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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凌哈哈一笑道:“能,我对燕国有信心!”
诸女见他对燕国竟然这么有自信,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当下辰凌又问起白家何时派车马行过来,得知前脚后脚,不日就到,心中甚为满意,然后安排诸女和武将们去休息了。
程素儿拉着辰凌的手,低声道:“夫君,今晚你宿在哪里,素儿能陪你吗?”
辰凌一揽住素儿的腰肢,呵呵笑道:“素儿宿在哪里,我就宿在哪里,今晚同床喽——”
房舍长廊拐角处,探出了四个女子小脑瓜,远远看着辰公子与素儿的亲密,幽幽一叹:“什么时候,也能轮到咱们姐妹侍寝呢?”
“小妮子,你发春了呀!”
“呵呵,你们不想吗,是谁梦里总喊着公子的名字来……”
“柔柔你说谁,看姐饶你不?”
四个女子追闹了起来,满脸的春思,柔美的身段,洋溢着青春的火辣曲线。
……
燕朝廷变法檄文下发之后,就像一道道霹雳闪电,新法令震动了燕国的大地,郡县城堡,乡野农间!
上至卿大夫,下至隶农村民,在数日后,各地百姓都听闻了变法之事,很多人认为这是匪夷所思的大变,会搅得燕国鸡犬不宁,人人别扭;也有人说,这是老燕起死回生的一次重大变革,从此将要走向富强。
拥护变法的当属下层民众和因内乱造成的难民们,他们本来就一无所有,房子被烧,土地荒芜,无家可归,都在城外救济,这次国令一出,《土地论》中,包涵了很多条款。
如农耕奖励法、难民安定法、分封土地法、农具租赁法、三年免租法、青苗法、救济粮发放法等等,一系列措施,可以使耕农们,得到朝廷的救济粮,直到秋收时,打下粮食,换上救济,其余都留给百姓,直到三年后,民户家里储备充裕了,才开始每年上交地税、粮税等。
乡里村舍统一由朝廷下隶属的地方县丞来规划乡舍位置,然后组织乡勇搭建村庄与房舍,让百姓有房可住,先安居才能后乐业。
十论发出后,燕国子民应接不暇,好在其它一些条令,针对的人群不同,九成的乡野农民并不太关心,他们只关注分封土地,重建家园,因此得到了广大农民的拥戴,新法很快就深入人群大众中。
与秦国商鞅变法相比,燕国有个优势,那就是西秦地处戎狄包围之中,秦民凶猛彪悍,私斗不断,仇杀不止,自古以来,西秦的民间风习便凶野好战,动辄为一件小事,便在田间地头打得头破血流,进而引起家族斗殴、村落打斗,甚或部族仇杀。
蔓延日久,村落、部族、家族间极少没有血仇者;这些相互仇恨的部族子弟在军旅中,甚或在战场上,也经常寻衅私斗,宁可为了义气和仇恨帮助私斗的敌人,也不愿在战场上救援勇敢杀敌的兄弟。还有与西部戎狄部族杂居的老秦人,就更是剽悍凶野,只认热血义气,从来不知“规矩律法”为何物?
因此商鞅变法之初,为了禁止私斗,曾在一次春耕时平乱私斗中,一次性斩杀七八百人,都是因土地灌溉,抢占水利发生的村落群斗,商鞅为了震慑国人,维护国法,把但凡参与那场私斗的人,一次性全部斩首,血腥手段震惊六国,这才止住私斗之风。
燕国乃周族一支,周武王时期就分封的贵族子弟,建立了姬燕,属于周朝皇族血统的诸侯国,的确比其他六大战国都要正统,这也是老燕傲然之处,六百年一直遵循周礼,上层卿大夫及国人都有些迂腐,斗狠不足,但知廉耻与公义,这也是燕国为何是战国之末,却又没有被分裂被取代的原因,世承了六百年仍巍然耸立。
这使变法遭到的阻力,要远小于秦国,不过辰凌却要激发东北燕国人的血性,这里的老燕人‘安于现状’的落后心态有些严重,很多人都胸无大志,平日懒散,缺乏一种凝聚力和爆发力。
《民俗论》中,就颁发了一系列措施,吸纳诸子百家的精华论点,提高燕人的积极向前、奋进勃发的思想,改变故步自封,守旧落后的习俗。
乐毅接手变法之后,协调枢密院、政事堂、三司、刑部狱司等各政部门,把《爵位论》《军功论》《律法论》《度量衡论》推下去,特别是律法中,国宪法、刑事法、诉讼法、民事法等,把律法分得很清晰,使得燕国法律集大成。
虽然自商周开始,就有了法三千条,也分了轻法、重罚等,但都是对犯法者的一种惩治法,基本从鞭打开始,一直到各种大刑、残忍炮烙、沸煮、凌迟等等手段,后来魏、楚、秦变法也都是规定各种处罚,没有监狱监禁的功能,尤其是秦国酷法,但凡触动法律者,不是割面、割耳、挖骨等刑罚,使得国人身体都残缺了,受罚者心里也阴暗了,监狱的功能,就是保护身体的处罚,进行自由软禁。
追究古代监狱和律法始末,据说还是汉初张良和陈平提出,张良提出监狱看管说,避开秦国那种严厉的残罚,陈平提出一系列监管、惩罚的条款,比暴秦时的酷刑减弱很多,因此汉朝社会民风还稳定下来。
第0448章幕后帝王术
自从三月下旬,新法开始实施之后,辰凌作为燕王,开始深居简出,一直在内殿书轩翻阅典籍,查看各地送来的情报,对于变法并不干预插手了,全权交给了乐毅,他则退居二线,在幕后冷冷看着当前燕国的时局。
新法推行十天,各郡县乡里,开始安置流民,普查户口,编辑入册,量地划田,有些安定的县邑乡里,少有贵族高爵在,没有没收老宗族土地的阻碍,都已经开始按户口家庭分封田地了。
那些村民很高兴地恢复了自由身,不再是租赁县邑的佃农、雇农、贫农,有了自己的几亩耕地,关系近的农户,开始商量着几家合作耕种,谷雨时节到了,壮力扶犁耕田,妇女和老人播种田苗,高高兴兴下田地,盼望有个好收成。
一片春景山村乡郭,犁牛遍地,哞哞地叫着,老人、少年、妇人、壮丁都在田地里春耕。
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田园风光,无限美好,各地许多县邑乡里,都恢复了生产,稳定地春忙。
不过有些地方,有老宗族和旧贵族,他们拥有上百顷的土地,有一些是祖上高官贵爵分封下的土地,福荫后代,加上平日里用各种手段,兼并很多农民土地,变成了封建大地主势力,小族数百人嫡系,大族上千人,拒不交出土地。
一些新上任的士子们,出任县丞,带着护卫来到这些大族小族,开始游说,朝廷用钱补偿一些损失,土地归公,这是燕国新法,再说,爵位论提出,已经废除了历代爵位继承,三代内没有子孙对国做出贡献,取消其爵位特权,成为庶民。
这里的贵族分为好几种,最大势力是宗室贵族,就是国君所在的姬氏部族。
按照千百年来的传统,这种人是天生的贵族,做事不做事,立功不立功,都照样是世袭的高等级爵位,从国库中领取极为优厚的俸禄,享受包括高车骏马、大片府邸在内的各种特权待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因为他们是王公贵族,他们的享受是无法被剥夺的。
可是,军功论、爵位法先后横空出世,赫然规定:取缔世袭爵位制!
凡宗室贵族,如果没有军功或其他大功,不得取得爵位;三代内无军功者,除去贵族籍;一旦除籍,贵族就是庶民,原由国家提供的各种特权一律剥夺,享受的国库物资一律没收,附属仆佣一律归官府,其家人与其他人口,不得在府邸、田产、车马、衣食各方面享受原来贵族待遇。
这些贵族哪受得了,土地就是他们笼财的重要手段和途径,没有了大量土地,坐吃山空,巨大家族就不能那样逍遥自在,依靠剥削贫农维持正常开销了,这些大族公然反对。
县令、县丞们把这些阻碍写成文书,快马送至郡守,郡守又派人快马送往襄平城国府,递呈给亚卿乐毅。
乐毅只回了几句话,简单而果断:“依法办事,但凡有触动新法者,不论权势大小,贵族出处,一律依法镇压!”
这手令一回,各地县丞联合县尉,调动兵马把老宗族包围,进行强攻,破门而入,反抗者一律缉拿,开始了‘斗地主’的土地改革。
在三十六城邑内,一些工匠、商贾、市人和农夫等,因此新法对这些人的地位给与了肯定,都热血高涨,拥护办法,但是赋税法一出,商贾、手工作坊等的税率要渊源高于平民、农户,另外有一条惩疲,就是惩治懒惰懈怠和不务正业的游手好闲分子。
《周礼》称这种人为“疲民”,所以惩治这种人的法令便称为“惩疲”。卫鞅颁布的奖励军功、奖励农耕的法令中同时规定,对这种“疲民”给予严厉惩罚:无论农工商人,凡是因为懒惰、懈怠而贫困者,将会被剥夺燕国户籍,不享受国人的权利,沦为官府奴隶。
凡是有业不操而游手好闲者,一律罚为官府奴隶,这些人将会被强迫带到边戍,修筑长城,十年为限,进行劳改,以杜绝有人好吃懒做,懒散成性,在城里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成为社会小混混,不安定因素。
一时间,各地有埋怨声,痛恨新法声,也有欢呼声,拥护新法令的热潮,由于农民户口太多了,各地县邑乡村,逐渐稳定下来,只要民众稳定,拥戴新法,宗室庙堂的贵族作祟势力再大,也翻不了大船。
燕王深居宫廷,但对燕国动向了如指掌,这就是锦衫卫的作用,淳于臻成立了锦衫卫组织司衙后,有专门的办公场所,密探经过各种身份的伪装,三教九流的涉及,从各个角度打探着情报,源源不断汇聚回来,被锦衫卫司衙分析人员统一分析,逐条筛选整理后,保存在相应类信息铜匣内。
燕王不再对国事发出任何命令,变成了幕后观望者,抽身出来,因才用人,着手总体布局,这也使襄平城内宗室贵族元老勋臣们,对新燕王目前意图纷纷猜测,疑惑不定,都不敢妄动发难了,如此延迟和淡化所有可能的上层骚乱。
这就是帝王之术的一种,政治如同用兵,有时候也是一种“诡道”,崇尚权谋机变,胜利是唯一的目标。
关键时刻制造扑朔迷离的局面,从而迷惑潜在的敌人,是度过危机的高明谋略;但是,制造扑朔迷离的权力拥有者,自己却需要极度的清醒,头脑冷静,有自主的思想,绝不能陷入自己制造的迷雾之中,混淆视听,被小人蒙蔽,那就成昏君了。
归根结底,政治的胜负是需要实力和胆量、睿智、魄力的较量!
辰凌相信乐毅的能力,但也不会过度信赖于历史的评价,所以他深居简出,要在背后仔细看一看,乐毅如何判断目下的大势,如何推进变法,毕竟现在的战国,可不是历史原封不动的战国,极有可能发生了变化,就拿法令而言,就完全与历史上燕昭王变法走形了。
如果乐毅没有统筹全局、处理普遍危机的能力,辰凌倒是愿意早日得到证明,以免在更大的危机来临时,因信任错失而造成灭顶之灾,毕竟,乐毅还没有过大权在握的实际经验,掌权之后能否还象历史上记载的一样深彻明晰,还需要得到验证。
第0449章局势平稳
燕国变法沸沸腾腾地进行了一个月,中间各地虽偶有小冲突,但都是贵族与公室之间,并没有农民百姓参与,可见这种新法,对于草根民众,还是很有动力的,都热情拥戴。
一些老宗族因触犯新法,有一些主犯者,被斩首示众,许多老宗小族都老实下来,接受这种变法了,土地被朝廷公府没收,给与一定的资金赎买,然后按照老宗贵族各家的人口重新分配。
这样的结局,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可怕,很多老宗族内的青年,倒是欢喜起来,因为以前都是族长、族老、长辈们保持着土地拥有权,依靠雇农、佃农耕种,交租利润,大部分放入族内账本中,各家分的也不多。
如今新法改革后,这种宗族式传统管理模式逐渐瓦解了,所谓族老、长辈们,失去往日的家族决策者的权力,宗族开始分家,以每户男子家庭为单位,小夫妻独立生活了,自由权更大了,不必像以前那样,事事听从长辈族老吩咐,一年到头,不见得每个人公平获得好处,因此族内也有很多内怨、牢骚。
这时分家自立后,反而调动起了积极性,这些年轻家庭分到属于自己土地后,粗略算一下,不但能自给自足,储备三年,再凭着过去一些积攒,都能过上充足的生活,比仰仗族内长辈鼻息生活,舒服多了,因此逐渐反而支持起新法来。
激荡了一个月,前期流言蜚语还不少,后来风波渐渐收敛下来,很多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法令,揣着好奇,继续跟进,与新法一起在尝试,过上另一种新生活。
辰凌在内殿里看着一系列情报,除了一些贵族恶意中伤、散布谣言、煽风点火外,很多人对新法,抱着尝试、拥护的态度,已经投入其中,当然,朝廷也下大力,处决了一些顽固派的族老、族长等,杀一儆百,这种阻碍燕国强大的绊脚石,果断清除掉,一点也不可惜。
锦衫卫利用三教九流的情报来源,逐渐对一些旧贵族进行布控,发现有的老宗族,派人逃往关外,频频与太子平一方的密探接头。
辰凌的脸色逐渐冷下来,在淳于臻呈递上来的奏折上,批复了几个字:‘叛国者,诛三族,祸不及众。’
农历四月过去了,燕地的田里,大麦、小麦一片金黄,辽南平原上,水域充裕,种满了稻谷,眼看到了五月初夏,县邑乡村的农夫们,准备要收割麦子,然后继续播种谷子、豆子、荞麦等应季农作物;同时许多自家菜园,也开始栽种夏葵菜等。
百姓获得了粮食,这次不用上缴给租户主了,因为土地是自家的,五年一变,朝廷新法头三年,又不收地租税,一时间,农户们都将有了些收成,足够下半年至年关的食粮了,都高兴万分,真心拥戴、歌颂新法,使民众获得实惠。
田地里人忙、地忙、牛马忙,欢声笑语,对新法和燕王、亚卿、丞相等,称赞不已。
通过这一个多月,燕国第一次人口普查也调查完了,把五个郡、三十六个县邑,数百个村落户口都很清楚地统计上来,逐层保护户籍档案,弱冠年纪以上,开具身份证明,就像后世身份证一般。
乐毅接着又颁布了连坐法、什保法、引路法等,禁止各地百姓村民随意离开本地流窜,如果百姓要在县与县之间走动,必须由乡村的里正开具‘引路介’,不允许悠闲人员四处走动,否则视为不务正业的散徒,逮捕入狱。
即便求学者、士子、游侠等,也需要出具户口证明等,如此一来,有效控制在燕国四处走动的人,各乡村相继成立乡勇村兵,农活不忙时,要进行团队武技训练,平时巡夜、巡村,发现不是本地可疑人物,都要进行盘问‘引路介’凭证。
一时间,城邑乡村得到安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一些经济复苏、社会安稳的景象。
郡都、县邑等大城内,很多手工业者、工匠、商贾等,也逐渐归拢,给这些人建立城邑户口籍,也发身份凭证、档案等,这个月来,由朝廷建立的不少大作坊,如纺织作坊、服装作坊、印刷作坊、造纸作坊、香水肥皂作坊、笔墨砚台作坊、烧陶作坊等大量招工,一些城里无地的手工业自由者,可以到这些作坊里打工,每日由作坊结算工钱,稳定了城邑内的居民生活。
盐巴、米油、铁具等关于国民生活与经济命脉的战略物资品,目前由国家统一经营,标价出售,宏观调控,满足城邑居民能正常生活。
与此同时,在文化方面,由于纸墨笔砚的流通,朝廷成立了《国府公报》,每三日印刷一期刊,由御史台、学士院、政事堂等专栏人员,撰写最新时论,歌颂新法成绩,渲染燕国正逐渐复苏,朝廷领导如何公正廉洁,给百姓营造一种四海升平的感觉,控制了大众的思想。
特别印刷术的应用,印刷了不少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的经典,让燕国人,开始普及中原文化,特别是大量印刷‘新法条款’以及‘律法条款’,每日成批运往各地朝廷书店,顿时使得人人知新法、人人懂新法的局面。
由于白氏商会的加入,与辰氏商会联合,在襄平城内开业商铺,起到一定促进经济、坊市迅速复苏的作用。
五月份,进入夏季,东北燕地,并没有齐楚魏那么炎热,给人一种晴空万里,清爽宜人的感觉。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辰凌站在御花园内,看着小湖内红绿相间荷叶丛,荷花欲放未放,微风吹来,湖水流溢,一阵清香扑面,让人精神一震。
这时内侍走过来禀告道:“启禀大王,太后在慈宁殿传召大王。”
辰凌微微点头,来到慈宁殿,拜见母后。
易太后正在殿前赏花,看到辰凌进来,微笑道:“王儿,秦国派来了使节,刚才郭奉常进来与哀家商议,关于王儿大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