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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ⅱ─情殇 by sm^-^~~-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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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黄口小儿一命!”

  

  当的一声,长剑落地,荆云便站在这近千人的围拦当中。

  

  胡璇回过头看荆云,箭支上的火光映得他面色微红,一双眸子闪著愤恨的光彩,定定的看著雷延武功





  

  “放!”雷延武右手一起一落,那带著火光的箭支便似流星一般射向荆云,与此同时,他伸出手去,



握住副将的手腕,用力这麽一拉,红色的血,便由小皇帝的颈子中涌了出来,惊慌的孩子停止了哭声……

  

  “不!你这个畜生!”胡璇眼见著小皇子惨死,数百道光芒向身後射去,他冲到雷延武功马前,顾不



得手中什麽兵刃也没有,空著手向那马眼打过去。边上的亲兵冲过来拉住他,却为时已晚,那马被胡璇打



得眼睛吃痛,一声长嘶立了起来,雷延武一个没留神,竟摔下马去。

  

  胡璇由冲向他的亲兵手里挣扎著夺了把刀,发了疯似的乱砍。雷延武交待过这个要活的,亲兵便没人



敢跟他拼命,只把他围在当中,不让他逃脱。

  

  胡璇只顾著悲愤,这时才惊觉身後杀声喊声渐响,回过头去,只见黑压压的侍兵向著中心的人围去,



隐隐见得圈中剑光舞动,听见惨叫声不断,竟是荆云临危之际见雷延武悔约,杀了小皇子,便一俯身拾了



长剑,挑开射来的箭支,杀气冲顶,竟也不逃开,和一众人等撕杀起来。

  

  以荆云的武功,若是没有弓弩手,他冲出人群杀了雷延武易如凡掌,可是毕竟他刚刚临危自救,慢了



一步,身上中了两箭,试图冲出重围剌杀雷延武,却硬生生的被流箭逼了回来,再落下的时候下面也是黑



压压的人舞著刀等著他掉下来送死,好不容易保了命,荆云却再也不敢轻易纵身起来,便在人群中撕杀。

  

  胡璇亦是恨雷延武恨到了骨子里,索性今天拼了,杀一个算一个,当下用尽平生所记的武功路数,在



围著自己的小圈子里,也拼杀了起来。

  

  荆云稳了身法,他受伤颇重,虽未伤及要害,战了半柱香时候,仍是渐渐血流不止,体力不支起来,



胡璇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雷延武早便上了马,急得恨不得能在马背上跳脚。一面盼著快点拿下胡璇,一面看这千余人也拿不下



个荆云,今天不除他,日後定是大患,宴兵又怕是很快就杀进皇宫,自己落在宴子桀手里便更难全身而退



,想快快了结,却就是走不了。

  

  渐渐听得远处号角声、战鼓声、呐喊声响起一片,雷延武大惊,心中知道宴军太近了,再不走便来不



急了,当下自已先调转马头逃行在先,才命後面截著荆云的兵士跟上撤走。

  

  便是这麽要奔出园去的一刹,雷延武终是对胡璇心有不甘,由身边侍卫手中拿过弓箭,回身拉弓放箭



……

  

  胡璇见众人撤逃,也是不甘心这样便让雷延武逃掉,也不顾身边撤走的士兵会不会有人冲上来砍自己



一刀,便将手中的长刀奋力的向雷延武掷了出去……刀一出手,眼见青光一闪,一个泛著青光的光点带著



“嗽”的破风声向自己蹿过来,他惊觉这是冷箭的时候,那光点已到了身前,自己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



扑倒在地。

  

  大院里倾主刻空荡荡的,只剩些燃著的火光劈哩叭喳的跳动著,院外渐响的喝叫声,仿佛带胡璇回到



胡国城破的那天──自己坐在正殿,远远的由大开的殿门望去,无数的火光掩压了撕杀声,扑天盖地响起



的,便是这时这震天动地的欢颂声:“宴王万岁万万岁!宴王万岁万万岁!”

  

  ……怎样面对他?还能奢望留在宴子桀的身边麽?

  

  “荆云!”胡璇吃力的撑开刚刚救他闪开冷箭,兀自压在他身上的荆云,说道:“咱们走!找雷延武



为小……”胡璇想说为小皇帝报仇,却发觉荆云无声无息的滚倒在身边。

  

  “荆云!”胡璇这才惊见荆云的左肩头正著穿过一支箭,还有两个钢箭尖,由後面穿过左右两肩稍下



的方的胸前,左手臂与右手臂都有折断箭杆的箭尖埋在肉中……

  

  “……你醒醒!荆云!你不能死!你醒醒!”胡璇将他扶在手臂上,竭力的叫道:“……你不能死!



你还要为楚王和小皇帝报仇!荆云!你醒来呀!我带你去诊伤!你要为他们报仇!你答应了帮我复仇的!



你醒来啊!”吃力的把荆云的手臂扛过自己的颈子,扶著荆云的腰身想扶著他走出去,却惊觉自己也是体



力透支,刚走出两步,便脚下打软,两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胡璇不甘心,咬著牙,两次、三次……就



算自己不怕摔,受了伤的荆云也怕是给先摔死了……

  

  胡璇挣扎著撑起身子,看看遍地尸体,还有在他眼中复生无望的荆云,似乎这世上除了死亡、屠杀、



挣扎、痛苦、绝望……便再也没有其他。

  

  “为什麽?为什麽只有我活著?为什麽!”胡璇由地上抄起大刀来,便在架在自己颈子上,了结这无



望的人生,便在这时面前的院门“!当”一声被撞了开,一匹威风凛凛的枣红马冲了进来,马上那乌金甲



、紫金枪,英姿勃勃的宴子桀收缰停马,随即瞠大了眼睛盯著自己。

  

  看著日思夜念的人,仿佛这一刻所有的声音和景色全都消失──目光中只有他,注视著自己。

  

  你终於来接我了麽?胡璇的长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化做欣慰与悲怆……

  

  宴子桀由马上跳下来,铿锵有力的走向委坐在地上的胡璇。

  

  那人的表情那麽哀怨,昔日里美玉似的容颜上布满了灰尘与汗水和成的泥流,还夹杂著喷溅的血渍…





  

  “……桀……”胡璇说出了第一个字。

  

  宴子桀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扶住他双肩,颤声道:“……你活著!”

  

  “子桀!”胡璇猛然间回过神来,反後扣住宴子桀的双臂,向倒在身边的荆云看了一眼,说道:“救



救他!子桀!救救荆侍卫!求你……”

  

  宴子桀早在楚康帝在位的时候,便知道荆云武了得,有心与他攀交,现在竟见他受伤,当下命身後的



亲兵进来抬他出去疗治,边命人扶了胡璇,也送进了平日胡璇住著的房间,叫在宫中抓来的御医诊治。

  

  胡璇的伤势不重,只是长久体弱,外加过度疲劳,御医给他开了补身的药方,胡璇喝了下去,便沈睡



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宴子桀忙於处理政事,只来看看胡璇,告诉他安心养伤,荆云伤势虽重



,却无性命之忧,现在伤寒在身高烧不退,怕是要昏些时日,也让胡璇安心养伤。

  

  胡璇就算心里有千万委屈,见了宴子桀,他就算想要倾诉,却也没有什麽颜面提起自己所受的屈!,



面对著他,难免几分欣喜,又夹杂著自卑的尴尬。

  

  宴子桀似乎颇为忙碌,稍适停留,便又离开。

  

  ……

  

  胡璇茫然的望著关闭的房门。

  

  自己在等待什麽?

  

  等的人来了,却又走了。

  

  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了,却又放不下。

  

  必竟他守了他与自己的约定,来桐城接他了。胡璇以为宴子桀死了的时候,便想要复了仇,自己也不



要活了;现在,他好生生的活著,像曾经他说过的一样,到桐城来接自己了……

  

  那被摧残得就要熄了的情热,便莫明的升腾起来──是不是,我也可以像别人一样,对自己唯一愿望



,仍保有那份期待……

  

攻进桐都第二天,宴子桀便颁布刑罚、税制等规制,一并将雷延武私通西砥,假意阵守楚国边境,实则为



西砥进兵中原作奠基,在中原将楚国作为西砥的后防国土的阴谋公诸于世。

  

  各国战乱连年,楚国虽然一直安定,也是在威名远扬的矫骑将军雷延武的阵守下得以安生,楚国人如



今大梦方醒,才明白西砥历来进兵楚国是假,转过楚国攻打周围邻国是真,无不气愤。

  

  中原各国易主早已如家常便饭,但异族侵入为王,视中原人为奴役,便是小老百姓也心有不甘,雷延



武的罪状一公昭,楚国非但没有人做乱,反而个个张灯结彩,迎新主入关。

  

  宴子桀进驻楚国却并不烧杀抢掠,反而鼓励农商、制定律法安顿民生,桐城很快便恢复了繁华的样貌



,半点也看不出刚经战乱的端头来。

  

  国事处理的得心应手,为了楚境的安定,宴子桀决定稍作停留,命手下将领张劲为太守巩固边防,不



立返回宴都。

  

  一切安排停当,宴子桀心里记挂着胡璇,便想去探看他。

  

  张劲是宴子桀起兵之时便一直随他左右的心腹,与宴子桀甚为交心,一见他忙着要走,便知他记挂胡



璇。早在宴子勇还是皇帝的时候,也便睁只眼闭只眼的算了,如今南方国土大统,宴子桀眼看君临天下的



日子也不远了,还跟那胡璇纠纠缠缠,说出去终是不好听……

  

  “皇上。臣有事禀奏。”不待宴子桀转身,张劲便出言拦下他。

  

  “张太守还有何事?”宴子桀停下身形问道。

  

  “如今天下大定,胡氏一族也尽数死于先皇宴子勇刀下,而北方胡珂起兵做乱、来势甚凶,臣抖胆请



教圣上,胡氏胡璇,皇上当如何处置?”

  

  “……”宴子桀怔了怔,自己与胡璇的事,想来张劲也应略知一二,现下房中还有四名侍着的太监宫



女,看张劲这架式是论公不论私:“张太守以为该当如何?”

  

  “战则斩之,不战而招降则利用此人。此乃臣之愚见。太过纵容就……皇上三思。”张劲向宴子桀抱



着拳低着头奏禀,说完却维持着姿势挑眼看着宴子桀的脸色,颇有劝他当机立断之色。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宴子桀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才道:“……如今楚国刚刚平定,胡珂等反



党与羌国之事只好先放一放,这边松了劲儿,西砥强功进来,朕的江山便腹背受敌。”

  

  “……臣明白。臣恭送皇上。”张劲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收住了话头,宴子桀见他无话,便转身出



去向胡璇的住处走去。

  

  胡璇起了床,探看了还在昏迷的荆云。侍候他的侍女还是前些时候的喜兰,此刻喜兰便备了茶点火炉



,陪着胡璇在园中品茗。

  

  宴子桀一来,胡璇心中欢喜,但此刻宴子桀早已登基为王,便与众人一同向他跪礼,宴子桀也没拦着



,待到众人三呼万岁,才让他们平了身,自己坐在石桌边,喜兰忙着拿新的茶具为他倒茶。

  

  “璇。坐下来吧。”宴子桀如往昔般亲切的称呼他。

  

  “谢皇上。”胡璇面上也有了几分神彩,这两天没得见宴子桀,这会儿他特别来看自己了,便真想所



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好好的对他倾诉一番离别之苦,心里又忐忑着怕他还如昨日前日一般,稍坐便走,一



时间七上八下的游了神,竟有几分痴恋的看着宴子桀。

  

  “朕脸上……”宴子桀抚了抚自己的脸:“……沾了什么?”

  

  “……呃、没有,皇上恕罪。”胡璇回国神来,脸红得很。“胡璇见皇上清减了……”

  

  “哈哈,行军打仗,胖起来才怪了。”宴子桀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几分不舒服。

  

  “皇上可要搬师回宴都么?”胡璇没边际的找着话题问道。

  

  “现在不行,待这边安定了,确定西砥暂时不会发难,才好回宴都,说起来……”宴子桀喝了口茶:



“你那个弟弟胡珂,也真不让朕省省心呐,在后面戳朕的脊梁呢。”

  

  “……”胡璇听闻自己的弟弟起兵是在楚康帝架崩以前,如今楚国也被宴子桀收了下来,中原兵力以



宴国最强,无论如何也是螳臂当车,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在沙场死于非命,转头命喜兰等人退了出去



,也便找了这么个借口,斥退了左右,才对宴子桀道:“子桀,你让我去见他好么?我劝他不要打仗了。



这样,也不用再死伤那么多人……”

  

  左右一退下去,胡璇便改了口气,连皇上也不叫了,宴子桀心里便更添了几分自己也说不清原因的恼



气,不过胡璇所说的主意,也正中了他下怀,当下他点点头道:“如此便最好,等回了宴都,你便去见他



吧!”

  

  如此,便可同他回宴都了,可以劝得了珂儿的话,自己唯一的亲人可以团聚,还可以守着子桀……

  

  “这之前你为朕受苦了。”宴子桀转过脸来,看着胡璇,胡璇听到这话,便不由得低下头去。

  

  “朕答应过你,定了这天下,便不再让你受苦了。你说说看,你想寻个什么官来做?朕与你同朝共事



……”

  

  朕——胡璇也听出对话里特别不习惯的地方,他自称朕……好生疏的感觉。可是也没有错,他是皇上



,不自称朕,那又能称什么呢?

  

  “胡璇无所求。”微抬眼帘,胡璇一双眸子有些茫然的看着宴子桀——你……你对我说过的啊,你说



你爱我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连在楚城住着的那些天,或是在楚康帝还在的宫里,那样的



温柔,你都没有呢?……你听说了吧?果然是听说了我的事情,嫌我……脏……我却——不会怪你,这不



能怪你……

  

  胡璇又垂下眼帘来,不敢再看那张没有任何感情表现的脸。

  

  “兵部侍郎,你就做这个职缺吧!”宴子桀便似没看到他的神情一般,接着自说自话:“反正回了宴



都,你去劝降胡珂,做这个职缺也合适!”

  

  “……臣……遵诣。”胡璇木然的由口中发出声音,仿佛期望——终于如所想却不敢相信的一样……



落空了。

  

  空气中流动的安静让人太过尴尬。宴子桀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对胡璇说过那句话:“我爱你……”可



是胡璇是个聪明人,怎么到现在还想不通那只是自己的权益之计么?

  

  也是,他在酒醉时对自己表白过,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也能让自己明白他的感情。可那些毕竟——是这



世间不容的。他胡璇可以看得开,不要江山,不要子祠,可我宴子桀却不可不要这丰功伟绩,宴子桀的江



山,也定是要千秋万代万人称颂的……

  

  抛开这些不说,胡璇在艳月楼的经历、直至被拉去游街世人皆知的事情,他还怎么能期望自己……单



单只是这个情绪,就压得宴子桀心烦气燥,他越是看到胡璇那好像对自己情重的表情,越是由他目光中读



出怯懦与询问的讯息,就越发得觉得坐立不安……

  

  一直利用了你、亏欠了你,没错!可是不能要一个皇帝为了这些亏欠,就去奉迎一个人、还是一个男



人的感情吧?!

  

  “朕还有事,你好生休息吧!”宴子桀起了身,有些话,应该不用说得太明白,做到了,终能让他读



懂吧?

  

  “……”胡璇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挽留他,指尖触到了宴子桀转身后翻飞的袖袂,滑软质地在指



尖擦出清冷的空气,呼唤他留下的声音就哽咽在喉头里,终是没能叫出声来。

  

  “皇上摆架回宫了——”太监拖长尾音的喝声在院外传来。

  

  胡璇的心凉了下来。抬头,天上也阴阴的飘下了雪花。胡璇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西北的冬季,当真冷



得很呢。缓缓站起身来向站在院外伺候着的喜兰道:“喜兰。让人把茶炉收了回房吧!天气真冷得很。”

  

  

  

  

  宴军入关第五日,宴子桀帅众朝臣去桐城中香火最为鼎盛的寺庙祭天求福。这也是宴子桀正式向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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