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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哎呦,不对。”
那人绕到舒清后面看了看,舒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旋了身子过去。
“好像不对啊,我昨晚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还是烫过的啊,今天怎么就变成直发了。”
舒清脸色一变,心里就跟有一块大石突然坠了下去一样,沉甸甸的。
她掩饰了一下神色,淡淡的笑道:“哦,昨晚我那是戴的假发,出去玩嘛,鬈发要比直发有女人味,这才更出佻啊!”
舒清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做“谎话大王”的潜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理直气壮的。妈妈说,撒谎不是好孩子。可是她却没有说,撒谎就一定是坏孩子。
小高也觉出不对劲来了,便对那人说:“唉,你们队的那几个家属的水电气减免证号怎么还没有报上来啊,现在可就只等你们队的啦。你回去后帮我跟你们指导员说一声,叫他赶紧,我这儿急着用呢。”
那人一听忙说:“好的高姐,那我现在就回去和我们指导员说。拜拜啊!”
打发走那人,小高拍拍舒清的肩头,安慰说:“别往心里去,他们可能只是正常的应酬罢了,如果真是不放心的话,就回去问清楚,千万别自己瞎琢磨苦了自己。唉!”
摇摇头叹口气,小高坐回自己位子上去。依着小高的脾气,如果她遇上这种事一定是揪住她老公仔仔细细的盘问清楚。靠!老娘在家辛辛苦苦的给你们爷儿俩做牛做马,你却在外面找女人约会逍遥快活,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咱们一拍两散,谁怕谁啊!
可是这些话小高是不好说给舒清听的,舒清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比较特殊,小高只是个局外人,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这种理都理不清的三角关系的感情债。谁又能说得清讲得明,帮得上忙啊!
到了下班时间,舒清不愿回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晚肯定又是她一人在家,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她约小高一块去“新悦”吃饭,吃完饭后再去逛夜市。
小高知道舒清心里难过,想要找个人陪,可是她自己家里还有一大一小两张嘴在等着她回家做饭吃呢。为了尽到一个做家庭主妇的职责,她只好对不起朋友了。
没有人陪,舒清一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就回家了。
蜷起身子,头枕着沙发扶手,手里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调着频道找自己喜欢看的电视节目。近百个电视频道,舒清调了一个遍愣是没找到一个喜欢看的节目。不得不感叹一下,虽说有了机顶盒,接收的频道看似增加了,可是那些无线频道翻来覆去播放的基本是同一部电视剧,所不同的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还有那些娱乐节目,大同小异,异曲同工,一家火了其他几家群起而仿之,没意思透顶。
关了电视开关,舒清随手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坐起来望着冷清清的屋子发了会儿呆。忽然,她猛的站起来,抓过搭在单人沙发上的外套就奔出门去。
其实舒清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孤单单的守着偌大的个房子,一时冲动,这才出来的。可是人站到了外边,望着车如流水的街道,她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就这样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夜幕沉沉,只有几颗稀松的小星星忽明忽暗的挂在夜幕下,微弱的光芒与地面上的各式各样的灯光相比不足一提。
当舒清愣愣的停下脚步仰望着那块墙上镶嵌的金字招牌时,才猛然醒悟过来,她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金柜”的门口。
立在那里片刻,看着变换的霓虹发出诡异的光彩,耳畔传来的是声嘶力竭的吼声。舒清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是干嘛呢,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是想在这里看到他们的出双入对?就算看到了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抢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对她说,这是我的专属物品,其他人一律免碰。那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啊!也叫她看轻了她。
一阵凉风吹过,舒清才想起身上穿的并不多,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感冒还没好,现在已经觉得身上有些冷了。算了,这样游逛起来哪是个头,还是回去窝在屋里暖暖活活的多好。最起码,那里目前还是属于她的地盘吧,她的地盘她做主,那她想干什么还不行啊?!
返回头去往家走着,锦华小区因为是一处独立管理的小区,所以位置并不在中心位置,和那些坐落在城中心的老楼区相比,属于比较偏僻的。越往回走,路上的车辆越少,除了舒清自己,再不见第二个人影。
道路两旁的路灯该死的政府为了节约能源,全部采用的是低瓦数的节能灯管,虚有其表的外观,却一点起不到照明的作用,整个路上一片漆黑黑的。
舒清走着走着忽然心里就起了异样,她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尾随着她。猛然间一转头,宽阔的公路上一目了然,并没有发现任何不明物。
这条道路是条六车道的大公路,很宽阔,两旁除了路灯别说其他的障碍物,就是连棵花花草草的都没有。因为这座城市的土地大都是盐碱地,很多植物不适合种植。前几年提倡搞绿化城市,政府还出资种了一批垂柳,结果也是死了大半,余下为数不多的一些就那么要死不活的立在那里。后来又要搞城市规划,那些半死不活的垂柳也就自然不见了踪影。
可是就是这么一条大路通天的街道,舒清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一紧张,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就只觉得浑身的肌肉一缩,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她加快了脚步,直至后来越走越快,待看见小区大门口时,她马上撒开腿飞奔着跑了进去。
眼见着她和乔逸征住的楼房就在眼前,只要拐过楼头,就到了他们住的那栋楼道门口了,她也就安全了。可是就是她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拐弯处突然窜出个黑影,好巧不巧的就与舒清飞奔的身体正撞在了一起,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她。
“啊——!!”
舒清仓促间不及看清来人,再被人这么一抱,紧张的情绪立时就如触了电般的迸发出来,尖叫着她伸出手去猛然间就要去抓那人的脸部。想打劫我,那我先抓花了你的脸再说。这是舒清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念头。
“救命……”求救的信号还没有发出,舒清的嘴巴就一下被人捂的死死的,再也发不出声来。
“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呢?!”一声熟悉的暴喝,犹如醍醐灌顶,终于使舒清慢慢冷静了下来。
乔逸征看到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舒清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捂在她嘴上的手因为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的粗气喷在上面变的闷热,胸脯也在猛烈的起伏着。
他不禁一皱眉,这是怎么了,仿佛是受了惊吓一般。忙松开手,轻拍着舒清的背部,怜惜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跑得这么急。”
因为好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了,乍一跑,舒清只觉得心脏都快蹦出了胸膛,气管也越加的不舒服。她喘着粗气猛劲咳嗽着弯下腰,一手摁在狂跳不已的心脏部位,另一只手使劲往后指着,脸上还是一副惊恐过后的慌乱。
见她如此,乔逸征心中不由的警觉,忙撒开她紧跑几步,四下里瞅了瞅,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他若有所思的走回来,扶起舒清,“有人在后面追你?”
舒清喘着气点点头,想想又接着摇摇头。
乔逸征被她弄糊涂了,可是看她这样,就更加心疼。便安慰说:“到家了就没事了,赶紧上楼吧。”
这一段距离舒清跑了足有五六百米远,再加上身体还没有恢复,人一停下来后才发现,她的四肢已经酸软无力,一下子就瘫靠在乔逸征身上再也不愿动一动。随后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腾空而起,她被乔逸征打横抱在了怀中。
身边有了保护神,舒清这才放下心来,享受着宽厚的胸膛带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想到今下午的憋屈还有刚才的惊吓,心头不由得一阵委屈,如果不是刚好遇上了他,她会怎么样?如果没有这件事,他还会如获至宝般的把自己抱在怀里吗?
心里一多想,就更加的难过伤心,胳膊圈住乔逸征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乔逸征这一下慌了神,忙不迭的问:“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心里不舒服,心病,可是能说给你听吗?舒清边哭边在心里嘟囔。
“阿征,她可能是刚才被吓着了,你还是赶紧带她上楼吧。”一个甜腻腻软绵绵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南方特有的口音在说。
舒清身子一僵,直觉告诉她这个说话的女人就是萧紫涵,原来她跟了来吗?胳膊一松,人就想着要下来。她这是在干嘛呢,在人前上演小女人撒娇受宠的戏码呀。
可是乔逸征抱着她的胳膊却使劲一紧,愣是不叫她下来,“乖,老老实实的待着。”
舒清便不动了,还心安理得的更加往乔逸征怀里蹭了蹭。待着就待着,那就叫萧紫涵看看好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都这么样了,你在这里还有什么好待的,还是赶紧回去是正经。
只是紧接着她就真是感到如芒在背了,所有人都出场了,该来的不该来的。
“刚才怎么回事?我在楼上听到了小舒的叫声。”刚从楼道里奔出来的叶志诚一见到乔逸征就急火火的问。
原来她的那一声喊这么有号召力,竟然把叶志诚都惊动了下来。舒清完全在乔逸征怀里待不住了,她可以在萧紫涵面前大秀恩爱,但是却不好意思在叶志诚面前如此。他们可是要经常见面的,往后再碰上了那多难为情啊。
“放我下来。”
舒清羞的面红耳赤,哽咽着挣脱了乔逸征的怀抱,两脚赶紧落地站好。可是眼睛因为啜泣变得通红,她觉得不好意思,看大家的眼神都是漂浮闪烁的,心里别扭死了。
眼前分别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叶志诚,女的则是素未谋面的萧紫涵。
叶志诚本来都要打算洗洗睡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楼下“啊”的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呼,那是舒清的声音。来不及细想,他迅捷的穿上了鞋就赶紧往楼下奔去。可是当他奔出楼道时,面前的情景叫他一愣,原以为舒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发出如此恐怖的叫声,却没想到他见到的却是美人在抱的场面。心里不禁酸酸涩涩的,人家这是在打情骂俏呢,你跟着瞎起的什么哄啊!
“舒清刚才是被我吓到了,没想到也惊扰到你,都是我不好,我向你们几个道歉!”
乔逸征笑着说。虽然他听从舒清的话把人放了下来,可是右手依然搭在舒清的腰间,就那么维持着这个姿势和叶志诚说着话,显得两个人格外亲密无间。
叶志诚不漏痕迹的扫了一眼,淡淡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上楼去了。你带小舒也赶紧上去吧,她的感冒还没好呢。”
在转过身的时候,叶志诚看到了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相看的萧紫涵。沉稳的叶志诚明显的一怔,脸上马上露出的是狐疑的表情。
他转脸看看舒清,再看看萧紫涵,“这位是……?”
他不是个好多事的人,可是萧紫涵的出现太令他惊奇,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如此想象的两个人。
乔逸征做着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萧紫涵!紫涵,这是舒清的领导叶志诚矿长!”
萧紫涵很有修养的冲叶志诚微笑着点点头,脸上是温和的微笑,神态举止很端庄温柔,也很有女人味。
“叶矿长你好!”
大学同学?叶志诚神色一凛,再次打量了一下萧紫涵,那眼神就像是探测的雷达快速的扫射了一圈。微微蹙了蹙眉头,但他也只是对萧紫涵淡淡的回了句:“你好!”
又对舒清说:“赶紧上去吧!”人就返身上了楼。
随后乔逸征对舒清说:“刚刚被你惊的都忘了给你做介绍了。来,我再给你们做一下介绍。”
萧紫涵笑着摇头阻止:“不必了,刚才我已经听到了。舒清是吧?你好,我是萧紫涵。”说着伸过手去。
切,装大方,装斯文,谁不会啊!舒清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也伸出手去象征性的碰了一下,马上又缩了回来。脸上带上浅浅的笑:“早就听说你来了,可是今天才见面,怠慢了!”
其实舒清很想说,今天一见,我们俩果然长得很像啊!可是想到就是这个原因才使乔逸征走偏了一步的,现在说出来,几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多难堪啊!因为不想刺激乔逸征,所以她没有说。
“我们上楼再聊吧。”乔逸征作了总结,主动为两个女人结束了第一轮的PK。
然后第二轮的无声的眼神大战开始了。
刚才在楼下光线不是很强,舒清看的也并不是很真切,现在人都坐在了家里,客厅的吊灯大亮着,萧紫涵的模样看的就格外清楚。
现在的萧紫涵和照片上那时的她相比褪去了青涩和单纯,多了几分成熟雅致的韵味。精心描绘过的妆容,剪裁得当的服饰恰到好处的显示出她骄人的身材,再配上她特有的口音,一举手一投足间,充满了迷人的女性魅力。
原来她看起来是这么的美丽,以前看照片不觉得,那是因为照片只是一张平面图,是静止不会动的。可是现在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面前,那是生动的立体的。
是谁说她们俩长的相像了?说这些话的人一定是被猪大油蒙蔽了心灵,视线出现了一毫米的偏差。她和萧紫涵仅仅只是五官上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其他的,像气质、韵味、神态,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好不好?
一时间,舒清有些自卑。她甚至怀疑,乔逸征凭什么会去执着的喜欢她这棵小草,而放弃了美丽的水仙花呢?漂亮的女人是门面,何况还是这么有气质和修养的女人,她又哪里比得上人家,凭什么能获得乔逸征全部的爱。
在舒清暗暗打量萧紫涵的时候,身为“前女友”的萧紫涵也并没有闲着。她诧异于另乔逸征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竟是一个不太会修边幅的女人。
原谅萧紫涵这么认为吧!因为此刻的舒清确实是容易给人这么一种印象。因为生病而有些蜡黄的脸色在刚刚的惊吓中变得又有些苍白,有些干裂的嘴唇,头发在奔跑和挣扎中早就被甩的凌乱。穿着家居服就出去晃了一大圈,那是因为她突然决定出去而忘了换下来。因此舒清现在的形象,用她刚刚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是素洁清雅的水仙花,一个是地上到处皆是的小草。
不过,萧紫涵很快又发现,除了穿着打扮上有问题以外,乔逸征的未婚妻身上带着一种令人很想接近的亲近感,也就是说很有亲和力。虽然她没有开口说什么话,但是眉眼间就带着一股温和恬静,还有一股北方女性特有的开朗和坚毅,这令人一眼见到就会心生好感,产生一种想要和她认识的感觉。
难道就是这种亲和力迷住了乔逸征,使他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好?
舒清却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狼狈,心里心心念念的想的就是如果见到萧紫涵,她要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什么样的,和萧紫涵面对面,就像是孔雀开屏似的两个人,在那里展示着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可是现在倒好,人家依然是只美丽的孔雀,而她却是邋遢透顶。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局面啊?!
这都要怪这个该死的乔逸征,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看着正坐到她身旁的这个男人,舒清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只好偷偷的拿眼神剜他。
乔逸征好像对这些犹不自觉,他给萧紫涵倒上杯咖啡后,就又接上杯白开水,拿来舒清的药片。很自然的坐到舒清身边,将手中的药片递到舒清嘴边,“还没吃药吧?不按时吃药病怎么会好,呶,赶紧吃了。”
这些体贴的动作令舒清心里一窝,有什么比叫爱人在他以前的恋人面前对自己呵护有加来的更神气的呢。出一次糗,也值了!
萧紫涵饮下一口咖啡后,轻柔的说:“原来舒小姐病了。这北方的天气是比较凉,我才来那天还有些不适应呢。像你们常年住在这里的,一定要注意身体才好。”
呃!舒清噎了一下。幸好,药片已经被她咽了下去,不然非被卡在嗓子眼里不可。
“叫我舒清吧,或者小舒也行。这边确实比上海要冷一些,其实人类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不管在哪里住,待久了都会适应那里的环境的。你如果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相信你也会适应的。”
萧紫涵笑了,笑容是那种淡淡的又带着柔而妩媚的,“好啊,既然舒清你都邀请我了,那我就多住一些时候,只是到时候住久了又怕你烦呢!”
我哪有邀请你住下?!舒清心里大呼冤枉。
她差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回事啊!平时嘴巴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竟然叫别人抓住话柄,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