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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如果您要这样做,我一定承担。自做便一定自受。”李进越正襟危坐,强作镇定从容。
陈国华犀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娶我女儿?”
李进越的大脑没有及时跟着陈国华而转弯,待急速转弯后,他才急着否定:“不是伯父想的那样。”
“那么,是因为爱了?”陈国华似轻蔑地问道。
“是。”李进越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是,那然然呢?她是不是也爱你。”陈国华也不急躁,反问道。
李进越瞬时抬头望向陈国华,从他走进房间,不过短短不足十分钟,还不到十句话,便让他觉得无力招架,她是不是也爱他?他比谁都知道。
“然然是我的女儿,我比谁都懂,有时候她倔,即使已经知道自己走错了,却还是不愿意回头。可是我身为父亲,我必须拉她一把。”他的声音在这里顿了顿,看了看受挫的李进越,继续说道“婚姻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就可以不存在,你如果爱她,我希望你能拉她一把,或者推她一下,让她在错误的路上不再迷失下去。”
李进越不可思议地看着道貌岸然的陈国华,那样一种胜券在握的掌控感,他唯有节节败退,可是他好不容易要来的婚姻,昨晚她的余温依在,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
“不可能,我不会和她离婚。”李进越很少这么激动,陈国华略显惊讶地望向他,连在屋外一直听动静的陈偲然也吓了一跳,站起来看着紧闭的门突然打开,李进越毅然走到她面前说:“你还愿意跟我走吗?”面见陈父前他信心十足,他想过即使陈父骂他自尊扫地,他也一定要默默承受下来,即使陈父不能一下子接受他们,但日久天长,总会有那么一天,可是他没想到,第一天,他就让他们离婚。
他的表情挫败极了,带着哀求的目光,她实在不忍,况且,他们的婚姻再薄弱也不应该是这样三言两语就可以化结的,她看了看方淑妍的眼泪,又看了看书房里背对着的父亲,还是跟着李进越走了。
车厢里徐徐地吹着暖气,隔绝夜的寒冷,他不说话,专注开车,她也不问,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穿过城市的喧嚣,车子拐进他别墅园,在车位上停好,他没有急着下车,她也坐着,直到左手被人握住,拿起,触摸到他的脸庞,他说:“谢谢。谢谢你跟我回来。”刚才就差一点点,他又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还好,还好,现在她还在身边,他还能握她的手。
陈偲然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她的手触摸过的脸庞,有一阵恍惚,刚才母亲问她:“是他吗?”
她讶然地看着母亲,不懂母亲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是高中时那个人吗?”方淑妍记得那时班主任有意无意的提醒,记得毕业那会儿,她们一起去三亚,可是女儿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曾经她为这段感情度过了一段很漫长的消沉期,直到陈偲然去了外城上了大学,从此陈偲然的事情她再也无从得知了。
陈偲然知道母亲说的是那个是苏瑞,她不想母亲太担心自己,便模棱两可地说:“他也是我高中同学。”
从小母亲便喜欢给她扎辫子,长大了陈偲然喜欢披发,或者简单的一个马尾辫,再也不需要母亲了,可母亲总喜欢抚摸她柔顺的头发,温柔而心疼,“不管你选择谁,妈妈只希望你幸福。然然,你幸福吗?”
母亲这样问她,陈偲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吸了吸鼻子,不让泪落下:“妈,让我自己走,好吗?”
然后,她就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只是,“我父亲说的是真的吗?”
李进越低着头,脸依然埋在她的掌心,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滞了一下,他吐字时的热气吹在她的手心:“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
她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学生时代,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可是她在父亲的教育下,一下循规蹈矩,从不行差踏错,即使她的选择不那么对,她也不希望错得太离谱。
“你能告诉我,那些只是你的过去,和现在无关吗?”
他抬头看她,她的世界向来纯净,他是最不应该去混淆的,“是过去,可是也许有一天我也会为我的过去付出代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承担结果,也许他也不能幸免,只是时候未到。
“会坐牢吗?”
“足以判刑。”
“如果你同意我父亲的条件,也许就不用坐牢。”
“我不会同意,除非你要我给你自由。”
很多年前,有人告诉她,他是好人,很多年后,她相信这句话,她重重地舒了口气,向他展颜一笑:“我们回家吧。”
☆、第八十章你的幸福吗
陈偲然接到谢怡宁的电话已经是又半个月后的事了,谢怡宁是拖着行李来赴的约,风尘仆仆,却一脸神采奕奕。
“你跑去哪了?打你电话老说忙。”
“全国各地跑了一圈。”谢怡宁坐好位置,又跟陈偲然说:“我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
“我现在在做这个。”
陈偲然接过谢怡宁递过来的文件,密密麻麻全是她看不懂的数字,“这什么?”
“崔远编的软件程序。”谢怡宁喝了口柠檬茶,兴奋地说道。
“你辞职就为了这个?”
此时,谢怡宁点的饭刚好上来,从下飞机她还没进过食,急急地扒了几口饭,神情飞扬:“你不知道他这个程序有多棒,我现在已经找了三家投资商,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产品很快就能面市。”
“怡宁,你什么时候和崔远联系上的?”毕业后,她是和谢怡宁一起回的甬城,听说崔远和叶可依分手手,还是在北城飘了几年,也是上半年才回来的,她记得毕业后谢怡宁一直都没有和崔远有联系。
在陈偲然面前,谢怡宁撒不了谎:“就在一个月前苏瑞的婚礼上。”
陈偲然不可自制地动了下嘴角。
“偲然,我一直都很努力,很拼命,因为我想出人头地,我曾经希望他过得不好,我可以高高地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哭,可是他真的过得不好时,我却一点也不开心,他的程序很棒,我想帮他。”
“真的只是想帮他,还是想告诉他,你的能耐,想让他不能没有你,怡宁,我希望你清楚,你是真的爱他,还是不甘心?还有他,他们分手了,可是崔远这个人…”陈偲然不敢说下去。
“偲然,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以为你能懂我的,这些年,我也谈过恋爱,交过男朋友,可是到底为什么最后都无疾而终,因为我心里都有一个遗憾,现在能这样的机会,即使最后伤到万劫不复,我也心甘情愿,总比抱憾终生好。”
陈偲然低头不语,也许谢怡宁说得对,因为生命里出现过无可替代的曾经。
谢怡宁见她低头垂眸,“你和他怎么样?”算起来他们结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
恰时,电话响起,谢怡宁瞟了一眼,正是李进越,陈偲然接起,应了几声,又说:“不用来接我了,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电话挂断,迎上谢怡宁的惊讶:“你们住一起了?”
陈偲然不能否认。
“你们…做了?”陈偲然不说话,谢怡宁越发觉得不对劲,直接问她。男女之间一旦有了实质关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何况是陈偲然这样的人。
陈偲然依然不说话。
“原来是真的。”
“什么?”陈偲然不甚明白。
“这样也好,各归各位。至少他很爱你。”谢怡宁永远忘不了,三年前,在医院里,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的李进越,在病床前,他日夜陪伴的李进越,那种目光那种心疼只有情人间才有。
这样也好,只是也好,当然不是最好,陈偲然的最好早就在多年前打碎,碎了再去握紧只会扎伤自己。
吃过饭后,谢怡宁在商场服务台处寄存了行李,两人在商场逛了一圈,女人天生对衣物有欲望,陈偲然在试衣间试衣服,包和手机由谢怡宁拿着,电话响起,谢怡宁看了看,正是刚才她们说起的那个人,刚想喊陈偲然,手机不响了,可很快又重新响起,谢怡宁敲了敲试衣间的门:“陈偲然,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你家那位。”
“一会儿再说。”
“已经打了第三个了,会不会急事呀?”
“那你帮我接吧。”她现在实在不方便开门拿手机。
“我接?合适吗?”犹豫着,电话又重新响起。谢怡宁只好硬着头皮按了接听键,刚想说话,听到对方说:“你在哪?”
“不用追那么紧吧?李进越。”在电话里,谢怡宁揶揄着。
感觉到不对,李进越换了个手拿电话,“你是,谢怡宁?”
“不简单,还能记住我名字。偲然她在试衣服,我们在百货广场三楼,你要过来吗?”
“不用了,我看到你了。”李进越收了电话,向谢怡宁的方向走过来。
陈偲然终于穿上这件被谢怡宁看上的衣服,谢怡宁看上的衣服经常让陈偲然试穿,还非说她合适,陈偲然刚想抱怨这件衣服繁琐的暗扣,抬头却看见李进越,讶然:“你怎么来了?”
“嗯,刚附近吃饭,你说你在这一带,便过来了。”李进越平常解释道,目光却紧紧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她气质好,人又显高瘦,是个很好的衣架子,这件衣服贴着腰身裁剪,穿在她身上更显婀娜,却又不失青春。
“怎么样?我说行吧,买了吧,这衣服就是为你设计的。李进越,你说呢?”同为美女的谢怡宁在一边也不禁赞叹,又不禁揶揄看得着迷的李进越。
“嗯,不错。”随后又叫来服务员,还没等陈偲然拒绝,他已经付了款。又回头对陈偲然说:“不用换了,就穿着吧。”
他们先送了谢怡宁回家,开始陈偲然和谢怡宁坐在后座,现在谢怡宁下了车,她原本懒得动,他却建议,也是喜欢她坐在他旁边,分秒都感觉到她在他身边。他说,“你坐我旁边来。”
陈偲然在一些小事上不会和人怎么拗,何况她也喜欢坐在前面,视野更好,便想下车换位置,他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说:“就这样跳过来便行。”
他拉着她从后座跳到前座的位置,好在他的车空间够大,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他趁机抱住她,她像个孩子般满满实实地坐在他怀里,她又羞又怒,看看车窗外还没有走远的谢怡宁,反手去打他:“你干马呢?一会儿别人看到,还以为什么事呢?”
他依然抱着她,让她整个身体都落坐在他怀里,头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胸前,笑着问:“在车上,能有什么事呢?”
陈偲然原本没想那么多,听他这一说,便觉得他是故意,更是伸手去打他,几记粉拳落下,他终于也不逗她,把她抱到副驾驶座,驱车而去。
谢怡宁恰在那时回头,不远的距离,仍然依稀可以看到拥抱着的两个,传着依稀的说笑声,“陈偲然,你找到你的幸福了吗?”
她和他一起回家,她就没有掏钥匙的习惯。他先开了门,让她先进去,陈偲然一进屋,熟练地找到开关,灯光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却又瞬间熄灭,他的手覆盖住她还留在开关上的手,十指紧紧缠绕,来不及惊呼,黑暗里,他却能准确地找到她的唇,双手温柔地捧着她的下巴,将她逼至墙角,吻住她的气息。
陈偲然用力撇开他的追击,在唇隙中模糊不清地喊:“李进越,你干什么?”
他不顾阻扰地吻她,带着挑逗与欲望轻咬着她,她的意识也在被他的激情一点点消散,慢慢变得薄弱无力,他伏在她的胸前喘着粗气恳求:“去楼上好不好?”
她衣服的前领扣子已经被他解开,她的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空气里都弥散着欲望的气息。她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恐惧那件事,反而有了这样强烈的渴望。
他也听懂她的同样渴望,激动地打横抱起她,往楼上的房间跑,他把她放下床,自己也随身压了下来,他一边吻她,一边反手解她的衣服,可是这件完美的女王衣,每一粒繁琐的暗扣都在跟他较劲,开始他用单手,后来用双手,再后来他只能开灯找扣锁,正事倒变成解扣子了,看着灯光下他几近恼怒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看到她取笑,故装生气:“下次不许穿这样复杂的衣服,这简直是防狼衣。”
她更是忍不住笑,反讥道:“那这防狼衣刚不是你买的吗?原来你是让我来防你的呀。”
“你这小妮子。”他伸手捏住她翘挺的鼻子,这样的她,他实在爱极了。
他从不这么野蛮,今天和她几个拉扯索性撕破她难解的衣扣,他满意地看着终于裸露的她,她骂他流氓,却在他连吻带咬的攻击下瓦解防线,弃械投降。
事后,她的头枕在他胸前,疲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刚才被他搅乱的头发,他见她快要睡着,便温柔地催她:“起来去洗洗。”
她依旧不动。
他索性自己先起来,然后打横抱起她,笑着说:“那就一起去洗。”
她在变故中睁大眼睛看他,此时,他们身上都无一物遮拦,又想到刚才的激战,她的脸几乎要烧起来,急切地恳求:“我自己去,你快点放下我,快点把我放下来。”
他抱着她用脚轻轻踢开浴室的门,为她开了暖气,她的脸几乎要缩进他的胸膛,他知道她实在不好意思,也不想太为难她,他原意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便在浴室里放下她,为她关了门,自己退出了浴室:“好了叫我。”
他的房间开了暖气,即使冬天,赤着身也不觉得冷,他在浴室门口等她,看她能磨蹭多久。
☆、第八十一章李家
李进越的老家在郊区,冬天的夜又暗得早,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到家已经是七点多了,李妈妈和李奶奶从早上接到李进越的电话,便一直忙到现在,李进越的车子刚在院门口停下,李妈妈便先按捺不住迎了出去,陈偲然即使一路上还有些忐忑忸怩,此刻也就大方下车,微笑地对着李母喊了声:“伯母。”这声伯母她也是想了很久,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她总不能第一次见人就喊人妈吧。吓了别人也吓了自己。
李母看她端庄大方,人又长得漂亮,自然是满意得很,亲切地拉过她的手,引着她进屋。
房子是自造的,有些年岁,走过院子,进屋便是前厅,虽然装潢风格老式些,但看得出在十几年前,这样的装潢实在算是豪华,每个家具的红木雕刻也精细得很,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家很讲究。陈偲然再去看李母,可能是上了年纪,略显臃肿,富态,因为自己母亲的美丽,又保养得宜,看同年龄的李妈妈便觉得显老态了。
李进越家里还有个上了八十的奶奶,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家里添新人,对李进越带来的陈偲然喜欢得很。
吃了晚饭,他们陪方淑妍和奶奶看了会电视,聊了会天,看时间也不早了,陈偲然略显困意,李妈妈便说:“累的话你们就先上去休息吧!房间我早上收拾过了,换了新被床。”
陈偲然原本是想打起精神多陪会儿,可是她实在不是很懂甬剧,就有点,她有点心不在焉,李进越回头看了看她,先站了起来拉她上了楼。
李奶奶看着走上去的陈偲然,悄悄对李母说:“这孩子真不错,长得水灵,又大方。”
可李母自有一份担忧:“好是好,可我听阿进说她是市长的女儿,阿进虽然没明说,可我估摸着那边父母并不同意。”
李奶奶看着他们进了屋,不以为然地说道:“人都跟来了,就是我们李家的人了,不同意有啥子用,再说我们阿进有什么配不上她的。”
李进越的房间依旧保留着学生时代的原样,陈偲然看着多张墙壁上贴着郑伊健古惑仔的照片,啐笑了一声:“真是幼稚。”
李进越跟在她后面,也自嘲地说:“是幼稚,当时还差点没去纹左青龙右白虎。”
陈偲然再去看他小时候的照片,
又拿起照片与现在的他比了比,直摇头说:“不像,真不像。”
放下照片,又一一看过去,他的另一边墙上贴满了各种奖状,她仔细去看,三好学生?学习委员?纪律干部?奖状的主人正是李进越。另一个台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奖杯,奥数比赛第一名?全校第二?她拿起其中一个奖杯,回头问他:“这些都是你的?”
“你不信?”
“是有点难以置信。”她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成绩就一塌糊涂,可以说毫无成绩,甚至交白卷,拖班级后退,难不成还有另一个李进越?
“你没看那都是小学初中时候的吗?”
“那这么说,我认识你是在你最不好的时候。”
“你如果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有多久没回家,没站在这些过去面前来审视自己:“其实在我心里也没什么好与不好的,从小,我也挺受人羡慕的,我是那群孩子中最早有自己玩具车的孩子,那时候总是要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