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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要了她几次,性爱带来的欢愉总是最直接最真实,让人忘乎所以,让人欲罢不能,她疲软地贪睡在他的枕弯里,他稍低了低头,宠溺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说:“去洗洗。”
客房里没有增设洗浴间,她得到走出房间外,可是现在的她筋疲力尽,懒得动一下,即使她担心童童会不会又做恶梦,会不会醒来找不到妈妈哭了,会不会下来找爸爸妈妈?可是她真的懒得动一下。他想起以前他们性爱之后,她偶尔也会这样,赖着不动,有时候他会起来捉弄地抱她到洗浴间,性爱后她的脸总是异常的红润,细白的肌肤偶尔会留下他宠溺过的痕迹,即使在那样的时候,她也不能完全放开,裸着身体总是羞于面对他,他怀念与她的每一次,怀念她的一切,身体不自觉地更加抱紧她,此时薄被下他们裸露的身体贴拥在一起,身体里彼此流露出的爱液在空气里在彼此相拥的身体生出粘稠的甜腻味,其实此刻他比任何都不想放开她,哪怕只是一刻,罢了,就这样睡着,拥着她入睡,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的头依然枕着他的手臂,还是这只手,昨晚是童童,今天晚上是她,他幸福地苦笑了一下,奇怪明明手很麻,可是因为太幸福,因为太累,竟然也很快就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惊拢着每个人的美梦,陈偲然在他的怀里先动了一下,李进越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也越急促,她看了看时间,抬头疑问地看着他,半夜三更,他的家里会有谁来?他也觉得奇怪,这么晚,会有谁?
☆、第119章不速之客
陈偲然怕这门再敲下去声音太大,会惊醒童童,便快速地下床穿衣服,李进越也随意套了睡衣,跑到门口开了门,门外的女人大概是害怕极了,看到李进越,立刻上前拉住了李进越,哭得语不成声:“凡凡有没有来过?凡凡不见了,他说他要去找爸爸,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可是他真的不见了,凡凡不见了。”
李进越也吓了一跳,但是事实他今天真的没有见过凡凡,他对她摇了摇头。
于娴静惨白的小脸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害怕极了,她的凡凡,会去哪里?会去哪里?她不自禁地摊在他的怀里,他推开也不是,抱住也不是,抬眼看到不远处的陈偲然从客房里出来,那的眼睛里有惊讶有疑问,他慌乱极了,推开了正哭泣的于娴静。
于娴静随着他的目光回头望过去,她觉得没有比这个时候更讽刺的了,就像当年情窦初开的她,每天不厌其烦地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倾诉着心底的甜蜜和秘密,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总是嗤之以鼻,敦敦教诲,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好人,可是后来那个好朋友却抢走了她所有的甜蜜和秘密。那么现在呢?她又回来了,他的陈偲然又回来了,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对不起,打扰了。”于娴静一秒也不想呆,她不应该来的,不应该来这里的,她的孩子她来找,那是她自己的孩子。
“等一下。”李进越叫住她。
于娴静背着身脚步停在门口。李进越走到陈偲然的面前,心情复杂地望着她,他们的关系才变好,却发生这样的事,关于这件事,其实他一直想开口,几年前便想,却一直是难以启齿的,也是因为太怕失去她。
此时,他握住她冰冷的手,目光求怜地望着她:“凡凡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她也是一个母亲,知道孩子不见该有多着急,陈偲然点点头。
“那你,等着我,不要再逃。”
“不要再逃,不要再跑,不要再躲,那是他昨晚反复对她说的话,他说过他做错事的时候,他宁愿打他,骂他,恨他,就是不要再躲起来,让他找不到。她望着他,点了点头。
“我会解释。”
陈偲然还是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人仰起头,嘲笑地动了动嘴唇,如此低声下气,如此害怕慌张,倒真是好笑得很。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有看破,这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凡凡,她的凡凡才是她的。于娴静先跑了出去,李进越也换了衣服追了出去。
又变得一室寂静,陈偲然上了楼,童童睡得很沉,她却没了睡意,坐在床上,曲起腿双臂紧紧怀抱着,该出现的总是会出现,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这一夜李进越没有回来,天蒙蒙亮时,接到他的电话,他的声音极其疲惫,却依然透着不安:“然然,你在吗?”她还在吗?还在他们的家吗?她会不会又要离开?可是现在的他又不能不顾一切地跑去找她。凡凡他是个孩子。
“凡凡找到了吗?”陈偲然关心地问,不管怎么样,凡凡他也是个孩子。
“嗯,找到了。现在在医院。”李进越疲惫地说。
“怎么在医院?发生什么事?”
“出了车祸,脚受伤了,没什么大事。”李进越简单地闸述,心里难过极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总是想做到两全,可是又怎么能两全?
“会没事的。”她安慰他。
电话的声音空了几秒,她才说童童醒了,便匆匆收了线。
童童一醒来便吵着要爸爸,陈偲然解释很久才安抚住童童,把童童送到幼儿园,坐上去单位上班的公车,却总是心神不宁,思来想去还是下了公车,打了车报了医院的名字赶往医院。
陈偲然到了住院部询问了护士几房几床,心里还是犹豫不定,只是出于对一个孩子的关心,还是?可是现在的她真的不是要去要解释,她犹豫着在病房门口小心地张望了一下,于娴静背对着门坐在儿子的床边,那个小孩,他已经长这么大了,记得几年前见到他,他还是和童童这么大,现在俨然是个大孩子了,那个孩子脾气似乎很大,打翻妈妈手里的碗,大声嚷嚷着:“我不要吃,不要吃,妈妈,你骗我,妈妈,你什么要骗我?他明明是别人的爸爸,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
那终究也是个孩子,会愤怒地发泄不满,会大发脾气,会受伤,会难过,到底是他们这些大人做得不好,所以才会有孩子们的伤害。
“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对,凡凡,妈妈求求你,你吃一点吧,你都没吃什么,这怎么行呢?”于娴静哭求着。
“妈妈,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恨你,恨你。”小小的孩子喊出对方淑妍最伤害的话,可是他真的太受伤了,小时候他就天天问妈妈,他的爸爸到底是谁?他的妈妈总是含糊其词,他越来越长大,每个人都有爸,他怎么可能没有爸爸呢?他再问妈妈,他的妈妈指着走过来的那个人说,他就是你的爸爸。那个偶尔会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的叔叔,那个还不错的叔叔,竟然是他的爸,他高兴极了,可是妈妈说,现在妈妈还需要一点时间去争取爸爸,凡凡也不能着急,所以凡凡一起等着爸爸把他们接回家,可是他等到的却是他的爸爸抱着一个小女孩子幸福地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听到那个小女孩子喊他的爸爸叫爸爸,他看到他的爸爸笑得如此开怀,跟花儿似的,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陈偲然在病房外叹了声气,也许任何时候她都不应该出现在他们母子的世界,转身离开,看到正走廊尽处的李进越,她走过去,对他说:“我想我还是不要进去了。”
李进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望着她。
“我先走了。”陈偲然又说道。
李进越拉住了她,“我们谈谈吧。”他拉着她走了院外,他的车刚好停在幽静的一角,车室内静寂无声,她等着他开口,他润了润喉,觉得喉咙怎么都是干涩的,他不想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可是要怎样开头才是最合适的?
“你曾经说过娴静是个好女孩,让我不要伤害她。所以从西藏回来,我便提出了分手。”他的回忆被拉到很多年以前。
陈偲然没有接话,西藏是他们共同的回忆,他和娴静分手她也知道,因为自此之后,娴静便不再理她。
“大概是过了四个月吧,她又来找我,喝得很醉。”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不安地看她,如果今天的错误结果是那天晚上铸成的,那他也只能悔不当初。“那天晚上很晚她也不肯回去,寝室也关门了,所以,所以我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宿。”他们曾经有过好几夜呆在一起,可是真正发生却是在那天晚。“然然,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不管怎么开始的,不管初衷是怎么样,那天晚上我和娴静确实发生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么久以前的事,她不应该生气的,不应该有任何感觉的,可是她的左手还是握紧了自己的右手,说不出的难受。
“那天晚上之后,我们并没有重新联系,直到两个月后,娴静来找我,她说她怀孕了。那时候我很慌张,她也很紧张,你知道大学里还是会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我不负责任,可是这个责任我们都负不起,我求她把孩子打掉,她很伤心地哭了,以后我再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甚至退学了。那些日子,我总是想过很多可能,想她可能被家里人知道了,逼她做了手术,然后替她转了学,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可我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她要结婚了。我跑去见她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我激动地骂她疯了,可是她又说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娴静从来都不是随便的女孩。”陈偲然低声说,娴静,她多好的一个女孩,就因为太好,太执念,才会做出常人不敢想的事。
“我知道。那时候我跟她说,如果一定要结婚,我跟她结婚,可是她不要,她拒绝了,她一定要嫁给那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男人。孩子生下来后,我去找她,我想尽自己的所能负责,可是她还是不要,她不要我一分钱,她说孩子不是我的,她甚至给我看医生的证明,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承认有时候我很胆小,胆小如鼠,我相信她说的话,从不去证实,可为了心里的安宁,我还是会去看那个孩子,会寄钱给她,每次她都退了回来,直到她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搬走了原来的住所,我便再也找不到她了。直到几年前,你遇到她。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去找你。”
他不爱她,所以他对她的回忆只是简单地一段过程结果,可是对她而言呢?于娴静从住院部的窗口向下望着那辆停着的车子,那里面坐着影响她一生的那个人,他对于她,是她整个人生的改变呀!
“对不起。”他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对爱着他的于娴静说的,还是对他爱着的陈偲然说,他只是低着头,总是无可奈何。
陈偲然抬头看向窗外,却见那一层的窗口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身影悄悄隐没,这样的情境,这样的为难,他们要怎么做?他们已经不是以为可以为爱生来死去的大学生,走到现在这样的情境,他们谁又能轻易地转身,便可以生不相见。逃走,只是最简单最粗暴简单的惩罚,天涯海角,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禁锢的早已经是不能挽回的现实。
“你回去吧,我去上班了。”静了几分钟,陈偲然先开口说。
“我送你。”李进越小心翼翼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吧。凡凡,现在很需要你。”陈偲然艰难地说。
“然然。”李进越拉出要下车的陈偲然,她回头看着他紧紧不放的手,低声说:“我不逃,也不躲,就站在这里。”他们的故事她参与不进,他的事情她不能帮忙解决,唯一能做的,只是不逃不躲,站在原地。
“谢谢。”她这是给他时间,让他处理,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宽仁了。
凡凡受的是外伤,但因为谨慎起见,还是做了全身检查,这些日子李进越医院单位家里三头跑,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将两个孩子都安抚好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爱情不能公平,可是孩子他真的想做到平等。哄完孩子,好几次李进越想找于娴静谈,正想开口,于娴静便先开口阻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只我的孩子能得到幸福,其他的都不必再说了。”她也有自尊,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呢。
☆、第120章谢怡宁
生活看似风平浪静,却艰难地过去着,只是最辛苦的是李进越,她不知道他每天什么时候去医院,只知道每天下班时,他就准时来接她,然后一起去接童童,或者外面下个小馆,或者买些小菜带回家做,然后他就以各种拖延时间的办法赖在她家,有时候童童也会要求今天去爸爸家,他们便留在他家过夜。其实这一切都很好,只是生活里还有看得见却都不想提起的无奈,总是不能两全。
这天陈偲然正在厨房做菜,她的电话响起,她的手占满油气,他从她口袋里替他掏出手机,电话显示是谢怡宁,他替她按了接听键,拿着电话放在她的耳边,“喂,怡宁。”怡宁已经很久没找她了,她正想着联系怡宁,没想到她就打来了。
可是电话那一端的声音很怪,仿佛很吃力,很费劲,好像在强忍着痛,“偲然,帮帮我。”
陈偲然紧张地拿过电话,贴近耳边仔细地听,心里焦急:“怎么了?怡宁,你怎么了?”
电话却在这时断了,不管陈偲然怎么喊,都没了声音。她紧张地回拨着电话,可是固话和手机都没有人接听,李进越看她着急,也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怡宁,她的声音不对,她刚才说让我帮帮她,不行,她肯定出事了。”陈偲然慌乱极了,乱得一团麻。“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上她家去看看。”陈偲然系着围裙便要跑出去,李进越不放心她这样出去,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陈偲然犹豫:“你去了,童童怎么办?”
“没事,我让隔壁张阿姨帮忙看一下就好,童童跟隔壁姐姐玩得也挺好。”童童这孩子人缘好,嘴又甜,又讨人喜欢,张阿姨见到童童也十分开心,很乐意帮忙看几个小时。
一路上,陈偲然不停地回拨电话,手机终于有人接了,可是接起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找谢怡宁。”陈偲然以为自己拨错,看了看号码,明明她一直重拨着这个号,没错呀,疑惑地问。
“手机的主人现在在救护车上,我看你电话一直打,想你总是病人的家里人,就接了。”
救护车?病人?怡宁怎么了?“我朋友发生什么事?”她紧张地问。
“我们是接到电话过来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我们还没有到医院,现在正要去市第一医院。你如果是病人的家里人,”
“好,好,我马上来。”挂了电话,陈偲然更加心慌意乱,忘了还要跟开着车的李进越说去市第一医院,好在刚才他隔着电话听到了,车子立刻掉了头,向医院开去。
他们到医院时,也刚好一辆救护车到了医院,陈偲然急忙跑过去,真的是谢怡宁没错,她睡在担架上,脸色惨白,陈偲然跑上前,想试图去拉她的手,却看见白色担架也被染成了片片红色,怎么了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陈偲然急得想哭出来,很快有医生护士跑出来,谢怡宁被推进了急救室,李进越拉住了陈偲然,他被她抱在怀时,温柔地哄,没事的,没事的。
很快有医生走出来,摘了口罩,问:“哪个是谢怡宁的家属。”
陈偲然和李进越马上站起来跑过去,“我们是,她怎么样?”
“你是病人的爱人?”医生看着李进越问。
“不是,我是他朋友。”
“我朋友她怎么样?”陈偲然担心着谢怡宁,医生暧昧不明的态度更让她难安。
“病人先兆流产,我之前就跟她谈过,她现在这个身体根本不适合怀孕,处理不好的话,她自己都会有危险。”
“流产?医生,你是说,她怀孕了?”陈偲然惊讶地问。
“是呀,你不知道?已经四个月了,她的身体怀孕越晚期就越危险,算了,你们还是找她爱人过来吧,我直接跟她爱人谈会好一点。”医生并不想解释太多,走向办公室。
陈偲然还是转不弯来,怡宁怀孕了,四个月,她从来没有告诉她,有危险,不适合怀孕?
陈偲然看着转到监护室的谢怡宁,不自禁地落下泪来,为什么要那么傻?明明知道怀孕对自己很危险,明明知道他不值得,还是要这样不顾自己,可那个人呢?那个人在哪里?医生说,都拖了四个月了,她还是不肯做手术,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崔远,他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陈偲然拿着谢怡宁的电话找到号码,拨了出去,即使崔远的名字,崔远的一切她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很少和他有直接联系,电话那一端似是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惊醒什么似的,“什么事?”他那么冷淡,那么漠不关心,即使她一个外人听到,也觉得寒心,还有气愤。
“马上来第一医院。”她不想跟他多说话,一句也不想多说,她现在只要他马上出现在这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