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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天下格局
第0268章扁鹊治伤
夜深人静,山谷幽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辰凌梅开二度,在素儿身上驰骋一番后,搂着光嫩的素儿,着肉团,微笑道:“素儿的身子,越来越成熟、丰腴了。”
“还不是你弄的?”素儿在他怀内扭捏着。
辰凌嘿嘿一笑,无限,缓了一缓道:“素儿,眼看就进入腊月了,外面雪好像要停了,我有一个想法。”
“相公请说,素儿听着呢。”
辰凌神色郑重道:“我打算过些日子就离开山谷,返回燕国去,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做,现在天下格局,风云变幻,各国势力潮涌暗动,不回燕国,我心不安!”
程素儿有些摸不着头脑,疑问道:“相公在燕国,难道是大家族的公子吗?”
“这个稍后我会如数告诉素儿,现在你只需明白,我很迫切回燕国,不能走秦国的路线,估计外面秦兵四处在找我,等雪停了,开春了,我就插翅难飞了。”
程素儿有些不解:“相公,赢珂儿不是秦国的公主吗,有她在,秦兵还会为难你吗?”
“你不懂,秦王现在身受重伤,很可能就要不行了,这一切,都是你相公带兵伏击的,秦兵是不会放过我的,由于这场大雪,山谷被封,外面的秦兵也会躲起来避寒,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风和日丽了,就会大规模展开行动,再说,一边在缉拿追捕我,一边在打探营救他们的小公主,所以,我必须早走!”辰凌担忧说道。
“可是大雪封山,即使有马匹也无用,地面都是白雪,马踏不前,何况整个山谷内,除了几只师傅的猎狗外,没有什么坐骑,如果徒步走,行程太慢,会冻死在途中的。”素儿精通医术,对人体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分析很到位,神色担忧。
辰凌沉吟一下,缓缓说道:“这个不要紧,我想到一副雪橇和滑板,明日我就着手打造,争取过一段日子,利用雪橇车和滑雪板离开秦地,除夕之前,赶回燕地。”
程素儿道:“那小公主怎么办,她的体内还有阴寒之气没有清除,如果半途而废,很可能日后会留下病根,影响日后育胎生子。”
辰凌轻拍着素儿的身子,犹豫一下,说道:“这样,我单独走,这次不带素儿你了,你留下来,继续为她治病,等开春后,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她回咸阳,利用你们之间的关系,让她派人把你送往魏国大梁,到时候我会在辰府等你!”
程素儿脸色一变,身子僵硬,紧搂着他,委屈道:“相公,那素儿岂不是又要和你分离了,上一次,想你想的,差点想死素儿。”
辰凌搂紧素儿小蛮腰,轻叹道:“素儿,上次是我不好,没有带着你,害得你受苦了,而这次,也是情非得已,带你离开,一是担心你途中会忍不住寒冷,再生了什么病,那可是我的罪过了,二是担心小公主,她的伤寒病需要好好休养治疗,需要素儿留下照顾。”
程素儿无奈点头道:“那好吧,虽然我不知道,相公去燕国急着做什么,但肯定有你的原因,我留下来照顾珂儿,直到明年开春,离开山谷,去魏国找你!”
“嗯,素儿记住,在秦国很多人恨我入骨,在人前,千万别提和我有关系,免得节外生枝,过些日子,我跟小公主不告而别,要不然担心她会不安分,嚷嚷着跟着我走,那就麻烦了,她若问起,就说我回魏国了。”辰凌想到很多细节,说给素儿注意。
“放心吧,相公,素儿记住了。”
“那就好,这一别,开春之后就能相见了,现在诸侯战国混战不休,你相公不才,决定要在这大争之世有所功业,等下次相见,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在燕国的身份,早知道,对你是一种危险,等你到大梁时候,我会秘密带你回燕国的,相信我!”
“相公,我相信你,这个世上,不信你,我还有谁可信呢?”
“好素儿!”辰凌亲着素儿,十分疼爱这位懂事的娇妻。
“相公,疼我……”素儿轻声说着,此时此刻,知道过不久又要分离,素儿放开自己的身子,任意索取,让相公疼爱无尽!
※※※
甘茂守在秦王的大帐内,不敢轻易离开,生怕哪一刻不在身边,秦王就驾崩了,那就事大,不但他落个照顾不周,延误秦王治疗之罪,还可能成为秦国旧贵族的众矢之的,因为只有他在秦王跟前,知道密诏和继承人,很可能成为各方势力争夺、暗杀的对象。
白起离开已经有数日了,没有消息回来,魏冉也赶往咸阳联络一些势力,准备为新君归来,做争夺王位的筹码。
明天队伍就要回咸阳了,到时候惠文太后、左庶长赢壮,以及各方旧族老臣、秦国重臣、军方将领都会在城内探望秦王伤势,那个场面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揣测,一切都需要他来扛担子了。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有侍卫在帐外禀告道:“启禀上将军,辕门外,有自称名医的扁鹊先生候见,说能为秦王治伤!”
“扁鹊?哦,难道真的是他!”
甘茂听闻过扁鹊之名,诸子百家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就如同他是杂家代表一样,当年他还在山中修学之时,老师在茅屋大树下给弟子们开讲“天下医家”,说起了扁鹊的神奇故事。
最可追溯的就是扁鹊见齐桓公田午,战国初期田氏夺取齐国政权后的首任国君,赫赫有名,但是此公专横自负,身体壮硕异常。
有一天在后宫习武,不慎将脚扭伤,疼得唏嘘冒汗不止,这种外伤,太医急切间没有办法,便请来了正在临淄专治骨病的扁鹊。
扁鹊将齐桓公的伤处凝目看了片刻,便抓住齐桓公的脚脖子猛力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齐桓公顿时轻松,仔细一看,脚上的红肿竟渐渐消退,不消半个时辰便行走如常。
齐桓公很高兴,命人摆上酒宴答谢,谁知当齐桓公举爵向扁鹊敬酒时,扁鹊没有举爵,却拱手正色道:“国公已病入腠理,不宜饮酒。”齐桓公满脸不悦,“寡人无疾。”
那扁鹊起身做礼道:“越人一介医士,国公无疾,自当告退。”说完便走了;齐桓公对臣僚内侍们笑道:“医者好利,总是将没病之人说成有病,赚利成名罢了。”
过了几天,齐桓公心血来潮,又派太医将扁鹊请来,悻悻问道:“先生,寡人还有疾么?”扁鹊凝神观望,郑重拱手道:“国公已病入血脉,当及早医治。”齐桓公生气的挥挥手,话也不说,就让扁鹊走了;但齐桓公生性执拗,总忘不了这档子事,总想让扁鹊说他没有病,于是过了几天又将扁鹊召来,“先生,寡人还是有疾么?”扁鹊道:“国公之病,已入肠胃根本,很难治了。”
齐桓公听后哈哈大笑,拍着,“先生啊,天下有如此壮实的病人么?”扁鹊也不说什么,默默走了。
又过了几天,齐桓公想想觉得奇怪,一个游历天下的神医,何以总是说自己有病?而且一次比一次说得重?莫非自己真的有太医查不出来的病?还是召他来再看看,毕竟是性命要紧,否则,始终是个挥之不去的阴影。谁知,这次扁鹊进宫后只是看了齐桓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齐桓公大为诧异,派内侍立即赶上扁鹊问个究竟,扁鹊对内侍说:“国君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夫复何言?”内侍惊讶,“先生,前几天不是还说能医么?”扁鹊微笑道:“病入腠理,烫熨所能治也;病入血脉,刀灸所能治也;病入肠胃,良药和酒可以治也;病入膏肓,虽上天司命,亦无可奈何,何况人乎?”
五天之后,齐桓公病发了,四处派人请扁鹊医治,扁鹊却已经离开了临淄;盛名赫赫的齐桓公,就这样在盛年之期骤然死了!
从此以后,扁鹊行医有了六不治:骄横不论于理者不治,轻身重财者不治,酒食无度不听医谏者不治,放纵阴阳不能藏气者不治,羸弱不能服药者不治,信巫不信医者不治。
“扁鹊如今只怕有过百的高龄了,今晚他忽然来到秦营地,难道听说了秦王受伤,特意前来诊治吗?如此,真是天佑大秦也!”甘茂心中一动,急忙起身,喊道:“快请神医进帐!”
不一会儿,扁鹊就被侍卫请了进来,刚一进大帐,甘茂就迎了上去,抬头细看,只见这位传奇神医,是个又高又瘦的老人,一头白发,一身布衣,浑身上下有一股脱尘的气息,精神极是矍铄,看不出具体年纪。
“在下甘茂,现任秦军上将军,见过扁鹊前辈!”甘茂十分恭敬,毕竟他首先是诸子百家的弟子,而扁鹊却是医家先驱,圣子一般的人物,诸子之一。
扁鹊捋须一笑,道:“无须俗礼,秦王何在,让老朽看一看他的伤势,还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甘茂身子一震,拱手道:“先生,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秦王内帐,里面有老内侍和秦王妃,正在守护病危的秦王,扁鹊步态飘然,走到床榻前,望了望秦王的脸上气色,检查一下伤口附近的体肤,又闻了闻秦王伤口的气味,问道:“受伤多久了?都服用了什么药?”
“在潼关外受伤,有十日了,太医令和一干太医负责诊治疗伤,用了一些外敷和内服的草药,不知什么名堂。”
扁鹊伸手搭在秦王的脉搏上,开始切脉,这是他独创的诊断之法,开创了中医疗法的先河,以把脉相,来诊断秦王的伤势。
甘茂等人站立在旁,静静看着,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影响神医扁鹊治病,秦王的生死,事关重大,如今国难当头,他关乎秦国的兴亡,这一刻,让甘茂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0269章江山凤舞令
扁鹊以传世的“望闻问切”手法,为秦王把脉看伤,过了片刻,轻叹道:“可惜,可惜,竟还是晚了几日,如果再提前三日,老朽还能续接内脏经脉,可是,哎,秦王受伤太重,失血过多,几度昏迷,淤血已经在体内各经脉挤压,肾脏肠胃多处受损,难以根除,回天乏术了。”
甘茂身子一晃,听到扁鹊的诊断,再也不报任何希望,忽然想起一事道:“那能否救醒秦王,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能神志清醒,开口说话,好让百官信服,当众传下口谕,传位哪位新君!”
“这个,老朽倒是能办到。”话落,扁鹊从包袱内取出一个布囊,平摊开,里面各孔都插着大小不一的银针。
扁鹊抽取银针,先在秦王身体上几处经脉穴位插入,然后又扎入头上几处穴位,反复捻动,片刻后,他又从一个陶瓶内,倒出一颗丹丸‘清瘴还魂丹’,给赢荡服下,又让老内侍倒来清水,灌入秦王口内。
一刻工夫不到,秦王赢荡竟然缓缓睁开松动的眼帘,目光有些发散,看着甘茂和扁鹊、老内侍、丽妃四人,有些茫然,气若游丝道:“寡人,还……没有……死吗?”
“大王洪福齐天,这位是神医扁鹊,刚才就是他施展医术,把大王救醒。”甘茂有些激动道。
赢荡瞟了扁鹊一眼,轻轻点头,气息微弱道:“谢过……神医,久仰大名,今日相见,果然……医术无双。”
“秦王谬赞了,老朽也尽人力而已,无法完全治好秦王,已无颜见君!”扁鹊有些汗颜。
赢荡苦笑,自哂道:“寡人……生性好战,鲁莽勇武,不适合……做一国之君,这次使秦国遭受大难,被盟军瓜分函谷关和河西之地,实在有负……列祖列宗,如今……伤病难治,也是上苍……对荡的惩罚,我刚……梦见了先王惠文公,还有祖父孝公、商君!”
“至于新君之位,朝中诸位公子,都不适合,他们与我太像,谁也不能带领秦国走出困境,真正强大,完成伟业,只有公子稷,他像……像孝公、惠文公,最适合按照大秦的路……走下去,白起……接回赢稷没有?”
甘茂点头道:“大王,白起已经去燕国接公子稷了,很快就能回来,咱们正在咸阳外,明日就入咸阳城,大王您一定要撑住,震慑群臣,好让公子稷顺利登基!”
赢荡又问道:“五国盟军,现在攻打到哪里了?”
“启禀大王,正在潼关外,由于粮草供应不足,暂时没有强攻潼关,但是河西五百多里山川与平地,都被盟军占据了,黄河沿岸渡口也都丢失,不过大王放心,只要新君一即位,熬过这个冬天,明年开春,老秦人同心协力,定能夺回河西,把盟军赶出函谷关!”甘茂激昂道。
赢荡忽然想起一事,猛然抓住甘茂的手,有些激动交待道:“在寡人正宫内,金殿匾额上有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块‘江山凤舞令’,是当年……凤舞门选中孝公和秦国,为日后革鼎天下,完成千秋……统一大业的江山执掌人,拥有这江山令,能请动凤舞门无偿……为秦王做三件事,当年孝公在支持商君变法时候,内忧外患时使用过一次,如今……秦国遭遇为难,你入咸阳拿到此令后,立即去凤舞门,请凤舞门主帮秦国再做两件事,第一,辅助公子稷登基为秦王,扫清一切阻挡的新旧势力;第二,帮秦国清退五国盟军,让他们联盟崩溃,退出函谷关,解我秦国之危!”
“江山凤舞令,这个门派竟然在世俗中,选取江山执掌人,这也太厉害了,各大战国,相互争斗,各凭实力,一个门派,如何能抉择天下归属?”甘茂心中波澜起伏,有些难以相信。
“大王,放心吧,臣一定办到!”
“那就好,那就……好!纠纠老秦,共赴国难,先王、孝公、商君,他们……都在召唤我呢,我……我要去了……”赢荡用尽最后力气,眼光发散,断断续续说出来,最后撒手人寰。
“大王,大王……”甘茂着急了,这明显是秦王驾崩了。
王妃、老内侍见状,就要放声大哭,但甘茂立即制止道:“不要哭,不许哭,保持安静,封闭消息!”
这时扁鹊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如此啊,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甘茂转身对着扁鹊一揖道:“先生刚才救醒秦王,交待出最后一件大事,足以扭转乾坤了,天佑秦国,社稷之福,先生所作所为,对秦国乃是大功一件啊!”
扁鹊收拾了包裹,淡然一叹,道:“此事一了,老朽也该离开了。”
“恳请先生,能为我秦国把守秘密,秦王驾崩消息,不能外传出去,否则,秦国将陷入无休止的内乱。”
“世俗之事,与老夫无任何关系,时也,运也,命也,老朽去也!”扁鹊一袭灰衣走出大帐,大踏步踩在雪地上,如流星般,越走越快,出了辕门,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真是奇人!”甘茂站在帐门口,望着扁鹊消失的身影,忍不住赞叹,本来,以他权臣的常贯做法,这等机密之事,决不能外泄,对于知道秘密的人,要么严格控制起来,要么斩草除根。
甘茂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有一种对诸子的敬重,就好像仰视自己的长辈,根本生出来那股狠心,再说扁鹊此来,的确帮了秦国一个大忙,得知江山风舞令的秘密,秦国就有希望翻盘,扭转格局了。
“凤舞门,难道就是与墨家、鬼谷门并列于战国的十大超级势力,修炼圣地?”甘茂逐渐想起来,世间江湖的传说,十大门派,分布在诸侯各地,如楚地云梦泽鬼谷门,赵地太行山古玄门,魏秦神农山墨门,齐地临淄稷下剑宫,巴蜀峨嵋凤舞门,剑阁山青衣门,秦岭重剑门,鲁国圣贤庄,韩国天机阁,燕地长白山乾罡门!
这十大势力,有的传承百年,有的建立数十年,经久不衰,这些年来,诸侯混战,十大势力冰山一角,一直都不显山不显水,都似乎在蛰伏,等待着天下大乱的契机,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乱世出枭雄,天下大势,风起云涌,或许就在这个契机,再度涌现,重出战国时代。
第0270章秦国质子
燕国,辽东襄平城。
由于这座临时都城,加上战祸影响,毕竟商旅萧瑟,城内百姓也少,远远没有如临淄大梁咸阳那般繁华的夜市,加之寒寒料峭,国人刚进入窝冬期,天一黑便关门闭户歇息了。
寻常人家要节省灯油,甚至连偶然的夜间劳作也是摸黑,更不用说睡觉不点灯了。
如此一来,白日闹哄哄、人潮四溢的襄平城,一入夜便是万籁俱寂,一片茫茫昏黑,惟有王宫的点点灯火点缀出星星暖意了。
在王宫的星星灯火中,王宫边墙的一点灯火闪烁着昏黄的微光,在远处宫殿明亮的大灯与游动内侍飘忽的风灯下,这点昏黄的微光几乎是难以觉察。
易太后在侍卫和宫女的簇拥下,来到宫廷偏角的一座小庭院,墙边一座低矮的茅屋窗户摇曳着那盏豆大的昏黄灯光。
“你们在这等候,哀家进去就可以了。”
“喏,太后!”
易太后只有三十五六岁,雍容华贵,一身华丽宫装,显得几分富态贵气,她走在石砖上,婀娜生姿,这时身后的内侍轻喊了一声:“太后驾到——”
顷刻,就从房内走出一对母女来,这女子大约三十来岁年纪,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娇怯怯的身子真如一幅画中行人模样。
身材丰腴,十分火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