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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五国中,算是一个名士,秦国如今名士本来就少,如果放逐了甘茂,谁来任丞相,有谁统领全军,带兵收复函谷关?
秦王难以决策,反而宣太后很快释然,满面春风道:“老丞相所言极是,秦国是该清丽一番残瘤了,名士虽好,但是与国情不符,也只是毁坏根基,孝公与商君的变法才是秦国的根基,谁若要想弃之不用,甚至涂改作废,胡乱为证,就要被秦人鄙弃,武王赢荡,不行商鞅法,不施纵横策,使得秦国忽然中衰下来,乃是昏庸之辈也,甘茂乃是他的太子太傅,当初如此误导赢荡,错与秦国法政偏离,实在没有理由再留下去,驱逐也好!”
赢稷闻言点头,咀嚼一番,果不其然,心中对甘茂就有了一些厌恶。
老丞相在旁继续道:“至于人选,老臣就不推荐了,公道在人心,相信大王与太后,心中会有合适的人选,若无它事,老臣要告退了。”
宣太后笑着看着老丞相,可惜对方年过六旬,否则她还真想好好‘挽留’一下,在床榻上好好探讨一番国事,此刻莞尔一笑,犹如春风吹动大地,万物复苏般,娇艳欲滴问道:“若国有需求,老丞相肯否再次出山,为社稷,为大秦,出一份力。”
严君疾站起身来,弯腰拱手道:“江山之任,重于泰山,鞠躬尽瘁,死不足惜!”
宣太后听后,笑容更加灿烂了。
等严君疾出宫后,宣太后脸色微微一沉,对着赢稷道:“王儿,咸阳大势初定,目下要务是理清这团人事乱麻,这种开罪于人的事情,你尽量不要出面了,哀家替你料理了,等日后朝局纳入正轨,你再掌权,建功立业便了。”
赢稷身子微微一颤,不知这是明着夺权,还是真心护着他,心中百感交集,矛盾一番。
“怎么?还怕娘架空你这秦王吗?”宣太后笑嘻嘻问道。
赢稷忙拱手道:“儿臣不敢!母后这是为儿臣着想,其实,这些日子,儿臣也觉得自己的器局才具大是欠缺,不说人事难以勘透迷雾,便是国事,也断不出利害根本,若有几次大错失,这王位也就未必坐得稳当,若使得大秦根基不稳,更是遭受非议,被秦人臭骂万年,是该好好修习一番学识和商君法令,它日亲政,干出一番伟业来。”
这倒不是赢稷恭维的套话,而是肺腑之言,他自幼起,在燕国一待就是十几年,身为人质,哪有条件学习和锻炼?十六岁年龄,尽管有些小城府,小心机,但无法驾驭群臣,更不能治理朝政,稳定大局,阅历实在有限。
这是战国大争之世,外战频仍,内争迭出,眼下秦国又处在危难关头,如果自己再犯几个错,不是外战亡国,便是内争失政,凭他十六岁弱冠不足的年纪,真的有心无力!
要想建功立业做真霸主,便得自己精刚刚一身是铁!否则,这天下第一强国的王冠不是枷锁,便是坟墓了。
赢稷想通这些,也就答应了暂时让权与宣太后,正是因为此时的一句话,也就造就了鼎鼎大名的宣太后,总揽秦国大权的历史岁月。
只不过,现在历史方向已经因为辰凌的穿越,发生蝴蝶效应,渐渐改变着战国走势,虽然不能影响每个人,甚至很多地方,并没有因辰凌出现,而又丝毫改变,比如说深山老林中的农夫,还是日复一日的打渔狩猎,平凡一生,也不敢江山更迭。
但是,辰凌正在影响战国大局,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在于穿越者的身份和能力,如果穿越回来,他是个傻子、疯子、残疾人等等,或许他无法影响任何历史,如果穿回来,他是一国之君,一代枭雄,一方诸侯,一名权臣,那么历史方向,恐怕真的会因他而改变。
即便最唯物主义、富有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这样说,历史社会是由人民创造,不是英雄人物,但是英雄人物,却能在某个特定时期,对历史起到推动和影响作用。
赢稷如历史上记载那般,让权宣太后了,芈缳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如何对秦国内政进行清理,必要时,要打压、分拆、排挤、血洗一些势力。
甘茂首当其冲成为宣太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当天夜里,宣太后就密令召集她的外戚权贵入宫,魏冉、芈戎、嬴显,三人与她都是亲密关系,有弟弟,有儿子,都非外人。
只不过宣太后心中还有一个最佳人选:“唉,阿丑,什么时候,你能来秦国辅佐我呢?整个大秦就要掌握在哀家手里了,多想也把握住你啊!辰凌,魏丑夫!”
第0519章因怨成恨
宣太后芈缳儿接连两日,召集了一些心腹近臣,还有外戚勋臣,开始扶植自己的势力,她要在儿子赢稷长大之前,替他扛下大任,完成穆公、孝公、惠文王数代秦王没有完成的宏愿,那就是实现秦国强大,完成一统。
芈缳儿当年嫁入秦宫时,惠文王已经年过五旬,晚年得子,虽然高兴,但王宫妃子太多,芈缳儿只是芈八子的身份,基本不得宠,被远置燕国做了质子,强化秦燕同盟。
燕国虽地处偏远、贫弱不堪,与秦隔远少有争执,相对和谐。
而且对于秦国来说,结交燕国,符合张仪的外交政策,连横远交,破坏合纵的策略,瓦解掉燕国,燕国不出兵参与中原五国的同盟,无疑就是削弱同盟的力量。
宣太后当年入宫虽晚,没有见到商鞅的本色,但是却接触到商鞅死后,秦国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对她冲击很大,铁骨铮铮的老秦人,为了强盛,赴汤蹈火,驰骋沙场,毫无畏惧。
正是这股血性和阳刚之气,民族之威,让芈缳儿特崇拜英雄,热爱英雄,珍惜英雄,渴望着振兴秦国,即使赢稷还小,她愿意担负起这个振兴梦,秦国梦!
因此,宣太后芈缳儿对辰凌的感情非常复杂,当得知他以一人之力,率领魏军击败秦军,伏击秦王赢荡,使得秦国遭受空前国难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
但转念一想,秦武王本就是一个与孝公战略背道而驰的不孝子嗣,伏杀了他,看似使秦国衰弱,实则清除了秦国崛起的障碍,挽救了秦国,这时,宣太后对辰凌又非常热爱了,真想当面感觉一番,不惜献出娇躯。
正是这种复杂的感情,才使得芈缳儿这位千古妖妇,强迫了辰凌就范,来了一晚‘春江花夜月’,无限风情,化为滔滔‘液水’。
宣太后坐在后宫中,把国事、政事、军事全部考虑其中,先后召见老丞相严君疾,安定了一班元老重臣;秘密传召了咸阳令白山、前军年轻大将白起,密谈一夜,了解当前军事;同时又安排了魏冉、芈戎、嬴显很多事项,为她的治国策略铺平道路。
转眼三日后,咸阳举行了新君即位后的第一次盛大朝会,文武百官、元老贵族、功勋后裔、陈仓老秦人的族老等,全部聚集了,比以往小朝会,多出两倍人,规模空前。
秦王嬴稷与宣太后并坐高高王座,主旨却只有一个:论功行赏,理清朝局。
文武百官和众元老们山崩海啸般,高呼秦王万岁后,朝会正式开始。
秦王当殿颁布诏书:擢升魏冉为左丞相,恢复严君疾右丞相之职,二人总领国政;封芈戎为华阳君,兼领蓝田将军;嬴显为泾阳君,领咸阳令;白山为栎阳君,兼领栎阳令;白起为左更,兼领前将军;诏书宣读完毕,竟是举殿欢呼一片生气。
宣太后淡笑道:“诸位卿家,秦国自商鞅变法开始,废除了诸多旧制,颁布新法,使得秦国后来居上,成为了七国之首,孝公与商君的功绩,皓月之光,然后武王并未继续采取历代秦王的策略,才使得当今秦国龟缩潼关之内,备受歧视,现在东方五国要扩大疆域了,昔日强盛的秦国却连自己家门都丢失,咱们将来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秦人铁骨,何时受到如此侮辱和歧视?你们能忍受吗?”
“不能!”
“杀出函谷关,踏平中原!”
一阵高呼,气氛激荡,宣太后一番煽风点火,把老秦人骨子里的热血都点燃了,谁还会计较她刚才颁布的法令,是否有些宠外戚专权的味道?
国事当头,丢命失小,失辱是大,老秦人都激昂起来,要与东方六国继续开战。
宣太后摆摆手道:“时机未成熟,诸位卿家不必心急,要先稳固咱们自身,才能对外强横,眼下新擢升的几位,都是实权,任职半年,无功即行罢黜;大争之世,无功便是错!”
“彩!”众人拥护太后的言论,建立功勋才对得起这个职位。
宣太后最后微微一笑,把群臣玩弄在掌股之间,忽软忽硬:“人都说‘主少国疑,少做事,混功劳’,如今新君初立,谁若抱着这个念头,昏庸做事,停滞不前,别说哀家给你脸,你不要脸儿,撤去爵位和官职,永不录用,让你的子嗣后裔都跟着你丢人现眼去罢!”
一席话落点,举殿肃然无声,都愣住了,这招也太损了吧,宣太后却是谁也不看,起驾回宫了。
当初最为惊讶和愤怒的,就是甘茂了,一番封赏加爵,竟然没有他什么事?
临时丞相职位被撤掉了,上将军也不用他挂职了,给了一个上大夫的虚职,天知道是干啥的?
朝会一散,甘茂愤愤不平地离开大殿,不跟任何官员和门徒打招呼,身影苍凉孤单,许多官员望着他的背影,都知道,甘茂的大势已去,新君和太后,明显是不想重用他,把他架空了。
官场上,都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甘茂一回府,竟然没有几人去探望了,甚至连昔日麾下的那帮依附的大臣们,也都闭门不出,或者私下去向魏冉一方表忠心了。
甘茂坐在六进六出的宅院内,仰天悲愤,虽然是酷暑,但是风吹在他身上,都是冰冷通透,心意冷,万事空,冷汗遍身。
“太后如此做法未免太过无情,当初假如不是我稳住秦国局面,而是与嬴壮同谋,岂有你们母子今日?过河拆桥,嫌弃我甘茂无能了吗?”
然则,这便是权力官场,讲究的只是实力与利害,自己又能如何?事已至此,秦国是呆不下去了。
“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人生如浮萍,漂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昔年我还曾嘲笑公孙衍,被秦赶走,颜面扫地,先有公孙衍,后有张仪、魏章,这些人不都回魏了?公孙衍继续为相,魏章当了太尉,仍摄国政,备受重视,秦国虽有大统的征兆,然则寡情薄义,是建功立业的地方,不是养老弄权之地啊。”
甘茂想通这些,即将离开苦心经营多年的咸阳宫廷,唏嘘一叹,交了政务便称病在家了,筹谋离秦去魏的退路,打算在中原五国征伐之前,回去捞个高位,掉过头,再对付秦国。
第0520章甘茂离秦
秦国重新整革了朝纲与官员,新的朝廷开始运营,一切恢复当初惠文王在世的时候,凡事都按照商鞅制定的法令办事,大有复古的迹象。
甘茂称病在家,研究了一番赵、魏、齐、楚四国的实力,反复衡量一番,觉得能去的首推魏国,其次是齐国,再者是赵国、楚国两国,燕与韩可以忽略。
虽然他曾统兵在河东之地,没少屠杀魏人,击败魏军,夺取魏国城池,但是那是国战,各为其主,如果他手软,战死的就是他,没有功绩,再去它国,根本不会受重用,这就是战国生存法则。
魏国地处中原核心位置,改革较为彻底,虽然内争外斗不断,魏王又不是明主,但整体实力不错,言论自由,这也是许多半百谋臣和名士,最后回魏徙居的原因。
齐国看似繁盛,实则没有经过大型变法,法令难通,都是老旧贵族掌权,控制着齐国的经济、民生的命脉,越发展越受到制约,最后危及生死存亡。
楚国地处南蛮,他虽然是楚国下蔡人,但对楚国没有什么感情,而且楚国的元老贵族,腐化严重,制约着楚国的强大,看似疆域辽阔,其实真正管辖、能纳税上来的直属地没有那么大,一半都不到,难有大作为。
赵国正推行胡服骑射,赵王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王,按理说,去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战国刚变法,最后变法能像秦一样彻底,能否坚持下去,数代传承,就不好说了,而且赵国人才鼎盛,不缺乏策士,他去了,赵国也不会多重视。
唯独魏国,听说公孙衍和张仪都卧病了,正好缺少策士,总领国政,以甘茂的才能,即便不如公孙衍和张仪,但是也是一代名士,机会还是有的。
正好这时,宣太后打算把武王后,曾经的魏国公主送回魏国,除了护送遗孀的使命,另外向魏王追问何时让魏军从函谷关里撤离之事,当时七雄会盟在魏商定,函谷关要三年后归还秦国,前提是秦国不能异动,出兵抢夺,但魏军要从函谷关内,撤回函谷关镇守,不得在潼关外河西秦川土地上伤害秦地百姓。
但是镇守河西的魏军们,多年来遭受秦国虎狼之师的压迫屠杀,他们的亲人和战友,死于秦国甲士戈下的,不计其数,这股秦魏仇恨,延续数十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抚平的。
因此魏军武卒在潼关外,函谷关内,四处屠杀秦人,奸淫掳掠,烧杀抢夺,屠村烧庄,时有发生,报复秦人的狠辣,曾犯下的罪行,士兵们的行为没有对错,毕竟仇恨太深了,谁能控制得住?许多魏人当兵与秦交战,就是为了报仇。
驻扎此地的魏军将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了部将,一时也不撤军,堵在秦国潼关门户外,每日搜寻当地的村户,进行罪行,无辜的百姓遭殃,这是最悲惨和不幸的。
甘茂在府内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上书秦王,请求出使魏国,护送武王后归魏。
他自然知道主政的是宣太后,已经从宣太后在朝廷中言语和作为中看出来的,不过他断定,宣太后不会公开主政,一切国事都还是以秦王的名义处置,垂帘听政,这个女人野心不小。
次日,宣太后在东偏殿召见了甘茂。
宣太后芈缳儿,风光满面,言语亲切,声音如黄鹂般,悦耳清脆,抚慰了甘茂,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歉意的话,竟是容不得甘茂诉说甚至求情。
这一刻,甘茂平静如水,心中的愤怒早已埋下了,离秦之心已决,不想多说什么废话,他知道,越是诉苦功高,便越是讨人嫌厌。
寒暄半晌后,宣太后娇笑着切入了正题道:“甘茂乃国之栋梁,护送武王遗孀之事,让甘大夫亲自出使,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呢?”
甘茂眉头抬起,与宣太后面面相视,彼此许多心机都在运转着,其实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心照不宣,不便说出来,这种朝廷宫争的游戏,他可不止一天玩耍了。
“启禀太后,武王对臣有知遇之恩,器重之情,然武王英年早逝,武王后正是青春韶华,双十年华,若在宫廷守节,太过漫长,朝廷既有放归之心,甘茂觉得没有人比臣更适合护送之职,以报答当年武王与武王后对臣的恩情。”甘茂依旧打的感情牌,说完之后,老泪横流,悲伤不已。
宣太后看了,内心冷笑:不至于吧,演的这么过!
她笑了笑,装作没看出来,点头道:“甘大夫如此念旧主,果然是个有操守的名士,既然如此,那就恩准了,不过此行去魏,还要想办法说服魏王,使魏军从潼关外,退兵到函谷关内,不得滋扰当地秦人百姓,这也是秦国归还魏公主的一个条件。”
甘茂抹了抹眼泪,拱手道:“老臣知晓,敢问太后,上将军印暂交何处为好?丞相府还是前将军?”
宣太后笑道:“放我这里吧,也免了他们与你聒噪,徒生气恼。”
甘茂早知她会答应,但此时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太后的允准,心中还是有些空荡荡的,患得患失,更觉得人情萧瑟,秦地不想多留了。
上交了丞相印和上将军兵符虎印后,退出了秦宫,随即到丞相府办理国书,一切办妥后,回到府内,把一家老小聚集,准备先生送出关外,此时潼关之地凶险万分,于是派亲信家将,护送妻儿老小走武关路线,经楚地赶往魏国。
甘茂站在空荡荡的府内,望着东方,谓然一叹:“魏国,我甘茂要回去了,那里还有我的一位小友,辰凌,你还好吗,呵呵,这次回魏将与你成为同泽,不知是政敌还是挚友呢?”
※※※
辰凌安置好了姚氏姊妹花,在聚贤别院,找到霍冬儿,让她给姚月、姚莘更换了侠客服饰,然后参加别院的女子训练,体能、拳脚、剑术、骑术、射箭、翻墙、暗杀等等,每天还有学术课,可任选一门诸子百家课,再选择商会内一项事务来当学徒。
姚氏姊妹依依不舍地挥别辰凌,她们知道,进入辰府后,就要开始学会独立了,获得了一定自由,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汗水,自己去赚的自尊,要再次侍寝辰公子,显然有些遥远了,从此她们要扎紧腰带,加紧腿跟,做正常的女子了。
辰凌回到大梁辰府时,已经是午后,接近申时,天空中西斜的太阳不那么毒了,但天气仍很炎热,道边河堤的垂柳都打蔫了。
刚入府邸,管家就说出一个惊人消息,蓉蓉、茜茜她们今日遇刺了。
“什么?遇刺了,府内怎么会有刺客?”
“回公子,不是在府内