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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凌满意点头,达到预期目的了,左右喝道:“骑兵冲锋!”
数百骑扬鞭驰出,马蹄飞舞,扬起尘烟,呼啸一般卷入城内,街道的守卒被骑兵一冲,顿时乱成一团,四处逃散。
刀锋营特种兵入城后,分成几组,分别抢占有利地势,军械库、粮草仓、其它城门、城内制高点等,都去抢占了,还有的去放火,制造乱局,让城内守卒无心恋战,弃城落荒而逃。
刀声响亮,血光冲天。
到处都是奔驰的战马,如蝗般飞窜的弩箭,街边的房屋、草垛瞬间被点燃,随着风势熊熊燃烧。
街道上叛军四处逃散,被刮倒踩伤,有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混乱之中,辰凌等三百骑兵,高举着滴血剑刃长枪,仿佛奔腾的洪流,疯狂涌向守将帅堂府。
马闫跃提着双锤走出来,在亲兵的拥簇下,正要突围逃走,却被辰凌等人拦截住。
“贼将休走!”
滕虎挥动蛇矛,策马冲上,与马闫跃拨马站在一起,那蛇矛重四十多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力道猛烈,蛇矛尖如毒蛇吐芯,连刺敌将上身要害。
马闫跃丹田提起,提着双锤,低喝一声:“开!”
只听“锵”的一声,矛锤相击,发出了清脆的震响,蛇矛被磕开,却震得马闫跃双臂酸麻,暗呼厉害,两人于乱军中交手,十回合之后,马闫跃发现两人虽都在武师之列,但实战之力非对方之敌。
滕虎天生勇武,虽然只是三阶武者,但在沙场上磨练,血气方刚,杀气如腾,臂力过人,勇不可挡,马背上交战,剑手高明的步法、剑术都会受到影响,反而是使用重兵器的虎将驰骋发挥的地方。
“当当当——”
一连磕击数十下,滕虎大喝一声,如洪钟震响,惊得马闫跃坐下战骑都受惊了,马闫跃一不留神,被滕虎一矛搠下马,气绝身亡。
沈铮、柳岩等人则带兵堵住街道退路,用铁骑冲锋,叛军士卒被踩到、撞到的不计其数,根本就挡不住骑兵的横冲直撞。
辰凌带人杀入了将府堂,斩杀一些叛卒,占据了将府官署,然后清理一番,派人去往四城门,打探战况。
半个时辰后,城池厮杀喧闹声逐渐平息下来,本来这小城邑也不大,居民万户左右,大半夜都不敢出门,使得城邑很快就恢复了寂静。
城内六千多守卒,被歼灭了一半,剩下三千来人,俱都弃械投降,被重兵看押起来,等待收编。
待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这座城邑已经完全掌控在燕军手里,更换了海蓝旗帜,并派出探马,向中军大营秦开回报去了。
刀锋营指挥使潘铎、焦錾相继过来拜见辰凌,把城内的一番布兵情况汇报给他,眼下唯有等候燕军过来接受城邑,驻守城池,他们是特种兵,是军中的杀手锏,可不负责守城。
辰凌郑重其事对着诸将道:“传令下去,不得滋扰城内百姓,民众物品丝毫不能收取掠夺,这些降兵,都是燕国子民,既然投降了,不可欺辱、坑杀,看押起来,登记姓名、贯籍入册,送往辽东关内。”
潘铎、焦錾微微点头,心中对这魏国大统领的观点很是赞同,觉得此人有些本事,轻视之心淡化了,遵从了他的指令。
晌午时分,程浩、张文远引兵五千前来接收白山城邑,轻点粮仓库、军械库数目等,留下部分存粮后,大部分武器装备、粮草辎重,被送往中军大营,交由主帅统一调配,降军则被分批送往关内。
辰凌见这里战事结束,没必要继续留下了,于是带来骑兵亲卫和刀锋营特种兵,立即赶回昌邑城外,此时昌邑也已被攻破,叛军大将市被在城池岌岌可危,即将告破时,带领一支数百人的精锐突围而去,城池最终落入燕军手里。
一日内攻克两座城邑,破了叛军的犄角阵势,燕军士气大作,秦开下令,在城内稍作休整,轻点人员伤亡,以及辎重粮草、军械装备消耗情况。
辰凌恢复燕王身份,在大军列阵欢迎之下,进入了昌邑城,平定叛乱进入最后相持阶段。
“臣将拜见大王!”
昌邑将帅府内,堂上堂下战将如云,虽然个个一脸疲惫,但都甲胄在身,戎装焕发,满脸兴奋之色,毕恭毕敬地跪拜燕王。
“众将军平身!”
“谢大王——”诸将起身,甲片铿锵作响,动作整齐,透着威武之气。
辰凌微笑道:“昨日一战,众将士披荆斩棘,热血疆场,收复昌县邑、白山县邑两座城池,消灭叛军主力数万人,如今只剩下辽源邑一城,公子平定会做困兽之争,叛军仍有两万众,各将部营,整休一日,抚恤伤员,重新整编之后,乘胜合围辽源,为寡人早日平定叛乱!”
第二十卷中原混战
第0456章兵围辽源邑
燕军在昌邑城整修一日之后,燕王身份的辰凌派人在当地张贴皇榜,寻求当地名士、策士,或能治理城邑民政、财务之人,当日就有一些策士进将帅府面见燕王,毛遂自荐。
辰凌选取一些当地的贤者、士子,破格提拔为官,有助于维护当地的稳定,开展各方面工作,征役、充远、战事、抚恤、粮秣、调兵,涉及多个官署部门,主事官不在,政令不行,会延误了许多大事。
如此确定了官吏人选,县令、县尉由朝廷委派,其余县丞、县司空、县司马、帐簿、小吏等,都从当地选拔,吸取地气,政令很快分布下去,一些乡绅、士子等纷纷出来,恢复生产,稳定局面。
不像叛军占据时,只管强行拉民入伍,征收赋税徭役,甚至抢夺乡绅大户、平民百姓的余粮等,使得城邑治安动乱,政令荒废,怨声载道。
辰凌这么做,完全从大局着想,安抚民心,因为他现在是正统君王,不能与太子率领的叛军那样,只在乎夺权成败,不在乎恶劣行径。
因为燕国眼下是他燕王的天下,太子平要夺权,就得破坏,越乱越好,燕国越乱,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对太子平越有利;而受苦百姓虽然会憎恨太子平,但更憎恨他燕王的无能,因为燕王才是守护者,让百姓苦,就是他的错。
另外一点,值得注意,在守卒中,有一些士兵是由城内百姓中壮丁被强迫抓入伍的,在攻城一战中,死伤不少,这样以柔化手段为主,能减少那些死难者家属的仇恨,再晓之以理,甚至能把民众怨恨全部转移到太子平身上,更加丑化叛军形象。
一日工夫,整个两座城邑很快恢复了安宁和稳定,如果不久后朝廷再派来新县令,推行变法,也能顺利一些。
翌日,大军继续朝着辽源进发,整合一起,算上禁卫军两万,一共六万人马,从昌邑城出发,继续北上剿叛。
大军分三路,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真如泰山压卵一般,浩浩荡荡,一路向北压向辽源邑,旗幡招展,鼓号齐鸣,杀气喧天。
荆燕作为先锋,率军两万步马卒;秦开率领的两万中军,有骑兵五千,绝对的精骑部队,在草原一战,曾大破匈奴呼衍、须卜几个部落,其余步卒一万五,也都是虎贲之士。
燕王坐镇后方,两万禁卫军,五千大内侍卫护驾,辰凌为避开滕虎等人的目光,把从魏国带来的三百骑,派去了先锋营,听从荆燕调遣,他谎称燕王召见他随王驾而行,这才脱身出来,御驾亲上战场。
辰凌一身黄金甲,尊贵无比,君王甲胄的象征,马横长枪,腰间还配着一柄利剑,五千穿戴着轻便胸甲的大内侍卫,两翼分张成雁翎阵形,护卫在燕王两翼随他推进,甲胄鲜明,十分威武雄壮。
全副戎装的禁卫军,在一面面迎风猎猎的旗帜下,腰佩短刀、斜挂硬弓,左手持绘着上古猛兽的牛皮骑盾,右手一杆血红长缨的漆枪竖指天空,精钢打造的三棱枪刃上,血槽宛然在目,闪着狰狞的幽光,一支王牌军队。
因为辰凌采取了宋太祖的一种做法,就是选拔各军中的一些精锐士卒,整合在禁卫军中,使得护卫王城的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给人一种王牌军的感觉,使得驻守边关的武将们,不敢生出臣强君弱、任何越簪不服之心。
前锋抵达了辽源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荆燕派出一万士卒布阵前营,以防城内的叛军趁着他们脚跟未稳,出城偷袭,另派一批探马斥候,赶往前方,绕城勘测地形,对于城外的丛林、山岗、湖泊、河流、山岭都不放过,量测外毕,回来向先锋大将荆燕汇报,好在地图上标清。
这些事刚布置下去,中军就抵达了,五通鼓后,秦开坐镇帅堂,部将左右排开,数十员猛将听从调遣,唯帅令是从。
秦开环顾众将,说道:“诸位将领,大王就在咱们后方五里扎下王营,观望咱们的战绩,眼下叛军死守辽源城,不下两万人,咱们的兵马刨去伤亡,只剩下四万多人,兵法有云,‘十则为之,倍则分之’,两倍的兵力无法做到围城久攻,因此这段时间,咱们困城不攻,撤离附近村庄农户,孤立城池,每日向城内射出劝降书,瓦解军心,等城内军心出现动摇,再伺机发动总攻!”
“遵命——”
秦开微微点头,继续道:“各部严以待阵,以防城内敌军突围,等待燕王旨意!”
众将明白,城内是太子平,按周礼,有传嫡的讲究,但是燕国内乱,朝廷四分五裂,逃难的逃难,被杀的被杀,临时组建的朝廷以易太后一方为主,拥护姬职为王,稳定时局,于私于公都说得过去,此时王位之争,如何处置公子平,他们不清楚王意,如何下手?
秦开道:“你们回去布置吧,本帅到王营内面见君王,垂听王令。”
众将拱手道:“领命——”
秦开等诸将出营后,自己随后出营,携带数百亲兵来到王营内,觐见燕王。
王帐内,燕王正在观察关外的地形,他的野心,可并不只图谋太子平这么简单,此次一是消灭太子平反叛势力,二是利用与太子平接触密切的贵族,趁机剿灭一些老宗族,三是把东北这一块荒无人烟的地带,开拓成燕国的产粮后方。
以后世的见识,他可明白,这东北黑土地,富饶广袤,地广人稀,尤其是在战国时代,更是一片荒芜,除了被东胡一些部落占据几块外,就是箕子朝鲜、高丽棒子,如果能把这些后方不定因素清除,东北之地,可是燕国巨大的粮仓。
如果再有难民入燕,辰凌就考虑把难民迁到这里,开垦荒田,压缩东胡,训练勇猛的关外虎贲之师,以东北人高大粗犷的体格,加上匈奴草原上的战马,日夜训练,打造一支精良的骑兵,南下平定中原,并不是妄想。
“启禀大王,秦开将军帐外求见。”
辰凌抬头道:“召见!”
一名侍卫出营引入大将军秦开,叩拜燕王后,他把当前部署如数汇报出来。
辰凌沉思片刻,点头道:“明日寡人亲自到阵前劝王兄归降,如若不从,大军再攻城,有些顽固派,如果活着出城会对当前燕国局势造成破坏者,务必歼灭于城内,绝不能放走,以致后患无穷!”
第0457章君王之路
秦开听了燕王的话意后,心中一动,已经明白过来了,恭敬道:“大王放心,臣将不会放过辽源城任何一位顽固旧臣,对我大燕造成任何影响!”
辰凌知道他明白自己的话意,也不多赘述了,指着偌大的军事地图,微笑道:“眼下中原五国,磨刀霍霍,正准备向卫、中山、宋、鲁、越动武,尽管秦与燕国没有机会参与,其实燕秦两国地处偏远,秦有巴蜀、义渠,燕有偌大的东北后方,根本无须讨伐那些小国,秦将军,可愿为寡人驻守边疆,横扫东胡,平定箕子朝鲜,把燕国之北土地尽数划入燕国疆域?”
秦开问言心中震撼,想不到燕王有如此雄心壮志,要对付东胡,还要攻击箕子朝鲜国,开拓燕国疆域,这样一来,自己用武空间就大大增加了。
“臣愿意辅佐大王,开拓疆域,镇守一方!”
辰凌满意道:“东胡历来为我燕国祸乱,虎视眈眈,虽修筑有古长城,但仍不能阻挡东胡的扩张,眼下东胡内乱,咱们与匈奴兰族部结盟,寡人想你厉马秣兵,训练一支野战军,以骑兵为主,寡人设养马司,在草原和燕山一带,建立数个牧马场,为你提供骑兵,数年后能痛击东胡,使其不敢南下放马,再滋扰我燕国边境。”
秦开想了想,肃然起身,拱手道:“大王,要对付东胡数十万骑兵,没有十万正规铁骑劲旅,是做不到的,这需要至少十万匹战马,而且养马需要从小马驹、到壮马一个过程,可以一边着手购买匈奴、西域上好马驹苗,一边与匈奴联盟购入成年好马,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能建成自己的马场,另外这项工程需要大量的养马卒夫,臣在东胡待了八年,对草原人养马尚算熟悉,其中学问甚多,必须要深入草原学习养马术,才能真的训练出好战马——”
“培养出一支十万人的铁骑,建立几所大型马场,养出成马,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储备?”辰凌也知道不是一撮而就的,故而问道。
秦开皱眉道:“至少需要五年,还是在国无战事,国库富裕,粮草与军械充足的情况下,孜孜不倦,始终坚持,各部政门配合下,才能训练处一支十万铁骑的精兵,还有成熟的养马场,如果打造精锐之师,还要经过实战磨练,这样一算,时间远远不止五年了。”
辰凌心中一叹,想要逐鹿中原,问鼎天下,没有民心的向背,没有长期的准备,没有经年累月的经营积累,没有稳固的根基,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没有儒士文人的投效,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一支十万的大军,每年粮草和军饷开销非常浩大,那还是步卒军,如果是骑兵呢?可昂贵程度,可就不是翻两三倍的问题了,纵观中国历史骑兵史,秦国铁骑最强大时候,也不过二十万数,号称百万铁骑,其实大多都是步兵,混在一起统称步马卒,如今战国,各国骑兵有限,目前赵国最多,也只有三五万众,已经倾国之力了。
不是所有马都能做战马,而且一匹战马每日草料量不低,十万匹战马,消耗丝毫不亚于十万士兵的消耗,再加上每一匹战马都十分昂贵,佩戴的马鞍、挂钩、铁皮、箍套等,比一个士卒全身铠甲兵器还要贵重。
综合下来,养起一支十万铁骑兵,不亚于重新组建四五十万众的步兵了,难怪汉唐盛世、宋明时期,国家富裕,但全国的骑兵大军,都少之又少,基本都是散骑与步兵混合编制,战马只用于冲锋时用,一般时候只作将领的乘骑而已。
辰凌轻轻一叹,点头赞同道:“秦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燕国要雄起,急不得,寡人不是要称雄一时,昙花一现,而是要打下万世基业,夯实基础,很重要,你放心领兵,替寡人放手去做,后勤国力方面,朝廷会想办法满足要求。”
秦开心中激动,如果燕王真的能提供十万战马,并设几处养马场,发展铁骑兵,赶走东胡北迁,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燕王雄心伟略,当真想大干一番伟业。
辰凌道:“眼下国内正在推行变法,休养生息,轻徭役,免赋税,三年缓和期,经不起战事,因此这三年来,务必打牢军队基础,建立一系列军队官吏管理办法,以及练兵之法,招募新军,训练骑术等……”
秦开心领神会,满脸兴奋地应承下来,接着又商量一番明日困城事宜后,秦开把他担心太子平派人去勾结东胡部落,求援军南下解围,让辰凌一阵疑虑,看来这次围城,也不能耽误太久。
半个时辰后,秦开说完胸中所想,得到燕王口谕后,有了定心丸,这才告退。
辰凌看着地图,神色微凝,一统六国,现在谈还为时过早,至少要把燕国先变得富强起来,打造铁骑精兵,有充裕的国力,整治官吏之风,现在他身为燕王,才只是开始,官场的尔虞我诈,贪污腐败,党羽竞争,相互打压等,在燕复国之初,还不明显,能不能治理好国家,他也是走一步实践一步,充满希冀和挑战。
古往今来,在中国历史三百多个皇帝,能称得上雄才伟略的,屈指可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若加上刘邦、成吉思汗、朱元璋、朱棣、康熙几人,也就十来个能让后人钦佩,但是昏君就太多了,碌碌无为的平庸皇帝,也得占一大半。
辰凌纵然多出两千年见识和文化,但是对君王之位,能否做得出色,成为明君,一代雄主,这都不好说。
夜色降临,辽源城头灯火通明,守军戒备森严,时刻警惕着燕军夜袭。
在城外两里处,营帐连绵,把辽源城围住,营地前栅栏倒刺、陷马坑、困马索、箭塔等,同样防御严密,以防城内守军突围。
燕太子姬平一身金盔亮甲,站在城头,遥望城外军营,细白的脸颊,浮现出一抹严霜冷酷,眉峰一挑,手拍墙头,怒道:“我那好王弟,竟然御驾亲征,与本殿下兵戎相见,前日一连拿下两城邑,现在只剩下辽源城,嘿嘿,真想致我于死地了。”
站在太子姬平身边,有一位中年剑客,一身长褂玄衣,背着一把长剑,头髻挽起,系有纶巾,剑不出鞘,但整个人却似乎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