨晚一个,今晚三个,李进越,老娘今天算看清你了。”
  李进越这两记耳光挨得着实有点晕,别说他可从来没有这样挨过打,从小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可今天打他的又是两个女人,又是这样的情境,这一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让他郁闷和难堪的。
  “三个?”陈偲然先回过神,阻止女孩捡衣服的动作,抓着女孩的手问:“你说,除了我,还有谁?今晚还有谁来过?”
  女孩并不理会,嫌弃地甩开她的手,瞟了一眼陈偲然清秀的脸,又想起刚才惨白得可怜兮兮的脸,心里更觉得晦气,今晚她是招谁惹谁了,净摊上些倒霉事,“你踩到我衣服了。”她用力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差点没把陈偲然摔倒。
  陈偲然看了看脚下自己踩的正是女孩的内衣,慌忙后退了一步,女孩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穿好内衣,穿上她的衣服,紧身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体,然后女孩又拿起自己的包,在他们面前开始化妆。
  


☆、第六十四章寻找

  陈偲然等不了女孩故意的慢条斯理,她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他,而且现在,她更担心的是于娴静,如果娴静今天晚上真的来找过他,那么看到这一幕,她的心怎么能受得了?陈偲然强力扳过女孩的肩,迎视着女孩扑闪扑闪的熊猫大眼,逼问着:“你说,刚才是不是娴静来过?是不是她来过这里?是不是你跟她说过什么话?”
  “是呀,她来过。”女孩昂着头,长长的睫毛闪动时像扑闪的蝴蝶,夸张而美丽。
  一直低着头的李进越突然惊讶地抬头:“娴静她来过?”
  女孩扫了一眼李进越,又看了一眼紧张期盼的于娴静,看来刚才那个女孩不简单,若无其事地继续用睫毛膏扫着她的睫毛,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不知道,什么静不静的,刚才是有个女孩来过,在你洗澡的时候,我开的门,那个女孩看到我很惊讶,以为走错门,我认识到她,她经常去你酒吧听你唱歌,我就很得意地跟她说,对,你没走错,这里就是李进越的家,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阿进家。她很莫名其问地问我是谁?于是我解了裹着浴巾的身体给她看,反问她,你觉得我都这样在你家里了,你觉得我会是谁?果然呀,她好像真气倒了,差点没晕死在这里。我让她死也死外面去,别破坏我们的好事。”
  “啪 ”今晚这间屋子真是够热闹的了。女孩得意洋洋地阐述着,却迎上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不敢相信地瞪着还扬着手想再次挥下手的李进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场面一下子有些失控,女孩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对李进越又打又咬又踢,陈偲然哪见过这种架势,在小小的屋子里,闹剧一出接着一出,可是这一夜对娴静来说会是坟墓吗?
  “住手。”陈偲然大声吼道,女孩终于停了手,陈偲然蹲在女孩面前,将好扶起来,整个过程完全不看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李进越,只紧张地问女孩:“你告诉我?你说完这些,娴静是不是就走了?你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的?她还说过什么?”
  女孩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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